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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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光年坦然:“是啊,我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尹光年。” 梁暖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用眼神對峙,這時兇神惡煞的女房東從廚房沖了出來,叉著腰指著幾個人就罵:“我房子不租給你們了,你們?nèi)o我滾!要是我晚點(diǎn)來,我好好的房子要被你們幾個燒掉了!知不知道這房子多少錢?你們砸鍋賣鐵都賠不起的!” 大權(quán)安娜迷迷瞪瞪的,都被房東給罵醒了,完全是一頭霧水,梁暖猛拍了一下腦門:“哎呀,我沒關(guān)火……” 她急忙就要奔向廚房,被黑臉的房東阻止了:“不用去了,我關(guān)掉了,鍋都快燒壞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成天在想什么??!總之房子我不要租給你們了。” 大權(quán)喝得再多,也被房東的話給嚇醒了,咽著口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房東阿姨,你,你聽我說,不會有下次的……” “還會有下次?!”女房東睜大了眼睛,完全不予商量的語氣,“我不敢租給你們了,正好租期到了,我把押金還給你們,給你們一天時間搬家。” 客廳里酒氣沖天,地上酒瓶子歪倒了一片,她捂著鼻子臉色陰沉地掃過眾人,還特別打量了一眼面生的尹光年,表情里帶著幾分刻?。骸拔以缇筒幌胱饨o你們了,拖租金不說,還男男女女住了一大堆,鄰居好幾次過來跟我說,說你們經(jīng)常半夜三更彈琴鬼叫吵的人家睡不了覺…………” “死老太婆,嘴巴放干凈點(diǎn)! 誰鬼叫了,你聽過哪個鬼能叫的那么好聽?!你見過哪只鬼有本少爺這么帥?!”這次喊話的人是徐威廉,他簡直暴跳如雷,這位少爺自尊心特別強(qiáng),把自己的搖滾事業(yè)看得比他家的億萬身家還要重要,一有人對他的音樂事業(yè)說三道四,他就特別玻璃心,一定要跟那人死磕到底。 他氣勢洶洶地沖到了女房東面前,一臉戾氣:“老妖婆,知道他們?yōu)槭裁此恢鴨幔磕鞘且驗樗麄兟犃宋业囊魳?,靈魂受到了震懾!震懾懂不懂?” 在場其他幾個人的嘴角都下意識抽了抽,安娜于心不忍,小聲提醒說:“威廉哥,不是震懾,是震撼啦……” 氣氛變得有點(diǎn)滑稽,尹光年有些想笑,抬手掩住自己彎起的嘴角,卻被一旁的梁暖瞧見了,她拿眼惡狠狠瞪他,他也不在意,繼續(xù)看好戲。 “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滾??!”女房東一聲怒吼,地板都仿佛顫了顫。 徐威廉左一個“死老太婆”,右一個“老妖婆”,終于把心眼本來就很小的女房東激怒了,她哪能容許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對她撒野,喘著粗氣指著幾個人罵道:“你們這樣沒禮貌沒素質(zhì)的租客我是頭一回見,走走走,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給我走,過兩個小時我再下來,要是你們還在,我就報警說你們?nèi)枇R房東!” 房東滿面怒容地離開了,客廳靜悄悄的,在場除了尹光年之外的四個人都傻了眼,大權(quán)嘴都?xì)馔崃?,竄出來拍了徐威廉的腦門重重一下,咬牙切齒:“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敢跟房東對著干的也就你了!一點(diǎn)氣都不能受,現(xiàn)在我們要被趕出去了,你高興了?!” 徐威廉這回識相地不吭聲了,大權(quán)卻還在氣頭上,磨著牙要找梁暖算賬,她下意識地躲到了尹光年身后,大權(quán)礙于尹光年在場不好發(fā)作,只好哀嘆一聲,頹廢地蹲下來猛扒頭發(fā)。 梁暖深知今天的禍?zhǔn)率撬鸬?,大?quán)他們好心收留她,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因為她要被房東趕出去,見所有人都是一副喪家之狗的樣子,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尹光年轉(zhuǎn)身,與她閃躲的目光撞上,他下巴指了指那頭:“還不去廚房看看?” 要是擱以前,梁暖是絕對不會把尹光年的話當(dāng)回事的,更不要說他現(xiàn)在還用那種她非常討厭的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她闖的禍太大,要是這個時候還跟尹光年吵架抬杠,她在這個家也不用混了。 她小媳婦似的瞪了他一眼,最后還是乖乖地走進(jìn)廚房,過了一分鐘走了出來,別扭地對他匯報說:“沒事了?!?/br> 尹光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剛才看完了整場好戲,現(xiàn)在是他上場的時候了。 沙發(fā)那頭安娜正一籌莫展,她小心翼翼地問大權(quán):“大權(quán),我們……我們怎么辦?。恳晃覀冊俑繓|商量商量吧,說點(diǎn)好話,興許她會改變主意的?!?/br> 大權(quán)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他扒拉成了鳥窩,臉色也是陰沉得快滴水了,朝著安娜嚷:“說什么說?老子都沒禮貌沒素質(zhì)了,還跟她商量?那死肥婆我早看她不順眼了,有房了不起??!等老子發(fā)達(dá)了,老子扔她一臉房產(chǎn)證!” 安娜猶豫了一下,問:“那我們今晚有地方去嗎?” “有啊?!贝髾?quán)沒好氣,“大街?!?/br> 他說這兩個字還不忘白了兩眼徐威廉,徐威廉早就沒了剛才在房東面前的威風(fēng)帥氣,現(xiàn)在跟癟三一樣翻著白眼靠在墻上裝死狗。 尹光年坐了下來,整個客廳里就他這個外人最氣定神閑,他依舊是沉穩(wěn)從容的語氣:“我在附近有套房子空著,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搬過去,租金嘛,你們現(xiàn)在付的多少,就給我多少?!?/br> 見幾個人都緊盯著他不說話,連氣都忘了喘,他繼續(xù)慢條斯理道:“房子嘛,肯定比這里要好一些的,見了以后你們就知道了,租金很公道,我沒打算在你們身上賺錢?!?/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雞飛狗跳的生活啊。。 第21章 hapter 21 大權(quán)喜得差點(diǎn)要蹦起來, 尹光年是誰???身家億萬的頂尖cao盤手,他的房子能差到哪去?這買賣絕對是他們占便宜! “光年兄, 雪中送炭說得就是你這樣的好人啊!太好了, 哥幾個今晚不用睡大街了?!?/br> 大權(quán)搓著手夸張大笑,賊溜溜的小眼睛還不忘偷瞄尹光年背后的梁暖, 見她臉色陰沉,生怕姑奶奶嘴里吐出個“不”字來, 于是趕緊把這買賣給定下了:“這次欠你的人情我們幾個記下了, 以后有用得著兄弟們的地方, 盡管說??!我力氣小了些,湊合著還能用, 何況我們還有威廉啊,傻吃也有傻吃的好處,他力氣大, 你以后看誰不順眼了, 你跟我們說, 我們出打手, 打死了也沒關(guān)系, 不用你賠。” 一旁的徐威廉敢怒不敢言, 雖然眼神桀驁不馴, 到底沒敢在這個時候回嘴, 畢竟大少爺也不想睡大街。 大權(quán)極力討好尹光年,尹光年也不好駁他面子,委婉道:“謝謝你的好意, 不過我的原則是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就盡量不要用拳頭?!?/br> 大權(quán)連聲說“對”,他是一家之主,他既然接受了人家的好意,那么這事兒也就定下了,安娜小心地瞥了一眼梁暖,對尹光年輕聲說:“光年哥,真的太謝謝你了?!?/br> 徐威廉在大權(quán)強(qiáng)烈的眼神暗示下,從狗嘴里吐出一句話:“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大權(quán)氣得直翻白眼,要不是礙于尹光年在場,他早擼袖子動手了。 尹光年自然也聽到了徐威廉的挑釁,也注意到他身后異常沉默的梁暖,他并沒有在意,看了眼手表抬頭問:“離房東報警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們準(zhǔn)備就這樣坐著等警察上門嗎?我記得昨天你們才出來的吧,這么快想回去了?” 他這一提醒,大權(quán)和安娜就火燒屁股地竄了起來,安娜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對對,收拾行李,我有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暖暖,你快過來我們收拾行李去……” “不了,你們?nèi)グ桑揖筒桓銈円坏懒??!?/br> 一道冷冰冰的女聲瞬間澆涼了客廳的溫度,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梁暖,見她一臉決絕,又齊齊看向尹光年,想看看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尹光年似乎一點(diǎn)都意外,又看了一眼手表:“都愣著干什么?還有1個小時28分鐘?!?/br> 他甚至連一絲要挽留梁暖的意思都沒有。 安娜進(jìn)退兩難,用目光苦苦哀求著梁暖,希望她能夠明白,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驕傲,驕傲是重重的殼,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只有低頭妥協(xié),才能活得輕松。 有時候人為了生存,尊嚴(yán)是必須舍棄的。 可惜這個用眼淚和鮮血換來的道理梁暖還不懂,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只剩下驕傲,又如何舍得丟棄? 事實(shí)上梁暖此刻并不好受,人只有經(jīng)歷過顛沛流離,才會明白安穩(wěn)的生活是如此珍貴,而對于沒有家的她來說,安穩(wěn)的生活、還有相處起來猶如家人的朋友更是用錢買不到的奢侈品。 現(xiàn)在這樣的奢侈品她也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