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第80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天后景繡搬到了新院子里,新院子和景媛的院離得很近,但是明顯的比院氣派豪華了不少??傮w來說,景繡對新院子還是很滿意的,沈柔也按照景天嵐的吩咐將沈仁義那份賀禮派人送了來,不過比起南宮洐的就少了很多,衣服首飾的檔次也低了不少,恐怕就這樣沈柔也rou疼的緊。 “小姐,你給院子起個名字吧?”孫嬤嬤看著空空的院檐道。 景繡沉吟道:“就叫清楓院吧?!彼抉R濬的好像是叫清風院來著。 “奴婢這就去讓管家準備匾額,小姐是親自寫還是……” “不了,寫好后送來吧?!毕氲阶约耗菓K不忍睹的毛筆字,景繡摸了摸鼻子道。 孫嬤嬤走后,景繡剛準備進院子,就聽到身后有人叫道:“二妹。” 扭頭一看,景媛滿臉笑意的走過來,身后跟著一臉別扭的景榮。 “大姐三妹。”景繡轉(zhuǎn)身淡笑道。 “新院子還滿意嗎?” 景繡蹙了蹙眉道:“還行,勉強能住吧,我這人向來容易滿足,不比大姐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對吃穿住行都那么講究?!?/br> 景媛嘴角一勾,名聲都臭成那樣竟然還敢在她面前這么說話,剛想出口諷刺兩句就聽到景榮陰陽怪氣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當然不能比了,雖說咱們是一個爹生的,但卻不是一個爹養(yǎng)的。聽說二姐的養(yǎng)父只是個普通百姓,在那樣下賤的人家除了能給口飯吃,別的恐怕給不了二姐吧,有的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二姐呢,生活在那樣普通的人家,肯定不需要像我和大姐從小就要學習琴棋書畫和禮儀舉止?!?/br> 這是在諷刺她什么都不會了,景繡面色如常地輕笑道:“三妹如果羨慕的話,我可以替三妹去跟父親說,找一戶普通人家收養(yǎng)三妹幾年,讓三妹好好體驗一下平凡人的生活?!?/br> “你……”景榮氣結(jié),她相信以爹對景繡的寵愛,如果景繡真的去和父親說,父親說不定真的會同意。 見她鐵青著一張俏臉敢怒不敢言,景繡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景榮至今為止都是和四姨娘住在一個院子里的,沈柔那小氣的性子根本就不愿意給她單獨分配一個院子。單獨分配出一個院子,每個月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沈柔那人是在自己一雙兒女身上能花則花,在其他庶子姨娘身上是能省則省。景榮這是看到她有單獨的新院子心里不平衡了吧。 “二妹,三妹年紀輕難免口不擇言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本版氯崧暣蛑鴪A場。 景繡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三妹年輕,大姐可不年輕了?!?/br> 景媛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景繡的話無疑觸到了景媛的痛處,她已經(jīng)及笄三年了,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雖然太子對她一心一意皇上皇后也默許他們成雙入對地出入更種場合,但卻從來沒有提到過他們的婚事,甚至連一紙婚書都沒有。 景繡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不過她可真沒嘲諷她嫁不出去的意思。對上她噴火的雙眸,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說,大姐不年輕了,說話要講證據(jù)不然就是造謠誹謗,大姐好歹也是未來的太子妃,還是注意點自己的身份別學那些長舌婦們亂嚼舌根。不然丟的不僅是大姐你自己的臉面,還有父親以及太子的臉面?!?/br> 景媛微微瞇眸,“同樣的話我也奉勸你,說話要講證據(jù),你憑什么認為那些話是我傳出去的?” “大姐,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你我心知肚明?!本袄C輕嗤一聲就懶得再理她們,走進了院子。 景榮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驚訝道:“大姐,外面那些話不會是……” 景媛目光銳利的盯著她,咬牙道:“你敢說出來試試?” 景榮立馬閉了嘴,爹已經(jīng)警告過府中上下,誰都不能在府里議論這件事,下人們議論就發(fā)賣出去,主子們議論就家法伺候。原本她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想去對那個景繡嘲諷一番,但是怕她去向父親告狀,所以一直忍著沒說。 “哼!”景媛重重地哼了一聲就一甩衣袖走向了不遠處的苑。景榮看了一眼苑,又看了一眼景繡的清楓院,俏臉上染上羨慕和嫉妒的神色。同樣是爹的女兒,為什么景媛和景繡能擁有屬于她們自己的院子,自己卻要和娘擠在一個小院子里?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大姐是嫡出一出生就注定比她高貴,擁有的比她多她沒意見。但是景繡憑什么,她也只是個庶女,并不比她高貴,憑什么自己要屈居她之下啊,這太不公平了! 爹也是,為什么要那么偏心,以前偏心大姐,現(xiàn)在偏心景繡,為什么就不能偶爾偏向她一次呢…… 景榮越想越覺得委屈,眼睛一酸,眼淚就順著嬰兒肥的臉頰流淌下來,嗚嗚地哭著離開了。 景媛在自己的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心情才平靜下來,然后起身來到了世安苑。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鞒鼍疤鞃古瓪鉀_沖的聲音下人們在低頭瑟瑟地站在院子里,她忙快步穿過院子進了屋子。剛好撞見景天嵐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般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青花瓷杯具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那還是她一向溫潤慈愛的父親嗎?她簡直不敢相信! “老爺,你聽妾身解釋啊……” “娘,發(fā)生什么事了,您惹爹生氣了嗎?”景媛跑上前去拉住沈柔焦急的問道。 景媛話音剛落,景天嵐就又將矛頭對準了她,冷笑道:“這件事應(yīng)該也有你的份吧?” “爹,你、你在說什么???”景媛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不敢直視景天嵐閃著怒火的雙眼,目光閃爍的問道。 景天嵐瞇著雙眸,沉聲道:“在為父面前你還敢裝傻?” 沈柔將怔愣中的景媛拉到身后,直視著景天嵐的雙眼道:“老爺,這件事是妾身做的,和媛兒沒有關(guān)系,你要殺要剮沖著妾身來就好了?!?/br> 景天嵐譏笑道:“就是因為你總是這么護著她,才讓她變得跟你一樣蠢!” 景媛身形一晃,難以置信的看著景天嵐,爹竟然說她蠢?“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柔不理她,直視著景天嵐陰沉的臉大方承認道:“沒錯,那些話是我讓人傳出去的,那個景繡自從她一生下來我就不喜歡她,本來看在她在外面吃了這么多年苦的份上,我也愿意好好對她,可誰知她竟然三番兩次的當著下人的面讓我難堪,老爺是知道的我的脾氣能忍之前那么些天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景繡不過是個庶女,她就不信老爺會為了一個庶女對她和媛兒怎么樣? “愚蠢!”景天嵐一撂衣擺,在桌旁坐了下去。閉了閉眼才又嘆息一聲說道:“你太小看繡兒了……”短短兩天的時間,那個丫頭竟然就能把局勢從對她不利的一面扭轉(zhuǎn)成對她有利的一面,堵住平陽城所有人的口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那個丫頭竟然在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里,不僅挽回了名聲博得全平陽城人的同情,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樣的方式壞了沈柔和媛兒的名聲。 最關(guān)鍵的是他這兩天一直都派人盯著她,她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連院子都很少出,他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做的一些,又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景媛這才知道景天嵐反常暴怒的原因是什么,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好幾天過去了,全平陽城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丞相府二小姐是個什么貨色了。景繡必定已經(jīng)聲名狼藉了,她和娘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爹為什么說她們太小看景繡? 沈柔也是覺得景天嵐話里有話,和景媛相視一眼,兩人都萬分疑惑。沈柔不解道:“老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自己出府去看看吧……”景天嵐說了這么一句,看她們的眼神仿佛看笑話般,透著不屑和諷刺。沒有本事還想算計別人,現(xiàn)在倒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xiàn)在不僅是她們,就連他和整個相府也成了整個平陽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話!想到同僚們看向他時那或同情或諷刺的眼神,景天嵐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對母女! 沈柔和景媛母女二人心里的都升起一股強烈的預(yù)感,她們?nèi)绻怀鋈ヒ欢〞牭绞裁磯南?。但是終究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兩人相攜著匆忙出了府。 丞相府在平陽城最繁華的中間地帶,門口來往行人絡(luò)繹不絕,母女二人剛出府就引來路人的側(cè)目,那眼神充滿了對她們的厭惡不齒憎恨…… 母女二人相視一眼,眉頭都緊緊地皺了起來,繼續(xù)往人多的地段走,一路上承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她們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這樣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是應(yīng)該發(fā)生在景繡身上嗎?難道就因為她們一個是景繡的嫡母一個是景繡的jiejie,就要被眾人同樣不齒嗎? 按照她們的設(shè)想,她們應(yīng)該收獲的是同情的目光,而這種瞧不起和厭惡的目光應(yīng)該是由景繡承受才對,為什么一切和她們想得不一樣? 路邊的酒館里擠滿了人,在門口就能聽到里面的人聲鼎沸,隱約間景媛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沈柔同樣也聽到了,兩人相視一眼臉色陰沉的走了進去。 眾人為作一團津津有味地聽著正中間的男子繪聲繪色地說道:“……這景家大小姐可是和二皇子有婚約的,竟然在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勾搭未婚夫的大哥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肯定不樂意讓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嫁給太子啊,所以這景大小姐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嫁……” 邊上一人插嘴道:“還有她那娘,我聽說啊是個相當厲害的女人,外人面前裝的一副心善大度的樣子,其實在府里不僅處處刁難幾位姨娘,還虐待庶子庶女……” 又有一人緊接著道:“可不是,這二小姐就是和丞相夫人出去上香的途中失蹤的,誰知道是不是這丞相夫人故意弄丟二小姐的,如今這二小姐大難不死,不僅找了回來還長得那么美貌,這丞相夫人心里自然就不高興了。她是當家主母,又有沈家和宮里那位做靠山,就算是丞相大人都不敢對她說一句重話,更別替剛剛回府的二小姐了?!?/br> “也是可憐那二小姐?。 ?/br> 在眾人不約而同的唏噓聲中,有一人臉色煞白的看著門口,結(jié)結(jié)巴巴道:“景夫人,大小姐……” 眾人一驚心猛地提了起來,紛紛往門口看過來,卻只看到沈柔和景媛拂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來時不知道原因,雖然被人指指點點也就是覺得疑惑和不舒服罷了,現(xiàn)在聽了酒館里眾人的一番議論,再面對這樣的指指點點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臉紅耳熱起來,都舉起了袖子遮著自己的臉顯得好不狼狽,再沒了身為相府當家主母和大小姐的高貴端莊。 今日是太學休假的日子,景仁義騎著高頭大馬策馬揚鞭,歸心似箭,天知道那太學有多無聊,飯菜難吃也就算了,竟然連個女人都見不到。想到自己那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景仁義騎在馬上的胯下忽然有了反應(yīng)。 “駕!”馬鞭重重地落在馬背上,馬兒頓時速度加快起來,所過之處塵土飛揚,路人紛紛避讓。 暢通無阻的回到相府,下馬快步進了府門直奔兩月前新納的小妾院子而去。 景繡閑來無事,就和孫嬤嬤重新收拾起院子來,不知道沈柔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省的花錢將院子收拾的這么氣派豪華。雖然住的是很舒服,但是始終不是景繡喜歡的風格,在她眼里,住的地方還是溫馨點好。溫馨自然少不了鮮花做裝飾。 找來一個竹籃子又放了把剪刀進去,景繡就挎著籃子來到了相府花園。相府的花園雖比不得皇宮和濬王府大,花的種類也比不上皇宮和濬王府的繁多,但一眼看去也是萬紫千紅,花團錦簇的。景繡因為剛才得到蔣遷傳過來的好消息正心情大好呢,此時這些花在她眼里比平時更要嬌艷美麗三分。 看著蝴蝶在花叢中穿梭飛舞,景繡一時間玩心大起,將籃子放到地上,捉起蝴蝶來。 ------題外話------ 對不起大家,更得這么少,等月底福寧辭掉兼職,下個月一定多更,抱歉了請親們原諒,么么噠~ ☆、第81章:小妮子夠厲害 景仁義急匆匆的步伐在經(jīng)過花園時忽然頓了下來,陶醉地看著遠處那貌美傾城,氣質(zhì)脫俗的女子,許久才回過神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定睛一看,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后,才邪肆一笑步伐匆忙地走了過去。 一只七彩斑斕的蝴蝶落在一朵開得正艷的月季花上,景繡屏氣凝神地俯身,伸手慢慢得靠近。眼看著就要捉住,忽然不知道哪兒冒出一只手驚擾了蝴蝶,蝴蝶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景繡看著蝴蝶在陽光下翩翩起舞,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倒也沒有氣惱,反而失笑地搖搖頭,蝴蝶只有在飛舞的時候才是美麗的,她怎么能想要捉住她剝奪它飛舞的權(quán)利呢,這種舉動不僅無情還很幼稚,幾十歲的人了還捉蝴蝶玩不是幼稚是什么? 轉(zhuǎn)身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只見對方正一臉懊惱地看著被他擾飛的蝴蝶瞪眼呢。見她轉(zhuǎn)身,目光立馬癡癡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景繡蹙眉打量著他,白皙瘦削尖嘴猴腮,身上穿著太學的學生制服, 不是她至今未見過面的大哥景仁義又是誰? 景仁義見她眉頭微蹙以為是驚了蝴蝶惹她生氣了,立馬賠笑道:“抱歉姑娘,在下只是想替姑娘抓蝴蝶,沒想到弄巧成拙了。不過姑娘別生氣,我這就再去幫你抓,稍等一下啊!” 景繡挑眉,看著他滿頭大汗地在花壇邊忙活,其實蝴蝶是很好捉的,但是估計是他太心急的緣故總是捉不到,每落空一次還回頭對她抱歉地笑一下,然后才開始再次找準目標。 看了一眼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景繡覺得渾身汗津津的難受得緊,又加上撞上景仁義摘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提著籃子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景仁義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卻見她已經(jīng)走出好遠了,立刻舉著蝴蝶喊著追了上去,“哎,姑娘姑娘……”擋在她面前舉著手上的討好地說道:“蝴蝶在下捉到了!” 景繡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反問道:“所以呢?” 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樣,他娘和他meimei現(xiàn)在估計恨不得生吞了她,他能對她這么好?不是她非要把人往壞了想,實在是之前得到的關(guān)于他的的一些消息讓她對他的印象不太好。 這景仁義是個十足十的目中無人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弟,雖然算不上大jian大惡,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對不是一個娘生的景榮景仁杰那是從不拿正眼瞧的,又怎么會對她與眾不同呢? “所以……”景仁義湊近她,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臉上露出yin邪的笑意,“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本公子,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本公子的家里?” 景繡看著他那直勾勾的眼神,頓時一個激靈,這景仁義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了,所以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不行,一定要讓他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直了直身子,正色道:“我是景繡?!?/br> 景仁義手一松,蝴蝶立刻從他手中飛走。景繡看著景仁義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彎身道:“景繡見過大哥!” “你真的是景繡?”景仁義臉上寫滿了失望之色,不甘心地問道。 景繡點頭,看著他那明顯失望不甘的神色,好笑道:“如假包換!” 景仁義仔細地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神沒了之前的yin邪,嘴里嘟囔道:“怎么比小時候漂亮了這么多……”一邊說著一邊一臉郁悶地走開了,長得這么好看竟然是他meimei,老天怎么對他這么殘忍…… 景繡失笑地搖搖頭,本來還以為他是過來替他那娘和meimei出氣的,沒想到是奔著她的臉來的。這景仁義果然跟傳聞中的差不多,就是個好美色的紈绔公子哥。但愿他能看在自己長的美的份上,別幫著他那個娘和meimei來對付自己。景繡繼續(xù)抬腳往前走,走到院子門口,管家正在指揮兩個下人掛著匾額,見到她來,管家立刻恭敬地見禮道:“二小姐!”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景繡心里發(fā)笑,但是面上卻依舊不咸不淡,輕輕地嗯了聲就進了院子。 景天嵐看著她走進來,目光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景繡看到他詫異地挑眉,自從那天在錦繡閣中不歡而散,她和景天嵐還沒見過面呢。疑惑道:“父親怎么來了?” 景天嵐微瞇著眼睛看她,“為父為什么來,繡兒會猜不到嗎?” 景繡放下手中的竹籃,一邊掏出帕子擦拭額頭上的薄汗一邊笑道:“父親說笑了,繡兒可沒看穿人心的本事?!?/br> 景天嵐知道她在裝傻,一臉痛心道:“她們畢竟是你的嫡母和大姐,你這么做讓她們以后怎么在平陽城露面,尤其是你大姐,她還沒出門,你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毀她姻緣。你也知道,她和太子兩情相悅,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如今名聲壞成這樣,皇上皇后能接受一個聲名狼藉的兒媳嗎?” 真是可笑,之前怎么沒見他這么擔心她的名聲,果然什么寵她都是有目的的,他景天嵐眼里心里最看重的女兒還是景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