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第186章:食客居飯菜吃死人 司馬濬拿起那套黑色衣服,笑道:“你換衣服,我等會兒進來?!?/br> 景繡看著他走出房門,沒一會兒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就猜到他肯定是去隔壁換衣服了。 心里好奇他到底要帶她去做什么,于是也飛快地換了衣服,然后就重新梳了頭發(fā)。桌上放了一些簡單的化妝用品,她坐了過去正在臉上搗鼓的時候司馬濬在外面敲門了,她說了聲“進來”就聽到推門聲隨之響了起來,她扭頭看過去只見司馬濬一身黑,配著臉上的銀色面具顯得整個人肅然凌厲,貴氣天成。 司馬濬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見她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一身男裝的她溫潤如玉貴氣逼人,靜靜地看著你,杏眸水潤含情,唇不點而朱,膚色白皙,好不俊俏。 心里一汪春水,含笑走過去問道:“好了嗎?” 景繡笑道:“再等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子又在臉上搗鼓了一會兒才起身在他面前轉(zhuǎn)了兩圈,調(diào)皮得問道:“怎么樣?” 司馬濬滿臉寵溺地點頭,然后又蹙了蹙眉。 “怎么了?”景繡站定,疑惑地問道。 “似乎少了樣?xùn)|西……”司馬濬說著來到衣柜前從里面拿出一把扇子來,展開遞到她手里。 景繡失笑地接過來,作模作樣地在面前扇了扇。 扇面上的山水圖案給她添了幾分書香之氣,越發(fā)顯得整個人溫潤儒雅了。 “好了,現(xiàn)在麻煩修公子替在下收拾收拾吧!”司馬濬連連點頭,在她起身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景繡含笑走到他身前,替他解下臉上的面具,一張俊美無儔的峻臉讓她忍不住晃了心神,一時看呆了,過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放下面具。捧著他的臉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然后拿起桌上的東西開始認真地替他化妝。 司馬濬淡淡含笑地看著她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搗鼓,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她說道:“好了!” 景繡看著已經(jīng)大功告成的臉,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拿過一旁的銅鏡舉到他面前。 司馬濬看著鏡子里的人,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震驚之色,贊許道:“繡兒的化妝技術(shù)可謂是出神入化!” 這完全就是換了張臉,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戴過人皮面具,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化妝出來的效果比人皮面具要自然真實的多,而且沒有絲毫的不適感。 “那當然!”景繡得意地說道,“見過你真容的人本就不多,今天這身裝扮別人肯定認不出來!” “走吧!”司馬濬起身牽過她的手往門外去。 “喂——”景繡從他的大掌中掙扎出手來,對上他不解的眸子,提醒道:“我們現(xiàn)在都是男人……”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太奇怪了,出去指不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呢! 司馬濬失笑地搖搖頭,徑自走了出去。景繡正了正色,挺直腰板跟了上去。 紅叔遠遠地走過來,景繡在司馬濬身后竊笑道:“不知道紅叔能不能認出你來?” 只要司馬濬不露出破綻她敢保證外人絕不可能一時間認出他來,但是紅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人,她還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 司馬濬但笑不語,他也想看看這樣子到底能不能讓紅叔一時半會認不出來,紅叔一時半會兒認不出來,這易容就算成功了。 兩人各有所思,站著不動等著紅叔走近。 紅叔神色凝重急匆匆地跑著,忽然看到前方站了兩位氣質(zhì)出眾的年輕公子,心里疑惑著,不由放慢了腳步,走近一看心里疑惑更甚。盯著司馬濬看了兩秒,微微頷首,不解地看向景繡,景繡作修堇打扮時他曾經(jīng)見過,所以一眼就認出了她。 “繡兒,這位公子是……” 景繡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心里得意,揚眉道:“紅叔你仔細看看!” 紅叔見她這副神情,心里怪異起來,抬手擦了擦眼睛,再次定睛看向司馬濬。 司馬濬面無表情地站著,任由他打量。紅叔都一眼看不出他,其他人更加不可能認出他了,繡兒這化妝術(shù)果然厲害! 紅叔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睜大了眼睛,看向景繡難以置信道:“是……王爺?” 景繡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看來她的化妝是很成功了。 司馬濬見他認出了或者說是猜出了自己,才開口問道:“出什么事了?”紅叔一向穩(wěn)重,很少有急色匆匆的時候,肯定有急事才會如此匆忙。 紅叔聽到熟悉的聲音才真正相信和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司馬濬,王爺以前為了出門行事方便也會帶人皮面具出門,他只以為司馬濬又是帶了人皮面具。 一聽他問起正事,忙正了臉色,回道:“食客居有人鬧事,說是有人吃了咱們的飯菜死了……” 司馬濬眼中厲光閃閃,冷笑一聲,“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過去,你們不用跟著!” 景繡臉色凝重起來,食客居飯菜吃死人?這怎么可能呢?最多吃出個拉肚子食物中毒什么的,吃死人不太可能吧? “家屬已經(jīng)將死者抬到食客居門前鬧起來了,今天是沒辦法做生意了……”紅叔語氣擔(dān)憂地說道。 司馬濬輕聲“嗯”了一聲,拉著景繡出了王府。 一到王府門口景繡就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掙脫出來,稍稍落后一步跟著他往食客居走去。 “要不讓人備馬吧?”景繡扯他的袖子建議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他難道就不著急趕過去處理嗎?這么閑庭信步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她分明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意。 司馬濬站住腳搖頭道:“就這樣過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鬧成什么樣?!闭f著繼續(xù)往前走去。 景繡無法,只好嘆息一聲跟上。兩人走在一起就是街上最亮麗的一道風(fēng)景線,吸引了不少目光,可是二人恍若未覺,只顧趕路,雖腳步不急切,但是看他們的臉色,一個一臉冷酷一個一臉凝重,心情肯定都不好。因此有些有意上前來搭訕的姑娘們只敢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 “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針對嗎?”要說醫(yī)館藥鋪開藥賣藥吃死人還有些可信度,說酒樓飯菜吃死人有點太扯了,食客居人流量那么大,也不是開一天兩天了,要是食物有問題怎么可能只吃死了一個人? 司馬濬聽她語氣擔(dān)憂,緩和了臉色扭頭看著她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柔聲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 景繡點頭,她當然相信他能處理好,如果他這么容易就被別人設(shè)計陷害,生意也不可能做這么大了。只是她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因為她怕對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樣下去遲早會對他的生意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的。 兩人遠遠的就看到食客居門前人山人海,圍了好一些人,隱隱地還有哭聲傳來。 司馬濬在前面開路,小心地護著她擠過幾重包圍圈,來到最前面。 只見當中地上躺著一個身上蒙著白布的中年男子,只露出一張臉,雙目緊閉,嘴唇發(fā)紫,嘴角殘留著白沫,已經(jīng)毫無生氣了。 一中年婦人并兩個十一二歲一男一女的孩子趴在旁邊低頭賣力地哭著,想必是死者的老婆孩子。 還有一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正與掌柜劍拔弩張吐沫橫飛地索要賠償。 掌柜一臉無奈和為難,他們食客居開張做生意好多年了,從來沒有吃死過人的情況,這分明就是這家人無理取鬧故意找食客居訛錢啊! 可是這么多人看著他如果不能拿出證據(jù)證明地上這人的死和食客居沒關(guān)系就一口否定他的死和食客居有關(guān)系的話,在場的百姓肯定會以為他們做賊心虛的,以后食客居還怎么在平陽城做生意? 此刻他也只能忍耐著這人陪著笑臉,拖延時間等著主子派人過來處理了。 那健壯男子見他軟弱,越發(fā)得寸進尺,嚷嚷了半天他也不給個話,心里已經(jīng)著急起來了,畢竟心虛,拖得越久他也害怕得不到銀子不說說不定還要吃官司。 “我哥哥今天中午在你們這吃了飯肚子就不舒服了,一回家就倒了,我去找大夫回來他已經(jīng)斷氣了,不是你們食客居的飯菜有問題是什么?”他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領(lǐng)厲聲質(zhì)問道。 掌柜見他儼然有動手的架勢,嚇得臉都白了,圍觀的百姓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雖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都沒有出聲勸上兩句的意思,食客居的伙計們也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狀況,在一邊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司馬濬和景繡的出現(xiàn)頓時將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紛紛疑惑地看著他們。 “放開!”司馬濬看著那男子冷聲開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包括那男子在內(nèi)的眾人都有些發(fā)怵。 那男子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松開了手,目光在司馬濬身上打量一遍然后又將景繡打量了一遍,這二人看著年紀不大,但是衣著氣質(zhì)不凡,渾身上下繚繞著一股貴氣,和在場的眾人一對比,猶如鶴立雞群般惹眼,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心內(nèi)百轉(zhuǎn)千回,必須盡快要到賠償,雖然害怕仍舊挺著胸脯色厲內(nèi)荏地對著司馬濬高聲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閑事,我哥哥被食客居的飯菜毒死了,丟下我嫂子侄子侄女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的,食客居必須得給個說法!” 他話音剛落,地上的母子三人哭的更兇了,圍觀百姓議論聲也更大了。一時間現(xiàn)場吵吵嚷嚷一片,景繡不由抬手揉了揉耳朵。 司馬濬冷笑一聲,目光犀利地看向他,“你說人是吃了我食客居的飯菜死的總得拿出證據(jù)來,我食客居不是什么人想誣陷就誣陷的!” 眾人一聽這話都開始猜測司馬濬的身份來,難不成這清俊的貴公子竟然是食客居的幕后老板? 掌柜的也是訝異地盯著司馬濬看,難道是主子派來的人?以前都是紅叔或者蔣小公子他們,這次怎么換成這位公子了,從來沒見過??! 男子一聽這話看著司馬濬的眼神倏地一亮,又上上下下地將他打量了一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這食客居的幕后老板?” 司馬濬不置可否,看向掌柜的,面無表情地問道:“報官沒有?” 掌柜訥訥地搖頭,他一聽說飯菜吃死了人就慌了神第一時間是讓人去通知紅叔請示該怎么處理,倒忘了去報官了。 司馬濬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手足無措的伙計,“去請葛大人,順便讓他把仵作帶來!” 那伙計聽了吩咐忙點頭轉(zhuǎn)身,身后眾人早已讓開了道路,他飛快地穿過人群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男子一聽說報官心里咯噔一聲,面上閃過慌亂之色,地上的母子三人也停止了哭泣偷偷抬頭詢問地看向男子。 “你們食客居仗著店大欺客,飯菜吃死了人竟然不認賬不賠償還報官,你們官商勾結(jié),專門欺壓我們這些沒權(quán)沒勢的小老百姓……”說著他跪地趴在死者身前,高聲哭道:“哥哥啊,是弟弟沒用,不能替你討回公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人隨便亂動你的,走,咱們回家……” 哭著起身和母子三人費力地抬著死者要離開。 眾人立馬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唯恐沾染了晦氣。 掌柜的想上前攔住他們,他覺得對方明顯就是做賊心虛,一聽報官叫仵作就開溜,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只見葛天一坐在高頭大馬上已經(jīng)過來了,忙跑上前對著正在下馬的葛天一拱手道:“葛大人您終于來了,有人誣賴我們食客居的飯菜吃死了人,我們派人去請您過來評評理,誰知他們就要離開,您看看,他們不等事情弄清楚就想不明不白的離開,這不是故意讓我們食客居不能證明清白嗎?” 葛天一剛聽到人說食客居出了事門前圍了一群人堵了道路就趕過來了,聽了掌柜的話才明白過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聽到死了人面色頓時更加嚴肅起來,看向不遠處正別扭的抬著尸體走的幾個人,瞇了瞇眼,抬手對身后跟來的幾個官兵吩咐道:“攔下他們!” 幾個官兵立馬上前將幾人攔下了。 葛天一下了馬,四顧一圈忽然瞥見司馬濬和景繡二人,眼里閃過一絲驚艷,目光毫不避諱地將他二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上前拱手客氣地問道:“不知道二位公子如何稱呼?” 他們二人衣著雖不華麗但是面料講究,外貌又出眾,氣質(zhì)更是高貴,高一些的這位公子五官俊朗眼神里隱約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矮一些的這位公子五官精致面目清秀,眼神清亮淡然,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這樣的二人站在人群之中猶如一堆沙礫中暗藏的珍珠,光華璀璨,引人注目。必不是尋常之輩! “我叫修堇這是我哥哥修司。”不等司馬濬答話景繡就刻意將聲音壓低幾分,拱手笑著回道。 葛天一腦中努力地想著平陽城姓修的人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雖然對他二人身份好奇但是也不好直接問出口,于是笑道:“剛才遠遠地看兩位公子還以為是本官許久不見的兩位故人這才忍不住上前來,原來是本官認錯人了?!?/br> 他搖頭嘆息,語氣里流露出一絲失望。 “很抱歉,葛大人認錯人了,不過我相信葛大人一定會有機會再見到您的那兩位故人的?!?/br> “那就借這位小公子吉言了!” 景繡當然不信他說的,和葛天一也算熟悉了,他可不是傳聞中的刻板固執(zhí)死腦筋之人,相反他的頭腦還十分靈活變通,他想必是看她和司馬濬穿著打扮不像一般的普通百姓,但是平陽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公子他大半見過,見他們二人眼生好奇他們的身份才上前來問了兩句,問完又覺唐突才找出這樣的借口來。 ☆、第187章:云山金礦 “大人,這二位公子是我們食客居的主子派來的人,他們的話就代表我們食客居的立場?!闭乒竦淖哌^來對著葛天一介紹道。 雖然這二位公子沒拿出任何的信物來表明他們的身份,但是他莫名地相信他們,而且這個時候能跳出來為食客居說話的除了主子派來的人還有誰呢? 葛天一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食客居主人派來的人?怪不得如此與眾不同,看他們的氣質(zhì)談吐說不定是食客居老板的公子或者親人。 他轉(zhuǎn)身走向被攔下的幾人,指著地上的尸體問那健壯男子:“你說這是你哥哥,他是吃了食客居的飯菜死的?”說的同時目光在那母子三人的身上都掃了一遍,普通百姓吃的起或者說能舍得來食客居吃一頓的不多,看他們的衣著不像是富有人家。 男子目光閃爍,在心里打了腹稿才咽了口吐沫底氣不足地說道:“是,今天中午我和哥哥一起來這兒喝酒,喝完回了家哥哥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