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到了后院景繡自然毫無顧忌了,直接上了閣樓自己的房間。 黎平轉(zhuǎn)身去叫正在后院樓下廚房熬藥的翠娘,翠娘一聽景繡來了自然喜不自禁,聽到景繡受傷頓時又緊張不已,忙不迭地上了閣樓。 “只是小傷,上點藥就好!”景繡看著他們這么緊張的樣子,心里暖暖的,但也覺得十分無奈,明明一點小傷弄得跟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似的。 “這么嚴(yán)重,還小傷?”翠娘一看到她手腕上的一大片青紫,眼眶都紅了。 接過黎平拿上來的藥膏,剛準(zhǔn)備替景繡上藥,手中的藥膏就被司馬濬拿了過去。 “我來!”司馬濬打開藥膏,用手抹了一些,然后輕輕地將景繡的手腕從靠近翠娘的那一側(cè)挪到自己這邊。覆著藥膏的指腹輕輕的碰上她的手腕,來回的涂抹著,神情認真,動作輕柔。 翠娘剛才因為緊張景繡的傷勢,知道屋里有一個男子,但是沒來得及仔細去看。現(xiàn)在注意到司馬濬,只覺得不真實,這世上竟有長得如此俊美的男子? 而且這么俊美又氣質(zhì)高貴的男子竟然如此溫柔地替她家小姐上藥? 她不是眼花了吧? 見她似乎看傻了眼般,直直地盯著司馬濬看,黎平使了半天眼色她也沒動靜,只好伸手碰了碰她,下巴往外抬了抬。 翠娘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不三回頭地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一下閣樓,翠娘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位公子是誰?。俊?/br> 黎平搖頭,“我看必定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也有可能是……” 見他不說下去,翠娘好奇道:“可能是什么?” 黎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靠近她小聲說道:“看這公子周身的貴氣,也有可能是哪位皇子?!?/br> 翠娘震驚不已,但隨后想想似乎也有可能,小姐和幾位皇子走的近他們可都聽說了,那個二皇子好像還打算娶小姐來著? “不過……”黎平困惑的皺著眉頭,臉上的褶皺更深更多了,“能讓小姐帶到這兒來的,必定是小姐很信任的人,濬王殿下是第一個,我還在想那濬王殿下對小姐來說必定是特別的,現(xiàn)在看來……” 聽他這么一說,翠娘也嚴(yán)肅地皺起了眉頭,看剛才那男子給小姐上藥的神情,恐怕是對小姐有意的!小姐既然沒有拒絕他上藥,說明小姐也是同樣對那公子傾心的。 可是黎叔說的也有道理,濬王才是小姐第一個帶到同仁堂來的男子,雖然后來小姐還帶來過別人,但是她看得出來,小姐對濬王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不行,我等會兒一定要跟小姐好好談?wù)?!”越想翠娘越不放心起來,她是在感情上受過傷的人,要不是小姐把她從原本的家庭中解救出來,她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她不能看著小姐在感情中受傷,雖然小姐很聰明,但畢竟年紀(jì)小,再聰明的人在感情上也有看不清的時候。 黎平點頭,這天下的男子,尤其是出生高貴的男子都愛漂亮的女子,像小姐這般傾國傾城的女子更是許多男子夢寐以求的,他們可不一定是真心喜歡小姐,他們喜歡的是是小姐那張臉。小姐可不能被騙!翠娘有必要去提點提點小姐。 ------題外話------ 今天發(fā)現(xiàn)在書城那邊有了一條書評那個激動啊,然后下一秒就想起來那是不久前藕自己留的,猜藕留了什么? 咳咳——這么好看的文怎么沒人看呢? 捂臉,遁~ ☆、第129章:總歸不是好人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司馬濬一邊替她上藥,一邊問道。 景繡正看著他出神,聽到他的聲音立馬不自然的扭過頭去。知道他是怕自己痛,故意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于是想了想開口道:“在后院的時候有個米色衣服的蒙面女子想要殺我,是個高手,而且是個左撇子。” “哦?”司馬濬手上的動作微頓,詫異地抬眼看她,“這傷就是她弄的?” “嗯。”景繡紅著臉困惑地說道:“我打不過她,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她雖然表面上想要置我于死地,但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殺我?!?/br> 司馬濬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繼續(xù)為她上藥,“抓到她雖然不一定能順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但也足夠還你清白了?!?/br> 景繡點頭,并沒覺得有多高興,她總覺得米衣女子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了點,就好像故意將計就計一樣。 “你說這個米衣女子是殺害靜安師太的兇手嗎?”單單因為她是左撇子就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是兇手會不會太過武斷了點。 而且她總覺得這件事似乎和景天嵐有關(guān)系,前兩天她剛跟他談過,眼看著十天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景天嵐如果不想她死應(yīng)該會出手的。 “不管是不是,總歸不是好人?!彼抉R濬不在意地說道。 景繡一臉贊同的點點頭,這倒是真的!“還有剛才那群圍堵我們的蒙面人也很奇怪,我感覺他們并不想殺我。” 司馬濬默默地聽著她的疑惑和分析,神情認真而又溫柔地替她上藥。不管這些蒙面人或者那個米衣女子是不是真心想要殺她,她的身邊都不太平。有些事情一旦參與進去想要脫身就不可能了,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她,幫助她盡快查清楚她想知道的一切,然后找出企圖對她不利的幕后黑手,解決掉所有可能傷害到她的人和事。 上好藥,兩人準(zhǔn)備離開。景繡被翠娘重新拉進了屋,看著她一臉凝重欲言又止的樣子,景繡不解道:“怎么了?” “小姐,翠娘知道自己沒資格教育小姐,但是翠娘是真心擔(dān)心小姐,真心為小姐好?!?/br> 景繡見她這么嚴(yán)肅,不由得笑了,“翠娘,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所以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翠娘這才猶豫地問道,“小姐你和外面那位公子……” 景繡恍然大悟,大致已經(jīng)明白她這么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些什么了。眨了眨眼神秘地說道:“外面那位公子翠娘見過的?!?/br> 翠娘一臉驚訝,她見過?不可能啊,這么出色的公子她見過的話肯定會有印象的,不可能不記得。 見她不信,景繡決定不再跟她賣關(guān)子,“他是濬王!”說完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司馬濬一臉笑意地迎向她,對她伸出大掌,她自然而然地將手放入他手中。 翠娘呆滯地看著他們手牽手走下樓,那么和諧相配,濬王……濬王不是面容有損嗎? “怎么樣了,小姐怎么說?”黎平過來,好奇地問道。 翠娘愣愣地回道:“小姐說那公子是濬王……” “什、什么?”黎平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濬王不是陋顏嗎? 兩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從震驚中平靜下來。 黎平嚴(yán)肅地叮囑道:“這事咱們放心里,不要對別人說起。” 翠娘點頭,“我明白?!?/br> * 南宮玨騎著馬失落地返回,現(xiàn)場已經(jīng)來了很多官兵,那四個蒙面人和米衣女子已經(jīng)全都被帶走了。 南宮洐一看到南宮玨就大步走了過來,“沒追到?” 南宮新月也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南宮玨失落地搖頭,“沒有。” “你追人家干嘛?”南宮澤走過來,不解地問道。 “她可能是扁鵲?!?/br> “她是扁鵲!” 南宮洐南宮澤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 南宮洐蹙眉,震驚道:“她真的是……” 南宮玨點頭,下了馬,攤開手掌,掌上小小的綠色耳釘,“這是我送她的,我不會認錯!” 南宮洐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色澤鮮綠的耳釘上,面色懊惱,扭頭看向南宮新月。 南宮新月目光閃爍,低了了頭。她該怎么解釋? 南宮澤因為太過震驚,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那姑娘真的是景繡?這也太……”太讓人震驚了,怪不得那么像,原來是正主。他可真是蠢,竟然半點沒有懷疑。 “你知道她在哪兒?”南宮洐走到南宮新月面前,盯著她問道。 南宮玨和南宮澤也看向南宮新月。 南宮新月見躲不過去,抬頭,緊抿唇,透著一絲倔強。 “你們別問我,我不知道扁鵲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她,你們應(yīng)該去問景繡,她知道!”說完這話,她心里冒出一絲愧疚和自責(zé),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南宮洐審視著他,黝黑的面色不笑的時候顯得很深沉嚴(yán)肅。 直看的南宮新月微微發(fā)怵,他才移開眼,滿臉困惑又有些氣憤,明明她就在平陽城為什么不露面,明知道他那么費力氣大張旗鼓找她,她竟然還能不動聲色地在暗中看著? 南宮澤也一臉困惑的表情,這個扁鵲真是怪人,就這么喜歡玩神秘嗎?故弄玄虛的女人! 南宮玨看了一眼四周,問道:“濬王和二小姐沒有過來嗎?” 南宮澤撇嘴回道:“沒有。”他們來不來,也不影響計劃的實施所以無所謂。 南宮玨翻身上馬,一句話不說就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離開,向著相府的方向而去。 景繡在濬王府換衣裳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耳朵上戴的竟然是南宮玨送的耳釘,并且只剩一只了,另一只不知所蹤。南宮玨之所以認出了她就是因為這耳釘嗎?那么另一只是在他那兒嗎? 回到相府,剛坐下喝杯水的功夫,南宮玨就來了。 他手中舉著信,一邊走進來一邊用手指彈著,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那信是她讓人送去的,景繡暗悔,她應(yīng)該再等幾天的,恐怕他是來質(zhì)問她的吧? 果不其然! 南宮玨在她對面落座,將信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一刻不離。 景繡故作不解,垂眸看著信問道:“這是?” “扁鵲的信,我早上收到的?!蹦蠈m玨淡淡地說道。 “真的嗎?”景繡激動地拿起信,好奇地問道:“她說了什么?” “她說‘安好,勿念’?!?/br> 景繡在想她為什么要寫這四個字呢,這不是明擺著讓南宮玨過來懷疑她嗎?她可以隨便寫點什么,不管寫什么都可以表明她平安無事啊,她為什么一定要寫這幾個字呢? 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扁鵲知道他在為她擔(dān)心,不說南宮玨有多精明,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立馬聯(lián)想到是她景繡告訴了扁鵲南宮玨在擔(dān)心她。 所以,南宮玨拿著一封信來這兒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我就說她不會有事吧,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放心了吧?!”景繡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 南宮玨的眼神明亮的仿佛能洞悉一切,薄唇微啟,一針見血,“繡兒,你知道扁鵲在哪兒對不對?” 景繡斂眉,“我……” “我要聽實話!”南宮玨平靜卻又堅決地說道。 “對不起,我的確知道她一直在平陽城,也有辦法聯(lián)系到她,但那是之前,現(xiàn)在恐怕沒辦法了?!?/br> 南宮玨蹙眉,“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想?yún)⑴c到這些是是非非中來,今天露面幫了我們一把,下面應(yīng)該就會離開了吧?!”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南宮玨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