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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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個疑問,猶猶豫豫好半天,在路途走到末尾才問的出口,“陸叔叔,接,接吻是什么樣的感覺?我,我看到,那兩個人接吻,好像,非??鞓酚中腋!!?/br> 陸郁偏過頭,能看到在別墅附近燈光下,裴向雀輪廓精致的側(cè)臉,在夜風(fēng)中顫巍巍的玫瑰花,以及從臉頰紅到了耳朵邊的害羞。 他輕輕捏了捏裴向雀柔軟的耳垂,先是如同往常一樣輕聲細(xì)語地告訴他,“以后,以后你會知道的?!?/br> 又用危險熾熱的語調(diào)飛快略過一句,“我會慢慢教會你,不僅是接吻,還有更加快樂的事,比如,把你吞吃入肚?!?/br> 裴向雀對前一句話反應(yīng)過來,傻乎乎地笑著,“好呀!” 可卻像是在答應(yīng)后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雀:陸叔叔說我戴花好看!啾啾啾! 大裴:好看好看,戴著大紅花的村花小雀姑娘。 小雀:我怎么感覺你夸的有點不對勁??? 第53章 梨水 天剛蒙蒙亮,陸郁就醒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旁邊的被子里睡了只團成一團的小麻雀。此時正捂頭捂腦地縮在被子里,整個人幾乎橫了過來,也幸好這張床足夠大,才能任由他像霸道的螃蟹似的四仰八叉地睡著。 陸郁順著一點縫隙掀開被子,露出裴向雀那張紅撲撲的臉,看起來像熟透了的蘋果,還蒸騰著熱氣。陸郁皺著眉,俯身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裴向雀的,并不燙,應(yīng)當(dāng)只是正常睡覺的熱量,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陸郁起身去了外面的衛(wèi)生間洗漱,下樓去了廚房,冰箱里已經(jīng)放好了今天早晨送過來的食材,有他昨天特意叮囑過的雪梨。他把梨子洗干凈,不削皮,直接切成小塊,放在砂鍋里,擱了幾小塊冰糖,用小火慢慢地?zé)踔蟆?/br> 他從前就常煮雪梨水,重生回來后倒是第一次,但因為有經(jīng)驗的緣故,還是很熟練的。 裴向雀的身體算得上結(jié)實,就是喉嚨特別嬌弱,需要好好保護,受不得冷熱,也耐不住長時間的哭喊。而且一疼起來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yīng),比如頭疼發(fā)燒,聲音沙啞到說不出話。 而陸郁實在是喜歡在床上折騰自己的金絲雀,明知道他嬌嬌弱弱的,喉嚨經(jīng)不住整夜的哭喊,卻愛聽慢慢地磨著他,聽裴向雀細(xì)細(xì)的呻吟啜泣聲。陸郁平??偸强酥?,可偶爾興起壓抑不住,難得的一次是要折騰裴向雀到天亮的。那時裴向雀渾身顫抖,眼角紅的像是染了胭脂,喉嚨沙啞到講不出什么話來,更不用說是唱歌了。陸郁起床為他燉梨水,一勺一勺地喂給懨懨的金絲雀喝。到了晚上,裴向雀想為他唱歌,陸郁舍不得,也不給他機會,自己硬吞安眠藥,懷抱著溫暖心愛的裴向雀也能入睡。 只是重生過后,陸郁還沒有這個機會。 昨天是陸郁大意了,也是被裴向雀上去唱歌的這件事沖昏了頭腦,任由他喝了酒又唱高音?;貋頌殛懹舫璧臅r候果然聲音就啞了,還有一點低燒,吃了點消炎藥。 將煮梨水的砂鍋放到了火上,陸郁去周圍跑了幾圈,回來的時候裴向雀已經(jīng)醒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邊。一聽到動靜就抬起頭,興高采烈地要說話,卻被卻被陸郁制止了。 “不許說話,仔細(xì)你的喉嚨?!?/br> 裴向雀難得受了一回教訓(xùn),慢吞吞地伏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陸郁搖了搖頭,梨水已經(jīng)煮好了,他盛了一碗推到裴向雀的面前,裴向雀一看到他就裝模作樣地閉著眼,只當(dāng)做沒看見。陸郁好笑,戳了他軟軟的臉頰好幾下,裴向雀沒辦法,無可奈何地爬起來??吹阶郎蠑[著的糖水又喜滋滋的了。 陸郁問:“怎么不裝了?氣性還挺大?!?/br> 裴向雀用勺子哼哧哼哧地喝雪梨水,舌頭和心上都是甜的。聞言用才睜開沒多久,水汪汪的圓眼睛望著陸郁,似乎在說他冤枉自己。 陸郁還是拿他逗趣,攤著手說:“完了,小麻雀真的啞了,話都說不出了?!?/br> 這下甜絲絲的糖水都無法撫慰裴向雀受傷的心了。 不過他這顆心只是假裝受了傷,等陸郁多喊他兩聲,叫他吃早餐,又原地復(fù)原,還結(jié)實得很。 不過裴向雀的喉嚨出了問題,陸郁在征求了他的意見之后推了后頭的行程,老老實實地在家里養(yǎng)著嗓子。裴向雀才發(fā)現(xiàn)陸叔叔真是厲害,即使他不說話,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陸郁都能猜得到他想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陸郁是早有經(jīng)驗。 兩個人安安生生地待了幾天,裴向雀打打游戲?qū)懽鳂I(yè),陸郁處理積攢下的工作。不過到晚上也有一頓爭執(zhí),裴向雀這時候年紀(jì)還小,固執(zhí)得很,不懂得退讓,陸郁不讓他為自己唱歌,他就守在床頭,不說話也不睡覺,軟硬不吃,犟到陸郁都沒有辦法,最后只好妥協(xié)。 陸郁想了半天,“那,來唱歌小燕子?”那個歌詞簡單且短,而且富有童真童趣。 裴向雀懵了一下,從記憶深處揪出這首耳熟能詳?shù)耐{,咳了兩聲,才慢慢地唱了出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這里……” 若是平常,他清澈動人的嗓子想必會唱得很可愛??涩F(xiàn)在不同,他聲音啞的像公鴨嗓。陸郁忍不住笑,從裴向雀萬分珍惜的玫瑰花束里抽出來一朵,在唱到“穿花衣”的時候往他的耳朵邊簪一支。最后裴向雀來來回回唱了幾遍,戴了滿頭的花,還傻乎乎地問:“好看不好看?” 陸郁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好看,像個小傻子。” 裴向雀只聽明白了前面半句,依舊是笑著的,微微偏過頭,露出一個動人的側(cè)臉。 花枝垂墜,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重重影子,讓人心神搖曳,止不住地想要輕慢。 陸郁想起隔壁書房里還放了一套油畫工具,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這些了,可此時卻很想重新拾起來替他的小麻雀畫上一幅。 或許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只是暫時不行,沒有時間,畫一幅精細(xì)的油畫需要耗費的時間太長。 裴向雀沒樂多久,就被陸郁強摁著摘了花,壓到被子里睡了。他現(xiàn)在有些憂愁,自家小麻雀似乎審美發(fā)生了些異變,以后要是喜歡上戴花……那也是他自己做的孽。 不過幸好,那束玫瑰凋謝完了之后,裴向雀的喉嚨也好了,似乎忘了這件事,專注于游泳了。 陸郁教的用心,又能夠整天泡在水里,裴向雀學(xué)的很快,已經(jīng)能夠很熟練地使用狗爬式在海水里游來游去。 裴向雀挺自豪的,還問:“陸叔叔,我游的,好不好?” 他嘰嘰喳喳地同陸郁說著話,陸郁狀似不經(jīng)心,其實每句話都聽到了心里,又一把拽住了裴向雀的腳腕。小麻雀受了驚,卻下意識地沒有掙脫,因為知道身旁的人是陸郁,滿是安全感,便浮了過來,倚在陸郁的身邊。 他滿臉都是水珠,順著臉頰,脖子,最后是肩膀,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陸郁的腹肌上,還是呆頭呆腦的,“抓我,干什么……” 陸郁沉思片刻,忽然問:“阿裴,我教了你這么久游泳,你現(xiàn)在游的這么好,是不是該回報我一下?” 裴向雀基本不會反駁他的話,擦了擦浸透了海水的頭發(fā),點了點頭。他的生活里幾乎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是由陸叔叔帶來的,這些事情他都默默地記了下來,一筆一筆都很清楚,永不會忘。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只好將這些藏在心里頭。 看著裴向雀這么乖乖地順著自己話里的圈套走了下去,陸郁的笑意越發(fā)溫柔,眼里卻隱藏了深意,“阿裴一直為我唱歌,可是,總是唱兩只老虎,小燕子這些也并不適合我。我想要聽一些別的歌,你能唱給我聽嗎?” 裴向雀也沒有傻到透頂,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可是,可是我一直唱的是,家鄉(xiāng)的曲子。而且……”而且兩只老虎和小燕子之類不是陸叔叔自己要求的嗎? 陸郁不動聲色地打斷他的話,似乎有些委屈,“可是我聽不懂那些曲子的歌詞。難道這么一點回報,我的小麻雀都不樂意嗎?” 裴向雀立刻將別的疑問拋到了九霄云外,像是接下了一個重大的任務(wù)似的保證,“愿意的!陸叔叔,想要聽,聽什么歌,我都愿意,唱,唱給你聽!” “乖孩子?!?/br> 陸郁似笑非笑,指尖滑過裴向雀后頸上的軟rou,心里一陣嘆息。 即使暫時舍不得把這只小麻雀吃到嘴里,可是還是能夠討一些利息的。 陸郁挑選的是一首流行的少女歌曲,原唱非常柔美活潑,講述的是校園戀情的甜蜜與喜悅,感情都暗藏在一句句似是而非的話語里,只有最后才有一句表白心意的話。 這首歌沒什么難度,裴向雀聽了幾遍,又背下來歌詞,就能唱的很好了。他并不明白歌曲里唱了什么,只是很認(rèn)真地在陸郁的床頭唱著,直至最后一句歌詞。 他歪著腦袋,懵懵懂懂的,終于唱出了那句,“喜歡你。” 說實話,陸郁自認(rèn)自制力驚人,差點沒能忍住,把裴向雀摁在自己的被子了,剝干凈衣服,再慢條斯理,吻遍他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裴向雀唱完了歌,“啪嗒”一聲關(guān)了燈,悄悄地在陸郁的耳邊說:“歌都唱完了,陸叔叔,快,快睡覺。” 其實他們原來是睡兩個房間的,可是自從第二個晚上裴向雀就因為喉嚨痛而低燒,陸郁就把他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病好了之后,裴向雀也沒提要搬出去,仿佛這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連陸郁都不太清楚,他的小麻雀到底是太過天真,還是喜歡上了自己,所以才對同床共枕沒有絲毫在乎。 誰知道呢? 他們在這呆了一個多星期,終于到了該回去的時候。陸郁的工作繁重,淮城和寧津的事情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能在外面帶這么久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陸郁和裴向雀說該回去的時候,裴向雀有點失落,陸郁以為他是因為留戀海灘游泳,還安慰了他一番。 其實不是的。這里雖然好,可是歸根到底,是因為和陸叔叔在一起才這樣開心。而離開之后,陸郁又要投身于工作,每天早出晚歸,只能在一起吃一頓飯,見那么幾個小時。 陸叔叔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而裴向雀想陸叔叔能夠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在自己眼前,能看到,觸碰到,他會說著話,對自己笑 裴向雀在心里暗暗地想,知道這樣不對,也不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還是忍不住。 臨走的那天,裴向雀像是有所感應(yīng)似的,醒的特別早,外頭的天還沒有亮,屋子里昏昏暗暗,只有些微的光亮。他抬起頭,眼前是陸郁沉睡著的臉,裴向雀漫無目的地盯著看了好一會,還是忘不掉昨天的接吻,鬼迷心竅似的伸出手,偷偷點了一下陸叔叔的嘴唇,又軟又熱。 裴向雀心驚膽戰(zhàn),像是觸電一般地縮回來,那一根手指的指尖特別紅,也不敢再看了。 陸郁的睡眠淺,外面的一點動靜都能叫他醒過來。他察覺到動靜,模模糊糊地看到裴向雀端坐在落地窗戶前,呆呆地看向窗外。 他走到裴向雀的身后,平靜道:“阿裴,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br> 清晨的海邊溫度很低,海風(fēng)略帶著咸腥,吹在身上有些冷。 陸郁拎著相機,環(huán)視了一圈,最終選定了一塊靠近海岸的礁石,指著那說:“阿裴,你去那里站著。我們來這里,還沒給你拍過照片留紀(jì)念?!?/br> 裴向雀脫了鞋子,朝那邊走了過去,礁石的表面濕滑,他費了些功夫才站穩(wěn),也不曉得怎么在鏡頭前表現(xiàn)自己,只是看著陸郁的臉,害羞又天真的笑著。 此時太陽在他的背后緩緩升起,海面仿佛鋪滿了一層碎金,燁燁生輝。 陸郁卻看不到這些,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小雀:哇,陸叔叔的嘴唇好軟!親起來是什么感覺! 大裴:你,你是流氓雀嗎??。?! 第54章 西瓜[鄭x安] 而在裴向雀和陸郁度假的這一段時間,安知州趁著暑假的空閑,又問了一遍老師關(guān)于裴向雀來之間的資料,甚至親自去了一趟青少年救濟中心,借著咨詢的名義,他見到了那位吳老師。 那位吳老師挺和藹可親的,詳細(xì)地介紹了這個項目的啟動和建設(shè)的過程,并且人數(shù)已經(jīng)全部訂了下來,有具體的名單可以考據(jù),可供社會上的監(jiān)察人員查證。她說話滴水不漏,至少安知州捉不住什么馬腳,最后若有所思地問:“那,這個項目是哪個單位發(fā)起的?” 按照裴向雀的生活水平安置這么一大批青少年需要耗費的錢財肯定不少,到底是誰那么好心? 吳老師的笑容一僵,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遮遮掩掩地說:“當(dāng)然是由社會各界好心人士共同發(fā)起的,旨在幫助無依無靠的青少年。不過這份名單是內(nèi)部資料,不能拿出來的?!?/br> 安知州的觀察細(xì)致,沒有錯過她一閃而過的表情,暗暗記了下來??蓞抢蠋熣f完這句話,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他不是單純來咨詢問題的,找了借口離開了咨詢室。 頭頂著炎炎烈日,安知州走出青少年救濟中心,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得知了確實有這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的要求與裴向雀經(jīng)過修改的資料一致。裴向雀并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沒有資質(zhì)得到這個救助的。那么,裴向雀到底是被誰改掉了?為什么改掉了? 到底是為了什么?安知州的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人影,是在裴向雀的家里看到過的那個陸先生,又搖了搖頭。 他想了一會,走到公交車站,給背包里幾分暑假作業(yè)的主人發(fā)了短信,約定了時間送過去。忙完了這一筆業(yè)務(wù),安知州多了兩百塊錢,難得舍得買了個個大皮薄的西瓜,讓人剖成兩半,一半送給陳爺爺,一半帶回家。 陳家在樓下,安知州站在門前推了推,沒關(guān),說了一聲就直接進來了。他回來的晚,看了一眼大廳的時鐘,隨口說:“陳爺爺,鄭哥的電視劇到時間了,您忘了嗎?” 往常到了這個時間,陳爺爺都固定守在電視機前面看他親愛的英俊外孫的電視劇。 陳爺爺正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聞言虎著臉,“小州你瞎說什么,誰看什么電視劇?!彼狭耍樒ど蠞M是褶子,看起來倒是一本正經(jīng)。 安知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原處,只聽到屋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我都回來了,你們一老一小也不用在電視里睹物思人了,直接看著我本人不就好了?!?/br> 陳爺爺和安知州兩個人都是嘴硬心軟,從來都不和鄭夏說還看他的電視劇,提起來還要裝作嫌棄,都是瞞著鄭夏偷偷看的。沒料到這一次他突然回來,陳爺爺被逮了個正著,還裝模作樣地說是偶然換到了這個臺,安知州無意間脫口而出的話卻打破他的謊言。 安知州惱羞成怒,“沒有的事!” 鄭夏從屋里走出來看著才從外面回來的安知州,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黑亮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臉頰上,皮膚雪白,嘴唇紅潤,下巴尖尖的,小模樣特別好看。 鄭夏一怔,走向前幾步,接過他手里的西瓜,“你們倆都說沒有就沒有吧,趁這個機會多看我兩眼啊。我去切西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