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撒謊精、偽高冷的真暗戀日常、農(nóng)門科舉之賺錢,考試,養(yǎng)家、我還喜歡你[娛樂圈]、老攻總逼我蹭他熱度[娛樂圈]、流量小生他天天換人設(shè)、太陽因為愛你而升起、我信了你的邪!、一不小心和醋精結(jié)婚了、一生寵愛
郁睿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燒得不正常了,不然也不會趁著黑暗、趁著那人看不見自己眼底真正的情緒、趁著所有責(zé)任都不必負(fù)所有真情都可以裝作假意—— 他聽見自己冷冷淡淡地笑了聲。 “隨便你,反正我也沒力氣?!?/br> “——!” 謝黎握著郁睿的手腕,驀地收緊。 鐵箍一樣,幾乎要把人的骨rou都擰碎了揉在一起。這樣僵持?jǐn)?shù)秒,謝黎一點點把人拉向自己。 確實沒有任何反抗,黑暗里連少年如何的神情他都看不清。 郁睿被他拉到最近,然后抵在樓道的墻壁上。謝黎一點點俯身,嗓子里和胸膛間逸出嘶啞得不像笑的笑聲。 “……你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嗎,班長?” 不同于上次面對同樣的情況,郁睿那種幾乎隨時要炸毛的緊繃,這一刻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放松——甚至帶著一種大病未愈的慵懶冷淡。 “我說我沒力氣,隨便你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br> 郁睿明顯地聽見,自己的話聲剛落,謝黎的呼吸就明顯更沉了兩分。 黑暗里,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郁睿還是輕皺了下眉。 ……這人是隨時隨地在準(zhǔn)備發(fā)情嗎? 在郁睿走神這幾秒,謝黎已經(jīng)低得離他更近,那種guntang的呼吸拂過郁睿的耳側(cè),帶著能把人灼燒起來的溫度。 太近了。 好像要吻上來一樣。 郁睿臉頰微燙,他猶豫了下還是側(cè)開臉,“回樓上?!?/br> “……什么?”謝黎的聲音在他耳邊低啞地摩擦著耳膜。 郁睿臉上溫度于是更重,“回,樓上?!?/br> “為什么?!?/br> 郁睿噎了一下,“這里會有人經(jīng)過?!?/br> “……好?!?/br> 郁睿剛聽見這個回答,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感覺腰上腿上各自一緊,然后下一秒重心騰起——謝黎竟然直接把他抱起來了。 這種被完全當(dāng)做柔弱方對待的行為讓郁睿險些前功盡棄。 他猛地攥緊手,然后硬是咬著牙逼自己松開了。 謝黎這一次最快速度把郁睿抱上樓。 郁睿深感恥辱地被他抱著拿出鑰匙打開門,在身后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郁睿終于忍無可忍。 “……放我下來?!?/br> 謝黎停頓了下,依言。 郁睿扶著鞋柜站穩(wěn)身,然后察覺什么,猛地抬手抓住謝黎的手。 客廳里只有窗戶漏進(jìn)一點月光來,昏暗中,謝黎回眸看向郁睿。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不用開燈?!?/br> “……” 謝黎輕瞇起眼。 須臾后他垂眸笑,聲音啞然,“好,不開燈。那你喜歡在什么地方。” “?” “你畢竟是第一回吧,還是按照你喜歡的來。廚房?客廳?或者——”謝黎的視線似乎順著郁睿的手腕落到他指尖按著的地方,“鞋柜上?” “——!” 郁睿維系的淡定有一瞬間險些裂開。 他在心底默念無數(shù)遍“這就是個變態(tài)”“對變態(tài)來說這種話很正?!焙螅K于艱難地開口。 “回,我臥室?!?/br> 這一次郁睿沒給謝黎額外機(jī)會,他快速摸黑換好鞋,然后匆匆進(jìn)了臥室。 他沒看見的是,他身后謝黎面上那點笑意,倏然便退了個一干二凈。 在黑暗里站定幾秒,謝黎也換鞋跟了進(jìn)去。 謝黎進(jìn)到郁睿的臥室里時,郁睿已經(jīng)站在書桌邊。 他正拉合最后半頁窗簾,垂手時聽見動靜,窗邊身影修長的少年側(cè)過身,聲音聽起來透著股子冷淡的安靜。 “小梨還有兩個小時到家,你在那之前走。” 謝黎慢慢咬緊犬齒,一兩秒后倏然而笑,“行、啊。” “……” 郁睿站在窗邊,僵了幾秒,他心底無聲地嘆:希望明天起來他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 不過,他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樣想著,郁睿抬手,去解自己襯衫最上面的扣子。 “不用解?!?/br> “?”郁睿抬眸。 然后他看見黑暗里謝黎走過來,帶著某種讓他想轉(zhuǎn)身逃掉的壓迫感。謝黎啞聲笑著重復(fù)一遍,“我說不用解,因為我喜歡直接撕開?!?/br> 話聲落時,謝黎已經(jīng)站到郁睿面前,伸手拉下了他的手。 郁睿僵了兩秒,卸掉力氣。 謝黎把他拉到書桌旁,“你選臥室,我選這里,”謝黎屈指,在書桌上扣出低低的聲響,“怎么樣?” 郁睿想了想,偏開臉,“隨便。” “——!”謝黎的瞳孔輕縮起來,到某一秒,他低下頭啞聲地笑,“好,那就隨便?!?/br> 呼吸終于覆下來。 郁睿坐在書桌上,側(cè)靠著桌后的白墻,慢慢闔上眼。 他指尖搭在冰涼的窗臺邊沿,那里有石頭的底座,不知道是什么質(zhì)地,在這樣的夏末里也冰冰涼涼的。 一個吻輕落在他的耳垂上。 郁睿的手指顫了下。合著的眼睫也不安地動了動,只是又被按捺下去。 很快就會過去的。 郁睿這樣安撫著自己,不管是手指尖上這點難耐的入骨的涼意,或者是別的什么事情。 ——他是這樣想的,直到那個呼吸和溫度退開,而他的手指被人一把攥進(jìn)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