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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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禮目光充滿憐愛地看著他:“你的身世跟白郎倒是很像,他也是從小無父無母,但他比你還要苦些,像只流浪貓狗一樣四處流離,無依無靠,乞討求生,受盡白眼欺凌,等再長大些就開始干苦力,從沒過過一天好日子?!?/br> 徐洛聞:“……” 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世編得這么凄慘嗎? 不過……現(xiàn)實似乎比謊言還要凄慘得多。 徐洛聞?wù)f:“好在他遇見了您,從此就過上了好日子。” 白成禮笑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過是互相救贖罷了,如果不是遇上他,我早不在這世上了。” 徐洛聞沉默片刻,說:“好好的干嘛提起這些傷心事?” 白成禮笑著嘆口氣,說:“我有件要緊事拿不定主意,原本想問問你的意見,現(xiàn)在看來問你也是白問?!?/br> “您說說看嘛,”徐洛聞?wù)f,“說不定我能提出什么建設(shè)性的意見呢?!?/br> “不用了,”白成禮拍拍他的肩,笑著說:“忙你的去吧。” 徐洛聞便也沒再堅持,起身離開了。 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二點多,他徑直去了李潭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見李潭正坐在辦公桌后吃飯,徐洛聞忙說:“我還是等你吃完飯再過來吧?!?/br> 李潭招手示意他進來:“年前生病的人特別多,我就中午吃飯這會兒有時間,咱們邊吃邊聊,說吧,這回又是什么事兒?” 徐洛聞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得到你太爺爺李春星傳下來的那本‘狼人手冊’,所以我想問問你,我該怎么做?” 李潭放下筷子,皺眉看著他:“你要那本手冊干嘛?” 徐洛聞?wù)f:“我想幫白郎找父母?!?/br> 第49章 徐洛聞解釋:“前段時間白郎專程跑了一趟k市, 為了打探他父母的消息,但最后無功而返,所以我就想從源頭上找找看。我猜測那本‘狼人手冊’上可能會有田幼薇的下落, 找到田幼薇就能找到他的兒子,所以就想拿到那本‘狼人手冊’看看?!?/br> “如果是為了這個的話, 你不用白費功夫了, ” 李潭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高中的時候看過那本手冊,寫的全是關(guān)于狼人的研究成果, 根本沒有提到過田幼薇這個名字?!?/br> 徐洛聞頓時陷入失望。 唯一的頭緒被掐斷,他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去找一個一百年前的人, 跟大海撈針有什么區(qū)別。 突然, 徐洛聞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可能, 是你爸爸抓走了白郎的父母?” “不可能?!崩钐吨苯臃穸诉@個猜想, “我離家出走之后,雖然和我爸?jǐn)嘟^了任何聯(lián)系,但大概從十年前起, 我就一直和我媽保持著秘密聯(lián)絡(luò), 我媽告訴我, 這幾十年間,我爸從沒放棄獵狼, 每年都會放下所有工作離開三個月。如果他在二十幾年前抓到了白郎的父母, 那他就沒必要再去獵狼了?!?/br> 沉默半晌, 李潭突然說:“我也有一個猜想。” 徐洛聞忙問:“什么?” 李潭說:“當(dāng)初知道狼人秘密的人, 除了我們李家,還有裴家。我太爺爺說裴湛琪全家在戰(zhàn)亂中遭土匪殺害,但也只是聽說,他畢竟不是親眼所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所以,我們不能徹底否定裴家人幸存的可能性,你覺得呢?” 徐洛聞點頭:“有道理?!?/br> 李潭繼續(xù)說:“假設(shè)裴家有幸存者,他們也把狼人的秘密一代代傳下來,后代也成了獵狼人,也研究出了制服狼人的辦法,那么抓走白郎的父母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當(dāng)然,這只是假設(sh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br> 徐洛聞沉思片刻,說:“如果這種假設(shè)成立的話,那么裴家的后代應(yīng)該也是醫(yī)生吧?畢竟做研究的話要依靠醫(yī)學(xué)手段?!?/br> 李潭點頭:“是醫(yī)生的可能性很大?!?/br> 徐洛聞又說:“那他們會不會還生活在h市?” 李潭說:“那就不好說了,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人口大遷移也發(fā)生了好幾次,他們是否還在國內(nèi)都不一定。不過你一定要查的話,完全可以從h市開始,畢竟那里是他們的故鄉(xiāng),人都有故鄉(xiāng)情結(jié)?!?/br> 徐洛聞點點頭:“我也這么想?!?/br> 李潭說:“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謹(jǐn)慎再謹(jǐn)慎,人心比鬼神更可怕?!?/br> 徐洛聞感激地笑笑,說:“我會的。” 李潭重新拿起筷子吃飯:“還有別的問題嗎?” 徐洛聞想了想,說:“我還想問點養(yǎng)孩子的事兒?!?/br> 李潭頭也不抬:“你問?!?/br> 徐洛聞把這段時間積累的問題一股腦全問了,并且大部分都得到了完美解答。 從李潭辦公室出來,肚子餓得咕咕叫,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掏出手機給譚嘉應(yīng)打電話,響了半天那邊才接,一聽聲音就是還沒睡醒。 “你是豬啊?這都中午了你還在睡?” 譚嘉應(yīng)呻吟兩聲,啞著嗓子說:“昨晚上太興奮了,啪到凌晨五點才睡覺,現(xiàn)在幾點了?” 徐洛聞看眼手機,說:“下午一點十分。” “好餓……”譚嘉應(yīng)有氣無力,“你干嘛呢?” “我沒事兒,”徐洛聞?wù)f,“想找你陪我吃午飯來著?!?/br> “我下不了床了,你隨便買點兒現(xiàn)成的到我家來吃吧?!?/br> “行吧,估計得一個小時。” “你快點兒,我要餓死了?!?/br> 徐洛聞笑罵:“餓死你活該!” 掛了電話,徐洛聞開車往譚嘉應(yīng)家的方向去,路上拐到飯店點了幾個菜打包,到譚嘉應(yīng)家的時候飯菜還是熱的。 譚嘉應(yīng)是真餓瘋了,狼吞虎咽話都顧不上說,等饑餓感沒那么強烈了,他停下來喝口水,說:“你故意的吧?明知道哥們兒菊花殘滿地傷了,還每個菜都放辣椒?!?/br> 徐洛聞慢條斯理地吃菜:“你愛吃不吃?!?/br> 譚嘉應(yīng)瞪他一眼,說:“你就不好奇肖想是怎么跟我求的婚嗎?” 徐洛聞笑著說:“我等你自己說?!彼日l都了解譚嘉應(yīng),這家伙從小就是個話簍子,憋不住話。 譚嘉應(yīng)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低著頭說:“他的求婚和我想象中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不驚天動地,也不浪漫,沒有戒指,也沒有鮮花,他就坐在我對面,突然跟我說:‘嘉應(yīng),咱們結(jié)婚吧?!毅读说糜腥氚?,他就急了,站起來說:‘你再不說我愿意老子就從這兒跳下去!’當(dāng)時我們在一個頂層的露天餐廳吃飯,我撲上去抱住他,又哭又笑地說‘我愿意’,大概說了有一百次?!?/br> “真希望我當(dāng)時在場?!毙炻迓勚皇窍胂竽莻€場面,就覺得滿心的感動。 “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想的,”譚嘉應(yīng)說,“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我想讓你見證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所以我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肖想那家伙還嫌我大呼小叫的給他丟人,把我叫過去訓(xùn)了一頓。” 徐洛聞哈哈笑:“也只有肖想能降住你了。” 譚嘉應(yīng)不忿:“明明是我降住他。” 徐洛聞?wù)f:“我早說過,你們倆是天cao地射的一對?!?/br> 譚嘉應(yīng)狂點頭,笑著說:“不能同意更多?!?/br> 徐洛聞?wù)f:“你那么猴急,去哪兒注冊什么時候去應(yīng)該已經(jīng)定下來了吧?” “昨晚一邊啪啪啪一邊和肖想商量,都定下來了?!弊T嘉應(yīng)說,“他現(xiàn)在工作巨忙走不開,直到大年三十才能閑下來,所以我們決定初一那天飛巴西注冊結(jié)婚,然后去看伊瓜蘇大瀑布?!?/br> 徐洛聞?wù)f:“《春光乍泄》里那個?” 這是譚嘉應(yīng)最愛的電影,看了不下一百遍。 “嗯嗯,”譚嘉應(yīng)說,“你跟我們一起去唄,反正你一個人過年也沒意思,順便在伊瓜蘇大瀑布給我和肖想拍結(jié)婚照?!?/br> 徐洛聞低頭吃菜,沒應(yīng)聲。 “嘿,”譚嘉應(yīng)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跟你說話呢?!?/br> “聽見了,我又不聾?!毙炻迓勵D了頓,“可是我想留在c市過年?!?/br> 譚嘉應(yīng)一愣:“為什么呀?” 徐洛聞有點兒別扭地說:“不為什么?!?/br> “我靠,”譚嘉應(yīng)瞬間反應(yīng)過來,“該不會是因為白郎吧?” 徐洛聞含混地說:“算是吧?!?/br>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譚嘉應(yīng)逼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白郎了?” 徐洛聞抿著嘴唇笑了笑,輕輕點點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譚嘉應(yīng)激動地說,“我是不是早就說過,你遲早會喜歡上白郎的!哈哈哈,哥們兒簡直神了!快老實交代,你們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 徐洛聞?wù)f:“還沒搞到一起呢?!?/br> “哈?”譚嘉應(yīng)瞬間懵逼,“什么意思?” 徐洛聞?wù)f:“就是戀愛預(yù)備役的意思?!?/br> 譚嘉應(yīng)簡直要被氣暈:“我靠,你有病啊,這么帥的男人你放著不搞,你會遭天譴的我告訴你?!?/br> 徐洛聞?wù)f:“你不懂,我有我的顧慮?!?/br> 譚嘉應(yīng)說:“那你解釋給我聽啊?!?/br> 徐洛聞?wù)f:“像你這種24k純戀愛腦,說了也是白說,總之你別管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br> 譚嘉應(yīng)一臉不爽:“你現(xiàn)在是在鄙視我嗎?” 徐洛聞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快吃菜吧,都涼了?!?/br> 譚嘉應(yīng)邊吃邊說:“你真的要留在c市和白郎一起過年???” “嗯,你和肖想的結(jié)婚照就另找時間拍的?!毙炻迓勵D了頓,說:“你走了不就剩你媽一個人了嗎?大過年的你忍心嗎?” 譚嘉應(yīng)嘆口氣:“那有什么辦法,只能年前多陪陪她了?!?/br> 徐洛聞出主意:“要不你帶你媽一起去唄?就當(dāng)旅游了。” “?。磕菢訒擂嗡赖陌??”譚嘉應(yīng)說,“她剛接受我喜歡男人的事實,就讓她陪著我和肖想去結(jié)婚旅行,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好像是有點兒殘忍哈,”徐洛聞頓了頓,“你就問一嘴唄,興許你媽樂意呢?!?/br> “行,”譚嘉應(yīng)點頭,“其實我挺想跟我媽一起旅行的,我們都好多年沒一塊兒出去玩過了。” 徐洛聞?wù)f:“還可以借機多盡盡孝心,彌補一下這些年沒在你媽身邊的遺憾?!?/br> 譚嘉應(yīng)用力點頭:“嗯,我會的。” 吃完飯,譚嘉應(yīng)要補眠,徐洛聞便開車回家。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不經(jīng)意往外一看,竟然看到了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