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都死在男主懷里[穿書]、你比月色動人、我的手機通古代、白夜追兇、最強萌寵萬人迷[快穿]、蟲族之全星際都想和我生崽、千古東流[綜武俠]、[網(wǎng)王]彼男?彼女!、傅家金龍傳奇之大風沙、[異能]“普通人”
老太爺是真的有些感慨伴君如伴虎,往事歷歷在目一般。 佩琬淡然一笑“伯父,您多慮了佩琬從來沒有怪過方家的意思,一切都是佩琬的命罷了?!?/br> “哎……話雖如此可終究是我們方家未進微薄之力?!崩咸珷旈L嘆一聲。 “伯父這些都過去了?!?/br> “對,都過去了。你當初不是掉下深淵了嗎?是被人所救了?” “是,當時我掉入深谷里幸好下面的草木茂盛,又遇到了貴人相救,我才得以撿回了一條命?!迸彗f起往事語氣有些許悵惘,像在說著前世的故事。 “那你得救了怎么沒回來?”方晴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話。 “因為……因為我雖然沒有死,但兩條腿及身上多處骨頭都摔斷了,也是那位隱士的貴人收留了我,花了數(shù)年才治好了我的傷。” 原來如此。 方晴接著問道:“你怎么戴著面紗?”難道…… 佩琬苦笑,伸出帶著傷疤的手,緩緩的摘掉了臉上的面紗。 眾人見此俱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曾經(jīng)的佩琬是多么美麗嬌艷,如今那美好的面龐卻已不復存在了! 只見她的右臉上蜿蜒著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傷疤,蜿蜒鮮紅如丑陋的蜈蚣。 她的左臉仍是完好如初,卻更襯的那邊臉的可怖。 佩琬不以為意的把面紗重新帶了回去。 老太爺定了定被驚嚇到的心神,問道,“這么多年了,你可曾婚配?” 佩琬淡淡的自嘲道:“老太爺說笑了,這些年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療傷,再說我這幅鬼樣子,又一把年紀了,還有哪個男人愿意娶我?” 她說這話的時候范香兒一直在注視著左下手方時君的表情,她分不清他的表情里到底是心痛多一些還是苦澀多一些。佩琬如歷劫一般歸來,全家只剩了她一人,是什么支撐著她一路挺了過來?她看向大爺?shù)哪抗饫飳懙脑偾宄贿^了。 佩琬見她說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便輕松的笑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找大夫治好身上的傷疤,斷了的骨頭能重新長到一起,毀了的皮rou就難以恢復如初了。我聽說今天子平的孩子滿月,心里替他高興,就不請自來了,還望伯父伯母恕罪。” “哪里哪里……”老太爺說道。 “這是我送給孩子的一點見面禮,還望你收下?!边@話她是對著方時君說的。只見她素手一伸,垂下來一個永結同心的玉佩,微笑的望著方時君的眼睛。 方時君一顆心仿佛停止了跳動,愣愣的注視著那塊玉佩,那是他當年送給她的定情玉佩,那是在一個正月十五的晚上,在花燈節(jié)上,在漫天繁星,一輪滿月的共同見證下,他許下了永不負她的誓言。 “子平,收下啊,是給孩子的?!?/br> 方時君不敢接,他顫抖的甚至無法伸出手去。 佩琬漸漸收起了笑意,看他的目光漸漸染上了恨意。為什么?他都等她十年了,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為什么讓別的女人鉆了空子?還生出了孩子! “夫君,人家的好心,你怎么不收呢?”就在這僵持中,一只白嫩的小手敏捷的拿走了玉佩,是范香兒。 佩琬這才不得不正視這個搶了她位置,能夠名正言順站在方時君身邊的女人。 “你是?” “我是范香兒,他孩子的母親。你就是佩琬姑娘吧?我聽說過你。”范香兒把玩著那塊玉佩,像是在估量它的價值。 佩琬很是驚訝,“他!和你說起過我?” “是啊,他說你是個好姑娘,可惜你們有緣無分。這玉佩不錯,就多謝佩琬姑娘了。” 范香兒一回身,把玉佩揣進了荷包里,以后留著賞人用。 老夫人見不得這些癡男怨女了,十年前她就管不了,現(xiàn)在更管不了,再說兒子對范香兒怎么樣她是看在眼里的。 就算她有話要和兒子說,也不應該是現(xiàn)在。 “我有些累了,老頭子咱們回去歇息吧?!?/br> “那伯父伯母,佩琬就告辭了?!彼跐M月宴上亮相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范香兒見她終于要走了,趕緊要去捉方時君的袖子,想把他給帶走。 但是,就在她的手要拉住他的瞬間,他卻大步追上了佩琬,“我送你出去?!?/br> 范香兒那只手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她是誰?她身處何地?好像都不重要了。 方晴嘆了口氣,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我想他只是有些話要和她說明白,別多想?!?/br> 范香兒好像聽見了又沒聽見,是啊,你看,連外人都覺得她現(xiàn)在應該多想。 方時君的確是迫切想單獨和佩琬說幾句話,十多年的時光不是輕易就能抹掉的,她去了哪?她過的怎么樣?她想干什么? 佩琬疾步走到一處無人的路段才停住了腳步。 方時君一把把她拉住,面向了自己,迫不及待的問了心里的問題。 佩琬凄然一笑,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樣,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會娶我嗎?履行你當初的誓言?!?/br> 她的直接弄的方時君一愣,佩琬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她以前是最溫柔恬淡的那種性子。 話雖然難以說出口,但遲早要說,方時君知道,隨著佩琬的回歸,他是注定要做一回負心人了。 “佩琬,我不能娶你。” 佩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眼淚一瞬間就涌了出來,順著她尖瘦的臉緩緩的滑落。 “為什么?是因為我變丑了嗎?” 方時君歉疚的注視著她,她的淚讓他痛心,但是他早就不是能為她擦淚的人了,人的心都是rou長的,他何嘗不遺憾怨恨?恨老天爺造化弄人! “不是,你現(xiàn)在也不丑?!币幌蛭乃既康姆酱笕司谷徽Z竭了。 突然!佩琬一下子爆發(fā)了,歇斯底里的大喊,“那到底是因為什么?”她的淚成了決堤的山洪,一發(fā)不可收拾。 方時君一言不發(fā)。 面對沉默的他,佩琬忽然靈臺一清,明白了過來,顫聲問道,“你是因為負情忘義,愛上了那個范香兒是嗎?” 她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嘴巴,就怕他說出不想聽的答案。 “佩琬,對不起。我沒能遵守誓言愛你一輩子,我愛上了范香兒,并且是我所有的愛。你大可恨我,我答應你,今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難,只要我能幫忙,我不會袖手旁觀?!?/br> 佩琬好像很難接受這個答案,她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正常,她上前狠狠的抓住了方時君的領子,大力的搖晃著,“不可能,不可能,你答應愛我一輩子!你會娶我!你還沒有娶妻!你明明可以履行諾言的。子平……娶我好不好?” 她又哭又叫,形象狼狽至極。 她沒力氣了,忽的抱住了不動如山的方時君,細細的哭著,口中不斷的重復著,“子平,娶我吧,我愿意接受范香兒,她才是后來的,我本來就該是你的妻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忽然!她的全身都抽搐起來,方時君嚇的趕緊把她松開。 只見她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灰白,滿頭都是冷汗,她嘴唇不斷的哆嗦著,口中低聲說著什么,好像是在哀求他。 他仔細聽才聽出了她在說什么,她在說:“救我,我要吃藥,快給我藥!” 就在他要叫人過來幫忙的時候,丫鬟恰好把急匆匆趕來的靳夢雅給領過來了。 靳夢雅一看這情景也顧不得多問,趕緊幫忙和丫鬟把佩琬扶到了一個健壯婦人的后背上,她就怕出現(xiàn)這種特殊情況,特意帶來的。 方時君攔住要走的靳夢雅,沉聲說道:“我需要個解釋?!?/br> 靳夢雅無聲的嘆息,說道,“你明天去玲瓏閣找我,我把一切告訴你?!?/br> “好?!?/br> 范香兒和金玉一起給彤寶洗了澡,彤寶結實了不少,被包裹在嫩黃色的包被里,只要不餓不拉,她總是笑呵呵的。 把香噴噴的女兒抱在懷里,對上她天真的笑臉,范香兒才覺得自己被挖空了的心滿了一些。 等了又等,大爺終于回來了。 方時君心情很差,佩琬剛才的樣子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口。為了不影響范香兒,他假裝無事的逗了逗彤寶,又與她閑問了幾句。 范香兒一向對氣味很敏感,之前因為秦雨柔的茉莉香還無端吃了一場飛醋。這回她又在他身上聞到了不同的香味,她卻不想再問了。 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只是和別的比起來,區(qū)區(qū)味道不值得一提罷了,她對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事兒窮追不舍,不能改變絲毫的結果。 而結果,則完全取決與他心里的那桿秤。 范香兒見他強顏歡笑,實在覺得太過礙眼。 便開口道:“你既然心里難受,回了房就不必假裝,如果有什么不想和我說的,我不問就是。” 她這話說的平靜淡然,沒有半點拈酸吃醋的意思。 方時君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小桃花永遠是這么貼心。 把彤寶安放在一邊,他這才卸下心中的恐懼和震驚,心松了松,把范香兒整個收進了懷里,輕輕的擁著。 “香兒,我剛才拒絕了她,你知道我是怎么說的嗎?” “不知道,你是怎么說的?” “我和她說,我因為愛上你了,失去了愛別人的能力,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都是。佩琬只是一段記憶了,她的出現(xiàn)讓我更加認清了這一點。” 范香兒忍著酸澀的眼眶問道:“你當真是這么和她說的?你難道不想享什么齊人之福?” “香兒,別逗我了,我現(xiàn)在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即便我不再愛她,我也不希望她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她現(xiàn)在變的很可怕,她好像得了什么病,發(fā)起病來狀若癲狂,剛才幸好靳夢雅及時趕到,把她給帶走了?!?/br> “啊?”范香兒有些不敢相信,她以為一個女人被毀了容貌就已經(jīng)夠慘的了,沒想到她還有別的厄運纏身。 “我也不敢相信,我對她的印象還保留在十年前,這樣突然讓我有些難以接受,慶幸她沒有在宴席上發(fā)病,不然會嚇壞了咱們彤寶?!狈綍r君現(xiàn)在說起來還覺得今天經(jīng)歷的一切是場夢境。 “那你打算怎么辦?”話說到這里,范香兒心里明白,大爺雖然對佩琬無情了,但是肯定是不能這樣不管的。 “明天我先去靳夢雅那里了解下情況再說?!?/br> 范香兒沉默了半響,忽然無比鄭重的對他說道:“方時君……” 只說了這三個字,她就卡住了。要說的似有千言萬語,叮嚀警告的話心里有一大堆,但她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方時君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眼神里分明寫滿了要說的話。 他緊緊的抱住她,不覺紅了眼眶,“我知道?!?/br> ☆、第80章 人要憋出病了 方時君在玲瓏閣單獨見了靳夢雅直到他回了府她的話還在他腦子里盤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