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還不是欺負我可愛、重生之星際巨星、聲優(yōu)的妻子才不可能是腐女子呢、[綜]男神不好追、自然與你有關、爽文女配上位記、非格調行為指南、每天上學都在被撩、被天敵看上了怎么辦?、翠花的種田農家生活
王源冷笑道:“各位,從頭到尾這位小侯爺便跳上竄下說個不休,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小侯爺我叫你閉嘴你不開心是么?我來問你,這里是誰的宅子,這里誰做主?” 魏小侯爺愕然道:“當然是虢國夫人的宅子,也是夫人做主。” 王源喝道:“那剛才你和我爭執(zhí)的時候為何拍著胸脯說,在這座園子里你說了算,現(xiàn)在當著虢國夫人的面又說是夫人做主,到底誰做主?。空l說了算?。俊?/br> 眾人一陣沉默,不知為何,王源看到虢國夫人的表情有些尷尬,尷尬中還帶著一絲冰冷的慍怒。楊釗看著王源暗嘆:“王源,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三妹和這小侯爺之間不清不楚,這小侯爺自然是以主人自居,你當眾說出來,這不是大家難堪么?這么一來,想勸三妹回心轉意那是更不可能了?!?/br> 魏小侯爺滿臉通紅叫道:“莫聽此人胡說,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夫人相信我?!?/br> 王源嘆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了不承認還是男人么?小侯爺,你好歹也是南衙的將軍,這般沒有擔當,如何能服眾?” “我真的沒說,你這賤民血口噴人?!蔽盒『顮敵踉创蠛稹?/br> “住口!”威嚴的呵斥聲響起,魏小侯爺身子一抖,乖乖閉上嘴巴,因為這一聲住口是從虢國夫人口中說出的。 “從此刻起,我不問你,你不準說話?!彪絿蛉朔勖婧?,沉聲說道。 “三夫人……”魏小侯爺翻著眼看著虢國夫人的臉色,話語中竟有一絲好像在撒嬌的意味。 “嗯?敢違抗我的命令不成?” “不敢……” “還有,你給我記住,我永遠不需要別人替我做主,在我宅子里我說了算,你魏明晨再說那樣的話,可休怪本夫人不客氣?!?/br> 魏小侯爺徹底的蔫了,他知道虢國夫人為何這般大發(fā)脾氣了,自己確實是虢國夫人的裙下之臣,雖然他知道虢國夫人裙下之臣不止自己一個,但他總是以為自己是最特別的哪一個,也總是以為虢國夫人對自己最為傾心。所以,在某些場合,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要將自己能隨意上虢國夫人的床這件事當做炫耀的資本,久而久之也已虢國夫人的丈夫自居,這才分不清自己的真正身份。說到底,他不過是虢國夫人的玩物罷了。 而虢國夫人雖然yin蕩風流,但畢竟不希望這種事被人大肆宣揚,今日魏小侯爺的做法其實犯了她的大忌,這才忽然對魏小侯爺翻臉相向,若非眾人在前,怕是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第103章 狂生 “那王源,我問你,你是否不尊上下尊卑,辱及小侯爺的先祖?你可知他的先祖是何人?可容不得你辱罵?!彪絿蛉宿D向王源冷聲道。 王源拱手行禮道:“夫人,我雖和小侯爺起了爭執(zhí),但從頭到尾我都是被動的,也未出一言辱罵小侯爺的先祖鄭國公。本人雖是一介布衣,但也是讀書人,起碼的禮節(jié)是懂的,怎會辱人祖先?” 小侯爺魏明晨忍不住開口叫道:“胡說八道,大家都聽到了?!?/br> 虢國夫人怒喝道:“我問你話了么?愈發(fā)的放肆了,剛才說的話你便已經當耳旁風了。” 魏明晨立刻閉嘴,像只乖巧的小貓咪縮在一旁幽怨的看著虢國夫人不作聲了。但凡有眼睛和心的人都能看出這兩人之間定有關系,王源自然也不例外,早就懷疑這小侯爺如此的囂張的原因也終于得到了答案。 “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小侯爺他們本來喝茶聊天聊得高興,我們本來并不認識,連話也沒說一句;忽然間便有認出了我身邊的這位老先生是我大唐第一樂師李龜年,于是乎小侯爺便來到我身邊要我讓出座位好讓他同李先生探討樂理?!?/br> 虢國夫人道:“你讓了他不就得了?讓個座有何了不得的?怎生演變到喊打喊殺?” 王源道:“是啊,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硬是搞得很復雜,小侯爺不是請我讓座,而是要我滾到一邊去,言語甚是無禮。我是讀書人,焉能受的了這個,于是便爭辯了幾句,但即便是他無禮,我也沒打算不讓座,直到他開始辱罵我豬狗不如,我才決意不讓他得逞?!?/br> 虢國夫人皺眉道:“你說的是他罵你?可為何眾人都說你辱罵他?” 王源道:“他罵我在先,我自然要反擊了?!?/br> “你是如何反罵他的?” “言辭粗俗,不說也罷?!蓖踉磾[手道。 “不用你說,我自叫人來說。黃四娘,你在當場,當時王源是如何罵還小侯爺的?” 黃四娘躊躇而出,知道無法隱瞞,于是口齒倒也伶俐的將王源拿小侯爺和豬狗上下比較的那一番話說了出來。黃四娘話音落下,座上人都笑了個葫蘆,秦國夫人笑的最歡,用絲帕捂著嘴巴,頭上的墜馬髻彈彈亂動,香肩亂抖。兩只眼睛看著王源射出神采來,似乎對這個既有詩名又跟人憊懶拌嘴扯皮的少年甚是感興趣。 楊釗也是忍不住莞爾,這王源也真是胡鬧,難道對這種言語上的攻擊就不能忍一忍么?也不知道今日之事怎么收場,想到這里不僅笑容收斂,愁云上臉。 “胡鬧!”虢國夫人也忍不住斥道。 “但你這廝罵本侯辱沒先祖的話為何不提?若只是尋常拌嘴,本侯豈會同你一般見識?”魏明晨忍不住再次開口叫道。 這一次虢國夫人倒也沒責罵他,皺眉對王源道:“你如何解釋?這話你說了沒有?!?/br> 王源點頭道:“我確實說了這樣的話,也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虢國夫人冷聲道:“那就是你挑釁在先了?!?/br> 王源道:“可是我并沒說錯啊,這位小侯爺自稱是鄭國公之后,那鄭國公是我大唐名垂千古的名臣良相,配享凌煙閣供奉,天下之人個個敬仰。這位小侯爺為人粗魯無禮,傲慢自大,一言不合便辱罵斥責,這不是給鄭國公丟臉是什么?豈是鄭國公之后人該有的做派?” 魏明晨叫道:“你放屁,你還在這里胡說八道。” 王源冷笑道:“魏小侯爺,令祖鄭國公是我大唐第一錚臣,他曾諫言太宗皇帝的話猶在耳邊,到了你這里完全違背了先祖之志,不是辱沒先人是什么?” 魏明晨睚目吼道:“你給我說清楚,不要逞口舌之利,說些大家都不懂的來故弄玄虛?!?/br> 王源嘆了口氣道:“好吧,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你祖上到底英明在何處,到底為何會受人敬仰,反而需要我這個外人來告訴你。令祖鄭國公曾諫言太宗皇帝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令祖最為著名的一句話,敢當著太宗皇帝面這么說的,大唐僅鄭國公一人。太宗皇帝當時很氣憤,但后來領悟其意,將之錄下貼于寢宮之中朝夕提醒自己。這句話的意思需要我跟你解釋么?” 魏明晨叫道:“原來是這句話,我祖上留下的言行記載我都通讀無遺背的滾瓜爛熟,焉能不知其意?” 王源道:“很好,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是要勸諫太宗皇帝以民為本,要攬住民之心,不能對百姓刻薄殘暴。但此言可不是對太宗皇帝一人所言,大唐王公貴族豪強之族當然也要這么做才成,否則這句話便成了一句空話了??墒切『顮斒窃趺醋龅??我雖一介布衣,但好歹也是受邀前來,小侯爺對我都是動輒便打殺,可以想象面對市井百姓時,小侯爺是如何的兇狠蠻橫了。小侯爺身為鄭國公之后,坐享祖上蔭恩,卻忘了奉行祖上遵循的教誨,這不是辱沒祖先是什么。我說這話還算是輕的,說的難聽些的話,小侯爺這是對祖上的背叛。這就是不肖之行,為人所不齒,鄭國公泉下有知,怕是要托夢給你好好的訓斥你一番了?!?/br> “你……”魏明晨伸手指著王源,臉色漲紅,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可反駁。說實在的,他根本就已經忘了祖上鄭國公魏征說過哪些話,做過哪些事,提倡過什么,反對過什么。到了他這一代,祖上做過什么已經不愛關心了,只需要知道自己的家族是大唐功臣,自己能受祖蔭得到什么官職和恩寵便行了。王源今日若不提起祖上曾說過的諫言,魏明晨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忽然間魏明晨心里感到一絲羞愧之意,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那么點不肖了。 眾人無聲之中,但聽虢國夫人道:“王源,你倒是有一番你的道理,但無論你說的如何有理,小侯爺總歸是侯爺,他的錯是他的事,會有人責罰他,卻輪不到你來教訓他。我大唐之人若個個如你這般,哪還有什么尊卑上下之分么?他是侯爺,罵你兩句你也得受著,這是規(guī)矩,懂么?” 王源冷笑道:“原來是這樣的規(guī)矩,請恕我不能遵守,我雖是個布衣百姓,但我也有尊嚴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除非我錯了,否則我可不買賬。尊卑規(guī)矩固然要守,那也不能濫用權勢仗勢欺人,要是都那樣做的話,大唐還有何公平穩(wěn)定可言?鄭國公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教誨’尚在耳邊,難道當做耳旁風不成?” 楊釗急的直跺腳,明顯虢國夫人只是給小侯爺一個臺階下,只要王源認個錯,這事兒便過去了,可沒想到王源竟然死犟著說理,真是有些不知所謂。 虢國夫人果然是很不高興,陰沉著臉道:“王源,本夫人知道你最近名氣很大,但名氣又能代表什么?李太白名滿大唐,那又如何?該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尊卑上下之禮還是不能僭越,你若執(zhí)著于此,我只能將你逐出此間了。本夫人不喜歡不守規(guī)矩之人?!?/br> 眾目睽睽看著王源,有些替他擔心,有的也幸災樂禍,虢國夫人直言其實是在下最后通牒了,如果王源不放低姿態(tài),這里是沒有他立足之地了。 楊釗忙道:“王源,給小侯爺道個歉吧,不打不相識,將來或許會成為朋友也未可知。再說,今日是來陪著夫人們踏春玩樂的,何必鬧得虢國夫人不開心?” 王源低著頭站著,忽然嘆了口氣,抬起頭來,所有人都以為王源會說出一句道歉的話來,耳邊卻聽到這樣的話來:“看來今日我不該來,我本以為虢國夫人會主持公道,此事要道歉也是小侯爺向我道歉,反倒成了我要向他道歉了,真是豈有此理。罷了,兩位國夫人,楊度支,請恕在下癲狂,用不著趕我出去,我自己走便是,告辭了!” 眾人盡皆愕然,眼見王源團團拱手后轉身便走,楊釗氣的直跺腳,叫道:“王源,你這是作甚?” 虢國夫人面色鐵青,咬著紅唇冷聲道:“堂兄,你請來的好客人,狂傲之徒,目空一切,你還要留他?” 楊釗皺眉嘆氣,眼睛看著秦國夫人使眼色,那秦國夫人微微一笑開口叫道:“王公子請留步?” 王源停步不動,秦國夫人湊在虢國夫人耳邊低語幾句,虢國夫人皺眉低低的回了幾句,秦國夫人再低聲說了幾句,虢國夫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王源,今日你是受我堂兄前來陪我們姐妹游春的,我們?yōu)榱四愕牡絹硖匾庹埖搅死铨斈昀畲髽穾煟氵@一走枉費了我們的安排,鬧得大家都不開心,這豈是讀書人得體所為?再說了,你將李龜年李先生一個人丟在這里,教李先生怎么辦?”秦國夫人緩步走來,笑語吟吟的道。 王源轉身施禮道:“夫人莫怪,我只是不愿自己沒有錯處卻要像人道歉,這讓我覺得心中憋悶,卻絕非對兩位夫人和楊度支以及李先生無禮。事實上我剛才聽所李先生在此,心中激動無比,只是之前的鬧劇讓我沒有機會跟李先生交談認識罷了?!?/br> 秦國夫人點頭笑道:“你既這么說,那便好辦了,這樣吧,你和小侯爺拉拉手,你們之間就當是誤會一場,誰也沒有對錯,今日三月三,陽春盛景正合觀賞,留下來一起踏春賞景便是,你看如何?” 王源再不識相也知道這個臺階要趕緊下,忙拱手道:“敢不從命?!?/br> 第104章 夫人 楊釗長舒一口氣,笑著上前來將王源拉到魏明晨面前,王源伸手道:“小侯爺,夫人既已發(fā)話,咱們一筆勾銷罷了。” 魏明晨極不情愿的伸手出來,哼了一聲道:“算你運氣,你給我小心些,這事兒沒完?!?/br> 王源微笑道:“小侯爺你若非要鬧得大家不開心,我也攔不住你?!?/br> 魏明晨鼻孔朝天道:“憑你也配?!?/br> 楊釗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聲道:“小侯爺,王源是我好友,你若要跟他過不去,便是跟我過不去,你雖身份尊貴,可我卻也不怕你,莫搞得大家下不了臺。” 魏明晨哼了一聲扭頭不語。 當下一場風波終于消弭,有人少松了口氣,有人卻很失望,兩位夫人居然就容忍了這王源的狂傲,也是破天荒第一回。誰不知道在虢國夫人面前,不守規(guī)矩的人哪怕是最親密的身邊之人,虢國夫人也從不容情,該打該殺毫不含糊。 兩位夫人回到柳鶯亭中坐下,楊釗領著王源和李龜年站在亭下侯候見,亭中,虢國夫人和秦國夫人小聲的說著話。 “八妹,為何要叫他留下?這個人好像不太合適啊,脾氣太桀驁了?!?/br> “三姐啊,這才最好呢,剛才我之所以叫他留下,便是要和jiejie說說這事兒。昨日咱們進宮的時候,玉環(huán)小妹不是還在問召這個王源進宮見陛下的事情么?這個月問了好幾回,這說明陛下很想見這個王源。咱們一直拖著說考察考察此人,其實你我都知道,咱們不就是想他進宮后能跟咱們楊家人一條心么?” 虢國夫人皺眉道:“其實推薦這么個人進宮毫無必要,堂兄覺得這樣做好處很多,我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咱們姐妹在宮里和陛下說的上話,干嘛還多此一舉?!?/br> 秦國夫人皺眉道:“jiejie你怎么還不懂這當中的關竅?堂兄這么做顯然是為了我們楊家著想,雖然你我姐妹受陛下隆恩甚重,但你知道,陛下和我們說的可都是些閑話從不涉朝政之事。玉環(huán)小妹又是個不喜歡參與朝中之事的,咱們要是多管閑事也會惹人非議,甚至引起陛下的不滿。這時候若是陛下身邊有個不是咱們楊家的人,但卻能跟咱們一條心的話,咱們有些意思通過他的口和陛下說,反而會有奇效,陛下有些話不合我們說,但未必不和他說,這豈不是一件對我楊家極為有利之事?” 虢國夫人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是楊釗告訴你的吧。” 秦國夫人道:“堂兄不解釋我也能明白,我就是怕你不明白罷了。三姐你天天過的逍遙,玉環(huán)小妹也是個不愿多想的人,meimei我可不能不多想一步。我楊家姐妹現(xiàn)在雖然榮寵,但咱們畢竟無根基,詆毀誹謗我們楊家的人也不少,宮內宮外的閑言碎語還少么?萬一哪一天咱們姐妹被人通了刀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所以堂兄說的很是,咱們一定要培植楊家自己的根基,堂兄便不必說了,咱們外邊就他能頂事,所以要讓堂兄掌握大權,這樣里里外外都是我楊家說了算,這才算是高枕無憂了?!?/br> 虢國夫人道:“道理我都懂,可是這王源我怎么覺得他不會聽我們的話,你瞧,我的面子他都不給,這算什么?將來如何制得???” 秦國夫人嘆道:“你為何偏偏要壓制住他,這個人李適之都搞不定他,你卻要來壓制他。咱們是利用陛下急著召見他的有利條件,爭取讓他為我所用罷了。堂兄和他也交上了朋友,堂兄說了,這個人其實并不桀驁,只是需要以心交心罷了。再說了今日本來就不是他的錯,你的那個小侯爺才是始作俑者,他挑的事,只是碰到了硬骨頭罷了。三姐,不是meimei愛管你的事兒,這個小侯爺身上有什么?你干什么寵著他?依我看來,跟這個王源相比,這小侯爺身上沒半分男子氣概,除了身份高貴些,看不出有什么可愛的。” 虢國夫人側目看著秦國夫人道:“meimei,你要是來管我的事情,jiejie我可不開心了。你如此替王源說話,是不是看上這王源了?瞧你說話口氣,倒是對他挺欣賞的?!?/br> 秦國夫人啐了口道:“想到哪里去了,就事論事而已。說到底,陛下要見的是這個王源,這一點咱們也無法改變。關鍵的問題是這個人能否為我楊家所用,這便需要咱們姐妹和堂兄的安撫拉攏。堂兄和我說了,像王源這樣的人,急需要擺脫困境,咱們只要關鍵時候幫他一把,他一定會感恩戴德,只是這種人嘴上不愿說出來,心里會記住你?!?/br> 虢國夫人沉默片刻道:“好吧,我明白了,你也莫說好話了,我知道你對他肯定是很滿意了,jiejie看人不準,還是看你眼光省事。我瞧你對他挺上心的,你若有什么想法告訴jiejie,jiejie幫你說合?!?/br> 秦國夫人打了虢國夫人一下,嗔道:“咱們說的是正事,你說的什么話?!?/br> …… 兩位夫人商議已畢,遂命婢女傳話,讓楊釗帶著王源上亭中說話。楊釗尤有余悸,上去之前囑咐王源一定不能在亂來了,否則今日必是無功而返,王源微笑答應。 事實上剛才王源如此表現(xiàn)也是一種試探,原本王源就懷疑楊釗是做順水人情,在自己轉身離去,秦國夫人出面叫住自己的一剎那,王源便試探出了楊家姐妹的底線。其實所謂的需要虢國夫人的許可云云都是些噱頭,不過是楊釗故意做出這種姿態(tài),以表明他是如何排除萬難推薦王源的,目的自然是要讓王源對他更加的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罷了。 王源說不準他們姐妹是否串通了演了這一出,不過從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魏小侯爺的一番折騰來看,好像虢國夫人并不知情,最大的可能便是秦國夫人知道楊釗的用意,從而在關鍵的時候出面當白臉調停。 但無論如何,王源心里有了底,他知道,比起自己需要抱著楊家這棵大樹上位的需求而言,楊家兄妹也同樣需要自己。這樣一來情形便不同了,之前自己處于聽楊家兄妹的臉色行事的從屬地位,而如今雖然也還是需要他們的幫助,但卻并不那么太糟糕了,因為楊家兄妹定是有什么方面需要自己,至于需要自己做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柳鶯亭上,虢國夫人秦國夫人端坐在鋪著碎花臺布的石桌旁,天氣并不熱,但兩人手中卻拿著小團扇微微輕搖。 “三妹,八妹,王源來了。”楊釗賠笑道。 王源拱手正式行禮,虢國夫人礙于剛才的情形,面色淡然,似乎還在生氣。秦國夫人展顏而笑,指著面前的春凳道:“王公子坐下說話吧,阿兄你也坐?!?/br> 楊釗笑著答應,低聲道:“坐吧?!?/br> 王源謝了,側身坐在春凳上。 秦國夫人道:“剛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王公子也不用介懷,都是一次見面,相互之間脾性家世都不太了然,產生些摩擦也是尋常。我剛才勸了三姐幾句,她也不生氣了。王公子也不要將此事放在心頭便是。” 王源忙道:“是是,適才的事情我也是有不對的,兩位國夫人大量包涵,在下極為感激,還望兩位國夫人不要生我的氣才是。” 秦國夫人笑道:“不會生氣的,哪來那么多氣來生?三姐你說是不是?” 楊玉瑤這才開口道:“罷了,過去的事提著作甚?再說你是阿兄的朋友,再怎么著也不能駁了阿兄的面子。” 楊釗眉開眼笑道:“多謝兩位meimei照顧為兄的面子,其實王源王公子為人極好,我和他一見投緣,甚是難得。兩位meimei以后便知道,王公子是個可交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