三十八 一怒起,痕霜劍指意1
仙閣內(nèi)庭間那一灣碧水很是寧靜,一眼望過去便能瞧見那魚蝦沉底。 韓若兒本是在池旁發(fā)呆,當(dāng)她回過神面向池水的一瞬間,卻把這些生物全部嚇跑了。 她恨恨地朝水中丟了一顆石子,鄙夷不已。 如襄被逐出門派已經(jīng)十天了,這十天她天天靠發(fā)呆度過,以前總是在身邊時,韓若兒也沒覺得他怎么好,可是這突然離開了卻又十分想念。 她起身,圍著這臨淵池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累了才靠到了臨淵池岸圍上,岸圍之高,掩住了她的身子。 周圍似有女子在怯怯交談,只是離得太遠(yuǎn),聽的不是清,斷斷續(xù)續(xù)的。 出于女孩都有的八卦心理,韓若兒也沒離開,只是靜靜地待在原地,閉目眼神。 好像談話的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那交談聲也隨之越來越清晰。 “她韓若兒可真是幸運,本來那么天衣無縫的計劃,只一招就可以將她逐出門派,誰知還是黃了?!蹦饺菡蜒┚o咬下唇道。 “小姐,不是說好只是針對韓若兒,不連累其他人嗎,怎么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敝商m語氣中帶著嗔怪。 慕容昭雪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喜歡上韓若兒她師兄了,怎么,抓住你小心肝了,還要反怪罪于我不成?如此一來你不如去當(dāng)她韓若兒的奴才,沒準(zhǔn)哪天云玨心情好,還把他召回來,你還有機(jī)會呢?!?/br> 稚蘭被這一串話激的臉憋的通紅,正欲發(fā)作,忽然看見不遠(yuǎn)處早已直起身子,臉色發(fā)冷的韓若兒,不由的面色一怔。 “怎么不說話了?你這是承認(rèn)了?”慕容昭雪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稚蘭的表情變化,繼續(xù)諷刺道。 漸漸的,她似是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和稚蘭看見了同一個人…… 此時的韓若兒早已怒火中燒,腦子宛如被無數(shù)螻蟻啃食,早已喪失了理智,目光陰冷無比,連空氣中也冷卻著驚人的安靜。 昭雪被這目光瞧得心中發(fā)瘆,卻還是刻意抬高了聲調(diào)道“被你聽見了又如何?在你酒里下迷藥的人是我,計引如襄深夜入你廂房并讓稚蘭抓jian的也是我,如襄被逐出師門確實是因我而起,但就算我站在就站在這,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這番話說出時,稚蘭內(nèi)心早已暗道不好,本欲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然而慕容昭雪卻被猛然而來的韓若兒一把扼住了喉嚨。 她的目光猶如萬丈冰窟般冷澈,猶如把把利劍直擊慕容昭雪的五臟六腑。 她終于不敢再看韓若兒,只是哆嗦地低下了頭。 “慕容昭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處處于我作對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這次,居然害得如襄師兄被迫退出師門……”她的語氣異常狠厲,瞳仁慢慢變成了深橘紅色,周圍白晝竟變成了黑暗,霎時間,烏云滾滾,電閃雷鳴…… 腰間那把痕霜仿佛聽見她心思般驀然出鞘,她持手一握便向著慕容昭雪刺去。 忽的,一個白色身影如同掣電般閃到了慕容昭雪的面前,用手緊緊握住了那劍刃,痕霜劃破了他的十指,那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腕暈染到他的白袍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師父……”瞧清了眼前人,若兒這才慢慢恢復(fù)了理智,當(dāng)她看見云玨那滲血的右手時,驚慌不已。 “師父你沒事吧?!比魞旱氖置撾x劍柄,欲去查看云玨的傷勢。 然而云玨卻將那把痕霜擲到了地上,左手則重重地、重重地打了若兒一記耳光。 那一巴掌的力度極大,她摔倒在地上,感覺腦子有些嗡嗡作響。 “孽徒?!痹偏k切齒一語,他的臉色早已慘白,眼中卻溢滿了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