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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回憶起小朋友兩三歲的尷尬期, 那真是鬧出了不少笑話,“那是我們的新鄰居, 還不怎么了解我們,他們家女主人還以為我虐待小孩兒,沒給他吃飽?!?/br>
    安格斯跟著謝朝后頭笑起來, 沉悶的笑聲從胸腔里發(fā)出,鼓噪著耳膜。

    “后來我兩去超市,崽崽他認(rèn)出來狗糧的包裝,硬是塞進(jìn)了購物車。我沒辦法,就給他買了。”謝朝的酒窩露了出來,“還別說,那狗糧還挺好吃的,和小餅干一樣?!?/br>
    謝朝嘆口氣:“哎,這不會是小時候留下來的壞習(xí)慣吧,專和小貓小狗搶零嘴吃?!?/br>
    安格斯湖藍(lán)色的眼睛里泛起漣漪:“真可愛?!?/br>
    謝朝撐著下巴:“對啊,小時候可愛死了,比現(xiàn)在好玩多了,怪不得人家說生個孩子玩玩?!?/br>
    安格斯側(cè)身拉過謝朝的手,手心干燥溫暖:“你知道么,剛才見崽崽突然吐了,我都有些手足無措。”

    “正常嘛,他剛生下來我都不敢抱他,就怕抱掉了?!敝x朝彎起眼角,水亮的黑眼睛里星光點點,“應(yīng)該讓你帶帶他小時候,天天半夜突然嚎啕大哭,真是鬧死人了?!?/br>
    安格斯攥緊他的手,摩挲著手掌上rou最多的虎口:“好,以后我來帶?!彼脨赖卮瓜卵鄄€,“我之前只覺得小孩兒可愛又有趣,還沒想過帶孩子這么不容易。”

    “辛苦你了?!卑哺袼鼓曋x朝,深邃的眼里鐫刻了他的倒影,與剔透湛藍(lán)的瞳仁融為一體。

    謝朝悄悄紅了耳尖,只覺得安格斯的眼睛仿佛一汪碧藍(lán)的湖泊。他淡淡地“嗯”了聲,忽又覺得這貌似便宜安格斯,一口氣就能得到這么大一個便宜兒子,還沒出幾分力氣。

    雖然他也沒出太多力氣,程黎安和謝爸謝媽才是付出最多的,不過他也是看著崽崽從小長大的,該cao心的也全都cao心了。

    謝朝一琢磨,崽崽才七歲,以后cao心的估計更多,什么青春期成長的煩惱啊,什么早戀,想想就頭疼。

    “噯,安格斯,我和你說,我建議你多看看育兒書籍,萬一崽崽到了青春期突然叛逆,離家出走怎么辦?”謝朝苦著臉,“我看新聞,那些叛逆中學(xué)生特別能搞事兒。”

    安格斯喉頭一緊,覺得很有道理:“我沒經(jīng)驗,好像真的是這樣?!彼x朝,“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提前準(zhǔn)備?”

    謝朝白他一眼:“你以為我有經(jīng)驗?。课乙矝]有,萬一真有那種時候,你給我想辦法?!?/br>
    安格斯陷入了難題,養(yǎng)孩子比演戲難多了。他思忖片刻:“好,我回去要好好看看青少年心理學(xué)。”

    謝朝滿意了:“成,我看心理學(xué)那些書全是原文,英文你比較在行?!?/br>
    “抱歉,讓你一個人獨自帶孩子這么久,我完全沒有盡到為人丈夫、為人父親的責(zé)任?!卑哺袼箞?zhí)起謝朝的手,吻了吻修長的指尖。

    謝朝微微蜷了蜷手指頭,戳了下安格斯淺色的下唇,嘟囔道:“你是誰丈夫啊,想得到挺美?!?/br>
    “那就作為妻子好不好?”安格斯才不介意這些名頭,說話來附和附和謝朝。

    安格斯的嘴唇柔軟,戳起來rou呼呼的,還帶著些溫度,不像他平時沒表情的臉。謝朝又戳了下他的嘴角,“這還差不多?!?/br>
    “有點癢?!卑哺袼馆p笑一聲,尾音像蠟燭上搖曳的燭火,抖出好幾分。

    “癢么?”謝朝又使勁戳了兩下,戳他嘴角下笑得陷下去的那塊,指尖的觸感細(xì)膩,“嘻,皮膚真不錯?!?/br>
    安格斯忍無可忍,叼住了謝朝作亂的手指頭,口腔里的溫度本來就比較高,guntang的舌頭裹住謝朝的指尖,舔了舔,尖尖的前磨牙輕輕咬了口指節(jié)。

    謝朝“嘶”了一口,脖子上的皮膚通紅一片。

    安格斯忙松開嘴:“疼么?”

    其實不疼,謝朝趕緊縮回手指,不準(zhǔn)備再戳他了,安格斯的報復(fù)心理太強(qiáng)了,“疼,要咬腫了。”

    “我看看?!卑哺袼棺阶∷诖锶氖?,指尖上一圈牙印,看得他還想再咬一口。

    謝朝見他遲遲沒說話,瞪著眼睛問:“怎么著,還想咬人啊?”

    安格斯喉頭滾動,居然“嗯”了一聲。

    謝朝臉色一沉,抽回手:“你以為啃雞爪呢,還再咬一口?!?/br>
    安格斯挪開目光,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出來得夠久了,回去看看崽崽怎么樣了?!?/br>
    護(hù)士小姐替崽崽調(diào)好了滴水速度,考慮到小孩子血管比較細(xì),故意調(diào)得很慢。謝朝望吊瓶一眼,還有大半瓶在那兒,崽崽已經(jīng)閉著眼睡著了。

    他盯著崽崽的睡眼看了會兒,打起了哈切,也想睡覺了,睡意仿佛會傳染一樣。

    安格斯坐在床沿,低聲說:“你要不要睡會兒,等結(jié)束了叫你?!钡跗康蔚煤苈?,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好。

    謝朝沒理他,兀自撐了會兒。他坐在暖氣口,暖風(fēng)直往他這邊吹,吹得他昏昏欲睡。沒過多久,眼皮子就耷拉起來了,趴著崽崽床邊睡著了。

    安格斯笑笑,把進(jìn)屋后就脫了的大衣蓋在他身上。謝朝睡著了,看著和崽崽一樣無害,他側(cè)頭親了口他軟軟的臉頰。又抬頭看了看乖巧的崽崽,彎著唇角同樣親了一口。

    兩個寶寶都好乖。安格斯感覺心里仿佛充盈了大把的蜂蜜,釀在心肝里,甜得膩牙,連帶著空氣里都帶著一絲絲甜味兒。

    護(hù)士小姐中途來了,有禮貌地站在門外敲門。手還沒扣到門上,就被安格斯瞧見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食指壓在唇上,笑著示意她別出聲。

    護(hù)士小姐倏地紅了臉,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來,看了眼吊瓶,還有一小半,又瞟見這一大一小都在睡覺,立馬明白過來安格斯的意思。她暗暗嘆口氣,默默抱怨,怎么細(xì)心帥氣又體貼的男人都有主了,算了算了,就算沒主,性向也不和。

    安格斯壓低聲音說:“過會兒我拔針就可以了?!卑吾樅唵稳菀祝耆梢?。

    護(hù)士小姐有點不放心,搖了搖頭。

    安格斯笑笑:“沒問題的,我以前還給自己拔過。”最多的時候是給小白鼠拔針頭,也算半個老手。

    護(hù)士小姐猶豫了下,還是走了。一家三口的氣氛太濃了,她再呆著,簡直破壞環(huán)境。

    安格斯繼續(xù)看報紙,報紙是床頭柜上的,估計是醫(yī)院擺著留人打發(fā)時間的,正好方便了他。

    一瓶水吊完,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夕陽的霞光隱約上來了。安格斯穩(wěn)穩(wěn)地替崽崽拔了針頭,安靜地坐著等兩人醒覺。

    崽崽反倒是先醒過來的,轉(zhuǎn)著腦袋看趴著的謝朝,然后無聲地笑起來,模樣乖巧可愛,惹得安格斯揉搓了他的頭發(fā)一頓。

    崽崽嫌棄地撇開目光,不開心地瞪他。只是正在病中,眼神都沒平時有力,像只紙老虎。

    安格斯彎起嘴角,心道,真是可愛極了。

    謝朝睡了一覺,精神大好,悠悠醒來,就見室內(nèi)其他兩個都盯著他看。他活動了下被自己腦袋壓麻的手臂,疑惑地問:“怎么了?”

    崽崽嘻嘻一笑:“爸爸,你流口水了?!?/br>
    謝朝被唬住了,尷尬地伸手去擦口水,結(jié)果什么也沒碰到,立馬反應(yīng)過來崽崽誆他。他抬頭瞅著兩人,兩人都在笑。

    小的笑得肆無忌憚,大的就很委婉了,笑不露齒,只是眼角眉梢全是取笑的意味。大的那個見他看過來,還很機(jī)智地拿報紙遮住了唇角,簡直欲蓋彌彰。

    謝朝睜圓了眼睛,這兩個真的越看越像,尤其是笑起來的眼睛,都大而明亮。不過現(xiàn)在笑得只想讓他打人。

    “謝子珩,你居然開始騙我了!”他捏著崽崽的臉頰,擰了把臉上的肥rou。

    崽崽躲開,笑著說:“這也能被騙?!?/br>
    謝朝拿他沒辦法,他還在生病,只能虛張聲勢:“下次饒不了你?!?/br>
    不過他轉(zhuǎn)頭望向安格斯:“你笑什么?”

    安格斯一本正經(jīng):“習(xí)慣性地保持微笑?!?/br>
    謝朝無語:“……”可拉倒,你個棺材臉,還習(xí)慣性微笑,“算了,回家吧,你這一身臟衣服也得換下來。”

    安格斯總不能一直套著還有崽崽嘔吐物的衣服過一整天,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崽崽明天還要繼續(xù)吊水么?”謝朝把崽崽從床上抱下來,“可真重?!?/br>
    崽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疼了,摟著謝朝的脖子,“那是因為你力氣小?!?/br>
    安格斯拎著藥袋子:“醫(yī)生說狀況還行,吃點藥,最近飲食清淡就行?!?/br>
    出了醫(yī)院大門,安格斯拉開車門,整理下后座,勉強(qiáng)能坐坐:“先這樣吧,回去我把車送去洗?!?/br>
    崽崽眨著眼睛:“抱歉,我也沒想到?!?/br>
    安格斯揉揉他的腦袋,他這回沒躲:“不怪你,是我沒有照顧好你?!?/br>
    崽崽抬頭,湛藍(lán)的眼睛透亮:“那你打算一直照顧我么?”

    安格斯望著這雙眼睛,感覺重重的責(zé)任壓在肩頭,他鄭重地承諾:“是,只要崽崽需要叔叔照顧?!?/br>
    崽崽輕聲說:“嗯?!闭f完便害羞似的摟緊謝朝的脖子。

    謝朝顛了顛他的屁股,嘆口氣,真敏感的小孩兒。

    第83章

    床頭暈黃的燈散著柔和的光芒, 謝朝從浴室探出個頭來, 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拍了下安格斯的腰:“崽崽睡著了?”

    “吃完藥剛睡?!卑哺袼篃o聲地笑笑。

    謝朝蹭到床旁邊:“我們要睡了?!毖酝庵饩褪悄憧梢宰吡?。

    安格斯坐到他身邊,小聲地說:“嗯,一起睡?!?/br>
    謝朝睜著雙黑漆漆的眼睛, 很不客氣:“這里房間這么多,干嘛不去客房?”

    “我?guī)湍阏疹欋提獭!卑哺袼估硭?dāng)然地說,“萬一他晚上肚子又不舒服,也比較方便?!?/br>
    “哦?!敝x朝想想也有道理,之前在倫敦住在安格斯自己的公寓,里頭只有一間臥室。現(xiàn)在這里雖然多, 但安格斯還得繼續(xù)留在這兒, 好像都習(xí)慣了。不過他覺得安格斯這么個新手,估計照顧孩子還不如他在行。

    本來他還沒什么反應(yīng)來著,額,只是剛剛說話時,瞥到崽崽那張臉, 突然生出了種背著偷情的感覺,連說話聲音都很小。也許是燈光太曖昧了, 才讓他產(chǎn)生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也許當(dāng)著孩子的面,太不好意思了……

    謝朝掩唇咳嗽了一聲, 瞄到安格斯低領(lǐng)居家服敞開的胸肌,在微亮的燈光下閃著瑩潤的光澤。

    安格斯卷起被子,余光見謝朝沒動, “怎么了?”

    “你往旁邊挪挪,別礙著我?!敝x朝把他往旁邊推,自己獨占一塊大地盤。

    安格斯拉謝朝過來:“床這么大,夠睡。”

    崽崽翻了個身,圓滾滾的身子滾到床側(cè),半邊臉埋在蓬松的被窩里,徹底打掉了謝朝想睡在他另一邊的想法,另一邊根本沒位置了。

    安格斯拍拍身側(cè)的床單,擱好枕頭:“快睡吧?!?/br>
    謝朝越過他,爬到崽崽身邊,鉆進(jìn)被子里。他今天這身深藍(lán)色的睡衣帶著領(lǐng)子,緞子的質(zhì)地,有點老式。他剛躺下來就覺得這領(lǐng)子扎得人不舒服,別扭地動了動。

    安格斯熄了床頭燈,還沒閉上眼睛,又撐起半邊身子,問:“怎么了?”

    “唔,領(lǐng)口好像有線頭,不舒服。”謝朝伸手拽領(lǐng)子。

    安格斯貼近他身體,沉聲道:“我看看?!?/br>
    呼吸吐在謝朝耳側(cè),激得謝朝后頸的毫毛豎了起來。

    安格斯的手在他脖子和胸口處摸索,謝朝登時僵了身體。他摸來摸去,剛開始也沒什么別的想法,但也沒摸到什么線頭,“是不是料子扎人,我沒看到什么線頭?!?/br>
    謝朝拍開他的手,“沒摸到就算了?!彼匦绿闪讼聛恚I(lǐng)口卻總是犯癢,不知道這破睡衣出了什么問題。

    “還是不舒服?”安格斯探頭問,又把床頭小燈旋開。

    臥室里盈滿了淡淡的光,打在謝朝光潔的額角上,睡衣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他扯開了,胸前的扣子也解開了大半,脖頸到胸膛的弧度尤其顯眼,皮膚白皙得如同打磨好的珍珠。

    謝朝被這扎人的衣領(lǐng)煩得頭大,還有些燥熱。他干脆坐起來,把上衣脫了,攤在被子上好好檢查下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