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躍馬大唐在線閱讀 - 第475節(jié)

第475節(jié)

    崔若瑂想了想道:“天運人功理不窮,有功無運也難逢。因何鎮(zhèn)日紛紛亂,只為陰陽數(shù)不同。”

    王源仰頭思索了片刻,看著崔若瑂發(fā)笑。崔若瑂蹙眉道:“看著我作甚?猜謎啊。這個謎語你肯定猜不出來?!?/br>
    王源呵呵笑道:“若瑂小姐不愧是崔家的管事之人,聽說崔家的大小事務生意貨物都是若瑂小姐在掌管調(diào)度是么?”

    “說這些作甚?咱們是猜謎,又不是聊家常。”崔若瑂嗔道。

    王源微笑道:“我說的便是謎底啊,崔大小姐成天跟錢財貨物打交道,每日必用之物不就是這個謎底么?果然是三句不離本行,連出個燈謎都跟你們崔家的生意有關(guān)。謎底便是‘算盤?!?/br>
    崔若瑂噗嗤一笑,嘆道:“果然被你猜中了?!?/br>
    王源笑道:“承讓承認,不知有沒有賞?!?/br>
    崔若瑂笑道:“你出一個我猜,我若也猜出來了不就兩清了么?”

    王源挑指贊道:“果然是生意人,精明的緊。”

    崔若瑂以絲帕掩口,笑的花枝亂顫。

    王源皺眉想了想,嘆道:“我肚子里的貨色實在不多,想不出謎語來,便算你猜出來罷了。咱們兩清了?!?/br>
    崔若瑂嗔道:“好無趣,不成不成?!?/br>
    王源無奈道:“確實沒什么謎語,要不我給你吟一首關(guān)于上元節(jié)的曲詞吧?!?/br>
    “曲詞么?也行。我倒不知道你也會舞文弄墨,喜歡這些東西。”崔若瑂取笑道。

    王源一笑不答,眼望滿城燈火,心中浮現(xiàn)出一首詞來,于是啞聲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br>
    崔若瑂靜靜無語,半晌才輕聲道:“這曲詞是你所作么?”

    王源笑而不答,只道:“這曲詞好不好?應不應景?”

    崔若瑂輕聲道:“豈是一個好字可以形容。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好美的意境,好傷感的回眸。雖我于詩詞之道并不精通,但這也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曲詞了?!?/br>
    王源笑道:“你說的沒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錯過的遺憾即便凄涼傷感,卻也是一種美?!?/br>
    崔若瑂怔怔看著王源道:“你到底是誰?我不信你是一名軍中的校尉。你是不是隱瞞了身份?我總覺得你沒有坦陳相告?!?/br>
    王源微笑道:“若瑂小姐想多了,這詞不是我寫的,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借花獻佛罷了。我這樣一個行伍之人,又怎會寫出這么好的曲詞來。若這首曲詞引起了你諸多的疑問的話,若瑂小姐便當沒聽到這首曲詞便是。夜深了,我也倦了。我看我們該加快腳步了。”

    ……

    崔宅二進,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崔道遠的書房里依舊燭火搖弋。崔道遠坐在一張紅木大椅上,他的三個兒子依次站在他的身旁。他的身后站著的是身材削瘦的柳潭,他是跟隨了崔道遠幾十年的貼身護衛(wèi),崔若瑂口中的柳師傅。

    在崔道遠面前,站著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若是王源此刻在場,定會識得此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州太守陳邦彥。

    “崔翁,邦彥來看您了,你的身子還好么?”陳邦彥恭敬的行著禮,對崔道遠極為恭敬的道。

    “呵呵,邦彥,你怎么來揚州了?不是聽說你正帶著楚州十幾萬百姓往南撤離么?怎不隨行安排?百姓們現(xiàn)在撤到何處了?”崔道遠微笑道。

    “哦,崔翁所言不錯,邦彥確實帶著百姓們在往南撤,前日已經(jīng)全部渡過了淮水?,F(xiàn)在有幾位屬官帶著百姓們繼續(xù)往南撤離,數(shù)日后便將抵江浦渡口。邦彥本來自然也是要跟著百姓們一起南撤的,但邦彥聽說崔翁親自坐鎮(zhèn)揚州城,準備在揚州同叛軍一決高下,邦彥豈能不趕來見見崔翁。崔翁放心,百姓們撤離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交代安排妥當了。”陳邦彥微笑道。

    崔道遠呵呵一笑,擺手道:“算你還有心,還知道來看看我。但這個時候,你該親自護送楚州百姓前往江寧,安頓好他們才是。特意跑來看望我,這心意我領(lǐng)了,但事兒辦的不妥。坐吧坐吧,坐下說話。”

    陳邦彥連聲稱是,轉(zhuǎn)頭朝著崔元博崔元平崔元戎三兄弟恭敬行禮,崔元博等三人也拱手還禮。雙方其實都已經(jīng)很熟悉了。崔氏家族因為有朝廷的禁令之故,這么多年來雖然扎根東南實力巨大,但崔氏家族中卻無四品以上的官員,因為朝廷不允許。當然這并不影響崔氏家族將滲透東南官場,崔道遠成為家主之后,采取了迂回之策。崔家人不能為四品官員,他便利用崔家的影響力和財力讓不是崔家的讀書人涉足官場,成為地方大員。通過這些代理人,崔家一樣可以對東南官場隨意cao控。

    這位楚州太守陳邦彥,便是這樣一個人。當年陳邦彥窮困潦倒,生計無著。雖小有文才,但苦無門路。崔道遠相中了他,給予陳邦彥極大的支持,最終一步步將他扶上了楚州太守的位置上。陳邦彥對崔家自然是感恩戴德。雙方自然緊緊的黏合在了一起。類似陳邦彥這樣的人著實不少,譬如臺州太守萬鵬程、越州太守周榮、建州、衢州以及溫州等州府的幾名主要官員,也都是被崔道遠扶上了官職寶座,成為崔家在官場上的代理人。當然,好聽點說是互相利用,說的難聽些,陳邦彥這一類人,其實便等同于崔家的高級家奴一般。

    眾人紛紛落座,陳邦彥陪著笑臉道:“崔翁,您老人家剛才教訓的是,邦彥確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揚州。但您有所不知,邦彥此來是有一件極為秘密之事要稟報崔翁和幾位公子的。邦彥不能不來?!?/br>
    “哦?那是什么事?”崔道遠端起茶盞,慢慢的用蓋子刮擦去茶水上層的泡沫,稀溜溜的喝了一口。

    “這事兒可了不得,說出來您老人家一定嚇一跳,幾位公子也一定嚇一跳?!标惏顝┖呛切Φ馈?/br>
    崔元戎皺眉道:“陳邦彥,你賣個什么關(guān)子?這么晚把老爺子折騰起來,你還在這里賣關(guān)子?!?/br>
    陳邦彥忙道:“好好好,是邦彥的不是,這便說?!标惏顝┑牟弊由斓萌缤L頸鹿一般,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壓低聲音道:“老爺子,幾位公子,聽說有一位神策軍中來的王校尉隨同大小姐一道回了揚州是么?”

    崔元博皺眉道:“是啊,你要說什么?你可莫胡說八道,敗壞若瑂的名聲。”

    陳邦彥忙道:“大公子想到哪里去了,邦彥不是那個意思。邦彥是想問問諸位,你們可知道這個王校尉是什么人么?”

    “他不是神策軍的校尉王方么?是神策軍派來通知叛軍南下消息之人。怎么?你在楚州難道沒見過他?”二公子崔元平皺眉道。

    陳邦彥嘿嘿一笑道:“看來我這一趟來的對了,果然你們都被他蒙騙過去了。我在楚州當然見過他,但在楚州,他可不是王校尉。他的身份說出來諸位怕是要大吃一驚。”

    崔家父子面面相覷,崔元博道:“陳邦彥,這個姓王的難道不是神策軍的校尉?是個假冒的?”

    陳邦彥低聲笑道:“確實是神策軍中的人,但卻不是什么校尉。他的真實身份便是,當今大唐的王相國,平叛征伐大元帥,劍南隴右河西三道節(jié)度使、神策軍的統(tǒng)率王源是也?!?/br>
    “什么?”

    “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眾人像是施了定身咒一般,所有人都泥塑木雕一般的瞠目結(jié)舌,面容驚愕。但崔道遠還在慢慢的喝著茶水,只是聽到王源的名字的時候,枯瘦的手指抖了一抖,但臉上卻毫無表情。

    “此話當真?真的是王源本人?”崔元博沉聲問道。

    “那還有假?他在清江縣便跟清江縣令馬鵬舉自爆了身份,馬鵬舉還看了他的大元帥腰牌,那還能有假?不知出于什么緣故,他要馬鵬舉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但馬鵬舉卻不敢對我隱瞞,我楚州幾名主要官員皆知他的身份。他得知我們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后,還似乎有些不高興呢。不知為何他卻還要繼續(xù)隱瞞身份,跟著崔大小姐一起來揚州,依舊以校尉身份自處?!标惏顝┏谅暤馈?/br>
    “我早就看出這家伙不太對勁,就覺得他不想是個校尉。哪有校尉見了我崔家人泰然自若的,哪有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可以調(diào)度數(shù)萬軍民有條不紊的?!贝拊竭谱斓?。

    第955章 家族

    “二哥,你這馬后炮有什么用?看出來你怎么不說?”崔元戎曬道。

    崔元平皺眉道:“只是懷疑罷了,又沒有什么證據(jù),如何說出來?”

    “你們兩個瞎鬧什么?!贝拊┖鹊?。崔元戎和崔元平互相瞪了一眼停止了拌嘴。

    “他真是王源的話,若瑂難道不知他身份?難道說若瑂也在替他遮掩?”崔元博皺眉道。

    “大小姐一定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事兒只有楚州的幾名官員知道,其余人都不知曉。王源既要隱瞞身份,也不會告訴大小姐真相的。邦彥也不敢輕易和大小姐見面,免得被人知道邦彥和崔家的關(guān)系。這一點元博兄可不要冤枉大小姐。她也一定被蒙在鼓里?!标惏顝┑?。

    “就是,若瑂若是知道他的身份,怎會不告訴我們?你這當?shù)碾y道還信不過自己的女兒么?”崔元平笑道。

    崔元博皺眉道:“我可不是信不過若瑂,只是,我心里覺得不太踏實。瞧若瑂的樣子,好像對王源頗有好感,我有些擔心罷了?!?/br>
    “老爺子,您怎么沒有表示啊,這王校尉是王源啊,當今相國王源呢。神策軍的統(tǒng)率王源呢。您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崔元戎對著崔道遠沉聲道。

    眾人這才意識到道現(xiàn)在為止老爺子似乎對這個消息沒有做任何的評價,依舊在慢絲條理的喝著茶,按理說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會讓老爺子震驚才是。

    崔道遠將茶盅慢慢的擺放在小幾上,取過小幾上的一方布帕擦了擦嘴,抬眼掃視了面前幾張驚惶興奮的眼神,緩緩開口道:“有什么好說的?王校尉成了王相國,這事兒有那么奇怪么?”

    “不是,老爺子,您這是什么意思?”陳邦彥崔元博等人都哭笑不得。

    崔道遠擺手制止了眾人的話頭,沉聲道:“老柳,告訴他們昨晚你對我說的話吧。”

    身后的柳潭躬身道:“遵命?!闭f罷緩緩走到崔道遠身側(cè),沉聲道:“三位公子,陳太守,這個王校尉的身份,其實昨天晚上家主便已經(jīng)知曉了?!?/br>
    “啊?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這……這怎么可能?”

    “老爺子,您怎么知道的?”

    幾人七嘴八舌驚訝無比。

    柳潭微笑道:“容我把話說完,昨晚大小姐和那位王校尉抵達府里之時,老朽在前廳試探了他幾句。他雖然回答的沒有什么破綻,但老朽還是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疑點。疑點之一,便是他身上佩戴的那柄劍。老朽是愛劍之人,對于天下名劍了若指掌。老朽一眼便看出了那王校尉腰間懸著的那柄劍是破軍劍。破軍劍可是天下十大名器之一,據(jù)老朽所知,這柄劍可是在京城皇宮之中收藏著的。當年這柄劍在一名隱士手中,我大唐立國之后,此隱士將之獻給了太宗皇帝。自此以后,此劍便一直在長安皇宮之中保存著?!?/br>
    崔元博皺眉道:“你便是根據(jù)這一點知道這個王校尉是王源的?”

    柳潭道:“老朽可不敢肯定,但這柄名器居然掛在一個小小的校尉身上,這未免也太讓人覺得奇怪了些。此外另外一個疑點便是,這王校尉的坐騎是踏雪烏騅馬。那也是極為名貴的馬匹。一個小小的校尉,騎著名貴的馬匹,腰間掛著的是破軍劍,這顯然是不合理的?!?/br>
    陳邦彥道:“是呢,他騎的那匹馬通體烏黑,四蹄雪白,甚是名貴。我在清江縣見到了那匹馬,甚是神駿。”

    “可是,距此也不能判斷王校尉便是王源啊,只能說明他身份存疑罷了。”崔元戎道。

    柳潭點頭道:“是的,這些自然不能證明他的身份。老朽還和他閑聊了幾句,他的口音是京城口音,雖然他說是京城陷落時逃往劍南參加的劍南軍,但這顯然也是一個疑點之處。昨晚那我那王校尉來書房見了家主之后,我便將心中的疑點都告知了家主。沒想到家主一言便點名了這個人很可能便是當今相國王源。因為家主知道那柄破軍劍最后落在了什么人的手里。數(shù)年前,當時的陛下,便是如今的太上皇將此劍賞賜給了一個人,要他拿著這柄劍去教訓吐蕃人的挑釁行為。而這個人便是當時還是劍南節(jié)度使的王源。據(jù)此,王源的身份便基本確定了下來。老朽也是聽了家主這番話才知道破軍劍現(xiàn)在落到了王源的手里。”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憑著這柄劍的下落,王源的身份便在抵達揚州的當晚被洞悉了。

    “為了進一步證實他的身份,昨晚老朽曾試圖進入客房查看他的腰牌??墒沁@個人很是謹慎,他將腰牌和寶劍壓在枕下睡覺,老朽不想驚動他,便放棄了冒險。但這柄劍既然落在他的手里,那么基本上他的身份便無所遁形了,因為那是太上皇御賜的寶劍,王源是絕無可能將寶劍轉(zhuǎn)增他人的。這便是事情的全部?!绷冻谅曊f完,拱了拱手,躬身退回崔道遠身側(cè)。

    “崔翁當真是眼光老辣,看來我這一趟卻是多此一舉了,崔翁早就看穿了王源的底細?!标惏顝┨糁纲澋?。

    崔道遠緩緩開口道:“是老柳眼光好,他看出了破綻,否則老夫怕也是蒙在鼓里。不過昨晚見他之時,老夫便覺得不太對勁了,當今世上有那個校尉見到老夫還談笑自若的?見了老夫不打哆嗦的,只能說若非是初生牛犢不知世務,那便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了。王源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他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勢卻是掩藏不住了?!?/br>
    “是啊是啊,老爺子高明,兒子們都被這廝給蒙在鼓里了。慚愧慚愧?!贝拊┑?。

    崔元平不服氣的道:“我可是看出來他不對勁?!?/br>
    崔元博皺眉道:“二弟,你又來了?!?/br>
    崔元平翻個白眼閉了嘴。

    崔道遠呵呵笑道:“你們可以回憶一下昨晚會面的細節(jié),他稱自己叫做王方。方圓方圓,天方地圓,呵呵,跟我們打起啞謎來了。打量著我崔家沒人能識破他的身份么?未免小瞧了咱們了?!?/br>
    眾人再次恍然,想想昨晚那王校尉確實自稱名叫王方的,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王方不就是王源么?不就是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個謎語給大伙兒猜么?這廝可跳脫的很。

    “邦彥,辛苦你趕了幾百里路來告訴我們這個秘密。你這趟可不是多此一舉。之前的一切都是猜測,即便老夫有九成九的肯定他是王源,但也有那么一點點的謬誤。你今日一來,便坐實了他的身份了。王校尉便是王相國,便也再無懷疑了。所以你來的很是時候。既然你和王源照過面,那么我也不好留你在這里,我希望你最好連夜出城回去帶著楚州百姓過江安頓。一定不能引發(fā)混亂。若有什么需求,大可去向正在江寧府的我的二弟去請求,他會幫你的?!贝薜肋h微笑道。

    陳邦彥知道自己該離開了,起身來躬身行禮道:“邦彥知道了,崔翁保重,邦彥這便告辭了。幾位公子,柳師傅保重。”

    崔元博等人起身來拱手相送,陳邦彥躬身后退,到門口時轉(zhuǎn)身急匆匆的去了。

    陳邦彥離去后,書房中忽然靜了下來,崔家父子都皺著眉頭思索著什么。案頭的燭火跳躍閃動,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輕微的炸裂聲。柳潭快步上前伸出手指在火中快速的捻動開花的燈芯,將燈芯摘去一小截之后,燭火迅速的恢復了穩(wěn)定而明亮的狀態(tài)。

    “關(guān)于這件事,你們都是怎么想的?說來聽聽?!贝薜肋h靠在椅背上,雙目半閉,手指輕輕的在扶手上敲打著,發(fā)出單調(diào)的啪啪之聲。

    “老爺子,這還不好辦么?這個王源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叫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這個是個出手除掉他的好機會。趁著他孤身一人,咱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他?!贝拊匠谅暤?。

    “二哥說的對,這正是個好機會。咱們可以趁著這個絕好的機會,替陛下除掉這個眼中釘rou中刺。然則陛下必龍顏大悅,對我崔家也一定感恩戴德。老爺子,這個機會不能錯過啊。”崔元戎也低聲附和道。

    崔道遠面沉如水,不置可否。半晌后看著崔元博道:“元博,你是怎么想的?”

    崔元博沉吟道:“父親大人,元博倒覺得應該斟酌斟酌再做決定。若貿(mào)然動手,未必對我崔家有好處?!?/br>
    “兄長,你這話我可聽不懂了。如今新皇即位,擺明了要我崔家出山,對我崔家極為倚重。那兩道新皇的秘旨你難道不知道么?陛下打破禁忌,任命老爺子為江南道巡察使兼杭州刺史,并且要和我崔家聯(lián)姻,這正是我崔家回歸朝堂的最佳機會。這個時候我們?nèi)羰悄芴姹菹鲁诉@眼中釘rou中刺的話,陛下對我崔家豈不是感恩戴德?將來若瑂再入宮為貴妃,我崔家便是皇親國戚,大哥你便是國丈了。我崔家從此尊榮無限,誰人能比?你怎么還說和于我崔家沒好處?”崔元平立刻出言反駁道。

    崔元博道:“二弟,理是這么個理。我崔家一直被迫立足東南之地,回歸朝堂,重新成為大唐第一豪族也是祖上的愿望。誰愿意在這東南之地當行商之賈。雖然錢財如山,但我崔家看重的可不是錢財,而是地位呢。這種商賈之家的地位便是對我崔家的侮辱。但是,事情是否就是咱們所想的那么簡單呢?殺王源或者可行,但這之后如何善后,形勢是否又會如我們所愿的那般發(fā)展呢?這當然需要好好的斟酌一番?!?/br>
    “阿兄,你怎地如此優(yōu)柔,這么好的機會怎能打退堂鼓?老爺子,您說是不是?阿兄他想的太多了。您評評理?!贝拊浇械?。

    崔道遠緩緩開口道:“元平,這件事上,我恐怕要站在元博這一邊了。事情并非是你和元戎想的那么簡單。咱們確實需要斟酌斟酌?!?/br>
    崔元平和崔元戎都發(fā)愣道:“老爺子難道也不贊成對王源下手?眼睜睜看著這個讓新皇對我崔家倚重的機會錯過?”

    崔道遠嘆道:“到底是不是個機會還兩說,搞不好是個火坑也未可知。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殺王源的機會,那老夫問你們,他的十萬神策軍將要南下,王源死了,神策軍會怎樣?若是知道王源死在我崔家手里,我崔家上上下下幾百口,還能有一個活著么?”

    崔元平吸了口涼氣無言以對,崔元戎卻皺眉道:“老爺子,王源是喬裝身份而來,并沒有表明他的真實身份。這便給了我們最好的借口。他若死了,不過是死了一名小小的校尉罷了,我崔家只管裝糊涂便是。再說咱們又不是正大光明的殺他,叛軍攻城之際,趁著混亂的時候命人用冷箭將他射殺,事后推在叛軍頭上便是。只要做的毫無痕跡,神策軍又能如何?他們也不能怪我們保護不力,因為我們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啊,難道一個小小的神策軍校尉,我們也要對他的人身安全負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