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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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不想過就別過了,你這樣遲早會把她打死?!?/br> 傅子遇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 路念笙看著傅子遇吃癟的樣子,在醫(yī)生低頭寫處方的時候欠扁地沖著傅子遇仰著臉笑了笑。 那一刻傅子遇做了個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抬手輕掐了一下路念笙的臉。 他是覺得她太欠扁了,可這個動作做出來之后意外的十分曖昧,醫(yī)生抬頭見倆人這樣,臉更黑了。 本來還想勸這女人自重點,不要忍氣吞聲的,可沒想到被打成這樣還能打情罵俏,醫(yī)生對路念笙也沒了好臉色。 傅子遇有些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惡狠狠瞪了路念笙一眼。 醫(yī)生又看路念笙的小臂,上面那一塊青紫十分顯眼,剛一碰路念笙就倒抽一口涼氣。 “估計傷到骨頭了?!贬t(yī)生臉色更沉了。 傅子遇帶著路念笙去取藥,路上她還是一瘸一拐,走的很慢,他就在前面大步走,好久才停下來,發(fā)現(xiàn)她落了很遠(yuǎn),他回頭靜靜看著她慢慢往過來挪。 她額頭的汗水順著側(cè)頰流下來,看得出傷口依然很痛,可一點也沒有跟他求助的意思。 他想,女人太好強(qiáng)就不可愛了,像路念笙這樣,跟個男人一樣。 可他后來還是放慢了腳步。 醫(yī)生說她的小臂有些輕微的骨裂,上了藥之后給她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另外開了一些外敷的藥,傅子遇跟醫(yī)生聊完回來,路念笙坐在醫(yī)生辦公室門口的長椅上,閉著眼仰靠著椅背,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因為疼痛,氣息依然有些亂。 他定定盯著她看了幾秒才走過去,站在她面前,她虛弱地睜眼,看到他就緩慢地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 “要不我去讓醫(yī)生給你打個鎮(zhèn)痛針?!?/br> 她搖搖頭。 他眉心緊鎖,“路念笙,這樣逞強(qiáng),受苦的是你自己。” 她扳開他按在她肩膀上那只手,“我沒那么嬌氣。” 說罷起身就慢慢往外走。 傅子遇沉默了幾秒,轉(zhuǎn)身跟上去。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路念笙渾身不舒服,側(cè)躺在后座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居然不等到家就睡著了。 傅子遇停了車才發(fā)現(xiàn),站在車門邊,有些無奈地笑。 睡著的路念笙沒有那么多的戾氣,也不會說什么令人討厭的話語,她閉著雙眼的模樣安靜多了,傅子遇打橫抱起她來,放緩了腳步往臥室去。 她很瘦很輕,他的手能夠觸到她突兀的肩胛骨,低頭看她的時候,他眼底多了些復(fù)雜的情緒。 路念笙其實長的挺漂亮,素顏就讓人驚艷,但她過的很粗糙,結(jié)婚這么久除了婚禮那天之外他沒見過她化妝,傅子遇很少這樣認(rèn)真地打量這張臉,她汗水濕了的發(fā)絲還凌散在耳邊,眉心微微蹙,睡夢中似乎不大安穩(wěn)。 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留心地讓她不至于壓到傷口,然后給她蓋被子,剛想掖好,聽見路念笙氣若游絲地開了口,語音含混不清地叫了一聲“大哥”。 傅子遇一怔,路念笙無論在路家還是梁家都沒有哥哥。 他腦海里面突然回閃過曾經(jīng)在傅家花園的那一幕。 路念笙和傅承修站在一起相談甚歡,那時候他有種感覺,傅承修與她不是第一次見面。 但這也只是一種猜測,他皺著眉頭,最后表情回復(fù)漠然,扯了扯嘴角。 原來路念笙的心底,還真的裝著別的人,雖然他早就想到,但到這一刻還是覺得嘲諷。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娶這樣一個妻子,生活在這樣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里,這些都是路念笙給的,為了成為傅家少奶奶,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她自己的婚姻都可以當(dāng)作工具。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 翌日一大早,臥室門被敲的砰砰響,路念笙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渾身都痛,不想起床,懶懶問:“誰啊……” 柳姨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少奶奶,徐夫人過來了,你趕緊起來吧!” 路念笙煩躁地起床,窗外天才微微涼,她不知道徐媛這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等到她一瘸一拐下了樓到客廳的時候,傅子遇也是一臉的起床氣,站在沙發(fā)跟前,徐媛坐在沙發(fā)上,深深瞥了路念笙一眼。 脖子上有瘀痕,小臂和腿都被白紗布裹著,遮也遮不了,徐媛一愣。 “念笙,你怎么受傷了?” 路念笙摸了摸脖子,說:“不小心,摔了?!?/br> 傅子遇聞言,掃了她一眼。 徐媛也不是傻子,轉(zhuǎn)向傅子遇問:“怎么回事?” 傅子遇這會兒算是清醒了大半,摸摸頭,開口:“是我弄傷的。” 徐媛一聽就火了,“你現(xiàn)在什么毛病,打自己老婆?夫妻倆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氣和談,要弄成這樣?說出去不知道多丟人!” “媽……這也不全是他的錯?!?/br> 路念笙插嘴,畢竟嚴(yán)重的傷都是梁杰打的,傅子遇枉擔(dān)這么個罪名,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她以前沒見過徐媛發(fā)火,也沒想到徐媛生起氣來也這么嚴(yán)苛。 徐媛聞言臉色更差,“念笙,你不要總為他說話,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傅子遇扯扯嘴角冷笑,“媽,我怎么看你跟這媳婦比跟我還親,難怪你們串通一氣給我挖坑跳,你早在當(dāng)初逼著我跟她結(jié)婚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br> 徐媛氣的臉都有些變形,指著傅子遇鼻尖,“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反正是要跟路家聯(lián)姻的,念笙差在哪里了,你鬧情緒我可以理解,這都多久了,要不是我今天來得早,我還不知道你們倆是分房睡的!這樣下去念笙什么時候能懷孕?” 傅子遇目光清冷地盯著徐媛,“別想了,我跟她不可能有孩子。” 徐媛正要再發(fā)火,就聽傅子遇繼續(xù)道:“不過她這種女人,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天真的會懷孕,但也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路念笙聞言,心口倏爾一緊,抬頭望向傅子遇,她的臉色煞白,神情有些難以置信。 徐媛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起身,巴掌利落地落在了傅子遇的臉上。 那聲響很大,傅子遇被打的偏過臉去,可見力度有多大。 柳姨慌忙地去做和解,路念笙面色蒼白地愣在原地靜靜看。 她甚至想不起要攔。 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傅子遇說過無數(shù)惡毒的話,她以為她早已免疫,可方才的那一句還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她的接受能力。 她眼前有些發(fā)黑,努力攥著拳頭保持意識。 傅子遇是什么時候離開客廳的,她不知道,只是恍惚間徐媛走了過來,輕輕拍她的背。 “念笙,委屈你了,你別在意子遇說的那些話,他還是因為婚禮的那些事情在生氣,所以……” 路念笙慘淡地笑了笑,“媽,我沒事?!?/br> 徐媛晦氣地嘆。 她一大早過來搞突擊,就是因為她知道傅子遇和路念笙感情不好,就算傅子遇答應(yīng)每天回家,也未必愿意跟路念笙睡一張床,今天一看,果然。 路念笙也不是沒看出徐媛的心思,她覺得可笑,她其實已經(jīng)懷孕了,卻不敢說。 傅子遇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她這時候要說出自己懷孕的消息,簡直是自取其辱。 她當(dāng)作寶貝一樣護(hù)著的孩子,被孩子的親生父親說的那樣不堪。 徐媛跟傅子遇最后也沒談攏,反倒被氣的夠嗆,很快離開,隨后傅子遇再從樓上下來也已穿戴規(guī)整準(zhǔn)備出去。 路念笙在門口攔住了他,問了個問題。 “傅子遇,萬一我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第015章 我嫌臟 傅子遇聞言,挑眉睨著她,“我以為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br> 路念笙有些不依不饒:“萬一我有了你的孩子呢?!?/br> “路念笙,你很清楚,”他眉目間郁色沉沉,“你不可能會有我的孩子,我每次都做了措施,你知道為什么嗎?” 她靜靜看著他,聽見他以一種及其緩慢的語調(diào)說:“因為,我嫌臟。” 她小臉煞白,牙齒將自己的唇咬出血痕來,盡管極力隱忍,鼻子還是發(fā)酸,只是不死心地再次問出那個問題:“避孕措施沒有萬無一失的,萬一呢,萬一我和你有了孩子呢?” 傅子遇笑了笑,“只要你人在傅家,不管你肚子里有了誰的種,都一樣活不下去?!?/br> 說完,他再也不看她,徑自離開。 擦肩而過的瞬間,路念笙強(qiáng)撐著的臉色瞬間如同坍塌,她的唇還有些哆嗦,側(cè)靠在墻壁上,渾身虛軟無力。 她早知道傅子遇恨她,只是沒想到恨到了這一步,就連她的孩子也一同被鄙夷。 她扶著墻壁在原地站了許久,聽到客廳里的手機(jī)在響,才緩慢地走過去。 電話是傅承修打過來的,說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醫(yī)院,問她什么時候有時間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幾秒,對電話那端道:“就下周吧?!?/br> …… 傅子遇離開別墅之后就直奔l市南郊的棚戶區(qū)。 梁家就住在這里,新區(qū)建好之后這里成了l市市政最頭疼的問題,這里匯聚三教九流,人稱l市的包里街區(qū),環(huán)境也是臟亂差,這里就是路念笙長大的地方。 車子進(jìn)不去,傅子遇只能把車停馬路邊,穿過很長一條巷子,在一棟破舊的樓房二樓敲開一扇門。 是梁杰的老婆張茵開的門,梁杰宿醉未醒,還在呼呼大睡,張茵一見傅子遇十分驚訝,趕緊去搖醒梁杰。 屋內(nèi)斑駁的水泥地上放著簡易的床和一張桌子,另一邊的地上鋪了幾塊木板,傅子遇在梁杰打完招呼去外面洗漱的時間里隨意掃了幾眼。 這房子很簡陋,采光也不好,梁家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就是說,路念笙也住在這里,他擰眉,怎么也想不通那么一張破舊的小床怎么三個人睡,抬眼看張茵,隨口問了句:“路念笙以前和你們住一起是嗎?” 張茵搓著手點頭,指了指地上那幾塊木板,“是的,那是她的床,我們一直都留著呢,可她前些年出去了之后就再沒回來過?!?/br> 傅子遇愣了一下。 那幾塊木板,也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