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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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蘇子衿的曾經(jīng) 戰(zhàn)王爺?shù)脑捳f完,青煙便心中一緊。毫無疑問,他這般說,左右不過是因為要同主子攤牌了。從主子入住戰(zhàn)王府開始,王爺便表現(xiàn)的十分冷淡,似乎不太相信主子的身份,但即便如此,他卻從不曾言明。今日忽如其來的提問,想來已是不愿意玩躲貓貓的游戲了。 蘇子衿從容笑著,顯然絲毫不覺的驚訝。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若是遮遮掩掩,反倒有些無趣。 “王爺是要聽實話?”蘇子衿桃花眸子微微彎起,手下卻不忘落子。 戰(zhàn)王爺點頭,坦誠道:“是?!?/br> 蘇子衿定定的望向他,眸光溫軟平靜:“子衿若是說,并不可確定,不知王爺可否相信?” 蘇子衿說并不確定,言下之意便是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戰(zhàn)王府的血脈,不確定她是不是蘇家期待已久的長安。 可戰(zhàn)王爺想,一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似乎看出了戰(zhàn)王爺?shù)男乃?,蘇子衿笑容不變,依舊從容而溫雅,她垂下眸子,長長的羽睫覆蓋著陰影:“我自出生的時候,便不得家中父母歡喜,他們都說我是外室所生,故而母親自然容不得我??晌覐牟幻靼祝瑸楹胃赣H待我,也棄之如敝屐。我整日里想著,如何討好父親,如何讓他歡喜我,看見我的存在。一直到我六歲,有一日,一個女子帶著與我一般年紀(jì)的小男孩出現(xiàn)在府中,我那時才知曉,那便是他們口中我的母親,父親的那個外室?!?/br> “于是,一切真相大白,我只不過是被人丟棄在外室家中的棄兒罷了,從來不是父親的孩子。父親那年從外地回來,忽聞家中妻子發(fā)現(xiàn)外室的存在,只是等到他去了那處房產(chǎn)探知的時候,外室已不知所蹤,只留下哇哇啼哭的我。因著我的年紀(jì)與外室產(chǎn)子的時間契合,父親便以為我就是他的孩子??傻降?,他從來只盼著一個兒子,不是女孩兒,所以將我?guī)нM(jìn)府中之后,便不再理會我?!?/br> 說到這里,蘇子衿抬眸笑了笑,她看向戰(zhàn)王爺,絕美的臉容一如既往的平靜溫軟:“許多年后,當(dāng)我踏進(jìn)大景朝的土地,偶然救下了王妃,自此便是王爺所知曉的這般了。” 青煙心中一酸,她知曉主子并沒有說謊,也知曉她兀自省去了其中的許多年,許多事和許多痛苦??伤幢阆肫鹎皦m往事,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她卻依舊笑容淺淺,仿若在講他人的故事一般,那般冷靜的令人心疼。 “我信?!睉?zhàn)王爺忽的出聲,眼底有些動容,低沉的嗓音隱過幾絲不一樣的情緒,成熟俊美的臉容依舊淡淡:“你說的那些,我都信?!?/br> “多謝王爺?!碧K子衿聞言,便緩緩攢出一個笑來,神色淺淡。 壓下心中的那抹情緒,戰(zhàn)王爺打量著蘇子衿,道:“那么,你來錦都是為了什么?” 他所問的,不過是在于她的目的罷了。人們往往是對于那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不清楚所為的人才會產(chǎn)生忌憚的心理。 “王爺當(dāng)見諒,這世界上總有許多事情,不能言明?!碧K子衿落下白子,而后素手執(zhí)起一旁的熱茶,微微抿了一口,才繼續(xù)道:“不過王爺若是憂心子衿會危害大景的國本,大可不必。子衿不過一介女子,沒有那般大的本事危害一國之本。況且,子衿的所求,不謀大景的國,不屠大景的城,只是為了心中的某些思慮罷了?!?/br> 對于蘇子衿,昭帝和戰(zhàn)王爺之所以十分忌憚,就是因為怕她為竊國而來。雖說如今四國戰(zhàn)亂平息,但天下之事,本就沒有絕對之言,現(xiàn)下的安穩(wěn)不過是暗潮涌動下的平靜罷了。 只是,這一刻,戰(zhàn)王爺忽然便不愿蘇子衿是他和楚楚的長安了。那個從出生之前,他們就期望著一生順?biāo)?、一世長安的孩子。那個本該笑顏如花,天真無邪的孩子。那個養(yǎng)在深閨,被捧在手心呵護(hù)著成長的孩子。 如果是,那么他蘇徹的女兒,是有多么不幸呢?不幸到連講出自己的痛苦都要戴著偽裝的面具,假裝自己并不在意,一絲破綻也沒有露出來,卻偏生那樣的沉重而酸澀。 抬眸看向戰(zhàn)王爺,蘇子衿從容的眉眼溫軟和順道:“子衿雖多謀算他人,品行不是太高雅,但勝在平素還算是坦誠明白之人。只不知,這一言,王爺可還信?” ☆、57真假(上) 桃花眸子閃過深思,戰(zhàn)王爺就那般定定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黑棋。他沒有去看蘇子衿的神色,因為他知道,蘇子衿彼時一定是言笑晏晏,從容雅致。所以,他不抬頭,不看她,也望著借此心無旁騖的去考慮:蘇子衿的話,到底該不該相信? “國本為重,王爺不必回答?!本驮趹?zhàn)王爺思量著如何答復(fù)的時候,蘇子衿已然輕聲笑開口:“只是,子衿話已如此,其他的事情,自不會再透露。” 說著,她落下一顆白棋,盛滿笑意的眸光高深莫測:“王爺可要仔細(xì)點了,這一子的差錯,恐怕滿盤皆輸。” 戰(zhàn)王爺聞言,心下微微一驚。只見棋盤上黑子白棋交錯有致,隱隱約約的已窺見白棋包圍黑子的形式。若是蘇子衿不提醒,想來不出三子,他必然敗的無聲無息??扇缃裉K子衿忽然提示,又是為何? 戰(zhàn)王爺快速的收回即將落下的棋子,而后他看了一眼蘇子衿,只見面前的女子依舊淺笑盈盈,神色自若,不見半分自得。 戰(zhàn)王爺不明白,那是因為他從未和蘇子衿下過棋,也從未見過蘇子衿的棋藝。但青煙卻顯然十分清楚,自家主子每每下棋總是云淡風(fēng)輕,可到了要嶄露鋒芒的時候,便會慣性的提醒他人,想來是不愿贏得平靜無波。 看向蘇子衿,他話鋒一轉(zhuǎn),好似不經(jīng)意般淡淡道:“方才外頭傳來消息,說是明鏡湖起火,不知你可是知曉?” 蘇子衿今日出門便與戰(zhàn)王妃表明了是去透透風(fēng),可實際上,戰(zhàn)王爺卻是不信的。蘇子衿此人,本就不太像是喜歡出門的人,況且,重樂派了人獵殺她的事情,戰(zhàn)王爺清楚蘇子衿定是心中有數(shù)。 只是,蘇子衿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即便年長她許多,看過的爾虞我詐也比她多,可戰(zhàn)王爺也實在看不明白,眼前這個不過十七的女兒家,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又為了什么? 蘇子衿從容一笑,緩緩道:“王爺是懷疑子衿所為?” “想來是真的與你有關(guān)了?!狈讲艖?zhàn)王爺還不確定,可如今見蘇子衿表現(xiàn)的極為平靜,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的模樣,他便斷定,此事必然與蘇子衿分不開干系。 “王爺?shù)故菢O通透的,可雖說如此,子衿卻生怕,今后無論外頭發(fā)生了什么歹事,王爺都會聯(lián)想到子衿所為?!碧K子衿聞言,依舊笑的云淡風(fēng)輕。 聽著蘇子衿這半真半假的話,戰(zhàn)王爺不由一時語塞。半晌,他才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若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不會冤枉了你,是非曲直,自在人心?!?/br> 蘇子衿點了點頭,似乎方才不過是玩笑之話。她朱唇彎彎,眉眼高雅:“不知王爺可聽過化骨水?” 化骨水?戰(zhàn)王爺眉心一跳。化骨水是江湖上十分有名的東西,聽人說只要將化骨水倒到死去的人身上,不到一刻鐘,那尸體便會化為一灘血水,而人的骨頭和腐rou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而,這化骨水在江湖上倒是赫赫有名,實際上卻幾乎不曾出現(xiàn)過。只偶爾有風(fēng)聲傳來,也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想來王爺是知道的?!碧K子衿遠(yuǎn)山眉微微挑起,笑容不變:“幾年前偶然得到這化骨水的配方,心中雖然驚喜,卻又苦于沒有機(jī)會用的上,只沒想到方來到錦都的土地上,便堪堪用上了。只是,化骨水雖被傳的神乎其神,但到底不是什么有魔力的物件,其致命缺點就在于,一旦用了化骨水,那血水便會連著衣物散發(fā)出毒氣,讓方圓幾里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都被牽連到。故而,子衿便讓人放了一把火,未免毒氣擴(kuò)散?!?/br> 似乎想到了什么,戰(zhàn)王爺不由瞳孔微縮,眸光緊逼,對上了蘇子衿那波瀾不驚的眼:“你是將重樂的死士誘殺了?” “誘殺么?”桃花眸子染上一抹淡漠,蘇子衿依舊淡淡笑著道:“大概算是罷。” “子衿素來不喜歡夜長夢多,但整日里在府中卻沒辦法除去威脅,想了想,也只好出出此下策?!闭f完,她一副笑容淺淺的模樣,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戰(zhàn)王爺。 只見戰(zhàn)王爺神色有些恍然,而后他眸光微微一動,似乎對于蘇子衿的回答有些意外。他著實沒有料到這件事情,不僅是因為蘇子衿會對他說實話而感到詫異,而且還對蘇子衿的手段感到嘆服。 是的,嘆服。一個十七歲的女子,不僅心計過人,城府深沉,而且還殺伐果決,毫不猶豫。就憑借她誘殺重樂的死士這一點,便可以窺見其心思的狠辣簡直不輸于任何從古至今的英雄男兒。 ------題外話------ 明天開始至關(guān)重要的二輪pk啦~連續(xù)三天,前兩天二更,最后一天三更~希望小仙女們多收藏、多送花,多留言,多評價,哈哈哈(素不素太貪心了?哭~)如果涼涼二輪pk過了,就再來多多的福利哈哈哈~(不由自主的露出老巫婆的邪惡笑容~) ☆、58真假(下) 思及如此,戰(zhàn)王爺?shù)捻獗懵涞搅似灞P之上,這一看,他心中更是駭然。素來一個人的棋風(fēng)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性格,而蘇子衿的棋風(fēng)正如她的為人一般,乍一看溫和從容,仿佛沒有任何殺傷力,等到回過頭再去看的時候,又可瞧見那深藏著的凌厲與狠辣,她步步緊逼,步步謀算,無聲無息的同時,也殺意浮現(xiàn),不過片刻便可奪得勝券。 “子衿,你做的很好。”半晌,戰(zhàn)王爺才低低一嘆,語氣再沒有從前的質(zhì)疑與冷淡,而是透著一股父親的無奈,有些深沉的驚人。 蘇子衿聞言,不由微微一愣,她雖看起來神色不變,但心中有些詫異。 本以為戰(zhàn)王爺聽了她的話,會覺得她小小年紀(jì)便是心思毒辣、陰險狡詐之輩,故而對她有所厭惡。畢竟,戰(zhàn)王爺雖也頗有城府,擅長偽裝,但到底是正派之人,自古正派的人士,多是對她這類慣會謀算的人十分排斥。 只是,戰(zhàn)王爺?shù)姆磻?yīng)竟然是如此么?贊賞她? “只是,你今日同我說的,不要讓你娘知道?!睉?zhàn)王爺?shù)溃骸澳隳镄乃技兇?,她雖不會對你的做法感到不妥,但心中定然會對你更加愧疚,畢竟……” 畢竟什么,戰(zhàn)王爺沒有說出口。但蘇子衿自己是知曉的,畢竟尋常十七歲的女子,不會如這般行事。畢竟她這樣過于成熟和城府,顯得有些……不幸。 對于蘇子衿的做法,其實戰(zhàn)王爺是十分認(rèn)同的,重樂派了死士要殺她,那么她先發(fā)制人也不是什么過錯。更何況,從來婦人之仁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斬草除根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 雖說戰(zhàn)王爺自來以正直的形象自居,但實際上,他其實是個亦正亦邪之人。不過是因為步入朝堂的緣故,他才不得不偽裝自己,也以此省去許多不便罷了。骨子里的蘇徹,也如同蘇子衿一般,狠辣果決。只可惜,蘇墨和蘇寧卻絲毫沒有遺傳到他的這一點,反倒是蘇子衿……像極了他蘇徹的女兒。 也許,他該承認(rèn),蘇子衿便是他蘇徹的女兒,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真真正正的女兒! “好,只是……”蘇子衿點了點頭,兀自低笑一聲:“王爺,你輸了?!?/br> 蘇子衿此刻一出聲,戰(zhàn)王爺便難以置信的低頭去看面前的黑白相間的棋盤,而后他難以置信的瞟了一眼蘇子衿,臉色有些不好:“方才我是輕敵了,現(xiàn)在不會了。不如我們再來一盤?” 青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王爺如今是輸了不認(rèn)賬,耍賴起來了嗎?分明方才主子可是提醒他了的,怎的又怪起輕敵來了? “好?!碧K子衿也不拒絕,只眉眼彎彎,一副溫軟懂事的模樣。 得到蘇子衿的同意,戰(zhàn)王爺便又斗志昂揚(yáng)起來,他笑著令無常將棋盤恢復(fù)如初,全然不顧無常在心中暗暗鄙視自家王爺?shù)哪印?/br> 于是,蘇子衿和戰(zhàn)王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對弈。只是,整整兩個時辰,下了一盤又一盤的棋,戰(zhàn)王爺卻只輸不贏。似乎是自信心受到了嚴(yán)重打擊,一向自詡棋藝高超的戰(zhàn)王爺,一張俊美成熟的臉容幾乎擰成了一團(tuán)。 “王爺,你又輸了?!币蛔勇湎拢K子衿彎彎的唇角蕩出一抹笑意來。 “可能是我用慣了白子,今兒一直用黑子,有些不習(xí)慣?!睉?zhàn)王爺一臉認(rèn)真,掂量著詢問道:“不如我們換了棋子,最后來一盤?” “王爺,您已經(jīng)最后來了十八盤了?!鼻酂煂嵲诳床贿^去,瞧見蘇子衿眼角的淡淡疲倦,更是心中疼的厲害:“將近兩個時辰,王爺總得讓我家主子好生歇息吧?” 青煙的話一落地,戰(zhàn)王爺身側(cè)的無常便率先紅了臉。他那英明神武的王爺,怎么就變得這樣無賴了?在過去的兩個時辰內(nèi),他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每每輸了,便借口許多,不是一時失神才導(dǎo)致輸棋,就是肚子餓了才導(dǎo)致輸棋,總而言之,他就是換著法兒的拒絕承認(rèn)自己的失敗,從而央著群主最后再來一盤。 “今日,確實不早了?!北磺酂熯@么一說,戰(zhàn)王爺才意識到蘇子衿臉有倦容。想著她身子骨這樣差,心下便又有些沉重,于是戰(zhàn)王爺只好點了點頭,起身道:“本王就先回去了,你且好好歇著吧?!?/br> “王爺慢走。”蘇子衿從容一笑,淡淡道:“外頭青書守著,讓他送你出去罷。” “無妨。”戰(zhàn)王爺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蘇子衿,便道:“自己的府上,為父又怎么會走丟?” “倒是子衿思慮不周了?!碧K子衿心中一頓,笑容不變道:“那么,王爺慢走。” 戰(zhàn)王爺點了點頭,隨即領(lǐng)著無常離開了落樨園。 ------題外話------ 今天二輪pk第一天,愛我的快收藏,快撒花,快評論,快留言哈哈哈~pk期間,一更早上7點,二更早上10點~吼吼吼~ ☆、59人心(二更) “主子,青煙有一事不明白。”青煙看向蘇子衿,面上掛著疑惑的神色。 “你是在奇怪,我為何這般坦誠的對王爺?”蘇子衿撫了撫衣襟上的繡花,眸光幽深寂靜,仿若古井一般,無波無瀾。 “是的,主子。”青煙道:“主子素來做事不似如此,怎的今日……” 對于蘇子衿的為人,青煙幾個人都心中有數(shù)。她雖言笑晏晏,但到底說的話都是真假未知,從不會輕易對誰這樣坦白,幾乎有問必答,而且句句屬實。 “你可知初初的印象極為重要?”蘇子衿抿了一口茶,笑容淡淡道:“就好像在一群人中,你一開始便像一個受氣包一樣,往后人家再看你,也是低眼相看,無論你多么努力,在他人眼里你骨子里就是低賤。同樣的,若是你一開始便同人家說了實話,那么往后你再虛虛假假的拿謊話誆人,他們也會第一時間便忍不住去相信?!?/br> “如果你說了十句話,前五句都是真真假假,再往后無論你說的真假,他人便都會質(zhì)疑。而當(dāng)你前四句都說了真話,往后的六句都騙人,只要不被揭穿,就無人懷疑?!?/br> 人性本就是如此,一旦初初撒了謊,就很難再獲得他人的相信。而相反的,當(dāng)初識的時候便用真話回答,往后再去弄虛作假,便顯得容易許多。 青煙聞言,臉上有些驚訝,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主子說的十分有理。這般想著,心下便又對蘇子衿崇敬了幾分:“還是主子聰慧過人。” “更何況,明鏡湖起火的事情,本就是瞞不住的,何不自己坦白,也好博個好感?”蘇子衿緩緩起身,將一旁的披風(fēng)穿上,而后走到窗外,看了半晌,才輕聲道:“園子里的木樨,還不夠多。” 青煙聞言,便立即道:“那奴婢明日讓人再多弄一些木樨苗過來?!?/br> “來不及了。”蘇子衿垂下眸子,低低道:“我等不到木樨初生的那一日了?!?/br> …… …… 初秋的錦都依舊一派欣欣向榮,羊腸道上,一陣風(fēng)起,漫天便下起了梧桐雨,在寥寥數(shù)人路過的道上,顯得格外凄冷。 城郊,玉泉庵。 婦人穿著素衣錦服,頭上戴著紫玉金釵,此時正手執(zhí)小銅鏡,對鏡疏理本就整整齊齊的發(fā)髻,她微微抬手,手腕處便露出散著赤紅色的飛鳳金鐲子。相較于從前的紅光滿面,如今美麗的臉容略顯憔悴。 在她不遠(yuǎn)處,站著兩個小尼姑,彼時正奮力的灑掃著,似乎對于婦人的‘偷懶行為’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