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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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瞎子說完有些虛弱地咳嗽了兩聲,虎子問道:“你沒事吧?” “無妨,少了仨月老命而已。”郭瞎子說著就進了剛才我所在的房間,片刻之后,郭瞎子從屋里出來,他又咳嗽了一聲說道:“還好沒少什么,走吧,去看看你家的風水,諒那小賊也不敢來了。” 大門上鎖的聲音隱約傳來,門外很快沒了聲音,我從灶屋內(nèi)走出,想再次去拿郭瞎子床底的小周天羅盤,但是他床底的木箱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除了幾顆黑色的長釘,別無其它。 看來郭瞎子已經(jīng)有了防范之心,小周天羅盤是道家圣物,除了我和虎子,就只有黃仨兒還知道,剛才那個蒙面人的身材很像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的黃仨兒,而且他的身手從容,根本不像普通的村民,十有八九就是黃仨兒。 小周天羅盤沒有拿到我只好爬出去,可是我看向郭瞎子墻邊的藥草園子時,才發(fā)現(xiàn)園內(nèi)的藥草死了大半,所有的植物莖葉都像被淋了一盆熱硫酸,隱隱散發(fā)刺鼻的味道。 回到家不久虎子就來找我,問我有沒有拿到小周天羅盤。 我說道:“郭瞎子帶走的羅盤就是小周天羅盤。” 虎子說道:“他根本就沒用羅盤,到我們家門口說沒問題就走了?!?/br> 我點了點頭說道:“以郭瞎子的心機,他已經(jīng)知道我躲在他家了,也知道你只是想要調(diào)開他,所以他根本沒必要去你家里。倒是這個蒙面人給了我們一個臺階下,不然郭瞎子今晚勢必要把我們倆弄死?!?/br> “郭瞎子的身手也似乎也沒那么好吧,他都七老八十了。”虎子說道。 我說道:“郭瞎子不是靠武力,當時他朝蒙面人吐了一口氣,說浪費了他三個月的壽命,你走之后,他家墻邊的花草就都枯死了,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黃瘸子不敢跟他動手的原因了。就算你爺爺能殺了他,也必然要惹一身臟,我們以后得小心一點他?!?/br> 虎子點了點頭,讓我到門口陪他抽了會煙,然后各自回了家。 當天晚上我睡著后不久就再次夢到了那只可怖的大黑貓,大黑貓就站在我臥室門外,它似乎是在示意我起來跟他走,我想起了一些可怕的傳說,生怕他勾了我的魂,就躺在床上看著它根本就不敢動,后來,大黑貓突然向我叫了一聲,隱約之中,我仿佛聽到了周曼曼的聲音。 “救我?!?/br> 我嚇得一身冷汗,之后迷迷糊糊地又醒了幾次,整夜都沒怎么睡好覺。周曼曼的死暫時還是對我有不小的影響,可她畢竟是死了。 第二天上午,村里生產(chǎn)大隊的廣播通知,說村里來了個省文化團的人,縣領(lǐng)導(dǎo)特意給村子里下了紅頭文件,要大家一定要好生招待,并且保護好他的安全。 文化團的人到浮屠嶺考察風土民情這在以前也有過,但是浮屠嶺地處偏遠,都是上面布置下任務(wù)要體察民情才被迫做出的選擇,來浮屠嶺的人也都是些不怎么受到領(lǐng)導(dǎo)待見的人,因為浮屠嶺的一些傳聞讓很多人都不敢踏足。 浮屠嶺在外人的眼中,還有一些名字,比如禁忌嶺,荒山,野人區(qū)。 十幾年前市文化團的人來了一次,在村里面跟李富貴等村干部吃了一頓飯,蓋了村章就急匆匆回了縣城,在縣城的賓館里住了一段時間才接到通知回去。 浮屠嶺每到夜里就會有野貓和貓頭鷹叫,聽起來跟孩子的哭聲似的,有時候動靜鬧得大了傳來幾聲狗叫就會引起全村的狗跟著鬼哭狼嚎,一般的城里人初來乍到都怕。 而這次從省文化團來的人聽說是個年輕人,最主要的是,這個年輕人是主動要求來考察浮屠嶺的,并且說要在其中一個村子里面住上一段時間。 年輕人有膽量的多得是,省里把文件下發(fā)給了縣里,縣里下發(fā)給了浮屠嶺的鄉(xiāng)委會,正巧那天王老漢就在鄉(xiāng)委會里打牌,他這個人好奇心重,瞄了一眼文件上要到浮屠嶺考察者的照片,心里頓然慌了,手里的牌甩桌上就跑了,嘴里一直喊著太像了,太像了。 王老漢這件事情誰也沒敢跟說,回家后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第二天匆匆忙忙前往明月村東邊的老祖墳燒紙禱告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正巧被虎子路過看見,給了他一包軟中華,他才支支吾吾說了些什么。 浮屠嶺千百年窮鄉(xiāng)僻壤,交通不暢,經(jīng)濟沒法發(fā)展,村民們從來都沒見過大人物,幾百年前縣衙門里的官差前來辦案他們都成群成黨的跟在后面看,跟游客盯著動物園里的動物看一樣,幾個大老爺們兒被盯得發(fā)毛,這樣一傳出去,就更沒外地人敢來浮屠嶺了。 幾十年前的蛇娘娘事件,縣里來了個領(lǐng)導(dǎo)大家都認為是天大的官兒,眼下聽說是省里的領(lǐng)導(dǎo)來了,那還不得跟聽著皇帝出巡或者神仙下凡一樣,全村兒的人都擠在村頭準備迎大官兒來,搞不好大官兒被他們熱情淳樸的民風感動,回去之后跟大領(lǐng)導(dǎo)反映反映,把大山給挖出來一條致富之路。村民們也好盼著在不久的將來過上電視里說的小康生活。 廣播里特地通知了,任何人不能講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尤其是前不久發(fā)生的鬼殺人事件,還特別強調(diào)了,如果省領(lǐng)導(dǎo)問起村頭的定風樁,就說是鎮(zhèn)邪用的。 這些不用說村民們也都懂,有一些村民還把自家沒成年的孩子都拉出來,排在村子最前頭,到時候請求省里的領(lǐng)導(dǎo)摸摸孩子,沾沾身上的貴氣。 為了顯示隆重,村民們把老太爺也請了出來,百歲高齡的老壽星,而且是個知書達理的教書先生,去迎接省領(lǐng)導(dǎo),接見文曲星,面子里子都說得過去。 我作為村里唯一的大學(xué)生,是村民口中有文化的人,自然也被叫了去。 可當那個年輕的省領(lǐng)導(dǎo)從車上下來后,原本還歡天喜地的村民們中,有一些村民的臉色就變了。 年輕一輩的人還好,四五十歲以上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面面相覷,又不太敢表現(xiàn)出害怕的神情,生怕得罪了省領(lǐng)導(dǎo)。 那年輕的省領(lǐng)導(dǎo)長得方方正正,一看就是電視劇里的那種男主角,說不上高富帥,但是人長得溫文爾雅,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是個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書生氣青年。 一些二三十歲的年輕村婦爭先恐后地將懷里剛出生的孩子抱過去,希望青年能抱一下,沾沾貴人的光。 青年都微笑應(yīng)付,有一個嬰兒被吵鬧的環(huán)境嚇得哇哇大哭,可是嬰兒到了他壞里立馬安靜下來,村民們都夸贊他是文曲星下凡,小孩感受得到。 一些三四十歲的婦女把自己孩子推到前面,希望青年能摸摸他們的頭,大有醍醐灌頂或者是點化開竅的意思。 但是有那么一兩個老婦人臉色尷尬地上前把孩子拉到人群后就朝家里走。 青年也不尷尬,甚至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委婉地拒絕了接下來眾人的要求。 村干部這才讓村民們都讓開,示意老太爺和我接見青年。 “領(lǐng)導(dǎo)您好,您這么個大人物能駕臨咱們明月村真是咱們村兒天大的榮幸,我是明月村生產(chǎn)大隊的隊長,您叫我小劉就好,另外村長今天病了不能來接見您,特意讓我代他以示歉意,領(lǐng)導(dǎo)有什么吩咐的盡管提?!?/br> “劉隊長客氣了,其實我也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就是文化團里面的一個文員,剛上任不久,早就聽聞浮屠嶺山美水美,民風淳樸,正好我剛?cè)温毑痪?,到了省里每年一次的下鄉(xiāng)考察,所以想來這里寫寫報告。”青年回道。 劉隊長陪著笑,口中連夸青年謙虛、年輕有為之類的話,接著向青年介紹身后的老太爺說道:“忘了和領(lǐng)導(dǎo)您介紹了,這位是咱們村的百歲老壽星,咱們都叫他老太爺?!?/br> 老太爺伸出手握著青年的手,眼神意味不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青年雙手捧著老太爺?shù)氖郑芏Y貌地說著:“客氣,客氣?!?/br> 劉隊長接著介紹我說道:“這位是老太爺最得意的門生,也是咱們村唯一的大學(xué)生。” 我伸出手說道:“楊浩,幸會。” 青年說道:“郭懷義。” 這個叫郭懷義的青年此言一出,村里不少上了年紀的人都一片嘩然,我注意到身旁的老太爺甚至是劉隊長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們尷尬地笑著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劉隊長看向老太爺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老太爺說道:“小劉啊,咱們陪著領(lǐng)導(dǎo)到村里四處看看,不一會兒就到了午飯時間了,我家里糧倉中間藏了一瓶上好的高粱紅,逢年過節(jié)都不舍得喝一口,待會去拿來和郭領(lǐng)導(dǎo)喝兩盅?!?/br> 郭懷義說道:“我自小不勝酒力?!?/br> 老太爺說:“這酒不比外面的酒,市面兒上買不來,不醉人?!?/br> 郭懷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老太爺請。” 我跟在后面一言不發(fā),看著郭懷義炯炯有神的眼睛,再看著一些老一輩人眼露出的些許惶恐,突然對這個青年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是我可以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村里的生產(chǎn)大隊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劉隊和郭懷義談笑風生,仿佛很談得來,后來老太爺?shù)母吡患t被拎到桌上,劉隊說道:“那先讓老太爺陪您講講咱們浮屠嶺的風土人情,我失陪一下?!?/br> 郭懷義溫文爾雅地點頭,老太爺?shù)氖智那拇钤谖业耐壬辖o了我一個手勢,示意我出去,我也向青年點頭致歉,跟著劉隊長出了門。 劉隊長到了旁邊的一間房,里面有一些音響設(shè)施,正是村生產(chǎn)隊的廣播間,他小聲讓我進來,然后關(guān)上門,從一名青年的手里接過一份文件。 這份文件正是郭懷義下鄉(xiāng)考察的紅頭文件,上面還印著郭懷義的電子頭像,文件末尾清晰地蓋著省文化辦的印章。 “村長是怎么說的?”劉隊長問道。 青年說:“村長說是真的,已經(jīng)打電話核實過了?!?/br> “那這就怪了,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一個人,連名字也一模一樣?!眲㈥犻L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劉叔?”我問道。 劉隊長說道:“這個郭懷義跟1983年年底時咱們明月村死了的一個人長得太像了,那個人也叫郭懷義?!?/br> “最關(guān)鍵的是,郭懷義是郭瞎子的兒子!” 第035章 亡者歸來 劉隊長的話讓我心里涼了一大截,怪不得當這個青年出現(xiàn)的時候,村里上了年紀的人都臉色大變。 而我之所以覺得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他,就是因為我之前用小周天羅盤看到了過去的影像,記住了那個孩子可憐巴巴的眼神。 眼下這青年的眉眼和我小周天羅盤的影像中看到的只是有幾分相似,更多的還是不同,因為這個青年的眼中露出某種說不出的自信和真誠,讓人懷疑不起來。 1983年到如今已經(jīng)三十年有余,78年改革開放之后,全國經(jīng)濟開始逐漸復(fù)蘇和發(fā)展,經(jīng)過幾年努力,各地都呈現(xiàn)經(jīng)濟良好趨勢,但是社會治安卻一直得不到有效治理和保障,到處都是小混混打架鬧事,聚眾斗毆。 一些先進的思想流入國內(nèi),青年一代倡導(dǎo)自由無束,夜店酒吧滿大街都是,那時候全國各地陸續(xù)傳了很多聚眾鬧事和搶劫打殺的事件到上面,各地官員也開始反映治安問題,于是一場浩浩蕩蕩的嚴打行動悄然降臨。 人總是這樣,當和平穩(wěn)定的時候就會放蕩不羈、惹是生非,當災(zāi)難降臨之時才知道什么是可怕,從而有所收斂。 人性永遠是需要被壓制在一定環(huán)境體制強度范圍內(nèi)的,而這個范圍的發(fā)現(xiàn)和確定需要一個實驗的過程,實驗過程中就勢必會犯一些錯誤,甚至引發(fā)一些無可估量的后果。 83年的嚴打從上面下了最高命令,每個縣城和鄉(xiāng)鎮(zhèn)都必須要列出死亡名單和重判名單,無數(shù)的街頭混混被抓入獄,當他們在獄中一邊抽煙一邊叫囂著三五天就能出來的時候,根本想不到死刑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死亡名單的規(guī)定數(shù)目高于罪可至死的混混人數(shù)太多,那就需要拿其它違法犯紀的人來填補。 那個年代也許拿一根針就會被判二十年,拍一下女人的屁股就是死緩,路邊尿個尿被異性看見都有可能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那個年代的流氓罪被用到了極致,老一輩的人談流氓罪而色變,現(xiàn)如今的社會,大街上到處都有男男女女接吻拍拖,甚至有人敢當街做出人類的繁衍行為。 但是在八十年代,尤其是83年的嚴打期間,男女牽手的行為都看不見。 郭瞎子的兒子就是在那年被槍斃的,據(jù)老太爺說,郭瞎子的兒子犯了聚眾斗毆罪,對社會造成嚴重不良影響,死的時候才二十歲,如今算來他若是不死的話起碼也得五十歲了。 而眼下,省文化團下鄉(xiāng)考察的青年郭懷義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來歲,沒人可以五十歲了還保持這么年輕的容顏。 桌上吃飯的時候劉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青年一些以前的事情,青年對答如流,儀態(tài)從容,并且講了一些自己以前在另一個山村考察時的風土人情。老太爺問郭懷義喜歡讀什么書時,郭懷義首先說的就是三國和水滸,其次還說了一些老一輩的人才讀的書,而那些書我都沒讀過,只是小時候跟在老太爺身邊聽書的時候聽他提及過。 即便郭懷義和老太爺?shù)热嗽谧郎险f說笑笑,可氣氛還是有些不對,我就起身準備敬郭懷義一杯緩和緩和氣氛。 正在這時候,村長李富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杯酒應(yīng)該我來敬才對,郭領(lǐng)導(dǎo)大駕光臨,我身為村長有失遠迎?!?/br> 李富貴從我手里奪過杯子就一飲而盡,我臉色尷尬地笑了笑,心中郁悶。 郭懷義起身說道:“李村長客氣了,我只是文化團的一名文員,算不得什么官兒,大家不要拘謹,我是小輩,不擺什么牌場?!?/br> “哦?”李富貴說:“看來郭領(lǐng)導(dǎo)不僅年輕有為,而且平易近人,這樣的人如今可不多見?!?/br> “李村長過譽了?!惫鶓蚜x說道。 李富貴說:“聽郭領(lǐng)導(dǎo)的口音,和咱們浮屠嶺的方言有些像,不知郭領(lǐng)導(dǎo)祖籍哪里?” 郭懷義說道:“此地口音和山東方言七分相似,小時候在山東讀過幾年書,入鄉(xiāng)隨俗,勉強學(xué)個一二分,讓李村長見笑了?!?/br> 李富貴說道:“見笑不敢,見面倒是有點印象,郭領(lǐng)導(dǎo)和咱們村的一個年輕人九成相似,只是郭領(lǐng)導(dǎo)看起來更加氣質(zhì)不凡?!?/br> “這倒是件稀奇的事情,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也不枉我大老遠跑來一趟,若是方便還請李村長將那年輕人叫來讓我見見,也好一桌上吃飯喝酒,沒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什么的?!惫鶓蚜x臉上露出極大的興趣。 李富貴面無表情地說:“死了三十多年了,挖出來怕嚇著郭領(lǐng)導(dǎo)?!?/br> 一桌人被李富貴這么惡趣味的對話弄得十分尷尬,郭懷義明知不被李富貴待見臉上的神情倒還是滿不在意。 “李村長何不坐下來吃點東西,聽劉隊長說李村長今天身體有佯,可別累著。”郭懷義說道。 李富貴說:“不了,能敬郭領(lǐng)導(dǎo)一杯酒已經(jīng)著實長了顏面,其實我這次來只是想引見引見一個人,這個人是咱們明月村的風水先生,也是整個浮屠嶺最為傳奇的人物,沒準能讓郭領(lǐng)導(dǎo)見了生出一些別樣的情緒?!?/br> 李富貴說著,生產(chǎn)隊院子外傳來虎子的聲音,虎子說道:“快點,我爺爺說村里來了個重要的人,要你見見?!?/br> 郭瞎子隨著虎子進了門,正抬頭間就看著一群人向他看來,郭瞎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正要說自己臉上又沒花,怎么都這么看著他,可是當他看到酒桌上座位置站著的青年時,他愣住了! “你是懷義?!”郭瞎子眼睛通紅,忍不住老淚縱橫。 “這位是?”郭懷義指著郭瞎子一臉波瀾不驚地向我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