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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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蛇教的人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豆丁,而常先生和小五也下落不明,他們把我逼到寒潭底部,黑暗絕地,險些身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朝山下行走,一路向西,路過瀑布下方的時候,神蛇教的人已經(jīng)走了。 翻過藥王山往西面就是秦嶺的十萬大山。 秦嶺山脈之中根本就沒有路,我手握魚腸小劍,有時候見前方?jīng)]路,被荊棘叢攔住,就只有披荊斬棘開辟出一條路來。 從小在山村長大的我,小時候和虎子時常在山里到處玩,所以在山林里活下去成了我的優(yōu)勢。 如今我只是身體素質(zhì)比普通人強一點,不會武,更不會道術(shù),路上看到野兔松鼠什么的也沒法抓到,只能找一些野果子充饑,遇到大型的野獸也只有跑的份兒。有時渴得難受,會喝一些樹葉上的露水,或者看到大山叢林中的小溪會跑不過像一頭牲口一樣痛飲。 有一次我看到溪水中的自己,原本花白的頭發(fā)已經(jīng)在藥王洞吃藥膏的療養(yǎng)下長出一些黑發(fā),臉上的皺紋也消退了不少。 我的身上已經(jīng)破的不成樣子,腳底被磨出一層厚厚的老繭,但是我不舍得剔除,因為萬一遇到荊棘林,一不小心腳底就會被扎穿。 我的小腿已經(jīng)痊愈,但是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走路還是有些瘸。 有一天早晨我從樹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有東西在爬,正看見一條黃顏色的蟒蛇趴在我的身上,蛇信子舔著我的鼻子。 我被嚇得從樹上掉了下去,小腿的地方皮膚被撕裂,我不得不用藥膏再次治療,由于在藥王洞認(rèn)識了幾味療傷的藥,所以我又找了一些愈合傷口的藥,嚼碎后涂抹在傷口上。 那種黃色的蟒蛇我以前在山里時見過,那叫黃線蛇,有毒,但是不咬人,它的舌頭上會分泌出一種讓人昏迷的毒素,迷昏人后,就有蛇信子將人的鼻孔戳破,然后喝人血。 走到后來我再在小溪邊喝水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不認(rèn)識自己了,一群梅花鹿和我同溪共飲,它們看著我也不跑,即便我從梅花鹿群中走過它們也只是為我讓開路。 半個月后,我終于看到一片炊煙裊裊的村莊。 而在村莊的遠(yuǎn)處,隱約可見一座大山上,高可攀云的建筑,像是宮殿。 我不敢相信這樣沒有交通和道路的荒蕪大山還有這樣的建筑,而這里竟然還能活著人。 我走進(jìn)面前的一個村莊的時候,看到一群在村頭的村民像是正在賣衣服,他們身上的衣服還都是古老粗糙的桑麻衣,賣的那些衣服卻是現(xiàn)代人穿的衣服,只是衣服的質(zhì)量實在太差,甚至都不如街邊地攤上十塊錢一件的衣服,像是工廠的工人們穿臟了扔掉的工作服。 以前我在浮屠嶺時就已經(jīng)認(rèn)為浮屠嶺交通堵塞,經(jīng)濟沒法發(fā)展,所以會窮,村里人雖然穿得沒講究,起碼也都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不會像他們這樣臟。 我從藥王山走到這里起碼一個半月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來的這些衣服,可村里人家家戶戶都拿米和小麥過來換衣服,從始至終都沒看見有人掏錢的。 村民看到我之后,都停下手中東走打量我,問我是從哪里來的。 他們的口音艱澀難懂,我只能大致聽懂,我說道:“我從這大山外來的,走了幾個月的時間才到這里,不知這兒是哪里,遠(yuǎn)處的大山上,是否是道門清修之地?” 我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樣子有些赧然,還好褲子那里還遮得住,不然都不敢出來見人。 我這一句話立馬讓所有人都失去興趣,轉(zhuǎn)身去挑衣服。 “一看他這樣子,不是逃進(jìn)大山的罪犯,就是妄想著想進(jìn)道門學(xué)道的,進(jìn)了道門就看不起我們,進(jìn)不去還賴在我們這不走,理他做什么?” “就是,不過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不是來進(jìn)道門的吧,三十好幾的人還去道門,怕是給道門的人挑糞都不一定要?!?/br> 我聽見眾人都七嘴八舌地議論,一時間有些懵了,可此時嘴里干的難受,還是厚著臉皮問了一句:“不知道能否向誰家討口水喝?” 我也沒說什么日后必有重謝的話,那樣反而太讓人覺得功利,可即便我這樣說也沒人搭理我。 心中一陣挫敗感,讓我立馬想要離開,這山里人家沒有電,定然有井水,到時候我找找哪里有井,自己打點井水上來喝,再向那處高山走去。 “小伙子,你是想喝水吧?”我剛要離開,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身看去,一個略微駝背的老婆婆看向我。 第96章 青云山下 我向她點了點頭,她說:“你跟我回家,我倒水給你喝,看你瘦的肯定餓壞了?!?/br> 我跟在著老婆婆向村子里走去,身后的一群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吳婆子又爛裝好人了,上回被偷了個喝水的壺還不長記性?!?/br> “估計又是想讓人家到山上幫他打聽她兒子的下落,都死了十多年了,還不放棄,我看八成她是瘋了?!?/br> “老來得子,人家又沒見到尸體,怎么可能信自己兒子死了。” 剩下的話我沒再細(xì)聽,跟著婆婆回家后,婆婆倒了碗涼茶給我,那碗是舊時代人吃小黃米的碟碗,很小,而且碗上有豁口。 我一連喝了四五碗涼茶,只覺得茶中隱約有甜味,這村子遠(yuǎn)離正常人類居住的環(huán)境,生活在這樣的山里,涼茶里能有糖讓我有些好奇,我也不便細(xì)問,就說道:“婆婆,您的茶好甜,我都好久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水了?!?/br> 婆婆說道:“我兒子以前喜歡吃甜的東西,所以家后院里常年種點甘蔗和甜菜,熟了就榨點糖存著,夏天煮涼茶就放一點,怕我兒子突然回來沒涼茶喝?!?/br> 于是,我和婆婆就聊了起來。 婆婆姓吳,村里人都管他叫吳婆婆,過年就滿七十歲,山里人吃食不好,老得快,加上吳婆婆有些駝背,所以吳婆婆看起來更老一些。 吳婆婆告訴我,這個村叫山前村,就是入山前的一個村子的意思。附近還有好多這樣的村子,村子是圍在一座大山周圍的,那座大山叫伏牛山,傳言是老子成道入昆侖前經(jīng)過這里,在這里遇到一頭修煉有成的青牛,就收為坐騎,騎行出關(guān),后來有人在這里開山立派,因為山上道門的緣故,改成了青云山,而青云山上的道門就叫青云派。 青云山附近有不少村子,每年都會有孩童或少年上山面試,想要進(jìn)入道門,但是青云山附近的幾十個村子,每年能有三五個進(jìn)入道門的就已經(jīng)不錯了,剩下的要么是可以選擇在道門里面挑水做飯,掏糞種地,要么就得灰頭土臉的回家。 能被選入道門成為青云弟子的人,其家人就會被青云派送很多錢財和糧食,并且會給他們走出大山謀生享福的機會,如果不想出山,會獎勵幾畝良田,耕種問題門派都會想辦法幫其解決。 所以附近村子里的人做夢都想讓自己家孩子進(jìn)入道門,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就相當(dāng)于學(xué)生考上清華北大一樣。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進(jìn)入道門只看資質(zhì),根骨奇佳的孩子什么測試都不用就可以進(jìn)入道門,天生凡胎的人再怎么努力也無法進(jìn)入,充其量可以留在道門賺點錢財養(yǎng)家糊口。 十二年前,吳婆婆的兒子王小海就是其中的幸運兒之一,是當(dāng)年山前村唯一被選入道門的孩子,當(dāng)時王小海只有十五歲,如今算來也該有二十七歲了。 可這么多年來,她的兒子進(jìn)入青云派后一直杳無音訊,連個信都沒回。 吳婆婆說:“我去了山上找了好幾次,但是守山的弟子不讓我進(jìn)去,他們說青云山那么大,數(shù)不清的弟子,居住在不同山峰寶殿里,根本就沒法找。聽說修道的人一旦學(xué)了大本事,打個坐入定神游都要幾年,咱山里人不懂。守山的弟子跟我說,即便是人死了,只要不是門派打仗,都會一一通知死者親屬的,可沒人通知我。我還聽說有人在山上一輩子都沒下過山,世俗中的親人去找他們影響修道之心,我想想也是。不過我和老頭子老來得子,以前又管得嚴(yán),小海不太喜歡我和老頭子,可能是賭氣才沒聯(lián)系我的,只是老頭子已經(jīng)死了七年,臨終前一直念叨著要小?;貋斫o他燒點紙錢,我也快入土了,就想再看他一眼?!?/br> 我聽吳婆婆這么說,條理清晰,不像是思念兒子過度而引發(fā)的臆想,也就說明我的來意,吳婆婆聽說我也是想要拜入道門的,她很高興,就像是即將聽到她兒子的消息一樣。 我說道:“吳婆婆,我的年齡稍微大了一些,不一定選的進(jìn)去,而且道門的入門規(guī)矩我也不懂,你不要抱太大希望?!?/br> 吳婆婆說:“沒事,婆婆相信你可以入選道門的,到時候你只要給婆婆個信就是了。” 吳婆婆給我做了許多玉米饃饃,還炒了幾個雞蛋給我吃,已經(jīng)幾個月沒有吃過人吃的東西,我一時間有些感動。晚上的時候我在吳婆婆家屋后用井水沖了個澡,用魚腸劍把小心翼翼地把臉上的胡子刮了,吳婆婆說眼看著深秋快要入冬了,我竟然還衣不蔽體,因此找了身厚衣服給我換上。 吳婆婆家的衣櫥是她和她老頭子自己打的,她兒子王小海以前的衣服我穿不下,因此她只能將用稻米換來的新棉衣送給我穿,吳婆婆從衣櫥里拿衣服時拿出一件做工精致的舊肚兜,說:“這是小海的,那么多年我都給他留著?!?/br> 這讓我不禁又想起自己的母親,她生前也喜歡留著我小時候穿的肚兜,我不知道在我很長時間沒在家的時候,她是否也是像吳婆婆這樣睹物思人的。 第二天清早我走的時候,吳婆婆給我多裝了幾個饃,他一直把我送到離村子很遠(yuǎn)的地方才回去,我將藥王洞中得到的藥膏取出來兩小瓶遞給吳婆婆說:“婆婆,這是我家傳的藥膏,可以治百病,也能解毒,如果您哪天不舒服,吃一點點就好了?!?/br> “還有這么靈的藥?”吳婆婆有些驚訝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藥您千萬別告訴任何人講,不然會給您和我都帶來不小的危險?!?/br>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我現(xiàn)在是懂了,因此吳婆婆點了點頭說她懂的。她見我離去欲言又止,跟我擺手告別,我說道:“婆婆放心,我會幫你打聽到王小海的下落的,我說到做到?!?/br> 我告別了吳婆婆順著她指的方向在中午的時候趕到了青云山的山門前,此時山門前正圍著一群人,都是青春靚麗的少年,有的人身邊還陪著衣著光鮮的中年人,看起來像是護(hù)送前來的保鏢。 在山門前有一間臨時搭建的小茶館,我問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說道:“請問小哥,現(xiàn)在是青云派招收弟子的時期嗎,怎么那么多人?” 店小二說道:“客官你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青云派入冬前最后一次擴招,今年已經(jīng)擴招好幾次弟子了,因為今年春季時招收的弟子資質(zhì)都太一般,甚至有些道長不得不到世俗間尋找資質(zhì)上好的弟子,這次擴招持續(xù)了三天,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次,你再晚來一天,恐怕就要等到來年開春了。您進(jìn)來喝喝茶,恐怕山里的道長正在睡午覺,對了,您是來做道門的生意的?” “我是來參加弟子選拔的?!蔽蚁虻晷《f了一句,然后向山門前的少年們走去。 店小二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三十好幾的人了想拜山門,怕是比道長年紀(jì)都大了,我今年二十七是不是也可以去試試?” “什么,那個穿著老棉襖的大叔是想成為青云派弟子?”一個胖少年哈哈大笑起來,在背后指著我說道。 一群正在聊天的少年聽那胖少年如此說,紛紛看向我七嘴八舌地講起來。 “頭發(fā)都白了不止一撮了,穿得這身棉褲棉襖是不是太扎眼了,道門選拔可不是選秀,就算是選秀評委老師也得給差評吧?哈哈。” “神經(jīng)病多得是,又不差這一個,哪次入門選拔不得有幾個奇葩出現(xiàn)?!?/br> “可是他這也太奇葩了,入道門選拔哪個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還真以為自己苦行道呢,腳上穿的鞋子也是草鞋,這山里走也不怕腳底給扎穿,更是不怕腳給凍爛。” 我腳上的草鞋是吳婆婆昨天晚上連夜給我編,因為她的鞋子我穿不上,臨時納千層底的鞋時間趕不上,他看見我腳底磨出一層厚厚的老繭,因此才給我編了個大號的草鞋,地下墊了一層舊鞋底。 “咦,你看他,快看,好像是個瘸子嘞!” “噓,你這樣太不尊重人了,瘸子怎么了,瘸得又不是很厲害,一百多斤的糞桶,肯定挑起來就走!” 一群少年哈哈大笑起來,看他們的樣子都快笑岔氣了。 第097章 入門測試 最開始笑我的那名胖少年說道:“估計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經(jīng)病,你們看我去撩撥撩撥他把他趕走,省得他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這胖少年說著就向我走來,他一臉痞相地對我說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來這里干什么的啊大叔?”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胖少年,見他眼神中的輕蔑和不善也就沒搭理,胖少年被我的沉默激怒了,那么多英俊的同齡少年在旁邊,我的不搭理讓他倍加丟面子。 “草尼瑪?shù)膯柲阍捘?!”胖少年一拳就打了過來。 我接住胖少年的拳頭,猛然向下一折,胖少年立馬彎下腰嚎叫喊疼。 經(jīng)過在清涼山的訓(xùn)練,加上在藥王洞中服食靈藥泡溫泉的潤養(yǎng)和數(shù)月的長途跋涉,我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比以前好了不止一倍,力氣也大得驚人,豈是一個還沒入門的普通少年能夠比的。 “你他媽敢打我,大山荒嶺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胖少年立馬咆哮大罵,幾名認(rèn)識他的少年向他跑來。 我一腳踢在胖少年的腿上,迫使胖少年膝蓋彎曲跪在我的面前,手中的魚腸劍噌然搭在他的脖子上。 其余少年見此情景被嚇了一跳,魚腸劍鋒利無比,陽光之下無比刺眼,想要跑來群毆的少年當(dāng)即停了下來,讓我不要沖動,有話好說。 那名保鏢模樣的人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指著我大聲說道:“把刀放下來,快點!” 我將魚腸抹在胖少年的下巴上,立馬一道劃出一道血痕,我說道:“我這把劍可快得很,掉下來都能把他氣管切斷,你考慮好了?!?/br> “你他媽把槍放下來,人家沒打算殺我?!迸稚倌晗虮gS喊道,接著他語氣緩和地跟我說道:“大哥,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啊?!?/br> 我眼睛瞇著看向拿槍指著我的保鏢說道:“三?!?/br> “二!” 那名保鏢將槍丟在地上,我一腳把胖少年踢開,少年驚魂未定跑向自己人那里,眾人再看我的時候都露出有些驚恐的眼神,不敢再露出絲毫嘲笑之色。 那胖少年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血,越想越惱怒,他突然撿起地上的槍指著我說道:“我他媽什么時候受過別人這種威脅,以為我不敢打死你!” 這一幕讓眾人嘩然,還沒等事情進(jìn)一步發(fā)展,一聲呵斥聲從青云派山門前傳來:“你們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當(dāng)著我青云派的山門前斗毆,真是污了我的眼睛,當(dāng)我治不了你們的罪嗎?” 說話的人是站在青云派山門前的一個青年,看起來應(yīng)該是守山的弟子。 “怎么回事,這么熱鬧?”青年話音剛落,從山門內(nèi)走出一個頭發(fā)灰白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