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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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似是看出嚴(yán)鈞心中所想,哼了一聲便道:“他生性多疑,若不是我表姐替我美言,我辦事又牢靠,他不會這般信任我。而且我還知道他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br> 嚴(yán)鈞微微抬眸,道:“什么癖好?” 姜維不屑道:“他喜歡幼女孌童,九歲為佳,過了十歲的便不喜歡?!?/br> 嚴(yán)鈞著實惡心了一把,早聽說朝中有好男風(fēng)之人,卻沒想到馬元濱竟然有這等齷齪的喜好,九歲的孩子……身子都還沒長開! 嚴(yán)鈞掩下輕蔑道:“所以這就是他信任你的重要原因?” 姜維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僅馬元濱喜歡他,他還自己還會去太子面前討巧,常替朱巖備著絕色美人,這般阿諛,太子自然也喜歡他。 嚴(yán)鈞讓人備了筆墨,姜維告訴他道:“他很狡猾,你們別指望一回就能扳倒他,太子倒了,他都未必回倒?!?/br> “為什么?” 姜維唇邊一抹冷笑,道:“有些要緊的事,馬元濱都是早就和我們商議好了,然后裝作拿不定主意去問太子,等太子做決定下命令,然后以財誘色之,到最后便都是太子的主意。” “這么說來,很多事都是打著太子的名義去做的?” “正是。就算太子被廢了,馬元濱的人脈深廣的你們想都不想不到,即使元?dú)獯髠?,他也有能力春風(fēng)吹又生?!?/br> 嚴(yán)鈞卻不這么認(rèn)為,若是馬元濱是和太子這樣的人對抗,自然有死而復(fù)生的可能,遇上了九皇子,那可未必了。 剩下來的時間,便是姜維供認(rèn)不諱指認(rèn)太子的時間,漫漫長夜似乎都不夠用,一卷又一卷的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停筆。 嚴(yán)鈞冷眼看著桌上的紙張,這些罪證不過丁點(diǎn)紙墨,背后承載的是多少人的辛酸疾苦! 姜維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幾歲,他眼下一片烏青,眼尾卻帶著點(diǎn)釋然的笑容。 嚴(yán)鈞讓姜維畫押,而后開始整理口供,狀似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心里松快了一些?” 姜維揉了揉眉心,閉著眼道:“當(dāng)初……一腳踏進(jìn)泥潭,就破罐子破摔了。” 嚴(yán)鈞可不覺得姜維是身不由己,否則怎么會精心設(shè)計奪人功名? 姜維也不覺羞赧,自嘲笑道:“沒當(dāng)官的時候,很羨慕當(dāng)官的,你不懂被人嘲諷還要巴結(jié)別人的感覺。” 這不是他可以奪人功名毀人一生的理由,嚴(yán)鈞收好了厚厚的一沓口供,給了姜維一個冷眼,道:“我也是從小縣城里出來的?!?/br> 讀書人該吃的苦,嚴(yán)鈞都吃過,但該堅守的立場,他也都堅守著。 姜維冷笑連連,似是認(rèn)為嚴(yán)鈞根本聽不懂他的話,理解不了他當(dāng)年所受的委屈。 房中寧靜無聲,姜維就靜靜地看著嚴(yán)鈞收拾東西,他喝了口茶水,心神不屬地問道:“今夜武定侯私自調(diào)動衛(wèi)所士兵,不怕被馬元濱抓住了把柄?” 嚴(yán)鈞把口供拿在手中,直起身道:“不過是神策衛(wèi)的人夜巡發(fā)現(xiàn)了刑部的動靜,進(jìn)來幫著滅了劫獄jian人而已,有什么把柄?” 十四的那天,曹宗渭就安排好了這件事,斷不會給太子等人留下話柄。 姜維再無話說。 嚴(yán)鈞開了房門,第一縷日光照在他的臉上,熬了一夜,他仍舊精神抖擻,吩咐人把姜維帶回了獄里,他便去了幕署里,讓人送了信去督察院和大理寺,等候著另外兩司的人來再度會審。 …… 十五的夜里,馬元濱在屋里等了一夜,卻并未等來想要的消息,他知道,事情失敗了。越是這種關(guān)頭,他越是理智,喝了一夜的冷茶,他忽覺有些胃痛,皺一皺眉,仿佛又不痛了。 太子也是急了一夜都沒睡著,天不亮他就趕往馬家,與馬元濱相見。 馬元濱不說話,太子便在一旁一直催促,不一會兒,鄧宇通派了人來傳話,說刑部讓兩司都去刑部衙門,繼續(xù)會審。 太子打發(fā)了人走,愈發(fā)焦急,直直逼問馬元濱,該如何是好。 馬元濱看了一眼像熱鍋上螞蟻的朱巖,冷靜道:“有鄧宇通在,沒那么快審?fù)?,程懷仁不是還有第二個辦法么?先去會會他?!?/br> 太子沮喪道:“他若還是不肯說呢?!最遲過了今日,父皇肯定知道姜維的事了!”他忍不住發(fā)了脾氣,道:“當(dāng)初那些事都是你們的主意!我便不該聽信你們的話!” 馬元濱沒有說話,當(dāng)初太子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態(tài)度,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決定,眼前這個他以為好拿捏的人,也確實好控制,一旦出事,卻像個草包。 馬元濱不禁想到,若是把大女兒嫁給旁的人,至少不會是現(xiàn)在的境地吧? 天邊金烏升起,暖陽照大地,馬元濱覺著春日的清晨,還有些寒冷。 太子跟在他身后,道:“可是真要去忠信伯府?” “太子跟著太子妃一起去,我在府里等程懷仁?!?/br> 馬元濱都這么說了,六神無主的朱巖也就聽從了,坐上太子府的馬車,回了家,和早就梳妝打扮好的馬鳳仙,一起去了忠信伯府。 馬車上,馬鳳仙也心不在焉的,厚重的脂粉都遮不住她臉上的菜色。 太子也懶得再看結(jié)發(fā)多年的妻子,移開視線,不耐煩地打起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又放下簾子,問馬鳳仙道:“你可別出什么差池,只讓他見上一面,莫讓他認(rèn)出了賀云溪的身份,知道么?” 馬鳳仙蹙眉應(yīng)了一聲,便閉上了眼,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 武定侯府,賀云昭正準(zhǔn)備去賀家,甄玉梅等人卻來了曹家。 一行人在后院里相聚,曹宗渭從前院洗漱好了趕來,他同賀鎮(zhèn)東、甄玉梅問過好后,又看向賀云溪,調(diào)侃道:“小妮子越發(fā)端莊嫻雅了,聲兒都不吱。” 賀云溪福了福身子,便低著頭,躲到甄玉梅身后。 甄玉梅維護(hù)女兒道:“她自病后膽子就變小了,不大愛說話,也怕生人?!?/br> 曹宗渭挑了挑眉,道:“怕生人?” 甄玉梅握著賀云溪的手,道:“她也有兩年沒見著侯爺了,許是覺著陌生了吧。” 曹宗渭這才釋然,也打心里覺著賀云溪著小丫頭沒有以前活潑可愛了。 賀云昭從甄玉梅左手邊走到曹宗渭身邊,不著痕跡地擰了他一把——什么叫“越發(fā)端莊嫻雅”,難道她以前是個潑皮不成? 曹宗渭還未明白為什么手臂一痛,賀云昭便笑望著他,問他用過早膳沒有。 曹宗渭答說沒有,心里卻在想,賀云昭擰她,難道是覺著他打趣別的姑娘不太好么?可賀云溪在他眼里就是小女娃而已,連女人都算不上。 幾人也不干站著了,一起在棲鳳堂里用過早膳,才出了內(nèi)院,坐上馬車去了忠信伯府。 女眷和孩子們坐了兩車,男子則是騎馬。 馬車?yán)?,賀云昭略囑咐了兩兒子幾句話,他們倒是很乖,說什么都聽,而且也都能做到。 到了忠信伯府之后,兩家人把賀禮送上,便被明榮大總管親自迎了進(jìn)去,男客在前院,女客去后院。 曹正麾年紀(jì)不小了,便和曹宗渭、賀鎮(zhèn)東等人在一塊兒,陸放緊接著也來了,他和賀云京兩個都很照顧曹正麾,親昵地領(lǐng)著他往里走。 忠信伯府對賀云昭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她跟著內(nèi)院的丫鬟一起去了花廳里邊,曹正允也乖乖地留在她身邊,牽著她的手不撒開。 到了花廳里邊,熟悉的人都在,賀云昭也沒客氣,恭賀了謝氏兩句,便與甄玉梅兩個去了大廳里邊坐下。 武定侯府和賀家的位置安排在一塊兒,和主家坐在一桌兒,顯然是備受重視。 時候尚早,柳封媳婦還未真正忙活起來,她親自過來見過了賀云昭等人,才出了花廳,去忙別的事,或是接待客人。 漸漸的,內(nèi)院女客們來的多了,甄玉梅認(rèn)識的人也多了起來,幾人坐著悶,正好外面天氣晴朗,園子里花朵滿蹊,便一起出去走走,賞花解悶。 賀云昭坐久了也有些腰身不舒服,牽著曹正允一起去了。 裴禾端莊大方,見著客人言行得體,也能說笑,就是賀云溪拘束多了,要么挨著甄玉梅,要么牽著賀云昭,不大說話,被人問起的時候,臉頰紅的滴血。 走著走著,甄玉梅就帶著賀云溪走遠(yuǎn)了,裴禾因也懷有身孕,與賀云昭差不多的月份,兩人聊的高興就落在了后面,后來見不著甄玉梅的人,便一起找了個舒適亭子里坐下來,歇了會兒。 這個時候,太子府的人也到了,馬鳳仙在園子里找到了甄玉梅與賀云溪。甄玉梅等命婦見了太子妃,便上前行禮問好。馬鳳仙難得的沒有敷衍過去,而是與她們攀談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哦,要開學(xué)了,就忙起來了,明天正式返校,課多事兒也多,正文十多天就能完結(jié)了,所以下個月就是日更3000,有時間就會加更。 寫番外的時候會跟大家說下,接受點(diǎn)單,我會看著寫。 謝謝大家暑假兩個月的支持,么么啾~~~這章隨機(jī)發(fā)紅包吧,算是暑假結(jié)束的小禮物~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馬鳳仙與甄玉梅等人已經(jīng)說了超過三句話了, 甄玉梅和其余命婦也都覺得奇怪,心想許是因著忠信伯府的關(guān)系,遂并未多想, 與太子妃多聊了兩句。 馬鳳仙轉(zhuǎn)而看了看幾家的姑娘,分別夸贊了幾句后, 便看向了賀云溪,她道好一個小美人兒,竟然今兒才出來見人。 甄玉梅笑道:“小女病了,便一直養(yǎng)在家中,這些日好了才叫她出來走走?!痹僬哔R云溪年紀(jì)也到了, 也該出來見見人了。 馬鳳仙牽著賀云溪的手,仔細(xì)端詳了一番,果然是個美人,肌膚無暇,就是太溫婉了些, 并不似那幅畫中的活潑嬌美。 “叫什么名字?平日里都喜歡做些什么?” 賀云溪害羞答道:“我叫云溪,在家里喜歡刺繡看書。” 馬鳳仙又問她愛讀什么書,賀云溪都一一答了。 問罷了,馬鳳仙對甄玉梅道:“我看著好看的小姑娘就喜歡,一時間想起了我也在做姑娘的時候, 眨眼間都過去十幾年了。” 婦女們總是很愛感慨光陰如梭。 聊了沒一會兒,旁的幾個婦人便借口走開了,她們都是九皇子黨人的女眷,早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太子的風(fēng)聲, 這會兒自然不愿意與太子妃多糾纏。 甄玉梅本也想走,但是馬鳳仙拉著賀云溪不放,她便不好走開。 賀云溪漸漸也不答話了,羞答答地低著頭,繞了一撮頭發(fā)在指尖。 甄玉梅打圓場道:“小女是個膽小的,不大會說話,太子妃莫要見怪?!?/br> 雙福堂的丫鬟宜靜來了,馬鳳仙看見之后便放了賀云溪回甄玉梅身邊。 甄玉梅心里也防備著,太子妃的兒子朱誠已經(jīng)娶親了,這會子對她女兒這般親昵,難道有什么不干凈的心思?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小丫鬟端著酒水過來,不小心撒到了賀云溪身上,弄臟了她的衣裙,偏生還是有顏色的葡萄酒,碧青的綢緞褙子上實在難看。 馬鳳仙出言訓(xùn)斥了小丫鬟兩句,甄玉梅想著是忠信伯府的人,便替小丫鬟說了兩句好話。 宜靜見狀上前來行了禮,道:“太子妃,賀夫人,奴婢帶姑娘去玉蘭院換件衣裳吧?!?/br> 玉蘭院是柳封媳婦住的院子,甄玉梅一聽,便以為宜靜是柳封媳婦身邊的丫鬟,倒也沒有多疑,讓身邊的丫鬟夏云也跟著去了。 出了園子,走到了甬道上,宜平迎面走來,問宜靜去哪里。 宜靜答說領(lǐng)賀云溪去玉蘭院換件衣裳。 宜平道:“可不巧了,四姑老爺正在玉蘭院里,你帶姑娘去雙福堂吧。那里邊沒有別人。” 宜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夏云交代了一聲,便帶著人去了雙福堂。 夏云是不認(rèn)識忠信伯府的路,由得宜靜把人帶到了雙福堂門口,她也是個機(jī)靈的,拉住了賀云溪放慢腳步,問宜靜道:“請問這位jiejie,雙福堂是誰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