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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王鉷胖胖臉上的肥rou抖動著,咬牙問道:“確實(shí),這一手我們倒是沒想到。圣上答應(yīng)他沒?”

    李林甫嘆道:“沒答應(yīng)老夫還說什么?李亨的理由很充分,韋氏娘家有謀逆嫌疑,故而韋氏不適合在太子府,按照大唐律婚嫁七出之法,太子要休了韋氏也是按律而為?!?/br>
    王鉷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啐了一口吐沫道:“哎,這么一來,可沒法再把火往他身上引了?!?/br>
    李林甫呵呵冷笑道:“所以老夫說,你們都小看了太子了吧,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他老謀深算確實(shí)有些抬舉,但說他果決無情,心狠手快,你們怕是沒什么異議吧。經(jīng)過此事,也教你們學(xué)個乖,對付李亨,可不是和彈劾朝中某個什么官員那么簡單。雖然我們看似占據(jù)上風(fēng),但其實(shí)我們可沒什么優(yōu)勢?!?/br>
    王鉷楊慎矜點(diǎn)頭稱是,臉色甚是沮喪。

    李林甫重新坐下,擺手道:“你們也不用太喪氣,這一次我們還是有收獲的,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太子為了自保甘愿斷臂,元?dú)庖彩谴髠?。他不是要撇清干系,為表示清白還請求圣上再次徹查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一案么?也許他是以進(jìn)為退,料定此案已結(jié),圣上或者不會再重新考慮徹查此事。但我們大可將計(jì)就計(jì),讓他的兩只手臂斷了便永遠(yuǎn)接不上,若能如此,對我等便是大大的勝利。”

    楊慎矜低聲道:“將計(jì)就計(jì)?相爺?shù)囊馑际?,索性要求再次徹查此案??/br>
    李林甫點(diǎn)頭道:“對,明日你和王鉷便上奏,艷名此案疑點(diǎn)頗多,要求重新徹查。但這一次一定要注意,太子已經(jīng)撇清干系,所有通向太子的線索一律放棄,只查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這樣一來,圣上便不會再有什么擔(dān)心,更不會替太子掩飾什么。我需要的是能讓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死的證據(jù),這一次老夫要在太子的眼前殺了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讓他痛徹心扉卻無能為力?!?/br>
    王鉷赫然起身道:“相爺好計(jì)策,這叫抽絲剝繭,先將太子的左膀右臂跺了喂狗,之后咱們再有機(jī)會的時候,他便無還手之力了。而且這么一來,太子對同黨見死不救,必會喪失人心,他手下的人怕是也個個擔(dān)心會成為下一個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了?!?/br>
    李林甫嘿嘿而笑道:“跟老夫斗,他還少吃了幾年飯。他不是喜歡休妻么?老夫心中已有計(jì)較,不久后再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倒要看看他要休幾次妻?!?/br>
    楊慎矜喜道:“相國又有新計(jì)謀了?”

    李林甫擺手道:“莫打聽了,該要動手時,老夫自會跟你們詳細(xì)交代,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剪除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不僅是他們兩個,今日詩會上李邕那條狺狺狂吠的老狗,裴寬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李適之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他們也都要死。老朽不想再等了,他們?nèi)慷家?,一個也活不成?!?/br>
    王鉷楊慎矜吉溫等心頭狂跳,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還有那個王源?!蓖蹉p喘著粗氣低低道,眼神放光,活像一條嗜血的餓狼。

    ……

    半夜時分,王源迷迷糊糊頭疼欲裂的醒來,入目是只見一方潔白的帳頂,身上蓋著柔軟的被褥,只是鼻間縈繞的是刺鼻的酒氣。王源欠身怔怔撐起身子,回想了一下情形,片刻后自嘲的搖搖頭。

    左相府的酒宴上自己被灌了很多酒,雖說大唐的清酒度數(shù)不高,但王源的酒量只能算馬馬虎虎,一盅盅的喝下去也很快便醉倒了,而李適之李邕裴寬等人顯然酒量甚豪,王源依稀記得他們?nèi)齻€喝的比自己多得多,印象中自己倒下的時候,三人還在推杯換盞的相互敬酒說笑。

    王源覺得口干舌燥,探頭看看帳外的長幾上有茶壺茶盅,于是想爬起身來弄些水解渴;待下了床時,遲鈍的腦袋才覺原來這里不是柳園,而是陌生的一處房舍。

    門外邊傳來腳步聲,一名梳著雙寰的婢女舉著燭臺推門走了進(jìn)來,見王源坐在床邊,忙道:“王公子,您醒啦。要起來么?奴婢伺候你起來?!?/br>
    王源揉著額頭四下打量道:“這里是何處?你是何人?”

    那婢女道:“回稟公子,這里是左相府二進(jìn)的宅院,不過從現(xiàn)在起這宅院便是您的新家了。奴婢叫青豆兒,是相爺吩咐照顧公子的?!?/br>
    王源揉著眉頭道:“我不是住在柳園么,我的包裹東西都在那邊呢?”

    婢女青豆兒捂嘴笑道:“公子不用擔(dān)心,東西都取來了,小婢給你整理好了放在那邊箱子里呢?!?/br>
    王源哦了一聲道:“我是怎么來的?左相李太守裴尚書他們呢?”

    青豆兒搖頭道:“公子醉著酒怕是不記得了,相爺和裴尚書李太守他們親自送你來的,臨走時你還跟他們打了招呼了呢。”

    王源皺眉使勁的回憶,但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只得苦笑道:“好吧,既如此也只好這樣了?!?/br>
    說罷掙扎著下地來,你婢女忙上前攙扶,王源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口渴的緊,想喝口水罷了?!?/br>
    那婢女忙道:“你莫動,奴婢幫你倒茶?!?/br>
    說罷忙去桌上倒了杯茶端來,王源聞到了茶水中的蔥蒜醬醋的味道,頓時眉頭緊皺,只是口渴的實(shí)在厲害,頭疼的也很劇烈,于是憋著氣咕咚咕咚喝下去;雖然味道怪,但還是能解口渴的,喝完后感到身子舒服了許多。

    “才三更多,公子睡吧。”青豆兒的聲音有些奇怪。

    王源無所察覺,嘆了口氣回到床上躺下,閉上雙眼。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還以為是那婢女出門的腳步聲,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于是睜眼往床邊一看,頓時驚訝的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只見那婢女青豆兒衣服脫的只剩下小衣,胸前大腿上白花花的rou晃得王源眼暈,抹胸之處雙峰高聳,可看到兩側(cè)明顯凸點(diǎn)。

    “你干什么?”王源驚問道。

    青豆兒紅著臉低頭道:“相爺吩咐奴伺候公子,公子若不嫌棄……”

    話未說完,王源擺手大叫道:“出去,出去?!?/br>
    青豆兒愣了愣旋即臉色慘白,慌忙抱起衣物捂臉奔出房間。王源咽著吐沫愣了半晌,才平息了心情,腦海里全是剛才的香艷景象。

    這婢女長相也還清秀,身材豐腴健美,特別是胸前雙峰絕對有料,王源不得不承認(rèn)對自己有吸引力。但王源一想到這是李適之安排的,便隱隱覺得不對味兒,于是脫口而出無禮的將那婢女喝了出去,心中兀自對李適之為何這么做很是不滿。

    第55章 上賓

    次日清晨,王源飽睡醒來,精神奕奕;那婢女青豆兒聽到王源起來的動靜探頭進(jìn)來,兩人照了面都略有些尷尬。

    “王公子,洗臉漱口布巾都準(zhǔn)備好了,需要奴伺候您么?”青豆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王源道:“洗漱我自己便可,煩請姑娘一會給我結(jié)個發(fā)髻便可?!?/br>
    青豆兒甚是高興,總算王源允許自己伺候梳頭,似乎是原諒了昨夜的事情了。青豆兒其實(shí)也很無奈,她是左相府中的奴婢,相府之中有貴客來時,似她這種身份的婢女被命令陪寢也是尋常之事,她們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只是陪寢之時大多都是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大快朵頤,甚少遇到像王源這般厲聲呵斥出去的,青豆兒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惹得王源不高興了。

    要知道,昨夜李適之可是鄭重的告訴自己要好好的伺候王源,讓王源開心高興,若是伺候不周,怕是要吃到嚴(yán)厲的責(zé)罰。現(xiàn)在王源面色和氣,青豆兒也放了一大半的心。

    洗漱完畢,梳理發(fā)髻完畢,王源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一身錦緞長衫,梳的整整齊齊的發(fā)髻,棱角分明的俊俏臉龐,看上去還真是像那么回事。

    青豆兒端來早點(diǎn),都是些精美的糕點(diǎn)之物,王源意識到自己的待遇已經(jīng)大大的不同了,但不知為何卻懷念起永安坊的黃米粥和文大娘家的芝麻餅來。

    正吃著,院子外有笑語聲傳來,王源抬頭看去,卻是柳熏直和梁思?xì)w二人聯(lián)袂而來。兩位相府管事紅光滿面,遠(yuǎn)遠(yuǎn)便拱手施禮。

    王源擦手擦嘴起身來還禮,柳熏直直揮手道:“二郎自管吃,不用管我們,我們等你吃完?!?/br>
    王源拍拍肚子笑道:“吃飽了,兩位先生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們呢?!?/br>
    柳熏直嘿嘿笑著低聲道:“二郎昨夜睡得的如何?可還滿意?”說著話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旁邊的青豆兒。

    王源心里有些別扭,但還是笑道:“睡得挺好,昨晚喝多了酒,怕是失禮了?!?/br>
    “哪里話來,昨晚大伙兒都喝多了,左相也喝多了,裴尚書是抬著上馬車的,那又如何?慶功酒自然是不醉不歸的?!?/br>
    王源笑道:“原來左相他們也有喝醉的時候,昨夜我見左相和裴尚書李太守他們喝酒跟喝水一般,還以為是海量呢?!?/br>
    柳熏直梁思?xì)w哈哈大笑起來,梁思?xì)w眨著眼道:“左相今日上朝都還起不來,是左相夫人叫下人們硬是拉了起床,駕著洗漱更衣抬著上轎子的。渾身的酒氣,估計(jì)今日朝上連圣上也要熏罪了。”

    王源一怔,隨即和兩人對視哄笑起來。

    笑聲停歇,柳熏直指著房舍問道:“如何?這宅院還滿意么?”

    王源咂嘴道:“說實(shí)話,我還沒參觀呢。不過這么大的宅院讓我一人居住,實(shí)在是不敢當(dāng)?shù)模仡^我尋個小宅院住下便成了?!?/br>
    柳熏直佯怒道:“這叫什么話?這宅院誰都沒資格住,只有你有資格住。你可知道這宅院原來是誰住的么?”

    王源搖頭道:“我豈會知道?!?/br>
    柳熏直神秘道:“這可是李太白來相府作客時,左相給他安排的宅院,自太白離開之后,誰也沒進(jìn)來住過,因?yàn)樽笙嗾f了,住此宅院需要有資格,尋常人是絕對沒資格的。這回你詩會之上詩驚天下,左相將你安排住在這里,便是將你和太白比肩呢?!?/br>
    王源驚訝的張大嘴巴,吃驚道:“太白住過的宅子?這我怎敢住?這不是折殺我么?我豈能住得?”

    梁思?xì)w笑道:“住得住得,左相盛情,你可不要推辭,惹得左相不開心。你不是還沒認(rèn)真的看看這宅院么?老朽和柳先生帶你參觀參觀?!?/br>
    兩人拉著王源在這座庭院前后里外細(xì)細(xì)的轉(zhuǎn)了一圈,王源睡的是東廂房,西廂房中是一排排書架,上邊全是一本本的線裝書,一張大書桌上擺著名貴的筆墨紙硯。柳熏直在旁指點(diǎn)介紹說,這都是李太白用過之物,左相命人保持原樣給予保存。

    庭院之中也轉(zhuǎn)了一圈,西南角一棵桂花樹一人多高,旁邊是一大排的青石壘砌的花壇,一張石桌擺在花壇中間。

    柳熏直又道:“這桂花樹是李太白親手所栽,花壇之中原本郁郁蔥蔥種著牡丹芍藥月季等花卉,開起來姹紫嫣紅甚是繽紛。太白那首‘花間一壺酒,獨(dú)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名句便是在此處誕生的?!?/br>
    王源更是驚訝,看著花壇中光禿禿的泥土發(fā)愣,柳熏直知其意,笑道:“李白離開長安之后,這花壇上種著的花也開的不旺了,似乎有些通人性,沒到一年,盡數(shù)枯萎死去了。故而挖了花根平整了花壇,一直沒有種花?!?/br>
    王源心中嗤之以鼻,這種話顯然是無稽之談,怕是這柳熏直添油加醋了。

    “老朽現(xiàn)在才算明白過來,原來這花壇上的花枯萎是有原因的,這是因?yàn)槎杉磳⑷胱〈颂?,是要二郎在此手植鮮花,成為此間主人的。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天意而已。”梁思?xì)w插嘴道。

    王源差點(diǎn)樂出聲來,梁思?xì)w嘴巴都要扯的裂到耳朵根了,這樣的話虧他說的出口。不過王源也意識到,其實(shí)這兩人是在刻意的迎合討好自己。顯然這是因?yàn)樽蛉赵姇献约旱谋憩F(xiàn)驚艷了眾人,這一切必也是李適之的囑咐和安排了。

    “李左相一番盛情,王源感激不已,不知該說什么才好?!?/br>
    柳熏直笑道:“感激什么,都是一家人了,你本就是相府幕賓,詩會又勇奪頭魁,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左相昨日說了,奪魁首之人必有賞賜,昨日傍晚便著我在賬上取了五萬錢五匹絹,在你沒入住之前,便已經(jīng)放在你的屋子里了?!?/br>
    王源心中舒坦了不少,總算見到真格的了,能住在李白住過的宅子里固然是種無上的榮譽(yù),但這宅子畢竟是李適之的,自己也只是暫住。五十貫錢加上五匹絹布加在一起便是一百貫,這可是一筆超級巨款,正是自己最需要的。李適之倒也不是小氣之人。一百貫普通人三五年不吃不喝也未必能攢的下來。

    王源再次道謝。三人談?wù)務(wù)f說回到廊下坐下,婢女青豆兒送上茶水,柳熏直低聲道:“這青豆兒伺候的你還滿意否?這可是左相特意為你挑選的,左相說了,從此二郎便可紅袖添香夜作詩了。青豆兒可是識文斷字的,一筆簪花小楷寫的極好,伺候你最合適不過?!?/br>
    王源本不想接這個話題,但聽柳熏直說了出來,索性也放開了道:“正要跟兩位先生說說這件事情,我不是不識抬舉,但這女子我可消受不起。柳先生你莫忘了,我可是成了親的人。”

    柳熏直愕然道:“成了親又如何?又不是叫你娶她,伺候你而已。”

    王源搖頭低聲道:“我家里的那位可是河?xùn)|之獅,除非你希望我家宅不寧,否則我斷不能收容此人。我可不想天天吵鬧叫罵不休,只想清凈的過日子?!?/br>
    柳熏直和梁思?xì)w對視一眼,大笑道:“原來二郎懼內(nèi),這可是好心辦壞事了,罷了,既然如此,豈能讓你不得安寧,回頭左相知道了必會改變主意?!?/br>
    王源笑道:“多謝了,順便提一句,我昨夜可沒碰這位姑娘一個手指頭,你們盡可去問她,免得事后說不清。”

    梁思?xì)w微笑嘆道:“二郎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真是難得。”

    柳熏直大笑道:“他只是個懼內(nèi)的君子罷了。”

    ……

    連續(xù)數(shù)日,王源都在左相府中沒有出門,雖然這幾日的日子過的也甚是舒坦,上下人等都對王源甚為禮遇,但是王源卻很是有些不開心,因?yàn)樗l(fā)現(xiàn)自己似乎像是被囚禁的囚犯一般,竟然出不去這左相府了。

    而且詩會之后這幾日時間,王源竟然都沒能見到李適之一面,每次求見,都說最近公務(wù)繁忙,左相無法接見人,請等待左相傳喚云云。

    王源甚是疑惑,好在柳熏直在旁安慰,悄悄告知王源朝中確實(shí)近日又掀起波瀾,韋堅(jiān)和皇甫惟明的案子又被翻出來重新說事,左相一直在為此事奔走。而柳熏直解釋的之所以不讓王源隨意出左相府的原因,則有些讓王源覺得甚是奇怪和可笑。

    “二郎,你怕是不知道吧,自詩會之后,你的名字便響徹長安城文壇之中了,你呆在府里固然不知外邊的情形,外邊關(guān)于你的傳言已經(jīng)傳瘋了。左相府的三處大門前每天都有人蹲守,便是要見你王源一面。鑒于此,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左相才吩咐不準(zhǔn)你出府。你若是覺得悶的慌,大可在府中隨便溜達(dá),除了內(nèi)宅,左相府無你不可去之地?!?/br>
    王源愕然無語,照柳熏直的說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長安城火起來了,而且火到崇拜者狗仔隊(duì)都在左相府前蹲守自己,進(jìn)而會對自己的安危不利,所以自己只能縮在左相府中不能出門。王源既覺得荒謬也覺得不可相信,知道那幾首詩會引起波瀾,那也正是王源想要達(dá)到的目的,但要說火到這般程度,王源是絕不相信的。

    第56章 名士

    然而王源不知道的是,柳熏直所言固然有夸大的成分,但大多都是事實(shí)。雖然李適之禁止王源出府是出于另外的原因所致,但正如柳熏直所言的一樣,這幾日王源這個名字在長安城的文人圈名士圈中卻是大紅大火。

    梨花詩會上的幾首詩作很快便瘋傳開來,各類聚會詩會之中,這是必談的一個話題。這當(dāng)中自然有王維王昌齡顏真卿等名士大加贊賞的功勞,更是有李適之府中的柳熏直梁思?xì)w等人刻意散布的功勞。

    大唐長安是座神奇的城市,雖然大部分人都被圈養(yǎng),似乎與世隔絕,但每一個話題每一件事情都會在很短時間內(nèi)形成一股潮流。譬如去年夏天,當(dāng)宮中貴妃的三位jiejie的車馬被召進(jìn)長安,虢國夫人身著的大紅牡丹花鳥的抹胸裝以及插著長長雀翎的遮陽青花寬檐布帽,便幾乎在一夜之間成了長安貴婦們的新寵。

    去年夏天,只要你在長安街上走,遍地可見大紅抹胸裙和插著雀翎的帽子。據(jù)說因?yàn)檫@種帽子的流行,嶺南一帶的彩孔雀被殺了成千上萬只,便是為了得到孔雀頭上的翎毛來做帽子。

    文壇中也是一樣,一首好詩可以在數(shù)日之內(nèi)成為長安文士們議論的焦點(diǎn),而這種議論會立刻引起相關(guān)圈子的主意,比如平康坊的眾多青館。其中商業(yè)頭腦敏銳的數(shù)家青館,很快便集中樂師為王源的幾首詩配了曲,用不到半天時間,便可在絲竹悠揚(yáng)的平康坊繁華的街道上聽到正當(dāng)紅的詩作譜成的曲子。

    若想要知道長安城最近誰的詩最火,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去平康坊聽聽青館之中唱的是誰的詩作。要知道長安城最近最流行的發(fā)飾,最流行的衣服樣式,最流行的妝容是什么,在平康坊中一樣可以找到最正確的答案。

    很奇怪,但很合理,大唐的流行文化就是如此的敏銳,文壇和官場,官場和青樓,文壇和青樓,就像同時旋轉(zhuǎn)的同心圓,總是同步的運(yùn)轉(zhuǎn),相互的影響。

    王源在李適之府中呆了四五日,天天聽柳熏直梁思?xì)w他們說自己現(xiàn)在在長安城已經(jīng)名聲大噪之類的話,聽得都有些反胃。本來王源以為這些都是他們的客套,事實(shí)或許沒那么夸張。但一遍是客套,三五遍是客套,難道三十遍五十遍也是客套?王源自己也有些信了,同時也更渴望出府去瞧瞧。

    王源決定親自去外邊看看自己到底火到什么程度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自己也要去辦。詩會上那個平康坊秋月館中的蘭心惠有個謊言尚沒圓謊,約好了三天后自己去找她聽她的解釋,現(xiàn)在過去四五日了,也該去瞧瞧蘭心惠編的故事是否合乎邏輯了。好歹有個說法,這既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也讓自己附身的這幅皮囊原來的那具靈魂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