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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成輝的新衣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如今,董楷真的讓成輝頭疼了,這么重要的時候,事情居然卡在逮捕令上,董楷當年是成輝推薦的,成瀚不管,直接讓成輝來處理。

    董楷之所以沒有簽逮捕令,倒并不是覺得帝國安全司遞過來的材料是假的,而是他認為這些材料并不足以定江淮的叛國罪,畢竟叛國是要株連的大罪。

    然而,成輝說:“我們來做個約定,罪名我們先放一邊兒,你先簽逮捕令,包括他的五族加涉案人員,上面列的五十八個人的搜查令,以及凍結資產。我們先審,你可以派你的人看著審,看著查,如果最后他的資產折合低于三百億,算我錯了,該給他定什么罪,你說了算,如果他的資產多過三百億,你就定叛國,怎么樣?”

    三百億!江家不是世家,三四輩前還是個下三流的剃頭匠,也就是近二十多年才特別風光起來,二十多年攢三百億家當,就算是董楷作為**官見過不少大貪官,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董楷是一個不擅經(jīng)營,指著工資卡過日子的人。

    董楷最后也并沒有直接答應成輝的話,表示需要考慮一下,但成輝知道實際上這個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從董楷的辦公室里出來,等電梯的時候,成輝遇到了江依文。江依文沒有理由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理由,那就是因為成輝。

    “成輝哥,能聊兩句嗎?”

    “好,我后面有點事,半個小時,行嗎?”

    “好?!?/br>
    從辦公樓里出來,江依文說:“我想去以前我們小時候總是去的那家冰淇淋店?!?/br>
    江依文穿了一條粉色的連衣裙,成輝記得小時候江依文特別喜歡扎蝴蝶結,穿粉色的連衣裙,佟幼宜總是說她像一頭扎著蝴蝶結的小豬崽。

    一旦江淮的逮捕令和搜查令下來,最快當天晚上,慢一點也就是第二天晚上,江家面臨的就是真q實彈的圍剿,哪怕江依文因為沒有出仕,最后應該不會有事,但免不了面臨的是沒日沒夜的配合審查,等到江淮被定罪,江依文將體面掃地,身無分文,被迫遠走他鄉(xiāng)。

    心軟得像棉花糖一樣的成輝沒有多說話,讓司機去那家已經(jīng)開了近百年的冰淇淋店。

    車子開動了以后,成輝給賈心貝發(fā)消息:j小姐要求與我聊兩句。

    半分鐘后,賈心貝回消息:隨便啰。

    成輝秒回:【微笑】保證不隨便,我就是可憐她……你知道的,她家就最近這兩天的事了。你在干嘛?

    賈心貝:逛街,家里的搟面杖有點不趁手,想買根新的。

    成輝:別啊!我保證連她一個指甲蓋都不碰。

    賈心貝:【白眼】

    ……

    江依文坐在成輝的邊上,看著成輝拿著手機微揚著嘴角輕輕的笑。

    成輝和江依文是正經(jīng)的青梅竹馬,打小從有記憶起就認識,成輝比江依文大四歲,他四歲后每一次生日宴,都有江依文,江依文每一次的生日宴成輝也沒缺席過。兩個人都是在國子學里讀的書,能進那里讀書的都是世家高官的子弟,各個年級的學生加起來也不到百人,老師比學生還多,哪怕江依文比成輝小四歲,不在一個年級,也是熟得不得了。

    江依文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成輝就是不喜歡她,她有什么不好?因為成輝,她從來沒給過任何一個男人正眼,她長得也不差,學歷也不低,和成輝門當戶對,為什么成輝寧愿和佟幼宜那種放蕩的女人訂婚也不喜歡她。

    為什么呢?佟幼宜倒是曾經(jīng)給過江依文一個答案。

    江依文永遠記得當年佟幼宜摟著一個女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笑著說:“你死了心吧,小依依,成輝寧愿被我戴綠帽子也不會娶你的,就算我死了,他隨便娶誰,也不會要你,因為你太蠢了,他怕哪天被你蠢死了。他就是再牛逼,他也怕死?!?/br>
    這顯然是嫉妒是吧?江依文覺得佟幼宜這個□□就是口賤,她一個mba比佟幼宜這個跳舞的賤人不聰明多了?

    那家冰淇淋店并不算遠,開車大概五六分鐘就到了,成輝走下車,就把手機揣口袋里了,畢竟江依文是專門來跟他聊兩句的,他總是看手機也不好。

    江依文的臉色并不算太好,沒有一貫有的笑容,成輝看了她一眼,說:“你有跟你家里說,你告訴我你家聯(lián)絡外邊人的事嗎?”

    “原本沒有。”江依文也看著成輝,說:“今天早上我才告訴爺爺了。”

    “哦?!背奢x點點頭,說:“你爺爺罵你了吧?”

    “嗯。”江依文低頭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成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江依文用她自己再一次向成輝證明了,娶一個好妻子有多重要。

    要說江淮年輕的時候原本差點娶了他一個大學女同學的,那個時候江淮家境雖然不算特別好,但已經(jīng)算是還混得過去了,但是臨到快結婚的時候,忽然冒出一個初中都沒讀完的鄉(xiāng)下姑娘,拿著江淮那位剃頭匠的祖父給的信物說跟江淮有娃娃親,江淮當然不想娶了,但是不湊巧那姑娘來找江淮的時候被帝大校報的一個記者給看到了,嫌貧愛富毀婚約是極其毀名聲的事,江淮一咬牙就把那鄉(xiāng)下姑娘給娶了,當時這事一時傳為美談,江淮后面的仕途一帆風順也是有這個因素在里面,而這個鄉(xiāng)下姑娘就是江依文的奶奶。

    然后,也就是江依文的這個奶奶,把她自個兒一個遠方親戚家的姑娘許配給了江依文的爸爸,也就是江依文的mama,江依文的mama當年嫁給她爸爸的時候,江依文的外公已經(jīng)是知府了,但也是江淮一手提拔的,確實也夠富貴了,但談不上任何底蘊。

    這就導致了成輝從小就覺得江依文蠢,智商不低,但就是很蠢。蠢得成輝不想搭理她,覺得累得慌。

    比如如今這個情況,江依文之前向成輝賣了她爺爺,通風報信本來就夠傻了,后來成輝收到消息,因為賈心貝的原因,也不敢再虛與委蛇,算是直接翻臉了,還帶著賈心貝去直接打了江依文的臉,結果江依文竟然等到這么久了才跟江淮把事給說明白了,逮捕令都快下來了,有鳥用?成輝估計江淮聽到江依文的坦白心臟都要氣炸了。

    人家家養(yǎng)個女兒最多賠錢,江家養(yǎng)江依文這個女兒簡直是要賠命?。?/br>
    【md好險當年沒自暴自棄娶了這個女人,不然將來搞不好也要給她賠命】

    但是,想到這里,成輝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江依文早上向江淮坦白的,少不了被江淮一頓臭罵,沒關起來就不錯了,怎么還這樣平靜的來找他聊天?這不合邏輯。

    成輝有些疑惑的看著江依文,他看不見低著頭的江依文的表情,但是他看到江依文捏著手包的手指已經(jīng)用力到指甲發(fā)白了。

    【草!大意了】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走進了冰淇淋店里。柜臺里一個做冰淇淋的女孩子忽然舉起木倉的一瞬間,成輝被身后的警衛(wèi)撲倒在地上。成輝倒地后快速的翻滾了一下,躲開了邊上一個偽裝成顧客的男人射出的子彈,這個男人下一瞬間就被成輝的另外一位警衛(wèi)擊斃,但這名警衛(wèi)比這個男人也就多活了一秒,就被那位女襲擊者擊殺。

    趁著這一瞬間,成輝翻過柜臺,踢掉了女襲擊者手里的木倉,順勢將那個女襲擊者按倒在地上。

    成輝估摸著江淮找刺殺的人也是臨時的,為了讓他放松警惕,這個女殺手應該最多二十歲,成輝好歹是正經(jīng)的陸軍上校,散打是日常訓練,一個女的,只要不是聞燕或者駱佳容那樣的奇葩,他還是制得了,不帶猶豫的,他快速的從女殺手的腿上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封喉,血從女殺手的喉嚨咕嚕咕嚕的往外流。

    撿起女殺手那掉在地上的木倉,同時幾乎完全是靠著直覺成輝往一邊閃了一下,然后一聲木倉響,劇痛穿透了他的肩膀。真正的襲擊不是電影,在襲擊者是職業(yè)殺手,背對襲擊者并已經(jīng)中彈,沒有躲避物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免于一死的。

    成輝還在陸軍學院讀書的時候,有位老師曾經(jīng)讓每個人想一想,假如你快死了,你覺得你會想什么。當時成輝覺得他大概會因為沒機會當上首輔而遺憾吧。

    可是這會兒,成輝知道他大概真的要死了,他想到了賈心貝。

    沒了他,帝國也不會亡國,爺爺肯定會很傷心,但總還是會找到下一個繼承人,他的爸爸mama大概也會傷心,但總還可以好好活著。

    但是,他的心肝寶貝怎么辦?他答應要娶她的,忽然就變卦了,她除了他還能依靠誰,他也沒給她留下錢,難道要她靠典當他送的包包衣服生活,還有送給她的那匹馬,一個月好幾千的飼養(yǎng)費,她如果能狠心賣掉換錢還好,但她連她姑奶奶給的房子都舍不得出租拿租金,如果她死心眼一定要養(yǎng)著那匹馬怎么辦,哪里來的錢?他當時怎么會想著送她那么貴一匹馬,真是有病。

    如果她以后遇到的男人對她不好怎么辦呢?她那么愛面子,這樣的事估計也不會找林建新幫她出頭。

    怎么辦呢?!如果能不死就好了。

    果然男人還是應該多聽女人的話,如果不搭理江依文這個蠢女人,就不會死了。

    木倉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成輝回頭,企圖看清楚殺他的人的樣子,卻看見江依文尖叫著撲過來,然后鮮血慢慢的滲透江依文的粉色連衣裙。

    【實話實說,我認識的蠢人里江依文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md她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能用身體擋子彈,她從后面推那男人一把不就行了?】

    江依文悲傷的看著成輝倒下的同時,成輝的子彈打穿了那個殺手的眉心。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在某間商場的洗手間里洗著手,卻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的賈心貝,聽見邊上一個中年女人忽然神色緊張的小聲對她說:“有人讓我來告訴你,你爸爸其實是被成輝害死的……”

    這個女人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被祁冬蓉一把按到在了洗手池的臺子上,但是她還在喊:“成輝怕你知道,所以派這個女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你的電話,友信,微博,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被他監(jiān)控了,你不信可以去問林建新,他都知道……”

    祁冬蓉將那女人一掌劈暈了,抬頭看賈心貝。

    原本剛才還臉色紅潤的賈心貝一臉的煞白。就是那種好像血已經(jīng)被抽空了一樣,只會在人死后才出現(xiàn)的煞白煞白。

    “成輝讓你來不是保護我,是監(jiān)視我的?”

    “不是,我……”

    賈心貝沒有聽祁冬蓉說完,就走了。畢竟祁冬蓉的回答不管是什么,都沒什么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成輝:你要過號我能理解,情節(jié)需要嘛。但你真的不能選個好點兒的時候?我特么肩膀里還有一顆子彈呢!你還嫌我不夠慘?

    ☆、第55章

    賈心貝從商場里出來, 面無表情的走在大街上,十二月的天已經(jīng)很冷了, 哪怕是下午, 寒風吹在僅僅只穿著一條羊毛連衣裙的她身上,還是很冷的, 但也許是因為她的血液本來就已經(jīng)冷得像是被凍住了,她完全感覺不到寒風的凌冽。祁冬蓉將她的大衣遞給她,她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 依舊徑直向前走。祁冬蓉只能拿著大衣在她的身后不近不遠的跟著, 成輝為她配的司機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在祁冬蓉的示意下,在后面緩緩的跟著。

    她踩著一雙細高跟的小皮靴, 穿著淺藍色的修身連衣裙, 涂著粉色的亮色唇膏,戴著水晶的四葉草耳釘。小皮靴讓她的脊背筆直挺拔,連衣裙讓她的身姿曼妙迷人, 粉色的唇和水晶耳釘讓她看起來青春活力,讓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人忍不住把眼睛放在她的身上。她走得不快不慢, 看起來不難過, 也不憤怒,沒有眼淚, 更沒有咆哮,可是哪怕一個感情上再遲鈍,完全不認識她的路人都能被感染到她的悲傷。

    關于賈誠致當年的死, 賈心貝不是沒有懷疑過有什么別的原因,可是賈心貝當時覺得追究起來總歸是不美,就算是她爸爸就算是被下套了,導致了后面的不幸,人已經(jīng)沒了,追究起來有什么意義?而且當時林建新給她爸爸上香的時候眼神尤其兇狠,那時候賈心貝就知道,不管是賭場的,還是討債的,不管她爸爸是真賭博輸了,還是被人下套了,這群人全都得完蛋。果然林建新在事后沒多久就拿出一大筆錢,表示是賭場退回來的,賈心貝根本沒有問那邊人怎么處理的,林建新的做事風格她還是能猜到一些。賈心貝把這些錢都給了崔靜巧,當是替她爸爸給的遣散費了。

    賈心貝當時沒有追究太多的細節(jié),她的家教里,什么賭場,什么流氓不是她應該接觸的,如果她不想她爸爸氣得詐尸就絕對不應該跟那些人直接接觸。假如沒有林建新出頭她可能豁出去了,拼著她爸爸詐尸了也要把事情鬧明白,但林建新已經(jīng)把事情都做了,她也就沒想著再做什么。

    如今結合那個明顯惡意爆料的女人的話,賈心貝想到當年她爸爸出事之前確實曾經(jīng)去四九城出過一次長差,回來后隨口提了一點,似乎是受聞景華的拜托去幫著看一下四九城附近的一個規(guī)劃項目,但對于那個項目,她爸爸的原話是“不成樣子”,她爸爸是那種恨不得給她建一座城堡,只放進美好,把所有邪惡都關在大門外的人,幾乎從來不在她面前批判什么,假如在她面前都說“不成樣子”,她可以想象在見項目組的時候她爸爸說的話有多讓人下不來臺。所有應該就是這一次得罪了人。

    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成輝,賈心貝也算了解成輝,所以她知道成輝就是個被捧慣了的人,捧著他,給他面子,都不一定能讓他高興,落了他的面子,那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之前成輝自己也曾經(jīng)說過,他手下的有個傻逼做錯事,逼死了一個瀾港人,得罪了林建新,林建新恨他,但是那人留遺書說不追究。如今再想當時的話,說的可不就是她爸爸?!她當時還安慰成輝,說人原諒他是用生命在渡他。qnmdgb,渡個屁,他爸應該是怕她知道了也得罪了成輝,被成輝害了,所以才退一步,說了原諒,讓她可以好好活,哪怕是像個傻逼一樣。

    為什么當時聽到成輝的話,她沒有想到那個說到的人是她爸爸呢?因為她爸爸雖然職位很威風,總設計師什么的,但真的連官都稱不上,跟成輝比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她完全沒想過她爸會惹上成輝。

    她其實一直不能理解,其實她爸爸死之前,她跟林建新的師徒情分并不算特別深厚,怎么當時林建新那么積極的為她爸張羅,在她爸死后甚至想正式收她當徒弟,現(xiàn)在一想,還是因為她爸爸是因為幫聞景華做事才被成輝記恨出了事,所以林建新才會少有的愧疚了。

    成輝當時的那番話倒是證明了她爸爸并不是被成輝派人直接制造車禍弄死的,能留一封她都不知道的遺書,應該是自殺的。

    她一直有猜測,但一直不想承認她爸爸是自殺的,對于別人來說,自殺和他殺都是死亡,但對于她來說,自殺是一種拋棄,是她爸爸作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對她的拋棄。

    賈心貝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她完全沒有辦法停下來,之前成輝生氣的時候總是在她那個狹小的屋子里來回走個不停,她一直覺得很搞笑,不能理解,現(xiàn)在她理解了,因為怒氣在她的身體翻滾,像是有巨大的能量,她必須把這種能量消耗掉,不然她怕她會爆|炸。

    或許不只是怒氣,還有傷心和痛苦,讓她害怕她一停下來就會崩潰。

    為了調節(jié)情緒,她開始大口的呼吸,如果說之前平靜的走路還像個正常人,大口呼吸的暴走大概讓她看起來像個神經(jīng)病。她聽到祁冬蓉給成輝打電話了。

    成輝的手機響的時候,子彈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傷口剛剛縫好,他正被肖本德扶著坐起來,以便護士好為他包扎,一只手的手背上還輸著液。

    他的運氣不錯,子彈沒有毒素,沒有傷到要害,也沒有傷到大血管,但失血還是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是誰?”成輝問拿著他手機的孔興安。

    “是冬蓉?!笨着d安說。

    成輝聽到是祁冬蓉的電話微微皺眉,成輝把祁冬蓉放到賈心貝身邊的時候說的是沒有特別的事不用向他匯報,只要注意不要讓奇怪的人接近賈心貝,說一些挑撥的話。所以一般情況下祁冬蓉基本是不給成輝打電話的,除非她知道他遇襲了?

    “之前讓你們先不要告訴她我遇襲了,誰告訴她了?”成輝問。

    “沒有,絕對沒有。”肖本德和孔興安都連連否認。

    聽到他們的否認,原本好不容易從驚魂的擊殺中平靜下來的成輝心里莫名的一慌。

    【難道江淮那個瘋子也派了人去找香菇?!?。 ?/br>
    “把手機給我!”成輝沖著孔興安大喊,孔興安趕緊拿著手機走過去。成輝是左肩受傷,右手扎著針在輸液,左邊的胳膊沒辦法抬起來??着d安直接按下接聽后,把手機放在成輝的耳朵邊上。

    在聽到祁冬蓉的聲音之前幾秒鐘,成輝一直在心里喊,千萬不要是賈心貝出事了,千萬不要是賈心貝出事了,千萬不要是賈心貝出事了……

    或許是成輝的祈禱有了作用,祁冬蓉沒有說賈心貝又遇到意外。祁冬蓉只是有些慌張的說:“我們遇到一個女人,她莫名其妙跟賈小姐說是您害死了賈小姐的爸爸,還讓賈小姐去問林建新,我馬上把人給按住了,但她還是說了不少不好的話,賈小姐好像信了她的話,情緒有點不對勁……”

    失血會讓人覺得冷,輸液也會讓人覺得冷,但都不及祁冬蓉的話,成輝覺得他自己好像瞬間掉進了一個冰窟窿里,整個心臟都冷透了。

    “你們這會兒在哪兒?”成輝問。

    “將軍大道東邊兒,帝國銀行總行這邊上,賈小姐從和平商場那邊走過來的,一直走,也不停,也不說話,大衣也不穿,也穿了一條裙子……”

    祁冬蓉的話沒有說完,那邊的人變成了賈心貝。

    成輝聽到賈心貝在電話里對他說:“能抽空也和我聊兩句嗎?”

    通常賈心貝要聊兩句,成輝沒空也能抽出空來,但是這一回,成輝說:“能等幾天嗎?我臨時有點事要出差,過幾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