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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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嘉應(yīng)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是為了躲白郎吧?” 徐洛聞眉眼低垂:“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br> 譚嘉應(yīng)說:“你就躲吧,我看你能不能躲一輩子?!?/br> 我不躲一輩子,徐洛聞心說,我就躲一個冬天。 “去n市的事你跟肖想說了嗎?”徐洛聞問。 “沒呢,”譚嘉應(yīng)的臉瞬間垮下來,“晚上回家再跟他說?!彼财沧?,“好想哭,怎么辦?” 徐洛聞拍拍自己的肩膀:“哭吧,肩膀借你?!?/br> 譚嘉應(yīng)吸吸鼻子:“我要把眼淚存著,去我們家肖想懷里哭,讓他心疼我。” 徐洛聞笑他:“磨人的小妖精?!?/br> 吃完東西,又東拉西扯聊了會兒,譚嘉應(yīng)回公司,徐洛聞回家。 到了家,徐洛聞把咩咩放下來,讓它去跟阿黃玩,他坐在沙發(fā)想事情,想通之后拿起手機給李彥打電話,等那邊接了,他說:“李彥,你把手機和錢包還給白郎了嗎?” “還沒呢,”李彥說,“我打算中午吃飯的時候去還,怎么了?” “那你到時候順便跟他說一聲,讓他晚上去你家一趟,”徐洛聞?wù)f,“你爸讓的,我也會去?!?/br> 李彥也沒多問,直接答應(yīng),又聊了幾句別的就掛了電話。 · 吃過午飯,徐洛聞?chuàng)Q上一套正式些的衣服,準備去出版社開會。但他有些發(fā)愁,因為咩咩。畢竟是工作場合,抱著咩咩去太不合適,朋友們都忙沒人可以幫著照看,放到寵物店托管他也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放在家里最為穩(wěn)妥。 “兒子,爸爸要出門辦事,不能帶你去,”徐洛聞抱著咩咩,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徑自說著,“你呆在家里跟阿黃一起玩,要乖乖的,知道嗎?爸爸辦完事就馬上回來?!?/br> 咩咩沖他叫了兩聲。 徐洛聞親親它,彎腰把它放地毯上,又摸摸阿黃的狗頭,囑咐它照顧好咩咩,這才惴惴不安地走了。 開車到出版社的時候是一點四十五,他被帶到江裕和的辦公室。這是他們面基后第一次見面,徐洛聞多少有些尷尬,江裕和卻一派自若,令徐洛聞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江裕和吩咐助理沖兩杯咖啡端到會議室,請徐洛聞落座,笑著問:“最近過得好嗎?” 徐洛聞?wù)f:“挺好的,你呢?” “除了沒有性生活,一切都好。”江裕和淡淡地看著他,“你跟那個男人的事處理好了嗎?” 那個男人,指的自然是白郎。 徐洛聞點頭:“已經(jīng)沒事了。” “那就好?!苯:涂匆谎凼直?,起身,“我們?nèi)h室吧?!?/br> 其他人已經(jīng)等在會議室了。 會議從兩點開到四點多,敲定了許多細節(jié),甚至連簽售會都做了安排。 結(jié)束后,江裕和邀請徐洛聞一起吃晚飯,徐洛聞惦記著咩咩,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了。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回到家,見咩咩安然無恙,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換衣服的時候,接到李彥的電話。 “我已經(jīng)告訴白郎,晚上八點去我家,”李彥說,“你也這個點過去就行。” “好,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徐洛聞開始做晚飯。 正忙著,聽到門鈴響,擦擦手去開門。 咩咩正蹲在玄關(guān)處叫個不停,徐洛聞不用往外看也知道是誰了。除了白郎,咩咩從不會這么熱烈地歡迎任何人。 猶豫半晌,徐洛聞打開門,堵住門口,問:“有事嗎?” 白郎舉起手里的塑料袋給他看:“我買了好吃的給你?!?/br> “我不吃,你走吧?!闭f完,徐洛聞果斷地關(guān)上門。 他站在門口不動,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門,卻見白郎依舊站在原地,彎起眉眼朝他笑。 心跳驀地便亂了。 徐洛聞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往里走。 白郎跟進來,關(guān)上門。 徐洛聞硬邦邦地說:“換鞋?!?/br> 阿黃十分狗腿地叼了拖鞋放到白郎腳邊。 徐洛聞:“……” 阿黃可從來沒有給他叼過鞋。 過分! 徐洛聞一言不發(fā)地進了廚房。 白郎換好鞋,單手抱起咩咩,把塑料袋放桌上,走到廚房門口,倚著門框,說:“我還沒吃飯?!?/br> 徐洛聞拿著鍋鏟走過來,不由分說推開白郎把門關(guān)上。 和白郎待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 到底還是多炒了兩個菜。 飯菜上桌,徐洛聞去把窗戶打開,冷風(fēng)呼呼地灌進來。 白郎看他一眼,起身去關(guān)窗戶。 徐洛聞追上去攔住他:“不許關(guān)!” 白郎看著他:“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放心,我忍得住。還是說,你怕自己會忍不???” 徐洛聞倏地抬頭,對上白郎的視線。 他這些天所受的煎熬,原來白郎都知道。 他莫名有些氣惱,也不知道在氣什么,也不知道在惱白郎還是自己。 窗戶還是被關(guān)上了。 長方形的餐桌,一個坐在桌頭,一個坐在桌尾,夾菜都要站起來。咩咩黏白郎黏得厲害,窩在他腿上不下來。 空氣安靜,除了輕微的咀嚼聲便只剩窗外的風(fēng)聲。 不知怎么就想起天氣預(yù)報說晚上要下雪。 又突兀地聯(lián)想起早上做的那場春夢,臉立即燒起來。 徐洛聞幾乎要把臉埋進飯碗里。 白郎的氣息混著飯菜的香氣絲絲縷縷飄過來,雖然淺淡,卻如星火燎原,燃起騰騰yuhuo。徐洛聞抬眼窺視白郎,見他自顧吃飯,沒露出任何異樣,頓時便打消了起身離開的念頭。沒道理這頭狼忍得住,他卻忍不住。 這頓飯吃得極其煎熬。 飯后,白郎收拾碗筷要去洗碗,徐洛聞阻止:“不用你,你走吧?!?/br> 白郎不撒手,理直氣壯地說:“我不走,我不認識去黑狼家的路,你得帶我一起?!?/br> 徐洛聞無奈極了,只得由他,自己徑自回了臥室,將門反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冷風(fēng)裹著細碎的雪粒子飄進來,帶走他身上的高熱。 為什么要這樣苦苦折磨自己,自討苦吃呢?徐洛聞仰望著外面黑黢黢的天空捫心自問,到底在執(zhí)拗些什么?為什么不能像譚嘉應(yīng)說的那樣,接受白郎,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和咩咩一個機會呢?或許生活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副樣子。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明明對白郎是有一點動心的。那些不敢對視的眼神,那些令人暈眩的笑,那些相處時的別扭、不自在,那些傷害之后的后悔和不忍,那些不由自主想要維護的念頭,那些教人貪戀的體溫,都是證據(jù)啊,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敢正視罷了?;蛟S,選擇離開是對的?;蛟S,當春天回來時,就會有決斷。 雪粒子變成了雪花。 徐洛聞伸手接了兩片,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成兩點水漬,然后關(guān)上窗戶,從衣柜里找出一件長款羽絨服穿上,圍上圍巾,開門出去。 白郎正坐在地毯上和咩咩玩。 徐洛聞?wù)f:“走吧,去李彥家。” “好?!卑桌杀疬氵悖酒饋?。 徐洛聞看一眼他身上單薄的警服,張了張嘴,沒說話。算了,他不冷,以前在雪山里還赤身裸體睡覺呢。 下了樓,徐洛聞抱過咩咩,把車鑰匙遞給白郎:“你開車?!?/br> 白郎開車,徐洛聞坐后座,用羽絨服裹住咩咩,把車窗降下來一點,讓車廂內(nèi)的空氣流通起來。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到地停車,兩個人一前一后,踩著薄薄一層細雪進了小區(qū)。 李彥站在樓門口等他們,打過招呼,刷卡進門,坐電梯到二十層,電梯門打開就是燈火通明的客廳。李彥拿兩雙拖鞋給他們換,伸手從徐洛聞懷里抱過咩咩,親熱地逗弄。白郎看在眼里,神色有些冰冷。 “爸,”李彥揚聲喊,“洛聞他們來了!” 李潭應(yīng)一聲,端著托盤走出來,托盤里放著一壺茶和幾個茶杯。 各自落座。對擺兩張長沙發(fā),白郎單獨坐一邊,李彥和徐洛聞挨著坐另一邊,而咩咩則被李彥抱在懷里。 李潭給每個人各倒一杯茶,在主位小沙發(fā)坐下,看著白郎說:“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白郎將投向?qū)γ娴囊暰€轉(zhuǎn)向李潭,說:“我想知道關(guān)于狼人的一切。” “呵,好大的問題?!崩钐兑恍?,“那你先告訴我,關(guān)于狼人你知道些什么。” 白郎七歲逃進深山,父母告訴他的只依稀記得一點,絕大部分都是自己在成長過程中艱難摸索的。 白郎說:“我只記得我爸告訴過我,狼人數(shù)量很少,他是第三代狼人,他還有一個弟弟,小時候失散了,就這些?!?/br> 李潭問:“怎么失散的?” 白郎搖頭:“不知道?!?/br> 李潭又問:“你猜測你父親和小彥的狼人父親有關(guān)系?” 白郎點頭。 李潭說:“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小彥的狼人父親和你父親沒有任何親緣關(guān)系。就像人類有很多種族一樣,狼人也是分種族的,不過只有兩個,黑狼和白狼,小彥是黑狼,你是白狼,你們不一樣。” 徐洛聞插嘴問:“那如果黑狼和白狼在一起,會不會生出灰狼?” 李潭搖頭:“不會,黑狼和白郎之間存在生殖隔離,孕育不出孩子?!?/br> 徐洛聞不解:“狼和狼之間存在生殖隔離,狼卻能讓人受孕,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