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楚瑤掙扎的越發(fā)厲害了,好不容易擺脫他的唇,一邊捶打著他一邊下意識的說道:“你過線了!你過線了!” “沒有?!?/br> 魏祁簡短有力的回答了一句,下一刻再次吻住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楚瑤在這短暫的間隙里低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正站在線的兩邊,那根繩子就在他們之間。 她沒來得及再做其他反應(yīng),就被人一邊吻著一邊抱了起來,向那張小塌走去,狠狠地壓在了上面。 “你只說不能過線,可沒說我不能把你抱過來?!?/br> 魏祁邊說邊解她的衣裳,大手從衣襟探了進去。 楚瑤急紅了眼,想叫人進來,已經(jīng)張開的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叫進來又如何呢? 夫妻敦倫,天經(jīng)地義,誰還能攔著他不成? 楚瑤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不在掙扎,躺在榻上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閉上了眼。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當(dāng)初剛嫁來魏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明白,遲早有這么一天的。 既然如此,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沒什么…… 魏祁順著她的唇吻到她的脖頸,在她白皙的頸間留下斑斑紅梅。 沐浴過后的女人帶著清新惑人的香氣,嬌嫩的皮膚吹彈可破,優(yōu)美的鎖骨讓人著迷。 他有些粗暴的嚙咬著,探入衣襟的手觸到一片滑膩,再往上攀一些就能碰到最柔軟的地方,那處上次她沐浴時曾匆匆一瞥,被單薄的衣裳遮擋住的地方。 魏祁呼吸急促,貼著楚瑤的耳邊道:“說你信我,說?!?/br> 身下的人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平躺著任他予取予求。 他看著她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跡,在她腰間捏了一下:“說你信我,我就輕些?!?/br> 女人卻仍舊閉著眼,不予理會。 魏祁氣急,怒聲喊道:“說你信我!說??!” 楚瑤終于睜開了眼,平靜的看著他:“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眸光冰涼,不帶絲毫溫度。 魏祁一愣,下一刻身子微微顫抖,許久才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把將楚瑤攔腰抱起,向床邊走去。 走到一半,想起地上那根繩子,腳步一頓,上半身卻因為抱著一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前傾去。 他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怕把懷里的人摔了,手上卻不敢松,只能任由自己向前撲去,最終向剛剛自己在房中摔倒時一般,一半身子在這頭,一半身子在那頭。 楚瑤在落地的瞬間下意識的翻身一滾,脫離了魏祁的手臂,之后抬起便是一腳,直直踹在了魏祁臉上。 魏祁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來,就被迎面一腳踹的歪過了頭,緊接著一股熱流從鼻腔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他半晌才回過神,擦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縮著身子靠到墻角滿臉戒備的女人。 女人的衣裳剛剛被他扯壞了,此刻松松的搭在身上,還露著半邊肩膀,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也是他留下的痕跡。 魏祁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擦了一下鼻子,道:“我沒邁過去,不算?!?/br> 然后轉(zhuǎn)身,自己去了凈房。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楚瑤才扶著墻壁站了起來,腿腳發(fā)軟的走到床邊,瑟縮著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片刻后,身后傳來動靜,魏祁從凈房走了出來。 她脊背繃得筆直,豎著耳朵聽著后面的聲音,聽到他掀開被子坐回了自己的小塌上,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松完,又聽到他站了起來,靠近。 楚瑤覺得自己渾身的毛發(fā)都要炸起來了,但男人并沒有越過那條線,而是隔著繩子扔了個錦盒過來:“生辰禮。” 說完再次轉(zhuǎn)身,回到小塌上躺下了。 楚瑤聽著落在床上的那砰地一聲,一股怒意陡然竄了起來。 這算什么?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她起身拿起那錦盒就想扔回去,錦盒卻因剛剛魏祁遠遠扔過來的動作而松開,此時再一碰,蓋子直接掉了下來。 一枚色澤瑩潤的雙魚玉佩躺在其中,與她之前戴過的一枚幾乎一模一樣。 那是她離開楚國去大燕時戴著的東西,后來不小心摔碎了,她還為此難過了幾天。 楚瑤愣了片刻,將那枚玉佩拿起來看了半晌,又看了看另一邊背對著她躺在榻上的魏祁,終究沒把東西再扔回去,放回盒中擱到床頭,躺下睡了。 第46章 牽手 宿醉一夜, 第二日魏祁卻還是在往常起床的時候醒來了,只是腦袋昏昏沉沉的, 像是放了個秤砣一般壓得他半晌沒從床上爬起來。 他硬撐著坐起身, 揉著額頭緩了半晌,才勉強睜開了眼。 入目看到女人沉睡的側(cè)顏, 愣了一下, 旋即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瞬間撐得他原本就疼痛的腦袋幾乎爆炸。 他……他昨天…… 魏祁倒吸了一口氣, 之后忘了呼吸,差點兒把自己憋死。 顯然, 雖然喝了很多酒, 但他并非意識全無, 最起碼現(xiàn)在還能很清楚的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該死…… 魏祁又一頭栽回了枕頭上,扯過被子就蒙住了頭。 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這也太……太…… 魏祁暗暗的捶了一下床板, 忽又想起昨天楚瑤就是被他壓在這里,呼吸瞬間再次凝住, 只覺得一股燥熱從小腹騰地竄起,讓他再次燃燒了起來,頭疼的更厲害了。 他親了她…… 他親了她……還…… 魏祁喘不過氣, 把被子又掀開,只覺得嘴唇guntang,昨日觸摸過那片滑膩肌膚的手掌也不知如何自處,一時握拳一時又松開。 明明喝了那么多酒, 不該記得那么清楚才是,但是女人柔軟的唇,細滑的肌膚,都好像還在眼前,觸手可及一般。 魏祁吞咽一聲,緩緩轉(zhuǎn)頭又看了楚瑤一眼。 只一眼,又飛快的轉(zhuǎn)回了頭。 這女人太嬌嫩了,他不過在她脖子上親了幾下而已,那紅痕到現(xiàn)在都還沒消退,刺眼的很。 魏祁握了握拳轉(zhuǎn)過身去,悶著頭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女人白嫩的肌膚卻總往他腦子里鉆。 他試圖去想別的,卻忽然想起楚瑤跟他說的那句話:“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剛剛的那股燥熱瞬間消失,如置數(shù)九寒冬。 魏祁再次坐了起來,看著床上的人出了會兒神,然后起身去凈房洗漱。 回國數(shù)年,無論寒暑,他每天都堅持早起去校場鍛煉,即便新婚那天也不例外。 今天卻洗漱之后又回了房間,一直坐在榻上出神,哪兒都沒去。 楚瑤迷迷糊糊的醒來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魏祁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神,心頭一緊,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捂緊棉被,往回縮了縮,如同受驚的獸,戒備而又警惕的打量著他。 魏祁看她短短一瞬就從迷糊慵懶的樣子變的小心警覺,知道她是想起昨晚的事對自己心生戒備,收回目光站了起來。 “我昨日喝多了,不是故意的?!?/br> 倒沒說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 楚瑤冷笑一聲,坐起身來,想喚青青進來服侍自己。 卻忘了衣裳昨日被魏祁扯壞,起身間半邊身子露了出來,裸露的肩頭和粉色的肚兜一閃而過。 魏祁轉(zhuǎn)過臉:“我去看看廚房今日吃什么?!?/br> 說著抬腳走了出去,順便喚了青青進來服侍她。 青青一進來,看到楚瑤撕裂的衣裳和勃頸上的紅痕嚇了一跳。 “公主,世子他……” “沒有?!?/br> 楚瑤打斷,說著讓她服侍自己沐浴更衣。 身上這件中衣是徹底廢了,沐浴過后換了件新的,對鏡梳頭時楚瑤才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她皺了皺眉,心里罵了魏祁一句。 今日是她的生辰,她待會兒還要去參加宴飲,這讓她怎么出門? “待會兒調(diào)些藥膏給我遮一遮?!?/br> 她對青青道。 青青應(yīng)諾,給她梳好頭后飛快的挑了些與她膚色相近的藥膏來。 但是這藥膏也并不能遮全,最終還是放棄了昨日已經(jīng)備好的衣裳,重新選了一件衣領(lǐng)較高的,這才勉強遮住了。 她梳妝打扮好,魏祁也回來了,見她沒穿之前備好的那件衣裳,而是換了一身更加艷麗的,皺了皺眉。 “這身不好看,換一套?!?/br> 打扮的這么漂亮做什么?給孟無霜看嗎? 楚瑤沒理他,從他眼前走過,又被他隔著地上的線抓住。 “換一套。” “不換。” 楚瑤冷冷的回了兩個字。 “換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