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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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森覺得不可思議,“你扔了?扔哪?” 秦黎哼了聲,不想理他。 于是,嚴森只好自己去找,最后終于在垃圾箱里發(fā)現(xiàn)了腌rou。他心疼地拿出來,放身上擦了擦,不解地問,“你干嘛扔掉?” 秦黎,“我不吃?!?/br> 不吃就要扔掉嗎?嚴森不懂這邏輯,一臉責備。 秦黎的想法其實很好理解,沒rou吃了,總要想辦法了吧?她只是想出去走走,順便打個獵,改善下伙食,抽出時間陪她一天,就這些而已,很奢侈嗎? 秦黎問,“我們還去不去打獵?” 原來是為這事鬧情緒。嚴森恍然,不以為然地捏了捏她的臉,“我這幾天事太多,再等一等……” 秦黎打斷他,“我已經(jīng)等了一個星期了。你就不能放下手頭的事,先滿足一下我的愿望嗎?” 嚴森道,“再等幾天,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了。” 又敷衍她,一天拖一天,真把她當白癡,隨便打發(fā)了事。 秦黎拍開他的手,沖他叫道,“你是農民又不是比爾蓋茨,你每天都在瞎忙什么?你想和我睡的時候,怎么總能抽出時間?” 嚴森見她情緒激動,不解地問,“你怎么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br> 前幾天好那是因為有他陪著,所有的不順心都變成順心了,而現(xiàn)在一切恢復正常,每天只能在睡覺前和他說上幾句話。再這樣下去,她都要得癡呆癥了。 心里堆積了很多不滿和怨怒,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讓她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 秦黎,“不好,一點也不好。我每天都在無聊中度過,不能上網(wǎng)不能玩手機,除了做家務就是發(fā)呆,到頭來你還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更重要的是,連一口熱飯也吃不上,坐牢都比我瀟灑?!?/br> 嚴森見她發(fā)怒,不由一怔,扔了面包想去安撫她。 秦黎在氣頭上,絲毫不肯妥協(xié),“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還要過多久?” 聽她這么說,嚴森臉上的笑容漸漸也隱沒在嘴邊,沉著聲音,道,“我以為你是有心理準備的。” 秦黎,“是有心理準備,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忙,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你一個人上山!” 嚴森,“我沒有逼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其實秦黎發(fā)一通脾氣,只是想讓他重視自己,平時抽時間出來多陪陪自己。 嚴森要是肯抱著她哄幾句,說明天帶她打獵,她也就不會再鬧了。 可嚴森這個一根筋連到底的悶葫蘆,讓他讀懂女人心實在太為難他了,偏說了這么一句火上澆油的話。所以,不但沒平息秦黎的怒火,反而越燃越烈。 “你是沒逼我,是我自己腦殘,跟你來這?!比酉逻@句話后,秦黎哼了一聲,跑進臥室,一頭栽進了枕頭里。 這個臭男人,抽一天時間出來陪她,就這么難嗎?忙忙忙,他媽比當初孫溢創(chuàng)業(yè)還忙! 第六十八章 秦黎希望嚴森來哄哄自己, 畢竟被他冷落在一邊,她也有委屈??墒堑攘艘粋€晚上, 把自己都等睡著了, 他也沒來。 她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早上四點十分, 外面天色蒙蒙亮。 屋子里有些悶熱, 她扯松了睡衣的領子,起身將窗戶推開。不遠處就是牛圈, 因為這幾天嚴森在修理,所以把牛趕在外面過夜。 時間還早, 秦黎轉個身想繼續(xù)睡, 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大概是因為窗戶開著的緣故, 屋子里到處都是蒼蠅,翁嗡嗡地從頭上穿過。秦黎剛有一點睡意,就被那震動翅膀的聲音給驚醒了, 反反復復幾次,幾乎讓她神經(jīng)衰落了。 外面?zhèn)鱽韲郎鶆虻暮粑? 睡得那個香甜,看來這個男人完全沒把昨晚爭吵的事放心上??! 本來心中就有氣,現(xiàn)在更是郁悶, 哪里還有睡意?秦黎索性推開被子,一屁股坐了起來。 她走到外面,撿起嚴森的拖鞋,雖然很想一巴掌就此拍在他臉上, 但想到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掐架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最終還是忍住了沖動。 看見眼前囂張飛過的蒼蠅,秦黎把牙一咬,借著窗外暗的燈光,展開了蒼蠅獵殺行動。 拍打蒼蠅也要技巧,如果手法動作不對,還沒碰到它,它就已經(jīng)飛了。 說到打蒼蠅,秦黎是有經(jīng)驗的,以前大學時代,宿舍下面是個垃圾桶,屋子里經(jīng)常蒼蠅亂飛。她和曲丹妮一個拿鞋子打,一個拿橡皮筋彈,四年下來,殺死的蒼蠅沒五百也有一千。 在打死第三只蒼蠅后,秦黎找回了當初的感覺。拍死蒼蠅的正確方法,就是要趁它搓頭搓腳放松警惕的時候,一鞋子下去,心要狠,手要快,絕對是白鞋底上紅鞋底下。 秦黎把對嚴森的怒火全都轉移到了蒼蠅身上,所以下手是那個狠準快,一拍一個準。 半夜三更就聽到房間里傳來啪啪啪的聲音,墻上一攤攤觸目驚心的血漬,地上一堆堆蒼蠅尸體。 嚴森終于被她驚動了,睡眼朦朧地問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秦黎狠狠地道,“打蒼蠅?!?/br> 嚴森哦了一聲,轉個身,又睡了過去。 見他不搭理自己,只管自顧自的睡覺,秦黎氣炸。連打蒼蠅的心情都沒有了,把他的鞋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扔,穿上衣服,拉開門就往外面跑。 嚴森再度被她的動靜驚醒,聲音從后面追來,“你去哪里?” 秦黎哼了一聲,道,“不用你管。” 吼出這句話后,嚴森就真的不管了。 這男人,有時候實誠得讓人心碎。 秦黎一口氣跑老遠,一個人生氣的時候真是什么也不怕,不怕冷、不怕黑,也不怕野獸攻擊。不知不覺中,她跑來了瀑布邊,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全亮了,初晨的太陽照在飛流直下的瀑布上,照耀出了一座七色彩虹。 還是第一次離彩虹如此之近,可即便這樣,也不能改善她的心情。 秦黎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氣呼呼地抓了一朵野花在手里,一片片扯下花瓣往水里扔。 死男人,笨男人,怎么就不能順著她一點呢。 一切娛樂,山上都沒有。哦!別說娛樂了,除了嚴森,甚至連個說話是人也沒。她整天對著小黑自言自語,都快成癡呆癥了。沒錯,她確實自愿來這里的,但嚴森不能就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嗎? 她是一個大活人,一不是變態(tài),二不是孤僻,總想找人交談聊天。 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可是即便是這樣的要求,嚴森也做不到。秦黎覺得,他需要的不是一個伴侶,而是養(yǎng)一條狗。上工去了恭送,回家了歡迎,其他時候都關在家里,餓了給口飯,拉了拖出去,全不勞他費神。 秦黎越想越氣憤,明知道現(xiàn)在嚴森起床了,見不到她會著急,可她就是一點也不想回家。 太陽出來后,溫度回升,陽光照在身上不熱不冷,剛剛好。 晚上沒睡好,再加上剛才又打蒼蠅又跑出來的,弄得她現(xiàn)在有些困了。反正這里沒人,干脆合衣躺在草地上,睡個回籠覺。 她裹緊外套,在夏風微輕柔地撫摸下,一頭睡了過去,絲毫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 嚴森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屋里異常的安靜,這讓他覺得情況很不妙。 他的兩只拖鞋被扔的亂七八糟,地上一堆死蒼蠅,走進內屋一看,床上早就沒了人。 什么情況? 嚴森大腦當機了一秒,終于開始重啟。凌晨時分,自己睡得正香,好像秦黎過來說過幾句話。他還以為是夢,就沒怎么理她,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現(xiàn)在想來,秦黎看見自己這個反應,恐怕是要氣死了。 昨天回家太累,一心只想睡覺,所以就沒去哄她,想著等今天她冷靜下來再談。 沒想到她人就不見了。 嚴森心急慌忙地穿好衣服,蹬上鞋子,跑出去四下找了一圈。牛棚、雞舍,哪哪都找不到秦黎的影子,他不由更著急了。山上沒什么危險,他倒是不擔心發(fā)生意外,只是害怕她會扔下自己獨自下山。 他努力回想,秦黎說過些什么話。 昨天兩人吵了一架,秦黎怪他不陪著自己,他自己也知道確實是冷落了她,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一年就上山一次,所有的事都積攢到了一起,他不做誰來做?要是都不做,一個冬天下來,這里所有的設施就會被大雪毀于一旦,那到了來年,他的任務就更重了。 他氣惱自己昨天沒有哄她,也怪秦黎不理解自己,怕她真的一氣之下下了山,不由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哪里還有心思干活? 趕牛上山的時候靠兩條腿走,所以車子停在農舍沒開上來,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下山。 嚴森心里只想著秦黎,什么也顧不上,一躍而起就往山下跑。一邊跑,一邊叫她的名字,希望自己能在半山腰截住她。 可是,一直到山底都沒有看到人。 他一路小跑著來到農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將手指放在門鈴上就是一陣狂按。 嚴森覺得自己等開門像是等了一世紀,但實際上也就幾分鐘時間,里面終于傳來了托馬斯的聲音。 托馬斯正想埋怨,誰啊,這是火燒屁股了還是怎么著,急成這樣? 沒想到門一開,就看到自己的大哥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托馬斯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幻覺了,不可置信地問,“你怎么下山來了?” 嚴森推開他,自己走了進去,嘴里叫道,“黎?黎?” 托馬斯一臉懵逼,道,“她不是和你一起去山上了?” 嚴森問,“她今天沒來過?” 托馬斯搖頭,“沒來。你倆在搞什么鬼啊?你以前放牧期間從來不下山的啊,這是出了什么事?” 嚴森拉著托馬斯的衣領,一把將他拽過來,用不怎么燦爛的語調問道,“她真的不在?” 托馬斯還沒回答,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開,“你倆是吵架了嗎?” 說話的人是馬舒舒,嚴森不待見她,所以不屑和她啰嗦。 馬舒舒像是沒看見他那冷冰冰的表情,又道,“也許在山上沒下來。你到處都找過了嗎?比如,你們平時常去的地方?!?/br> 一語驚醒夢中人,還真有個地方?jīng)]去,就是大瀑布一線天那里。 托馬斯覺得不可思議,嚷道,“為了一個女人,你特意下山??!” 倒不是說放牧期間不能下山,而是一般情況下,不會下山。因為上下山路程遙遠崎嶇,打個來回至少一天時間,誰那么好精神爬上爬下消耗體力?。?/br> 嚴森哼了一聲,道,“把車鑰匙給我?!?/br> 托馬斯道,“你打算開上去?” 嚴森點頭,“反正你不開車,車留著留在這也派不上用處?!?/br> 托馬斯叫了起來,“誰說的。我不開,舒舒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馬舒舒打斷了,她急忙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鑰匙,遞還給嚴森,解釋道,“我只是開了一次去買菜?!?/br> 嚴森看了她一眼,道,“我的東西以后不要碰?!?/br> 馬舒舒垂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