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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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綺敏說:“但是好人有好報(bào)。那之后不久,你白叔叔生了一場大病,沒錢做手術(shù),我正急得沒法,一個陌生男人找到我,說他曾經(jīng)受過你白叔叔的恩惠,硬塞給我一大筆錢,正是這筆錢救了你白叔叔的命?!?/br> 徐洛聞覺得真相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的心跳到嗓子眼,無比緊張地問:“那個男人……有沒有說他叫什么名字?” 邵綺敏說:“我問了他的名字和住址,想著日后要把錢還給他,但他不求回報(bào),堅(jiān)決不肯告訴我,只說了自己的姓氏。” 徐洛聞急切地問:“他姓什么?” 邵綺敏說:“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他姓博,博大精深的博。” 徐洛聞清楚地記得,白郎說過,他父親的名字叫博清輝! 第54章 如果那個姓博的男人真的是博清輝的話, 那么也就是說,二十三年前,白成禮救了白郎的父親, 而二十三年后,白郎成了白成禮的兒子。 徐洛聞默默感嘆, 人生際遇當(dāng)真是奇詭無比。他不由懷疑, 是不是真的有掌管命運(yùn)的神,不然怎么會有這樣令人驚嘆的巧合,千絲萬縷, 鉤合交纏,環(huán)環(huán)相扣。 徐洛聞忍不住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白叔叔, 這張照片能送給我嗎?我是做攝影的, 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老照片, 這張照片我很喜歡?!?/br> 白成禮二話不說把照片抽出來遞給他, 又說:“這本相冊里的照片你喜歡哪張隨便拿?!?/br> 徐洛聞接過照片,感激地說:“我要這一張就夠了?!彼謫柹劬_敏:“邵阿姨,你后來又見過那個姓博的男人嗎?” 邵綺敏搖頭:“沒有。你白叔叔病好之后, 我還特地托關(guān)系去公安局查過, 整個c市都沒有姓博的人家, 所以我篤定他告訴我的是假姓。 ” 徐洛聞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話。 白成禮和邵綺敏翻著相冊聊起別的事情。 徐洛聞沉默著, 以先前的推測為基礎(chǔ)進(jìn)行著新的推測。 如果真的是裴家后人抓了白郎的父母, 那么c市是從k市返回h市的必經(jīng)之路, 白郎的父親在途徑c市時逃脫, 身受重傷,被白成禮所救,傷愈后離開,并知恩圖報(bào)給了白成禮一筆錢,那么之后呢?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去h市救白郎的母親了?他成功了嗎? “小聞!” 徐洛聞的思緒被這一聲呼喚打斷,抬頭問:“什么?” 邵綺敏說:“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我要準(zhǔn)備做晚飯了,你想吃什么?” 徐洛聞?wù)f:“您做什么我吃什么,我給您打下手吧?!?/br> 邵綺敏說:“不用,你跟小郎今兒個都累壞了,歇著吧。” 徐洛聞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咩咩站起來:“白郎都睡了一下午了,我去看看他。” 推門進(jìn)屋,走到床邊坐下,卻見躺在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睛。 “醒了怎么不起?”徐洛聞問。 “你進(jìn)來的時候我才醒?!卑桌勺饋?,“幾點(diǎn)了?” “五點(diǎn),”徐洛聞答,“邵阿姨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做晚飯了。” “我去幫忙?!闭f著便要下床,徐洛聞忙按住他,沉聲說:“我有要緊話跟你說?!?/br> 白郎看著他:“你說?!?/br> 徐洛聞把咩咩放到床上,起身去把門窗關(guān)好,回來時拿出那張老照片,遞給白郎,說:“你看看這張照片?!?/br> 白郎接過一看,臉色立即變了:“狼!” “噓!小點(diǎn)聲?!毙炻迓?wù)f,“你親生父親變成狼時是長這樣嗎?” 白郎盯著照片,搖頭:“我早忘記他們長什么樣了?!?/br> 徐洛聞?wù)f:“我覺得照片里的白狼跟你變成狼時的樣子很像。” 白郎抬頭看著他:“你是說,他有可能是我的父親?” “我也是猜測,”徐洛聞?wù)f,“我先跟你說說這張照片的來歷吧?!?/br> 徐洛聞先把白成禮講的故事復(fù)述一遍,又把李潭關(guān)于裴家人幸存的猜測說了,再把自己的一番推測和盤托出,最后告訴他自己的計(jì)劃:“正好我22號要去h市辦簽售會,就在四天后,我打算到時候趁機(jī)調(diào)查一下h市姓裴的醫(yī)生,雖然查到你父母下落的可能性不大,但多少會有點(diǎn)幫助。” 白郎伸手抱住他,輕聲說:“謝謝?!?/br> 徐洛聞體會不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應(yīng)該非常復(fù)雜吧。想說點(diǎn)什么安慰,又無從開口。只能安靜地任他抱著,悄悄屏著呼吸。 直到敲門聲響起,白成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聞,你去超市買瓶醬油!” 徐洛聞答應(yīng)一聲,推開白郎,壓低聲音說:“這張照片你留著吧,別讓白叔叔看見?!?/br> 白郎點(diǎn)頭:“好?!?/br> 徐洛聞起身出去,買醬油去了。 徐洛聞剛走,白成禮推門進(jìn)來。 白郎順手把照片塞到枕頭底下,叫了聲“爸”。 白成禮坐在床邊,看著白郎,說:“你昨晚在外面過的夜,去的是小聞家吧?” 白郎“嗯”了一聲。 白成禮沉默片刻,說:“你跟小聞……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白郎沒聽懂:“什么意思?” “就是,”白成禮斟酌著說,“你們倆現(xiàn)在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還是戀愛關(guān)系?” 白郎愣?。骸澳趺础?/br> 白成禮笑著接口:“我怎么知道你喜歡小聞的,對嗎?” 白郎點(diǎn)頭。 白成禮笑著說:“你呀,愣頭青一個,什么都藏不住,看小聞的眼神那叫一個黏糊膩歪,跟小聞?wù)f話的聲音都和平時不一樣,溫柔得都能擠出水兒了,我聽著都起雞皮疙瘩,還有吃飯的時候,使勁兒給人夾菜,人家是沒手還是怎么著,你干脆喂他嘴里得了?!?/br> 白郎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有這么明顯嗎?” 白成禮說:“你這就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這么掏心掏肺地對人好,把人拿下了沒有?” 白郎搖頭:“他說讓我等他?!?/br> 白成禮問:“等到什么時候?” 白郎說:“他沒說?!?/br> 白成禮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看等不了多久了。” 白郎露出一點(diǎn)欣喜:“您怎么知道?” 白成禮說:“我看得出來,小聞喜歡你,不過他有顧慮,雖然我不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但我感覺得出來,他就快想明白了。” 白郎說:“爸,您太厲害了,什么都知道?!?/br> 白成禮笑著說:“所以我是你爸呀?!彼D了頓,又說:“我之所以問你這個,是想著你邵姨往后跟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和小聞的事不能瞞著她,這種事早知道早好,越拖越受打擊。” 白郎點(diǎn)頭:“我明白?!?/br> 白成禮說:“等小聞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再告訴你邵姨?!?/br> 白郎說:“知道了?!?/br> 白成禮起身:“睡了一下午,趕緊起來吧,活動活動準(zhǔn)備吃飯,不然沒胃口?!?/br> 等白成禮出去,白郎把鉆被窩里的咩咩薅出來,玩鬧一會兒,抱著下了床。 · 吃過晚飯,徐洛聞和白郎一起赴約。 因?yàn)槎萝?,他們晚到了一會兒,人早到齊了。 白郎被肖潤拉走了,徐洛聞坐譚嘉應(yīng)旁邊,問:“裴澍言怎么沒來?你沒叫他啊?” 譚嘉應(yīng)陰陽怪氣地說:“我叫了,可人家擺架子不來,說忙,走不開,好像仁和沒了他就要關(guān)門大吉似的?!?/br> 徐洛聞知道,自從上次n市的事之后,譚嘉應(yīng)對裴澍言就有意見,也是日積月累的結(jié)果,不過這回找到了爆發(fā)點(diǎn)而已,他勸了幾次無果,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知道譚嘉應(yīng)這人忘性大,氣著氣著也就忘了。 坐了一會兒,徐洛聞以上廁所為由出來,找了個旁邊的空包廂進(jìn)去,掏出手機(jī)給裴澍言打電話。 響了半天卻沒人接,估計(jì)在忙,徐洛聞便掛了。 正要開門出去,手機(jī)卻響了,來電顯示正是裴澍言,急忙接聽。 “剛才在忙,不方便接電話,有事嗎?”裴澍言的聲音里透著點(diǎn)疏離的冷漠,他性格本就高冷,除了對親近的人,與人相處總是冷冷淡淡的。 徐洛聞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我認(rèn)識的人中只有你能幫我?!?/br> 裴澍言說:“你說?!?/br> 徐洛聞?wù)f:“我想要h市所有醫(yī)院的名單,不管是公立的還是私人的,如果可以的話,再附上每家醫(yī)院所有醫(yī)生的名單。” 裴澍言沉默了大概有十秒鐘,才問:“你要這個干什么?” 徐洛聞含糊其辭:“找人。” 裴澍言便沒再追問,問了句別的:“多久要?” 徐洛聞?wù)f:“22號之前吧,可以嗎?” 裴澍言說:“可以,弄好之后我發(fā)你郵箱?!?/br> 徐洛聞由衷地說:“謝謝你,澍言。” “你不用跟我這么客氣,我對你說的那句話永遠(yuǎn)有效?!迸徜灶D了頓,“雖然我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但我永遠(yuǎn)是你的裴澍言。你找我?guī)兔?,我很高興。” 徐洛聞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又說一遍“謝謝”。 裴澍言問:“你和白郎……怎么樣了?” “挺好的,”徐洛聞?wù)f,“你呢?有沒有遇到喜歡的人?” 裴澍言在那邊笑了笑,但那笑里卻包含了太多無法言說的苦澀,他說:“可能我這輩子所有的幸運(yùn),都在遇見你的時候用完了。” 徐洛聞無言以對。 裴澍言靜了片刻,說:“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徐洛聞?wù)f:“好,再見。” 裴澍言沒說“再見”,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