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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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被他害得親了三個男生,他當然得把三次仇全部報回來。他哈哈一笑:“你親他!” 被指到的男生驚恐地睜大眼:“干什么是我!” 江晨理直氣壯:“我把其他人都親了,就你沒親過了,讓邵柏翰親你一下嘛?!?/br> 那男生很不服氣:“你怎么不讓邵柏翰親你?你別禍水東引啊?!?/br> 江晨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才不是邵柏翰那種無恥地坑害兄弟的人。他身體抖了一下,大義凜然地說:“那你親我好了。” 邵柏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又走了出去。 江晨:“……” 其他人全都笑了起來。 寧耳一把拉住邵柏翰的手。 “你喝了這么多酒了,不能再喝了?!?/br> 邵柏翰笑著看了他很久,搖搖頭:“沒事,總不能讓我親他吧?你……”不吃醋? 后面的話邵柏翰沒說,寧耳卻猜了出來。 清吧里燈光昏暗,沒人看到寧耳此刻滿臉羞紅。他松開邵柏翰的手:“你想喝就喝,關(guān)我……關(guān)我什么事!” 邵柏翰知道自家兔子又炸毛了,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走到包廂外喝酒。 過了一會兒,大家不再玩游戲,繼續(xù)聊天。 這家店也開始了今晚的平安夜活動,dj放著慢搖的歌,和店里的客人互動。 邵柏翰之后就再沒喝酒,他拿著酒杯看著清吧中央的舞臺,眼神幽幽的,不說話。 片刻后,他起身走出包廂。 其他人都在聽dj的話,只有寧耳注意到了邵柏翰的動向,他悄悄地跟了出去。 清吧里的人實在是多,邵柏翰轉(zhuǎn)了兩個彎,寧耳就找不到他了。他急得到處看,剛才邵柏翰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寧耳擔心他出事。 就在寧耳橫跨大廳,找了很久的時候,他剛剛走到一個死角,就被人突然拉了過去。 寧耳一嚇:“你唔……” 低沉帶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小朋友,看你的樣子你還沒成年吧。在這里亂逛什么,找人么?找誰呀?你長得挺好看的呀,要不要大哥哥幫你找一找呀?” 寧耳被捂著嘴,感覺到身后這個人貼緊了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死死環(huán)在自己腰上。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人的嘴唇貼近了自己的耳朵,他一邊說話,嘴唇還時不時碰到了自己的耳廓。 nongnong的酒氣從這個人的嘴里噴吐出來。 寧耳急得眼睛都紅了。 這個人感覺到他的掙扎,低笑了一聲:“小朋友,別怕,大哥哥陪你玩好不好?大哥哥幫你脫衣服……” 幫你脫衣服…… 這熟悉的語調(diào)讓寧耳一下子怔住。 邵柏翰!?。?/br> 作者有話要說: 寧耳:邵柏翰qaq你這個大壞蛋?。。?/br> 邵柏翰:壞壞惹人愛,男人不壞,小耳不愛~ 福娃:所以最色的到底是邵色狼,還是小耳呢~doge 第三十九章 清吧里亂糟糟的一片, dj洪亮的聲音透過音響在大廳里回蕩。除此以外, 低沉而富有節(jié)奏的音樂聲遮擋了一切聲響。 邵柏翰的嘴唇緊貼著寧耳的耳廓, 當他說話時,嘴唇一張一合,曖昧地拂過那敏感的耳朵。 昏暗的環(huán)境, 沒有人看見的角落里,寧耳漲紅了臉,用力地想要掙脫這個人的懷抱??缮郯睾驳牧獗人蠛枚? 他一下子沒掙開, 開口時聲音里不免有些委屈:“你干什么……” 這種委屈聽在邵柏翰的心里,變成了可憐又可愛。 他一只手攔在寧耳的腰間, 另一只手摩挲著他的臉頰。在寧耳最放松警惕的時候,他一個翻身, 將懷里的少年按在了墻上。 寧耳錯愕地抬起頭,邵柏翰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笑意, 他的身體慢慢壓了下來。 “你說我干什么?小耳,你在干什么?” 雙手被這個人按著,寧耳嘴唇翕動, 心臟劇烈地跳動。 過了一會兒, 他緩過神來:“我……我是看你好像有點不對勁,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br> “酒喝多了,頭有點暈,我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邵柏翰快速地解釋了一下,寧耳正松了口氣, 下一刻,邵柏翰猛地逼近,幾乎快要吻上了他:“小耳……這么關(guān)心我?。俊?/br> 寧耳刷的一下紅了臉。 “沒有!我也正好要出來上廁所?!?/br> 邵柏翰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寧耳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覺得他按著自己的手一點點地縮緊,眼神也越加深邃。就在寧耳準備問“你什么時候去洗手間”的時候,一道快速低啞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酒氣,在他的耳邊炸響:“可是我現(xiàn)在……又不想去了……” 話音落下,一個熾熱guntang的吻封住了寧耳的一切疑惑。 寧耳一直微張著嘴唇,邵柏翰突然吻上來,舌頭趁勢侵入其中。 酸甜的雞尾酒香味順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轟擊了寧耳的大腦,他睜大眼睛,呆滯了一瞬。接著,后勁十足的雞尾酒帶著迷醉的酒精氣息,寧耳的腦子暈暈沉沉的,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與身上的這個人回吻。 嘖嘖的口水聲在背景音樂聲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誰也不知道,在燈光沒有照射到的地方,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正壓著他年少的愛人,恣意地親吻。 寧耳被邵柏翰吻得頭皮發(fā)麻,邵柏翰的手放下來抱住了他的腰,他也環(huán)住了邵柏翰的腰身,否則他已經(jīng)雙腳發(fā)軟,沒被抱著就會癱軟下去。 邵柏翰結(jié)束這個吻,兩人額頭相抵,輕輕地喘著氣。 寧耳整個人燒透了,嘴唇腫腫的,臉上和耳朵上都紅極了。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他聽到邵柏翰的心跳聲,那和自己的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 良久,他聲音小小地說:“你別喝那么多酒……” 邵柏翰勾起唇角,在寧耳的唇瓣上又親了一下:“小耳,你真關(guān)心我。” 寧耳哪里想到他會偷親,羞赧得說不出話來。 “我要是不喝,他們就要我說出我喜歡的人的名字?!?/br> 寧耳硬著頭皮:“那你……就說唄……” “我真能說?”邵柏翰低笑了一聲。 “你……” 邵柏翰的語氣很認真:“小耳,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 寧耳先回了包廂,過了五分鐘,邵柏翰也回來了。 江晨坐在寧耳的身邊,奇怪地說:“咦,奇怪,寧耳你又沒喝酒,身上怎么有酒味?” 寧耳一嚇,強作鎮(zhèn)定:“整個店里都是酒味,你聞錯了吧?!?/br> 江晨有點醉,迷迷糊糊地點頭。 要是這里光線再亮一點,恐怕江晨要問的就是:咦,寧耳你的嘴怎么腫了…… 平安夜的凌晨十二點,一群年輕的高二學生在包廂里歡呼圣誕節(jié)快樂。 過了一個月,圣誕節(jié)早成了過去,期末考成為擺在寧耳眼前的大問題。幸好他上了強化班以后一直更加刻苦地學習,就怕被強化班的同學落下,這次期末考也發(fā)揮得很不錯,意外考到了年紀二十名。 最氣人的就是邵柏翰了。 邵柏翰是個很奇怪的人。上學期期末考他考了年級第一,后來高二開學的月考他和寧耳一樣,掉了好幾名,成了年級十九。但那以后,他就沒進過年級前十,一直在二十名左右,好像也不比寧耳高多少。 但一到期末考,寧耳看著黑板上貼著的那張成績單,突然覺得邵柏翰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你怎么又考了年級第一?” 邵柏翰正在喝罐裝咖啡,他站在寧耳身旁,笑著反問:“小耳,我不能考第一嗎?” 寧耳有點郁悶:“這次你又考得這么好,我媽又要夸你夸一個寒假了……” 邵柏翰的手輕輕地搭在寧耳的肩頭。 寧耳轉(zhuǎn)頭看去,邵柏翰站在陽光下,沒有再笑,表情很嚴肅。 寧耳也被他弄得嚴肅起來,以為他要說什么很重要的話。 邵柏翰湊到了寧耳的耳邊,聲音放輕,語氣鄭重:“她夸你男朋友呢,你不該也高興高興么?” “邵!柏!翰?。?!” 邵柏翰哈哈一笑,班上學生只當他們在打鬧,沒人注意這里。 期末考的成績出來后,燕中沒有立即放假。學校給了每個班老師一天的課程,講解這次的考試卷。 可是這個時候每個學生都想著放假,哪有人還聽得進去。 下午最后一堂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劍橋畢業(yè)的海歸高材生,他講到一半發(fā)現(xiàn)學生們都在走神,干脆放下試卷:“還講什么,明天下午都放假了,別說你們,我們老師也不想講卷子,就等著放假。那我們來聊聊天好了?!?/br> 學生們?nèi)夹α似饋恚掳牍?jié)課在與老師的聊天中度過。 今年的冬天異常寒冷。 十二月的時候還不顯凍,一月中旬兩股寒流從北方下來,將長江下游凍成了冰塊。 寧耳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將自己裹成了小粽子,哆哆嗦嗦地坐在房間里寫習題,手都被凍紅了。 寧mama看著也有點心疼:“要不開空調(diào)吧?” 寧耳知道開空調(diào)錢很貴,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在學校都是這樣的?!?/br> 寧mama心里卻知道,在學校的時候一個班級就那么大點地方,又有幾十個學生。幾十個人體熱源供著暖,肯定比家里暖和多了。 放假第一天的中午,邵奶奶出門有事,邵柏翰來寧家吃午飯。 邵柏翰的目光在寧耳紅紅的手上掃了一眼,故意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等快吃完飯的時候,他看似隨口地說:“阿姨,有件事真得麻煩您,我這幾天家里可能又沒有飯吃?!?/br> 寧mama奇怪地問:“邵奶奶不是今天晚上就回來了么?” 邵柏翰笑著說:“阿姨,明天有工人來我家裝地暖。我爸說這些年溫室效應(yīng)太嚴重了,燕城的夏天會越來越熱,冬天會越來越冷,去年我記得最低溫度都到了零下十三度了吧?” 寧mama立即想起去年那個可怕的冬天:“可不是么。我記得去年小耳差點被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