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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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手里的紙張,不徐不急的折了幾折優(yōu)雅的塞進了懷里。 二人一見此景,心里徹底明白了以后的方向,就這樣一直拉著香兒姑娘拍馬屁,雖然會免不了被小打小罵,但路子卻是再正確不過了! 方時君讓范香兒有個心理準備,明天要親自帶她進宮去見柳嬤嬤。 范香兒一聽是先太后的老嬤嬤,既驚恐又不解,皺著個小臉,“大爺,我這樣的哪用得著太后她老人家用過的嬤嬤啊,就是隨便來個人都能教我了,再說她是伺候過太后的人,她老人家真要是來了的話我哪敢使喚她呀?” “可不是叫她來給你使喚的,是讓她來教導你的,你不是想學嗎?既然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明天我?guī)闳ヒ娝?,你不必緊張,像平時一樣表現(xiàn)就好。柳嬤嬤脾氣特異,摸不準會喜歡什么。請的來最好,若是請不來也沒什么,再找一個好的就是了?!狈綍r君徐徐的像她解釋。 這么一說沒讓范香兒放下心來,反而更加不安了,“可還是大材小用了?。 ?/br> “你怎確定一定是大材小用?說不定你也是大材,你就安心吧,我不會白用她?!?/br> 范香兒嘴巴一撅,“大爺真會寬心。”她要是大材,這世上就沒有小材了。 范香兒一個最遠只去過縣里的姑娘,不久前才進了京,見識了京城的繁華和方府的富庶,沒想到這么快就進了宮! 她跟著方時君在兩個宮女的指引下去見了柳嬤嬤。 她不敢四處亂看,到了地方,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坐著的那個人。 柳嬤嬤的氣場和方時君倒是很搭,面上都不太熱情,“方大人,人既然已經(jīng)帶到了,可否請您先回避?老身想單獨和她說說話?!?/br> “遵嬤嬤的意?!狈綍r君退了出去,經(jīng)過范香兒的時候見她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不忍心就沖外面點了點,我在外面等著你。 范香兒真的很緊張,她剛進方府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這里是皇宮,見的人又是最好的女先生,她最怕先生了。 她坐在椅子上不敢出聲,兩條小腿閉的緊緊的,腳尖翹著,腳后跟在地上不安的小幅度蹭動著。 “你在家里便是這樣坐著的?沒有坐相?!蓖蝗涣鴭邒吆退f了第一句話,幾乎是沒有語氣的,像呼吸那么平淡。 范香兒嚇的趕緊把身子坐的正正的,兩腳放平,雙手交差放在大腿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好。 柳嬤嬤見此便接著問道,“既然你知道怎么正確的坐著,為何還要那樣坐?” 范香兒聲音小小的,但柳嬤嬤還是能聽的很清楚,“因為我在家里習慣了那樣坐著,那樣坐比較舒服,我剛才一時緊張不知不覺就那樣了?!?/br> 柳嬤嬤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眼前這個粉團一樣的小姑娘,“聽說你想學好規(guī)矩,那你知道什么是規(guī)矩嗎?” 范香兒想了想,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啊!肯定不能不樣說的。 “規(guī)矩規(guī)矩就是做自己不自在的事?!?/br> “對了一半,規(guī)矩就是做自己不自在的事情,并且不能被人看出來你不自在。等什么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你的規(guī)矩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那你就算學好了?!?/br> 范香兒聽柳嬤嬤聲音不是很厲害那種,又一口氣和自己說了這么長的話,心漸漸放了下來。 便大著膽子回問她,“那不就是偽裝嗎?可我爺爺和我說要開開心心的活著做自己喜歡的事,為什么學規(guī)矩就要偽裝呢?” 柳嬤嬤苦笑了一下,她想她在宮里生活了半輩子也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眼前這個無知無畏的小姑娘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當年太后進宮之前的時光,當時太后也是這樣單純美好,直到后來進了后宮這泥沼,漸漸的沾染了血腥,心漸漸變硬,規(guī)矩也就學的爐火純青了。 柳嬤嬤沒有回答她,而是問她,“你家大爺請我去方府教導你,可據(jù)我所知方府還有幾位正牌姑娘,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個通房丫鬟,日子必然不好過。如果我去了方府,老太爺老夫人讓我一并去教另外四位姑娘怎么辦?” 范香兒皺著眉頭想了想,的確,柳嬤嬤這么難請的一尊神真要是去了方府,二位夫人還有小姐們是一定會眼紅的。 但是她們提出來的話也算合情合理,就是老太爺老夫人也一定不會拒絕的。再說幾個小姐雖然討厭,但是都是女孩子間的磕磕碰碰,她也沒吃什么虧。 ☆、第41章 假嗚嗚嗚嗚嗚嗚 此為防盜章 金玉聽了大驚失色抓住那丫鬟就一通問可惜人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在旁邊等著她的范香兒聽到了,走過來安慰她,“別太著急了,你趕緊回逸園去,找金蟬拿十兩銀子就說我讓的然后趕緊出去看看你爹別著急回來,銀子不夠再回來取?!?/br> 金玉見姑娘主動給了她假不說還賞了銀子心內(nèi)一片感激,“可是姑娘我還要陪您去春暉園呢您一個人” “哎呀,你就趕緊走吧就這么大個園子,去了八百回了我能出什么事兒?快走吧!” 金玉是邊抹著眼淚邊跑走的。 一路無驚無險到了春暉園,昨天才鬧了那么大風波老夫人沒想到范香兒不躲著走,反倒自己湊了上來。 沒好氣的讓春梅給她看座。 范香兒問向春梅“今天表姑娘怎么沒過來?” “剛才她的丫鬟翠微過來了一趟說是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老夫人,就不過來了?!?/br> 起那么早吹冷風,她不風寒誰風寒? 她仍是問春梅,“那老夫人還頭疼么?” “咳!”老夫人重重的咳了一下,正主就在這,不敢和本人說話,反倒敢問春梅。 小蹄子,和她賣心眼兒玩呢。 春梅退了下去,范香兒不得不單獨和老夫人同處一室。 她真是強撐著厚臉皮才讓自己笑靨如花的,“既然表姑娘來不了,不如讓香兒給老夫人揉揉吧?以前我給我爺爺揉過的?!?/br> 老夫人看她一臉期待忐忑,手中摩挲著碧玉茶杯,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范香兒自顧小跑到老夫人身后,兩只綿軟的小手像要拔虎須似的輕輕的揉上她的太陽xue。 她rou呼呼的手不像秦雨柔的那樣尖細,rou與rou相接的突兀感要小的多,力度也要大一些。 反倒意外的合了老夫人的胃口,她甚至舒適的瞇起了眼睛。 范香兒沒有想手下這個是讓人討厭的臭老太太,而是看著她花白的頭發(fā)想,這是大爺?shù)挠H娘,如果爺爺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是這樣老邁。 屋里一時很安靜。 “老夫人,昨天是香兒做錯了,您就不要生大爺和我的氣了,都是我不懂規(guī)矩,家里哥哥出了事就著急了。昨天二夫人和表姑娘都在,大爺體恤我,更不想讓他們看逸園的笑話,這才” 昨天的胡攪蠻纏雖然唬弄過去了當時的場面,但她知道老夫人心里和明鏡一般。 不管老夫人怎么事兒多,怎么討厭自己,她忽然想為自己那樣的耍弄行為承認錯誤了。別的她不承認有錯,只有這一點,讓她心里不安。 她手上的動作未停,老夫人聽了沒做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聽見沒聽見,前面的話沒聽到不要緊,可她要是真睡著了,后面的告狀聽不到可怎么辦??? 范香兒悄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伸出一只小手壯著膽子探到老夫人眼前上下慢慢的移動,來試探她到底睡沒睡著。 老夫人一雙精明的老眼緩慢的開張,就看見眼前一只小肥手不知死活的晃動著,這死丫頭,剛才好不容易被她一番話說的消了氣,這下子又來了! 她想她可能和范香兒天生犯沖,如果一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的話,這心臟絕對承受不住。 “收回去!” 范香兒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收回來接著揉,不敢停下了。 “老夫人,那個秦表姑娘是來干什么的啊?她要住多久啊?” “她家里托二夫人給她在京里找戶合適的人家說親的,住到何時就說不準了,方府也不缺她一口米?!?/br> “哦,這樣啊?!?/br> “你怎么關心起這個了?是不是昨天的事兒讓你懷恨在心?昨天的事兒我還得謝她告訴我呢,高門大戶的出去當東西傳出去有多難聽你知道不?” 范香兒一看老夫人又要激動,趕緊解釋道,“老夫人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恨她呢?再說她昨天晚上已經(jīng)來逸園親自賠禮了,今天早上還在園子門口向大爺又賠了一回?!?/br> 老夫人一聽這個,品出不對味兒了。 “你是說她大晚上去逸園賠禮?早上大爺出門的時候又去了一回?” 范香兒一臉實事求是的表情,“是啊,她態(tài)度可好了,大爺說沒事了,她還覺得不安心,險些誤了大爺?shù)脑绯?!?/br> 這下事態(tài)嚴重了,老夫人不讓她揉了。難怪這個秦雨柔早上病了呢,原來是凍的! 不管多少女人喜歡自己兒子,老夫人都不會介意,反而覺得是件好事兒。但是因為自己起了那點子心思,不分輕重險些耽誤了兒子的正事就是大問題了! 既然秦雨柔有這份心思,她可要好好觀察觀察她,雖然她只是個小官之女身份低了些,但君兒要是真有那個意思,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得找個時候好好提點提點她,過猶不及。 范香兒離了春暉園,沒有丫鬟在身邊,難得的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自在,這個時候路上走動的人很少,她隨意折了一小段柳枝在手里把玩。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仔細辨別遠處飄來的若有似無的聲音。 她的耳朵一向很好使,沒幾聲就分辨出來那聲音是什么,是有人在喊救命!聽聲音是個孩子! 聲音應該是從左邊傳來的,她想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直接從樹木中穿過去,幸好穿過去就直通出事的地方! 原來在她從未涉足的方府西側有一個十分美麗的湖,湖里有小島,水邊有涼亭,涼亭連著一條長長的回廊不知通向何處。 范香兒沒有心思欣賞美景,也是那落水的孩子命大,范香兒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就快脫力了,拼著最后一絲力氣在離水一米多遠的地方撲騰呢。 范香兒從小在鄉(xiāng)間長大,上山下河凡是好玩的她都玩過,她會梟水對水沒有恐懼,所以想都沒想就沖向了出事的水邊。 那孩子離岸不遠,她使出渾身力氣折了一根大樹枝,打算讓那孩子抓著樹枝上來,可是靠近河邊,鞋子必然會濕的。 反正這四周也沒人,范香兒快速的把鞋襪一脫,擺在了樹下。 河水冰涼刺骨,那孩子約有五六歲,范香兒把樹枝遞給他,讓他重燃了希望,他使出全力去抓那樹枝 長廊通向的正是方時貞住的竹園,湖水離他那里最近,剛才他書房里時聽見這邊有動靜,就趕緊過來看看。 不想匆忙趕過來,卻看到一個小女人站在水邊費力的拉住了一個孩子,看樣子是不需要他幫忙了。 等等!看個女人好像是范香兒! 她怎么大早晨跑到這里來了?突然樹下一個鮮艷的東西闖進了他的視線,是范香兒的繡鞋! 這個死丫頭,上回二話不說就把他的鞋給丟了出去,害的他在花房里等了足足一小天才有人送鞋來。 這回他得逗逗她,讓她也急上一回。 他悄悄的把鞋藏好,打算先回去把那篇文章讀完,等過個一炷香的時間就還給她,那時候她也不至于走開。 范香兒終于把那個孩子給拉上來了,看衣服是哪個下人家的孩子,孩子沒什么事,就是嚇得不輕,連聲謝謝都沒說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她這時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整個裙子下擺都濕透了,腳底板冰涼,她累的坐在岸邊喘息了一會兒才起身,打算穿上鞋子趕緊回去。 天!她的鞋子呢?剛才明明就放在這里了呀! 這可怎么是好?范香兒急的團團轉,赤腳踩在雜草和石子混雜的岸邊,把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愣是沒有! 怎么辦怎么辦?要是身邊有金玉的話還能讓她回去幫著拿一雙新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