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二公主,四公主明明就不懷好意?!背隽速t福宮,南宮泠的貼身宮女擔憂的提醒道。任誰都看的出來,這是四公主想要借刀殺人,她不能看著二公主上當,那扁鵲可是有望能治好三皇子的,萬一她有個什么事,皇上一定會大發(fā)雷霆的。 南宮泠此刻也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嘆了口氣,“我如何會不知道,只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葉尋的確待那個扁鵲與別人不同?!蹦X海中浮現(xiàn)出葉尋之前對扁鵲露出的笑容,那么溫柔和寵溺,那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 宮女怕她真的中了南宮奕的計做下錯事,急忙解釋道:“扁鵲姑娘是葉公子的師妹自然是和別人不同的,公主可千萬別胡思亂想!” 南宮泠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若有所思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宮女松了口氣,“公主明白就好!” ------題外話------ 為什么都木有寶貝留言,好寂寞好孤單~?? ☆、第27章:出宮 翌日一早,景繡摸著咕咕叫的肚子推開了房門,門外站著兩個宮女,見她開門,立刻端了早就準備好的熱水和毛巾進來,景繡匆匆洗漱完畢,尷尬地開口道:“請問有吃的嗎?”昨天太累,晚膳都沒起來吃,現(xiàn)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宮女恭敬地回答道:“小德子公公說了,殿下說一個人吃飯沒胃口,扁鵲姑娘如果不嫌棄,就去隔壁和他一起吃?!?/br> 景繡點頭,道了聲“多謝”就出門走向隔壁房間,敲了一下門就從里面開了?!肮媚锬憬K于醒了,殿下正等著你用膳呢!”小德子笑瞇瞇地讓開了身子。 南宮玨正坐在桌邊看書,見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書,滿臉和煦地問道:“扁鵲姑娘在這延壽宮住得可還習慣?” 景繡在他旁邊落座,“還好,睡得很香?!笨粗袂鍤馑臉幼樱暗钕伦蛉账谶@里?”她記得昨日他是出宮了的。 “昨日回府辦了些事情,晚飯前就回來了,還以為能和姑娘一起吃飯了,誰知……”南宮玨遺憾地攤了攤手,怕她不好意思就沒再說下去,吩咐人端來了早膳。 膳后,南宮玨看著景繡意有所指地道:“母妃等會兒會過來,扁鵲姑娘知道該怎么說吧?” 淑妃每天都會過來看望“南宮彥”,守在延壽宮外的侍衛(wèi)一看見淑妃的身影就會立刻進來通報,好讓南宮玨有個心理準備。 起初,淑妃一天能來個五六趟,南宮玨擔心她來回跑太過勞累,而且自己也不能整日悶在這里,所以就以南宮彥的口吻狠心對淑妃說他喜歡清凈,讓她每天早膳后來一次就好。淑妃雖然不樂意,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而且怕打擾他休息每次來了一會兒就會戀戀不舍地離開。 雖然南宮玨看著自己母妃這樣很難受但是他也不得不這樣做,他畢竟不是南宮彥,扮的了一時也扮不了一世,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整日待在這個房間里。 “殿下放心,扁鵲明白!”景繡頷首,眉頭皺了皺,猶豫著開口道:“殿下,有句話扁鵲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宮玨抬了抬下巴,“有話但說無妨?!?/br> “這件事終歸瞞不了多久,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直接告訴淑妃娘娘,畢竟她除了三皇子殿下這個兒子還有五皇子你不是嗎?”景繡知道這是崇明帝和南宮玨不忍淑妃傷心,可在她看來,親生兒子離世身為母親都被蒙在鼓里這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人死不能復生,他們不可能瞞得了淑妃一輩子,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喪子之痛淑妃遲早都要經(jīng)歷,這樣辛苦隱瞞著實在沒必要。 南宮玨垂下眉眼,俊臉上的表情充滿無奈,嘆息一聲,“你說的我又何嘗不明白,可母妃素來身子弱,父皇擔心她會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br> 景繡不置可否,她只是一個外人剛才的話其實已經(jīng)是越矩了,雖然不贊同崇明帝的做法,但很感動他對淑妃的一片心,誰說帝王無情?崇明帝對淑妃不就用心良苦么! 果然如南宮玨所說,沒一會兒淑妃就來了延壽宮。今天淑妃的氣色看著比昨日好多了,整個人一掃昨日哀沉的氣息變得輕快起來臉上也帶著舒心的笑容。 一進房間,淑妃沒有第一時間去和床上的“南宮彥”說話,反而拉住了景繡的手,滿臉懊惱自責地說道:“扁鵲姑娘,昨天我突然暈了過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都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真是對不住了!” 景繡不介意地淺笑道:“淑妃娘娘嚴重了,扁鵲在這延壽宮住的很好!”難怪南宮玨身為皇子能那么平易近人,這大概得益于有淑妃這么一個平易近人的母妃吧。 淑妃拍了拍胸口,滿是慶幸地表情,“那就好……”看了床上帷幔內的人影一眼,對著景繡誠懇地說道:“扁鵲姑娘,彥兒他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說,千萬不要客氣!用到什么藥材的話也只管讓小德子去太醫(yī)院取,太醫(yī)院沒有的你就跟我說,我讓人去找!” 聽了這話,景繡心里一陣惋惜,她想方設法進宮不就為了這段話嗎,如果南宮彥還在的話,此刻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需要的藥材,可惜他不在了??v然淑妃不知道,可她需要的東西不通過崇明帝估計淑妃拿不到手,她說了也是白說! 景繡以南宮彥吃了藥需要休息為由送走了淑妃,淑妃雖然不舍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南宮玨一個上午都留在了延壽宮沒有出去過,兩個人又一起用了午膳。膳后,南宮玨忽然提議道:“我要出宮一趟,扁鵲姑娘要不要一起?” 景繡眼睛一亮,很想立刻點頭,畢竟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平陽城,對一切都很好奇。而且這宮里也實在是無聊,也因為進宮的目的暫時沒辦法達成心里正郁悶著,能出宮走走當然好。可…… 見她眼神猶豫,南宮玨猜到她的顧慮,“你放心吧,父皇母妃那邊我去說,不會有事的!” 景繡頓時笑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更加明亮起來,“多謝殿下!” 南宮玨看著她露在面紗外的那雙眼睛閃著熠熠的光芒,忽然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這個女子讓他充滿了好奇,時而端莊優(yōu)雅,時而調皮靈動,時而又如此的孩子氣,跟他見過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實在是太特別了! 兩人都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然后出了宮門,宮門口已經(jīng)有五皇子府的馬車在等著了,景繡因為五歲那年坐馬車被追殺的記憶,又因為暈車,所以這十年間但凡下山都是騎馬從未再坐過馬車。這會兒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苦惱地看著馬車就是不上去。 南宮玨率先上了馬車,見她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疑惑道:“怎么了?” 景繡深呼吸了口氣,揮開腦海里那些不好的記憶,馬車是這個世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還是身份的象征,普通百姓都坐不起。想到什么,她目光沉了沉,她遲早要習慣一個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不是嗎? 對著南宮玨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事?!倍髣幼髅艚莸仨樦葑由狭笋R車。 ------題外話------ 小妖精別隱身了,去評論區(qū)冒個泡可好? ☆、第28章:他一直在找她 南宮玨雖然還是覺得疑惑,但也沒有再問。見她坐穩(wěn)了就對外面吩咐了一聲,隨后馬車就不疾不徐地往著和皇宮相反的方向駛去。 馬車很寬敞也很舒適,比當年坐的那輛馬車好了不知多少倍,再加上行駛的速度并不快,景繡倒也沒有覺得難受很快就適應了。 離皇宮越遠外面的喧鬧聲就越大,景繡好奇地趴在馬車一側小小的格子窗口上往外張望著,一雙杏眼發(fā)著熠熠的光芒,滴溜溜地轉動著。 南宮玨不由得也將頭靠過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疑惑道:“有這么好看嗎?”怎么像是沒見過似的,入目之處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賣面條的小攤位,實在搞不懂這有什么好看的。 景繡依舊好奇地看著外面的各色商鋪和來來往往的行人,頭也不回地問道:“殿下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出宮的心情嗎?” 南宮玨目光變得飄忽,他六歲那年第一次跑出皇宮,那個時候對宮外的一切都覺得新奇,出了宮就再也不想回去,可最終還是被父皇派出的人給綁回宮了。后來他總是想法設法地偷溜出宮,可每次也就只能在這平陽城里轉轉,次數(shù)多了也就膩了。 九歲那年終于擺脫了父皇派來暗中跟著他的人跑出了平陽城,一個人騎著馬到了祥云寺,本來他的目的地是去看看四國之中最強盛的東旗國,可是暫住在祥云寺時發(fā)生了些事,后來直接被賀延那個老匹夫給帶回來了。 揮開腦海中的思緒,南宮玨知道她問這話的意圖,撇撇嘴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這市集。”第一次見當然會很興奮對什么都很好奇了,可她雖然長年待在天靈山上,但不是每年也會下山個一兩次么。 景繡苦笑,語氣卻聽不出苦澀,顯得異常平和,“我每次下山只有十日期限,光是上山下山就要用了兩天時間,還有一兩天要留在祥云寺給百姓義診,剩下的幾天也都是跑去一些有錢人家替人治病,幾乎沒有時間逛市集的……”說起來她真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認真地逛過街。 “你說……你每年都會在祥云寺義診?”南宮玨忽然有些興奮,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緊盯著景繡。 景繡聽出他語氣里的激動,這才將視線從馬車外收了回來,對上他含著期待的雙眼,不明所以地點頭:“是啊?!?/br> 得到景繡的回答南宮玨更加的激動,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一雙桃花眼里閃爍著希冀的光芒,急切地問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繡兒的姑娘?”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繡兒的模樣,斷斷續(xù)續(xù)地描述道:“眼睛大大的……很聰明……對了,祥云寺的圓空方丈說過要收她做弟子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當年南宮玨回到皇宮之后就被崇明帝派人寸步不離盯著,好不容易才在兩個月后找到機會偷跑出宮,馬不停蹄地趕到祥云寺后繡兒和司馬濬他們已經(jīng)都離開了,連圓空大師也不知所蹤。 他問了寺廟里的和尚,繡兒并沒有跟著司馬濬去東旗,圓空大師在收繡兒為徒的一個月后就留下信獨自一人云游四方去了,兩天后繡兒孤身一人離開了寺廟,從此不知所蹤,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這些年他一直派人打聽繡兒的下落卻始終音訊全無,這讓他不由得擔心繡兒她是不是遭到了瑞親王妃的毒手或者其他不測,畢竟她才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無父無母沒有親戚,如何養(yǎng)活自己? 他甚至派了人去東旗混進了瑞親王府,他想或許繡兒會去找司馬濬也不一定,可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結果依舊讓他失望。 直到五年前東旗和西臨的那場大仗過后他才有機會親眼見到司馬濬,他問司馬濬當年為什么不帶著繡兒一起走,問他可否知道繡兒的下落,可對方竟然一臉冰冷漠然地看著他,仿佛已經(jīng)不認識他也不認識繡兒一般。任他百般詢問對方就是冷冰冰一言不發(fā),這五年里每次碰到司馬濬他都不會放過追問繡兒下落的機會,可面對的永遠是一張冷酷到極點的冰山臉,什么都問不出來。 本來他都快絕望了,這兩年也漸漸減少派出去找繡兒的人手了,可剛才一聽到面前的女子說到祥云寺,他忽然重新燃起了希望。扁鵲姑娘是天靈老人的徒弟那么也就是圓空大師的師妹了,而且每年都會去祥云寺義診。不僅如此,看年紀也和繡兒一般大小?;蛟S她會知道繡兒的下落呢? 景繡震驚看著面前滿臉期待的南宮玨,她知道他口中的“繡兒”和自己重名并不是巧合,那分明指的就是自己,因為他知道圓空大師要收她做弟子的事情。景繡仔細地辨認著南宮玨的一張俊臉,她五年前認識的人屈指可數(shù),記憶中沒有南宮玨?。?/br> 南宮玨……景繡在心里細細地揣度這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在腦海里過濾,南……宮……玨,玨,“不就是……”景繡忽然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玨”字拆開不就是——王玉! 南宮玨一直注視著她的神情,注意到當他說起繡兒時她的眼里是震驚的隨之而來的又是疑惑,他心里不由得一喜,這是不是代表著她認識繡兒,她是不是因為自己竟然認識繡兒而震驚?是不是在疑惑自己是如何認識繡兒的? 見她仿佛想起什么來一樣,南宮玨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認識繡兒的對不對?” 景繡怎么都沒想到當年的“王玉”竟然是堂堂的五皇子,不過現(xiàn)在仔細一想,有些事情就能想得通了。除了皇家,還有哪個府里能請得動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賀延替自家找回偷跑在外的兒子?怪不得她會覺得南宮玨熟悉? 沒想到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她,景繡心里一陣感動,看著他如此急切和激動的樣子,她不忍心讓他失望,但也不想現(xiàn)在和他相認。 景繡收斂好神色,清澈如水的杏眸里閃過一抹惡趣味,快得讓人來不及察覺,朗聲開口,“是,我知道殿下口中那位繡兒姑娘?!?/br> ------題外話------ 哈哈,親們想不想看到南宮玨知道扁鵲就是繡兒的神情? ☆、第29章:熱心過了頭 南宮玨一雙桃花眼里全是興奮的光芒,這些年他派了多少人出去打聽繡兒的下落都毫無音訊,沒想到今天無意中就能從扁鵲口中知道繡兒的下落。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景繡心里閃過一絲愧疚,但她目前還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扁鵲就是景繡,所以只能對不起南宮玨了。對上南宮玨滿含期待的雙眼,“繡兒她被一對夫婦收養(yǎng)了,生活雖然談不上富貴,但也衣食無憂很平淡溫馨,多謝殿下這么多年的記掛!” 聽到繡兒好好的,南宮玨松了口氣,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景繡心虛地扭過頭,繼續(xù)看向外面熱鬧的街道,心里卻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心里控制不住地冒出一股欣喜來,這種被人記掛和關心的滋味真的很好!她此刻真的覺得當初要進宮的決定做得非常好,即使可能沒辦法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但能和南宮玨重逢也不枉她進宮一趟。 南宮玨纏繞在心里多年的擔憂消失了,繡兒好好的活著他就安心了!只是他很想知道當年他離開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司馬濬為什么會撇下繡兒獨自離開? 聽著南宮玨的疑問,景繡面紗下的臉凝重了幾分,搖搖頭,“扁鵲不知!”這也是她多年耿耿于懷和想不明白的地方,雖然當時的司馬濬只是個**歲的孩子,但景繡知道他比一般孩子穩(wěn)重早熟,絕對不會不告而別。即使真的有萬般緊急的事情,他也應該會在回到東旗之后再想辦法傳消息到祥云寺說明情況,可十年來從來沒有過。 南宮玨恨恨地捏拳,想到司馬濬那張冰山臉就氣的牙癢癢,還好繡兒好好的,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馬車在鬧市區(qū)停了下來,南宮玨和景繡下了馬車,讓車夫先回王府,他帶著景繡四處走走逛逛。 以往每次下山時間很緊,景繡根本沒有時間到處閑逛,遇到市集也是騎馬匆匆而過,況且她去的那些地方也比不上平陽城的繁華熱鬧,根本沒什么好看的。 此時不必趕時間,如此悠閑地逛街倒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次。拿起小攤位上的一支白玉簪子,景繡插在了隨意挽起的頭發(fā)上,轉頭問南宮玨:“怎么樣?” 南宮玨滿含笑意地點頭,這白玉簪雖然質地一般做工也不夠精細,但插在她烏黑發(fā)亮的發(fā)間倒也顯得相得益彰。 年輕的小販見景繡雖然蒙著臉但氣質清雅出塵,身后的南宮玨一身華服渾身透著高貴的氣息。看向景繡發(fā)間的白玉簪對著南宮玨熱絡道:“這位公子,您看這位姑娘帶著多好看啊,您就買下吧!” 他顯然把南宮玨和景繡看成了一對,南宮玨也不解釋伸手就取下腰間的錢袋,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到景繡對那小販笑道:“你這人說話可真奇怪,我看上的東西為什么讓他來買?” “這……”不是一對嗎?一男一女來逛街的即使不是一對兒也大多是兄妹之類的親戚關系,他賣的東西也不值錢,通常情況下男子都會爽快地買下。小販撓撓頭,滿臉尷尬地低下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小販真有意思,景繡忍著笑從錢袋里拿出一粒碎銀放在攤位上,直接插著那白玉簪子離開了。南宮玨看了一眼依舊像是做錯事般低著頭的小販失笑地搖搖頭,收好錢袋跟在了景繡身后。 “你幫助我和父皇向母妃隱瞞三哥已經(jīng)去了的消息,又告訴了我繡兒的下落,我替你付錢又有何不可?”看了一眼旁邊的碎玉軒,南宮玨拉著景繡走了進去,“這里是平陽城最好的玉制首飾店,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br> 有人一定要送她東西不收還真不是她景繡的風格!嘆了口氣,景繡無奈道:“本不想讓你破費,但你執(zhí)意如此,我也就隨便挑一個吧!” 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家店,果然不愧為平陽城最好的玉制首飾店,店鋪一共有上下兩層,靠著墻壁的四周都放著柜子上面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玉制首飾,玉簪、玉鐲、玉耳環(huán)……玉質上乘,做工精巧,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看的出來,這些都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樓下就是如此,樓上肯定更好!想到這里景繡眼睛直直地看向樓梯口,直接上了二樓! 店鋪掌柜也是人精,一眼就看出南宮玨非富即貴,見景繡直奔二樓心中大喜,看來今天又要大賺一筆了!忙將手頭的普通顧客交給其他人,熱情地跟在景繡身后上了二樓。 得了便宜還賣乖!南宮玨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錢袋,看來今天只能先記賬了。碎玉軒二樓的首飾,起碼也要一千兩以上。一千兩什么概念,那可是普通老百姓全家十幾年的開支?。?/br> 南宮玨有些rou痛地搖搖頭,店鋪面朝南,樓梯是東西走向,他剛踏上兩節(jié)樓梯忽然無意間看到街道上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立刻下了樓梯追了過去。 紅叔一愣,看了不遠處的碎玉軒一眼,碎玉軒是個首飾店,五皇子一個大男人去那兒做什么?壓下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看了一眼身邊面色毫無波動的人,退到了一邊。 雖然面前的人帶了礙眼的斗笠胸以上的部位都被遮掩住了,但絲毫不減他尊貴的氣質。南宮玨氣惱地皺起眉頭,不用想也知道這斗笠下肯定還是那張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冰山臉,不過這么多年他也已經(jīng)習慣了,嘆了口氣決定不和他計較。開門見山道:“司馬濬我來呢是想告訴你繡兒她還活著,她被一戶人家收養(yǎng)了,生活的很幸福!” 等了半晌面前的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不動如山地站著,南宮玨頓時覺得自己熱心的過了頭。原本想著,司馬濬一定是有著什么苦衷才裝作不認識他不認識繡兒,當年也一定是因為特殊理由才丟下繡兒,說不定這些年也一直暗中尋找著擔心著繡兒,所以才好心來跟他說這些話。結果,人家根本毫無反應,無趣地摸了摸俊挺的鼻子,南宮玨讓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