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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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翰嘲笑他:“德性?!彼D首看向寧耳:“小耳,想不想打個球?” 寧耳是會羽毛球的,他也不懂得怎么拒絕人,只是點點頭。 趙海城和他的朋友拿了兩副球拍塞到他們手中。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趙海城的人生徹底跌入地獄。當球賽結束時,他郁悶地和邵柏翰握手:“邵哥你不厚道。你這么強就算了,你朋友居然還那么強。小耳,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羽毛球居然打得這么好!” 說完,趙海城就想去握寧耳的手。 邵柏翰直接踹開他:“叫什么小耳呢,叫寧耳?!?/br> 趙海城欲哭無淚。 中午大家又一起吃了頓飯,要分別時,趙海城認真了神色,問道:“邵哥,你到底去哪兒了?” 邵柏翰淡定地反問:“不是說轉學了么?” 趙海城有點急了:“你連手機號碼都換了,微信里也不肯說到底去哪兒了。你到底還回不回海城了?雖然你走了以后咱們學校的女生也發(fā)現了我的帥氣,讓我當了海中校草。但你還是得說說你到底去哪兒了啊。” 邵柏翰擺擺手:“以后再說,趙校草?!?/br> 任趙海城再怎么說,邵柏翰一直專心給寧耳講解復旦的每個建筑,壓根不理他。 今天要逛的學校不只復旦,還有交大、同濟等。 寧耳看到趙海城和他的朋友轉身離開,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轉學沒和以前的朋友說?” 邵柏翰看著寧耳,笑了起來:“說了,他們沒當真。” “那你怎么沒告訴他們你轉去燕中了?” 邵柏翰:“沒必要說得那么詳細吧。” 寧耳看著邵柏翰壞壞的笑容,總覺得他好像笑得不是很開心。 邵柏翰扯開話題:“趙海城他爸是復旦的教授,沒想到他居然放假了在這里打球,也是巧了?!?/br> 寧耳這才明白為什么一個高中生可以在大學校園里隨便打球,但是他又想到:“你不想遇到他嗎?” 邵柏翰本來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低眸看著寧耳,眸光一閃,湊近過去:“知道我為什么要轉學么?” 寧耳心中一緊。他一直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前剛見面的時候他問過一遍,邵柏翰隨口扯了個“我想你了”的理由,沒想到邵柏翰現在居然會愿意說這件事。 寧耳屏住呼吸,搖了搖頭:“不知道?!?/br> 邵柏翰目光認真地看著寧耳。 寧耳也很認真地看他。 邵柏翰面色嚴肅,過了片刻,他嘆氣道:“我太帥了,之前在海中,女生們因為我都靜不下心學習。為了她們好,我就轉學了?!?/br> 已經準備好接受真相的寧耳:“……” “邵柏翰,你有病啊?。。 ?/br> “哈哈哈哈。” 參觀完高校校園后,寧mama給寧耳的任務全部完成。 接下來的幾天,邵柏翰帶著寧耳在海城好好地玩了一大圈。第六天的下午,他們回家很早,寧耳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王嬸。 邵家有專門的傭人和園丁,但他們從來不住在邵家,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回去。之前幾天因為一直不在家,寧耳從沒見過他們。今天他終于見到每天晚上給他們留夜宵的王嬸。 王嬸是一個很富態(tài)的阿姨,她正在做夜宵,看到邵柏翰和寧耳回來,趕忙把手擦干凈,走過來笑著說:“小翰回來了。這就是小耳吧?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和我說,我都給你們做。” 寧耳笑著點點頭:“都好,謝謝王嬸?!?/br> 因為今天邵柏翰和寧耳在家里吃晚飯,王嬸還多做了一份晚飯。 將家里收拾一遍后,她換了衣服要走。臨走前,邵柏翰高聲說:“王嬸,你把冰箱里準備的明天午飯帶回去吃吧,我們明天上午回燕城?!?/br> 王嬸驚訝地說:“怎么上午就走了?” 邵柏翰喝了口湯:“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早點走,八點鐘就走?!?/br> 王嬸皺起臉來:“可是小翰,你爸爸下午不是就從美國回來了嗎?” 寧耳正在吃菜,突然聽到這話,他動作一僵,悄悄地抬頭看向邵柏翰。只見邵柏翰依舊面色平靜地喝湯,聲音淡淡地說:“沒時間見,以后再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寧耳:為什么邵柏翰總是這么湊不要臉的【臉紅 邵柏翰:你不就喜歡我的湊不要臉么,小耳~ ↑這是真的湊不要臉! 第二十九章 王嬸臉色復雜地站在原地, 看著邵柏翰不說話。 邵柏翰又說了一遍:“你把午飯帶回家吃。” 王嬸“欸”了一聲, 進廚房把下午煮好的午飯用飯盒打包帶走。 寧耳低頭吃飯, 他悄悄地抬頭看向邵柏翰。 邵柏翰夾了一點菜放進碗里,神色平靜,淡定地吃飯。 一切好像沒什么不對, 但寧耳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他仔細地思考著,心思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不知不覺中就一直盯著邵柏翰看, 眼也不眨。 “小耳, 你再這么看我,我要以為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了?!?/br> 低沉帶笑的聲音一下子將寧耳喚醒, 他紅了耳朵:“你胡說什么?!?/br> 邵柏翰笑意更盛:“開個玩笑嘛。吃螃蟹么,陽澄湖的大閘蟹, 你嘗嘗?!鄙郯睾矊⒁恢环拭赖拇箝l蟹放入了寧耳的碗里。 寧耳低頭看著這只大閘蟹,大閘蟹瞪著小眼睛看他。大眼瞪小眼之間, 寧耳覺得自己此刻恐怕就像這只紅彤彤的螃蟹一樣,耳朵肯定紅了,臉說不定也紅了。 吃飽喝足, 第二天還要早起回燕城, 寧耳早早地就上了床。 這個房間真的是邵柏翰的臥室,寧耳一直想去睡客房,可邵柏翰總是說:“麻煩王嬸專門收拾出一間屋子,這多不好?”寧耳本就不想麻煩人,就一直沒去睡客房。 除了第一天晚上兩人做了不該做的事, 之后的每一天,寧耳和邵柏翰相敬如賓,沒有逾矩過。就是邵柏翰的睡姿實在不好,寧耳每天早上醒來,都發(fā)現這個人要么是抱著自己睡,要么是把半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 寧耳又是羞赧又是無奈:“你就不能好好睡?” 醒來的邵柏翰十分理直氣壯:“睡覺的時候我哪管得了?!?/br> 寧耳在心里默默地想:其實你不好好睡,也沒關系…… 邵柏翰洗完澡離開浴室時,看到的就是寧耳把頭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兩只手,認認真真打字聊天的場景。 寧耳好像一只rourou的小倉鼠,把被子裹得一層一層的,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清澈明亮。 邵柏翰看了一會兒,一邊擦頭發(fā),一邊還在看。他把頭發(fā)吹干,關了燈,迫不及待地爬上床。 “在和誰聊天呢?” 寧耳放下手機:“我mama說明天我們回去,她要做一頓好吃的,讓你和邵奶奶也去吃飯。” 邵柏翰躺在寧耳的身邊:“好啊,如果不堵車,明天中午應該就可以回到燕城了?!?/br> “國慶最后一天肯定會堵車的,我們是吃晚飯。” 邵柏翰笑了一聲。 過了許久,邵柏翰輕聲地問:“小耳,這次玩得開心不開心?” 寧耳頓時來了精神:“開心。我剛才和mama發(fā)微信就有說,這次玩得很開心。我很少會出去玩,這次應該是我高考前最后一次出來玩了吧。昨天那個音樂會很有意思,我雖然聽不懂,但覺得還挺好聽的,不過你居然睡著了。” 邵柏翰故意很夸張地說:“喂,我不是早說了我聽不來這些高雅的音樂么,你這是在嘲笑我?” 寧耳知道他在開玩笑,也故意說:“聽音樂會的時候睡著,我沒笑你,其他人肯定笑你了?!?/br> “我管其他人做什么,你笑不笑我?” 寧耳想了想,很認真地點頭:“笑你。” 邵柏翰一個翻身,將寧耳壓在了身下,佯怒:“小耳!” 寧耳呼吸一滯,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抿緊嘴唇不說話,靜靜地看著邵柏翰,心臟卻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邵柏翰是故意壓過來的。 他雙手撐在寧耳的兩耳邊,俯下身子,定定地望著身下的人。 清亮的月光從窗邊照射進來,打亮了寧耳白凈秀氣的臉。他的眼睛里沉淀了一片燦爛的星河,亮閃閃的,盯著自己看。邵柏翰的喉嚨有點干澀,他望著這雙眼睛,感覺身體在輕輕顫抖。 房間里寂靜一片。 片刻后,邵柏翰突然翻身躺了回去:“……你開心就好?!甭曇衾飰褐浦磳娪砍鰜淼母星?。 這個人突然就這么離開,寧耳心里空了一下。他狂跳不止的心臟漸漸平靜下來。他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眼前是剛才這個人壓在自己身上的情景。過了許久,他鼓足勇氣,右手悄悄地往旁邊伸去。 邵柏翰被寧耳握住手的時候,倏地愣住。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身邊的人,只見寧耳認真地看著他,聲音小小地對他說:“上次打賭……我贏了你三個條件。邵柏翰,你還記得嗎?” 邵柏翰吞了口口水:“記得……” 寧耳拉緊了他的手,邵柏翰也屏住呼吸。 然后他聽到,寧耳小心翼翼地說:“第一件事,我想請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回燕城?” 空氣瞬間凝滯。 邵柏翰淡然的聲音響起:“如果我不想說呢?” 寧耳緊張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我就是問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也沒關系?!?/br> 他其實很想知道邵柏翰回燕城的原因,這幾天他隱約察覺到邵柏翰回燕城的事情其實并不簡單。他很想關心邵柏翰,知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換做是邵柏翰,他有賭約在手,肯定會欺負寧耳,讓他完成約定。 可寧耳卻小聲地說:“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我就隨便問問。” 邵柏翰突然笑了。 寧耳懵懵地看他。 一道淡定平靜的聲音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工作很忙,一直都是王嬸在帶我。后來四歲的時候我被送去奶奶家,之后就認識了你?!?/br> 寧耳不明白邵柏翰為什么要說這些。 邵柏翰繼續(xù)說:“九歲那次我自己也不知道,一回家就看見了我爸媽。他們當時很忙,只是來接我回海城。我什么都沒來得及說,也沒機會和你說……對了,那天你是不是和你mama出門買東西了,你家里沒人。晚上我就到海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