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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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小烏丸處于日本刀與直刀之間,如同日本刀之父。” “與外敵戰(zhàn)斗乃是吾之命運。即使歷經(jīng)千年,也未曾改變。” “哦呀?!鄙倌晟斐鍪郑瑢χ讒鸬男∧樀熬褪且痪?,“這次的主君真是小得出人意料呢?!?/br> “簡直……像為父的女兒一樣?!?/br> 幼嬸:“……0.0” 鶴丸:“……=口=” 小烏丸動作相當自然地將幼嬸單手抱在懷里,目光平淡的移向一邊目瞪狗呆的鶴丸國永,笑起來的模樣格外邪氣凜然。 “孩兒看到為父似乎很驚訝呢,真沒想到刀還能有化為人形的一天?” “不過這幅樣貌……呵呵,可不能以貌取人呢?!?/br> 小烏丸的外貌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但是其氣場之凌厲,竟是一時間壓得鶴丸說不出話來。 白色的鶴,黑色的鴉。 哪怕是微微仰頭注視著他人的模樣,小烏丸依舊神情從容,幾可傲視天下。 “那個……”鬢邊鴉翅般的發(fā)被輕輕拽了下,小烏丸微微偏首,就對上了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眸。 那個軟軟糯糯仿佛麻薯團子般玉雪可愛的女孩,語氣囁嚅地道。 “……小烏丸殿下?!?/br> “你……褲子好像破了個洞誒……” 鶴丸國永:“……噗……” ——不行,憋住,不能笑。 #鶴丸國永,輕傷。# 小烏丸根本不扭頭去看那內(nèi)傷到蹲墻角的鶴球,器量極好的他只是微微勾唇,似是寵溺似是慈祥地一笑。 “此乃平安京時期的服飾之一,因為那個時期誕生的古刀,所以下意識化形成這樣的服飾了呢?!?/br> “倒是主人喲,如此幼小的你,也要承擔與外敵戰(zhàn)斗的重擔與使命嗎?” 幼嬸沒聽懂,小拳頭抵在臉頰邊微微蹭了蹭,軟綿綿地道: “我不小了,只是不小心變小了,將來還會長大的?!?/br> 仍然是這樣邏輯不清不楚的話語。 因為要迎接新伙伴,所以晚間特意準備了宴席。 這幾乎是這個本丸約定俗成的條例了,只要有新的同伴加入,總是難免要籍由這個機會好好熱鬧一番。 但是當知曉新伙伴居然是日本刀之祖時,所有的刀劍都陷入了謎一樣的沉默。 #并不想要給自己找一個爹。# #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排輩分。# #時之政府根本就是在搞事情吧?# “所以,主人原本并非孩童之身?只是因為舍身祈求神降,才會變成如今這般軟弱無力的模樣?” 小烏丸坐在席間,一手端著酒盞,仍然是唇角帶笑的妖冶模樣。 “的確如此,因為自裁而呼喚高位神明降臨己身,幾乎可算是在忘川徘徊了一次。” 石切丸唇角溫和的笑意微斂,眸光也微微黯淡。 “我們本不是這個本丸里的刀劍,原主也并非是一位合格的審神者。但是如今的主君,無論如何都是一位好孩子呢?!?/br> “人類真是神奇,有人會活得那樣的不堪,將不可一世的傲慢付諸于世,會因為他人的痛苦而欣然愉悅?!?/br> “但也有人會如此無私,寧可舍棄生,也要挽救死?!?/br> “會有人毫不愛惜刀劍,甚至不將已經(jīng)化為人形的付喪神性命當一回事。” “但也有人會舍棄自己的生命,只為挽救更多刀劍免于破損的命運?!?/br> “成為主君的力量,在戰(zhàn)場上破碎,本是刀劍的職責與使命?!?/br> “但是作為被保護著的人類,居然也有一天會反過來保護刀劍?!?/br> “……真是,不可思議呢?!?/br> “為父對孩兒們的故事興趣不小?!痹S是因為太過于古老的緣故,小烏丸的話語總是帶著幾分古老的韻味。 “但往昔正如朝露向陽,轉(zhuǎn)眼消散,唯有守望未來,才是成長?!?/br> 他輕笑著搖著酒盞,動作不經(jīng)意間便帶出幾分平安京時期貴公子的優(yōu)雅氣度,綾羅絲竹包裹出來的秀逸之美。 幼嬸似有所覺,微微的回過頭來,朝著小烏丸的方向微微一笑。 小烏丸看著小女孩稚嫩的身影,忽而輕笑出聲,噙著唇角的一抹弧度,朝著審神者的方向高高舉起了酒盞。 “敬,高潔?!?/br> 第二十七章 曬干還是陰干呢 自從小祖宗來了本丸之后,已經(jīng)快要上天的熊孩子們又老老實實的落回到了地面上。 內(nèi)番不再加零,因為小祖宗會拿著小樹枝微笑著“守望”后輩。 出陣不再怠惰,因為給小祖宗撈經(jīng)驗沒人敢劃水。 就連鶴丸國永都沒膽子再對短刀下手了,一旦短刀去跟“父上”告狀,他分分鐘就會被父上相約手合場。 #父上教你做刀。# 沒辦法,誰讓他來本丸的時間跟小烏丸差不多,等級也相差不遠呢? 就連幼嬸,每天也要面臨“主人喲,就讓為父看看你的(劃掉)成績單(劃掉)實績吧”這樣可怕的場面。 然而小祖宗區(qū)別待遇也是一套一套的,對兒子心狠手辣,對女兒只要她眨眨眼睛賣個萌,立刻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塞顆糖過去。 至于“(劃掉)成績單(劃掉)實績不好看都是兒砸的錯”這種偏心到極點的觀念更不在少數(shù),回頭就更加努力的鞭打子子孫孫。 幼嬸幾乎要被寵成了小公主。 當小烏丸牽著幼嬸,跟三日月、鶯丸以及石切丸一起在長廊下喝茶時,簡直可以湊一張“五代同堂”。 不過另外幾位杯子里裝的是茶水,只有小烏丸杯子里的是酒,幼嬸杯子里的是桂花蜜糖水。 小烏丸牽著幼嬸去萬屋買糖的時候毫無意外地被人圍觀了,面對大家好奇的打量,小烏丸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一派長者之風。 “是小烏丸殿下,是……”幼嬸呆呆的想了半天,卻還是捋不清楚本丸里的輩分關(guān)系,只能拿年齡最大的小伙伴來當表率,“是鶯丸和三日月殿下的父親。” 圍觀路人頓時紛紛露出日了狗的表情。 面對這樣直白的懷疑,外表只有十三歲少年人模樣的小烏丸只是唇角一勾,眉梢微挑,睨著紅影妖冶的眼眸,邪氣凌然地道: “可不能以貌取人呀,小姑娘們,為父也是會因此而煩惱的?!?/br> 話音剛落,還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輕輕捏了捏蹲在自己面前滿臉慈愛的審神者的臉蛋,在對方一臉懵逼的表情之中邪肆地賞了個父愛如山的腦瓜崩。 #矮怎么了?矮也是你爹!# #小是謙稱懂不懂?!# #不是爹也是你小.祖.宗!# 于是新刀跟藥研藤四郎一樣是“短刀身大太刀心身高一米五氣場三米八”的消息不脛而走。 小烏丸微笑著用關(guān)愛(劃掉)智障兒童(劃掉)天真晚輩的慈愛眼神凝視著世間百態(tài)。 #時之政府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時雨的靈力在逐漸恢復,本丸里的風景也換做了夏季,開始變得燥熱了起來。 三日月也換下了那被無數(shù)審神者吐槽了許多次的老年人連體毛衣,每天就拿著團扇坐在走廊下哈哈哈地笑看鶴丸搞事。 天氣雖熱,院子里卻有一口池塘,審神者的靈力支撐著結(jié)界,也并不擔心會有蚊蟲的困擾。 短刀們從萬屋抱回了好幾個西瓜,準備舀荷塘里的水冰鎮(zhèn)一下,然后來玩夏天常玩的游戲打西瓜。 鳴狐蒙上了眼罩,手中握著竹刀,脖子上圍著的小狐貍尖聲指揮道:“呀呀呀,向前,向前,向前!鳴狐!歪了!往左往左!等等不是這邊!” “呀呀呀!鳴狐不能砍!呀呀呀!那是三月殿下的腦袋,不是西瓜?。?!” 蹲在一邊拿水沖西瓜的三日月宗近一回頭就看見鳴狐險險移開那快砍到他腦袋上的竹刀,脖頸上圍著的狐貍急得對他一頭卷毛又抓又撓。 鳴狐沉默地移開竹刀往旁邊挪步,精準地一刀就砍在三日月澆著水的西瓜上,完美地炫耀出打刀的高偵查力。 太刀.各種瞎.三日月.老爺爺頓時脫線笑道:“哈哈哈真是活潑的孩子呢?!?/br> 鳴狐拿下眼罩,沉默地撫摸了一下小狐貍的尾巴,眼神溫柔,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小東西,是他從誕生至今,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吧。 “……小叔叔看起來很開心呢?!痹跇涫a下納涼的五虎退撫摸著圍在他身周又蹦又跳的小老虎,靦腆地囁嚅道,“……真、真好?!?/br> “大將把小狐貍再次召喚來塵世了。”厚藤四郎遠遠地看著那只嘰嘰喳喳聒噪不已的小狐貍,明明知曉自己應(yīng)該像個男子漢一樣堅強,但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原本的審神者就是因為小狐貍太聒噪,所以才……在那之后很久,小叔叔都沒有再說過話了……” 原以為那樣黑暗的過往,傷痛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淡,但是疤痕總會變成一輩子的傷。 ——并且沒有救贖。 但是那天年幼的審神者小心翼翼地捧著什么東西朝他們跑來,她矮墩墩年糕般軟糯的模樣,抬起頭時眼睛卻那樣明亮。 她朝著鳴狐攤開雙手,黃色皮毛的小狐貍抖著耳朵站了起來,一張口,就是那熟悉的尖利而聒噪的嗓音: “呀呀呀,能再見到鳴狐,真是太好了。” ——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當初小狐貍死去的時候,鳴狐沒有哭,但是當小狐貍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卻沉默地流下了眼淚。 “是禮物?!庇讒鸬穆曇艏氒洠瑓s呆呆地道,“反正我現(xiàn)在是小孩子,做什么都是會被原諒的?!?/br> 審神者以多付出一份供應(yīng)付喪神的靈力,召喚且復活了一只毫無用處的小狐貍。 那時鳴狐半跪而下,從她手中珍而重之地接過了久別的伙伴,第一次開口對審神者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