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司馬濬親自上前敲了木門,很快里面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是玄一的弟子??粗卸辶鶜q了,神色傲慢的看了司馬濬一眼,又伸長脖子看了他身后的天靈一眼,語氣不耐煩的說道:“等著!” 說著就將門關(guān)上,眾人依稀還能聽到里面閂門的聲音。 蔣遷和臨飛跟著過來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蔣遷隱隱有要沖上來的架勢,被臨飛用眼神制止了。 “師父,來了!” 玄一睜開眼睛,頓了兩秒才輕笑一聲,沙啞著聲音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院門再次被打開,那弟子直接越過站在門前的司馬濬走向天靈,神色比面對司馬濬的時候多了幾分恭敬,“天靈師伯里面請!” 天靈淡淡頷首走了進去,那弟子跟在后面一進院子就轉(zhuǎn)身隨手將門關(guān)上了,天靈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他恭聲回道:“師父說了,只見師伯一人。” 司馬濬本也沒打算進去,他知道不管是玄一還是師父他們都是想和彼此單獨聊聊的,所以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被剛才那句“天靈師伯”吸引了,玄一是師父的師弟? 難道說玄一針對繡兒并不是因為想要對付自己,而是為了引來師父? 蔣遷卻見不得有人對司馬濬不敬,這么多年他跟在王爺身邊,從東旗到西臨,哪個見了王爺不是恭恭敬敬的,王爺何曾如此憋屈過? 他捏緊拳頭要上前卻被臨飛死死的扣住了手腕,“等王妃醒過來,咱們再教訓他不遲!” 蔣遷這才松了拳頭,臨飛無奈的搖搖頭,平時看著穩(wěn)重,到底還是年紀小,關(guān)鍵時刻沉不住氣。 雖然已經(jīng)二月中,可天氣還是天寒地凍,玄一卻坐在地上的一個看著并不厚的由草編制成的蒲團上,面前是一張只到膝蓋高度的小方桌,上面放著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天靈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了下去。 玄一拿起酒壺給他面前的酒杯斟滿酒,無限感慨地問道:“咱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天靈面上閃過一絲恍惚,“五六十年了吧……” 玄一似乎詫異了一下,失笑道:“一眨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說吧,你到底怎么樣才肯讓那孩子醒過來?”天靈舉起酒杯一口飲盡,滿嘴冷香。 “我說了,以命抵命?!毙缓粗?,語意森森,“我要司馬濬的命!”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一一”(138**3722)五張月票,每一個月底都會收到真的超級感動,看了一下,親愛的一共送出了55張月票啊,謝謝~ 推薦好友賴皮pk文《追妻守則:軍少勾入懷》 前世眼瞎,被親人害死,帶著空間重生而來,下定決心百倍嘗之,虐了渣渣,收割了美男,成就了神醫(yī)之名,開掛了的人生,果然很舒爽。 片段一 “明大少,你一個堂堂陸軍少將,這么不要臉真的好嗎?” 江月亮想到自己被……就郁悶。 “老婆,明明昨天我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br> 明景低頭,一臉故作委屈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明大少!”江月亮陰森森的喊著。 “老婆你始亂終棄。” 江月亮“……” ☆、第326章:選擇 天靈放下手中的小酒杯,目光幽幽的看著他,“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和孩子沒有關(guān)系!” 玄一輕笑了一會兒,“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么心胸狹隘的人么,幾十年過去了,我早就不記得當初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br> 天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明顯不相信。 玄一笑夠了,停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知道我為什么想要他的命嗎?” 天靈默默地看著他,“孫皇后來找過你了?” “她?”玄一語氣里充滿了譏諷:“告訴你吧,是你的寶貝兒子來找過我?!?/br> 天靈神色一變,似乎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聽他接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想讓司馬濬掌管東旗,可我偏就不如你的意!” “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br> “是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我就是不想看著你得意。” 天靈嗤笑一聲,打臉道:“你說你已經(jīng)忘了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玄一語氣一窒,臉色有些尷尬,“本來我是已經(jīng)忘了,可是誰讓你的寶貝兒子又找到我了呢?廢話不多說了,要么你們看著那個丫頭就那么永遠昏迷不醒下去,要么你就讓司馬峻嶸即位!” 天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皇上還健在?!?/br> “這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也是身強力壯的時候退位的嗎?”玄一不以為意。 天靈深深的看著他,忽然笑了,“你這么做能給自己帶來什么好處,名?利?” 玄一譏笑道:“你當我還在乎這些東西嗎,已經(jīng)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向來也不愛多管閑事的,怎么到這把歲數(shù)了卻參與進這些俗事中來了?” “這就不用你cao心了,你回去考慮考慮吧,我可是聽說她是把那孩子當親生孫女來疼的,那孩子若真的那么躺下去她應該會很傷心吧?!”說著他已經(jīng)起身好心情的走了進去。 天靈神色如常的出來,上了馬車,司馬濬什么都沒問,雖然心里好奇他們聊了些什么,但是面上依舊一派平靜,上了馬車后鎮(zhèn)定的對著外面吩咐道:“回去吧!” 臨飛和蔣遷相視一眼,忍著滿心的好奇,駕著馬車離開。 “大師和天靈認識?”里屋內(nèi)宇文烈看著玄一探詢的問道。 玄一嘴角微微漾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早忘得差不多了?!?/br> 宇文烈也不再多做追問,改了話題,狀似無意的問道:“大師剛才和天靈聊了什么?” 玄一目光透徹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就是問他是要景繡的命還是要司馬濬的命罷了,兩個都是他的徒弟,只怕很難取舍啊!” 宇文烈神色一變,驚訝道:“司馬濬也是天靈的徒弟?” 玄一露出一個高深的笑容,輕輕搖頭,說道:“不僅如此。” “什么意思?” “時間到了,殿下自然會知道的?!毙粎s并不欲多說。 宇文烈?guī)е鴿M肚子的疑惑離開,回了自己府上,皇子妃慕容芊熱情的迎了上來,“殿下回來了,我準備了殿下最愛吃的……” 她話還沒說完,宇文烈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殿下……”慕容芊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自從殿下從西臨回來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因為那個西臨女子嗎? 司馬濬和天靈一回來,下人們就匆匆忙忙的進來稟報。 毒娘子第一個健步如飛的走了出去,南宮彥和葉尋也相視一眼跟上,景繡卻有些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踟躕著慢慢走了出去。 “怎么樣了?”毒娘子在司馬濬面前站定,卻是看向天靈問道。 天靈搖搖頭,就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毒娘子一頭霧水,探詢的看著司馬濬。 司馬濬同樣搖搖頭,就走進了景繡和他的房間。 大家面面相覷,都有些搞不懂現(xiàn)在這是個什么狀況,看看這個離開的方向又看看那個離開的方向,一臉茫然。 毒娘子回過神來,跺了跺腳就追著天靈去了。 南宮彥和葉尋相視一眼則是跟著司馬濬而去。 景繡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司馬濬大步而來的身影,于是就停了下來,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緊張的等著他走進來。 司馬濬在感覺到她的時候就揚起了一絲暖如春陽的笑容,聽著身后匆匆而來的腳步聲,輕聲說道:“別擔心,師父一定有辦法說服玄一的?!?/br> 景繡抿了抿唇看來今天是師父和玄一單獨見面的,司馬濬應該并沒有在場。那她就去師父師娘的房間吧,于是她抬起腳和急匆匆進來的南宮彥、葉尋以及青霜等人擦肩而過。 “怎么說?”葉尋在司馬濬對面坐下,迫不及待的問道。 司馬濬抬眼目光在他們臉上一個個看過去,知道他們都是在為繡兒而擔心,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在外面,并不知道師父和玄一談了什么?!?/br> 眾人臉上劃過一絲失望之色,葉尋和南宮彥相視一眼,心里都有些不樂觀起來,天靈剛才沉著臉一句話不愿多說的樣子,顯然是出師不利。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重起來,每個人的頭上都仿佛籠罩了一層烏云一樣。 景繡進了天靈夫婦的房間,剛好聽到毒娘子對著天靈急切的問道:“你們到底談了些什么,你倒是說話啊,這不是存心讓人著急嗎?” 天靈慢悠悠的將手中的茶喝盡,才搖搖頭,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一臉失望的毒娘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毒娘子狐疑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學會吞吞吐吐了?” 天靈不打反問:“如果讓你在繡兒和濬兒之間選一個活下來,你會……” 不等他話問完,毒娘子神色激動的打斷他,“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選一個,兩個孩子剛剛成親,你這是要他們天人永隔?” 天靈見她情緒激動,溫聲道:“你先別激動,我就是問問。” 毒娘子氣哄哄的在他旁邊坐下,“我知道在你心里濬兒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在我心里繡兒和濬兒一樣重要,我不能看著他們中任何一個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濬兒這個孩子是個情種,若是繡兒有個好歹那他恐怕也不會獨活,你自己看著辦吧!” 天靈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疼繡兒那孩子,可是那個老東西性子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根本就不給人商量的余地,你讓我怎么辦?” 毒娘子道:“我不管,繡兒若是有個好歹那我也不活了,反正我也活了這么大把歲數(shù)了,早就夠本了。” 天靈覷了她一眼,不再開口,眼中卻鋒芒閃動,甚至帶上了森森殺氣。 景繡愣在原地,看著毒娘子,心里暖的一塌糊涂,同時又萬分的糾結(jié)難受,那個玄一是鐵了心想要自己或者司馬濬的命嗎?他們和他無冤無仇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正在她沉思的時候,毒娘子又開口了,“他到底為什么忽然對著繡兒出手,難道幾十年前的恩恩怨怨他還記在心里?” 既然一直耿耿于懷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動作,偏偏在兩個孩子大婚的時候?qū)χ鵁o辜的繡兒下手? 天靈嘴唇動了動,卻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搖搖頭,“是我連累的繡兒,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繡兒有事的。”這么多年耿耿于懷的還有他的兒子??! 聽到這話毒娘子眼睛一亮,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雖然這么多年她時常和他意見不合,吵吵鬧鬧,但其實內(nèi)心深處她還是十分信任他的,只要他承諾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景繡看著天靈,那個玄一執(zhí)意要司馬濬用他的命來換自己的命,師父能有什么法子? 如果真的有好的法子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幅凝重和煩躁的神色?在她的印象中師父從來都是云淡風輕的,好像什么事情都難不倒他,從來不曾見過他像今天這樣…… 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司馬濬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她”,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但還是若無其事的笑著問道:“來了也有些日子了,要不要出去逛逛,看看這南疆的皇都比起東旗和西臨如何?” 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雀躍表現(xiàn)出來,司馬濬卻依舊一臉溫柔的笑意,起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