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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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羅女士在一起之后,羅女士也不會給他太多錢讓他去揮霍,所以他當初為了讓小姨子閉嘴,甚至不得不把單位分的房子都賣了。 蔣行知跟著她老爸,是過過很多苦日子的,所以她爸和羅女士結(jié)婚,實實在在改善了她的生活,她自然是感激不盡,并不抵觸,也沒什么可做作的。她很快就接受了叫另一個強勢女人媽的事實,又接受了喬兮這個哥哥,然后還和她爸一樣嘴甜,以能討得新家的家主的歡心。 蔣教授根本沒有什么心眼,是個死讀書派,不然也不至于在他當年同學(xué)都非富即貴的情況下,他還要舉債度日。不過大約正是這樣,他才讓羅女士心甘情愿為他生孩子又和他結(jié)婚。 他對著女兒很發(fā)愁:“你小姨就是那個樣子,我給她講多少道理,都沒用的。唉……” 蔣行知很看不上他這樣,惱道:“就不能怎么治治她嗎,就是你脾氣太好了,她才得寸進尺,她今天在人前那么敗壞你和羅mama的名譽,實在是太過分了?!?/br> 蔣教授低嘆道:“我再找她談?wù)労昧恕4蠹s是有人知道她和我的關(guān)系,故意引誘她去賭博欠錢,讓她來找我們麻煩?!?/br> 蔣行知才不這么認為:“她是賭慣了,根本改不了的。不如把表哥接來我們家住,家里還有房間的,讓她自己去死好了?!?/br> 黃女士就因為賭,她前夫忍無可忍已經(jīng)和她離婚了,也不要孩子,就去了另一個城市和網(wǎng)戀對象結(jié)婚生活去了。 蔣教授皺眉說:“你才多大,就死呀死的,你這孩子,戾氣是不是太重了!” 蔣行知嘟了嘟嘴,愁眉苦臉地跑下了樓。 蔣教授只好去了書房看家主,羅女士在用電腦看文件,見他進來,就說:“你回來了?” 蔣教授忙過去幫她整理書桌,又柔聲說:“我去給你泡杯茶吧?!彪S即就去一邊茶桌燒水泡茶去了,一會兒就端了羅女士喜歡的紅茶來放到她大班桌的一邊,然后又去為她捏肩膀,心疼道:“辛苦了一天,脖子僵了吧?!?/br> 羅女士本來因為他小姨子的事情滿心惱怒,這下看他像個小蜜蜂似的在屋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討好她,有火也發(fā)不出了。 她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直言道:“你那個小姨子,做事實在沒有分寸,之前就忍了她好幾次了,這次鬧到大街上去,你是個什么意思?” 蔣教授按在羅女士肩膀上的手不由輕柔了一些,嘆道:“我聽說是有黑社會在威脅她,還抓了她的兒子,不然想必她也不會這么亂來?!?/br> 羅女士看他對那個女人總是狠不下心,當即發(fā)火了:“你這么同情她,那你和她過日子去吧!” 蔣教授臉都白了,走到羅女士旁邊去,看著她陰沉的臉,忐忑說:“文瓊,這種話哪能亂講!我只是想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又沒有正經(jīng)工作了,才有些不忍心,這與你說的那個意思,可是千差萬別。你那么講,我知道你是生氣傷心了,故意也要讓我傷心。我是讓你失望了吧,你平常事多壓力大,我還給你添這么大的麻煩?!?/br> 羅女士被他說得心軟了,像她如今有錢有地位,男人的傾利性可不比女人弱,討好她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她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蔣教授和她交心,兩人結(jié)為夫妻,自然有蔣教授的優(yōu)勢在。 蔣教授看她面色稍緩,就再接再厲道:“黃可樺的事,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大約是知道她和我的關(guān)系,故意引誘她賭博借高利貸,就是想讓她來鬧得我們不高興。我想事情還是要從源頭解決?!?/br> 黃可樺就是蔣教授小姨子的名字。 羅女士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看著蔣教授,面帶一絲笑,好整以暇故意追問:“那你說說從源頭解決是怎么解決?” 蔣教授知道她是在戲謔自己,但他有什么辦法呢,想了想說:“我去查查背后引誘她賭博又借高利貸給她的人是誰?” 羅女士皺了眉,道:“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她那個兒子,要是知事,我是愿意讓你去資助他讀書的,你那個小姨子,你要是再敢給她一分錢,咱們就等著瞧?!?/br> 蔣教授說:“總還是要讓她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吧?!?/br> 羅女士惱怒地把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摔在木地板上發(fā)出鈍響,蔣教授嚇得噤若寒蟬,羅女士揉著太陽xue說:“你先出去,你別管這次的事了,你要是再管,那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蔣教授想要安撫她,但對上她鐵面無情的面孔,只好往外走去。 羅女士又叫住他:“讓喬兮來。” 蔣教授點點頭,要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撿了再走,羅女士怒道:“讓傭人來收拾就行了。又把你手劃到?” 蔣教授只好起身了,提醒她:“那你自己注意著腳下,喬兮進來了你讓他看著點,別踩到了?!?/br> 羅女士認為他磨磨唧唧的,卻又無可奈何,擺手說:“知道知道,你出去?!?/br> 喬兮被蔣教授叫去他媽書房,看蔣教授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并不怎么同情他,只禮貌性地安慰了他一句:“我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什么話,你都不要往心里去?!?/br> 蔣教授沒說什么,讓他趕緊上樓了。 喬兮上樓推門進了羅女士書房,羅女士倒真提醒了他一句:“地上有碎瓷片,你小心點走?!?/br> 喬兮看了看地板,心想兩人肯定吵架了,他自行坐到一邊沙發(fā)上,問:“媽,什么事?” 羅女士問了一遍下午路上發(fā)生的事。 喬兮不想就這種無聊的事多費口舌,只簡單敘述了兩句,便道:“她不過是想訛錢,我才沒心思理她?!?/br> 羅女士說:“我找人去查過她了,她之前找了個超市的事在做,沒有再惹麻煩,前一陣突然又去賭,欠了幾十萬,被人逼著要帶走她的兒子和剁了她手指。你知道是誰故意去引誘她這么個沒本事的老女人?” 那個女人的年齡肯定不會比羅女士大,但羅女士討厭她,就要叫她老女人。喬兮看了看他媽,猜測道:“有人故意讓她來惹你不高興嗎?” 羅女士道:“是的,我看是喬老四最毒婦人心,見不得我過好日子,故意讓人給我惹事。黃老幺這事還算好的,最近還有生意上的事,也是給我找麻煩?!?/br> 喬兮知道他媽和他四姑關(guān)系最不好,兩人都是有身份有涵養(yǎng)的人,在其他方面待人接物都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一遇到對方卻都像刺猬,非要把刺都炸起來才好。 喬兮說:“那這事要怎么辦?我去找四姑說情嗎?” 羅女士道:“黃老幺的事好辦,我會讓人去處理,你四姑那邊,我是不想和她斗來斗去了,你去幫我找她說一聲,讓她不要再來惹我了?!?/br> 喬兮說:“行?!?/br> 羅女士又放軟了語氣:“你平時也不要太獨了,該和你大伯三叔小叔他們多處處,你是喬家人,又是君聞的獨子,他們看在君聞面子上,都是心疼你的。你這么大了,這些道理不懂嗎?” 喬兮不想聽她這些教訓(xùn),賭氣道:“那你當初為什么不和爸好好處呢,雖然蔣教授也不錯,但比起爸來,還是差多了吧。” 第七章 羅女士不滿喬兮這樣故意戳自己脊梁骨:“我和你爸之間的事,沒什么好對外人講的,你也不要問?!?/br> 既然她這么想,喬兮便也不想再提了。晚飯后,他將從日本帶的禮物拿給她后,就想回去了。 喬兮給羅女士帶了幾套適合她的護膚品,羅女士雖然有錢有地位,但并沒有閑,沒有時間好好打理自己護膚這方面的事,反而是兒子替她打理。 當然,喬兮留一頭長發(fā),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現(xiàn)在兩母子,也就是做到了“互相尊重對方”,并不過多過問對方的事。 他要走,蔣教授便出言挽留他,連幺幺也抱著他的腿不讓他走:“哥哥和我一起睡嘛。” 喬兮摸了摸他的嫩臉,逗他道:“等你什么時候不尿床了,我再和你一起睡?!?/br> 幺幺苦著臉很無辜地說:“我不尿床了啊?!?/br> 喬兮對他笑了笑,和家人告了別,開車走了。 喬兮習(xí)慣了一個人的日子,可能從出生至今,他就是一個人了,有另一個人和他組成家庭,一大家子人在一起,他反而不習(xí)慣也不喜歡。 特別是要是有像黃女士那種親戚,日子就更煩了。 沒過幾天,黃女士的事就塵埃落定了,她去賭博的那家地下賭場被警察查到查封,賭場里的人全都被抓,黃女士當時也正在賭場,于是也被抓進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蔣教授求了羅女士,黃女士進去后就被保釋出來了,但被送到了海南島去工作,那里有羅女士開的飲料廠,她把黃女士安排過去工作去了。黃女士是性格兇悍的人,但這次大約是被狠狠教訓(xùn)過了,不敢執(zhí)拗,乖乖離開了s城去了海南。 黃女士的兒子,叫王限,被蔣教授接到了蔣家,他如今已經(jīng)十七歲,上高三了,再過半年就會上大學(xué)。 羅女士說會讓他在蔣家住到上大學(xué)。 喬兮得知這件事,心情復(fù)雜,他媽待蔣教授雖然嘴上不饒人,心里卻是處處依著他為他著想,要是她當年對父親能夠有這一分柔軟心思,喬兮不知道家里情況是不是會好些,父親是不是能夠活得更長久一些。 但是這是上一輩的恩怨,他想來也無用,之后便也不多想了。 陸東霖的訂婚宴辦在大年初六,讓家中傭人給喬兮送了請柬來,又親自給喬兮打電話,問他是否能抽出時間去參加,又說:“只是訂婚,并不大辦,只有一些親戚和好友到場,你要來,也不必包紅包,這次訂婚不收禮金?!?/br> 喬兮接到電話時,剛聽了他投資的一家公司的年終總結(jié)會回家,這家公司這兩年成長的勢頭非常不錯,不過才剛有點成果,公司內(nèi)部領(lǐng)導(dǎo)層面就開始鬧矛盾了,喬兮不得不因此要另做一些打算,心情不是很好,這時候聽了陸東霖這個電話,他的心情就越發(fā)不好了。 但公司的副總坐在他旁邊,他不好表現(xiàn)得情緒過分不好,便只說:“我會安排好時間過去,放心?!?/br> 陸東霖笑道:“早點過來才好,熱鬧熱鬧?!?/br> 喬兮有氣無力地說:“好了,我先掛了。” 也不管陸東霖是否還有話要說,隨即就掛了電話。 副總歐陽慎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是鵬程教育的事讓他不滿,便開口道:“鵬程計劃明后年就上市,其實前景還是不錯的?!?/br> 喬兮性格里有非常情緒化的一面,不過面對工作,一向能做到十分理智,他嘆道:“你沒發(fā)現(xiàn)胡亮和查玢妍之間關(guān)系非常僵嗎,我看兩人要是關(guān)系持續(xù)壞下去,上市是不要想了,再說,我是看好它的持續(xù)發(fā)展?!?/br> 鵬程教育開始是一家夫妻店,是由胡亮和查玢妍這對夫妻開的培訓(xùn)機構(gòu),不過到如今,因有喬兮和另外兩個股東注資,這家培訓(xùn)機構(gòu)已經(jīng)開辦得非常大了,成了一個培訓(xùn)學(xué)校。 不僅有小學(xué)初中高中各科的培訓(xùn)課程,還有專門的全日制高考補習(xí)班。 這個高考補習(xí)班,是招收高考失利的復(fù)讀生,收費很高,學(xué)生在學(xué)校里實行軍事化管理,開辦的第一年,就成績斐然,高考時幾乎每個學(xué)生都比以前漲了數(shù)十分,甚至有個學(xué)生漲了兩百多分,考上了清華,這就成了這所學(xué)校的活招牌,之后每年招生都有所增長。 除此,這個教育機構(gòu)還在計劃開辦全寄宿私立小學(xué)初中高中,這是喬兮支持的,他甚至專門為此選好了校址,連地都買好了,只是要等進一步融資,就可以修建這所學(xué)校。 歐陽慎猶豫道:“夫妻店就有這些風(fēng)險,不如在之后的董事會上就提出來,讓兩人寫婚內(nèi)協(xié)議分割股份和分紅,不要因為兩人的私事影響企業(yè)發(fā)展?!?/br> 喬兮撐著腦袋,頭發(fā)滑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由拂了拂頭發(fā),把發(fā)絲別到耳后去,說:“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我就要想其他辦法了?!?/br> 歐陽慎問:“喬總你的意思是?” 喬兮說:“胡亮過分好高騖遠,鵬程教育發(fā)展起來后,越發(fā)心浮氣躁,不是踏實做事的人,由這種人掌舵,我本來也不放心,反而是查玢妍是能沉住氣做事的人,我今天和幾個資深老師談了談,大家都比較服查玢妍。我畢竟投了一千多萬了,雖然不是大錢,但也不能讓錢打水漂。要是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好,兩人最好早點離婚,我們就把胡亮踢出去。我是看好這個學(xué)校的,有長遠打算,上不上市,近幾年倒無所謂。” 雖然歐陽慎和胡亮的關(guān)系比和查玢妍好,但在商言商,他說:“那我之后分別去探探兩人口風(fēng)吧?!?/br> 喬兮點頭:“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等有結(jié)果了,我就聯(lián)系成總他們,他們想必也是我一樣的意思?!?/br> 臨到過年,喬兮便也不可能閑,公司的事便忙得他腳不沾地,到春節(jié),他又要去b城參加喬家的聚會。 因叔伯們事情都很忙,直到大年初四,大伯都不得閑,結(jié)果只由長孫喬明端帶著人回老家祭祖。 喬家的祖籍是鄰著s城的p縣,喬家在p縣修有一個高墻包圍的不顯山露水的大宅院,里面有喬家的祠堂。 要做祭祖的準備工作,喬明端喬大少和喬兮大年初三就從b城回了s城,但喬家祖宅修得雖然低調(diào)奢華,卻也過分冷清了,喬明端在祖宅檢查了準備工作后,當晚就要回s城里住。 祖宅里修有好幾進院落,喬家二房有專門的宅院。喬兮的公司總部在s城,他一向也愛在s城住,有時候不想在城里待了,倒是會回祖宅里住兩晚,比較清靜。 喬明端要走,喬兮卻不愿意走。 喬明端只好到喬兮的房間去叫他,這個宅子修得太大,里面只設(shè)計了兩條車道,要去喬兮的宅院,卻是沒有車道的,喬明端只得走過去,走了四五分鐘才到。 推開房門,既開了地暖又開了空調(diào)的房間熱氣融融,撲面而來的熱氣熏得喬明端皺了皺眉。 房子里雖是中西合璧的裝潢,但是是中式為主,西式為輔。 喬明端進了屋,繞過屏風(fēng),只見喬兮趴在里間的榻上,一頭長發(fā)披下來,都散落在身上和榻上,這么看不到臉,又見他穿一身寬松的太極道袍,倒像個女鬼了。 喬明端盯了他一分鐘,也沒見他有所反應(yīng)。他真是無法理解這個堂弟了,這是要成仙還是咋的。 喬明端過去拍了喬兮的背一巴掌,喬兮這才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了點神采:“大哥,怎么了?你怎么還沒走?” 喬明端皺眉說:“我又沒怎么在s城待過,我一個人回城去有什么好玩,你是這里的地主,怎么也該招待我吧?!?/br> 喬兮從趴著的狀態(tài)爬了起來,攏了攏頭發(fā),盤腿坐下看著他,一臉我不想動的表情,說:“你才是喬家的長房長孫,是這里的地主啊,怎么我是地主了?你想在s城玩,隨便叫誰帶你就行了嘛?!?/br> 喬明端道:“要出去玩,怎么能讓別人帶,被老爺子知道了還得了??禳c起來,我們回城去了。我今晚也要住你那里,不去大宅住。” 所謂大宅,就是喬家在s城里的房子,是一個有好幾棟別墅的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