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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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沈玉的話,方睿的聲音更加的歡了,抓著沈玉的語病道:“你的意思是說,在外面我得正緊,在屋里面我就可以對你不正經(jīng)了?!” 沈玉:…… 刀子在哪里???她倒是非常的想看看這刀子能不能把他的臉給戳穿! 和他說話,沈玉說不到三句話都要深呼吸一次,她都懷疑若是不深呼吸的話,她真的有可能會被活活給氣死。 再次深呼吸了一下,默念了一遍前兩天開始看的靜心經(jīng)之后,抬眸看向方睿,眼中帶著詢問。 “你一早去了哪里?” 方睿低下了頭,開始拆腰間掛著的那塊墨玉,拆下來之后,又把上面的玉穗拆了下來,在沈玉的眼前吊下了玉穗。 目光從玉穗上移回方睿的臉上,問:“這玉穗有什么特別的?!?/br> 方?;瘟嘶斡袼耄厦娴哪侨齻€小小鈴鐺發(fā)出了小卻非常脆的聲音:“我讓你看的是上面的之三個小鈴鐺?!?/br> 視線落在了那三個小鈴鐺上面,還是疑惑的道:“除了做工精細(xì),也沒有什么可特別的呀?!?/br> 方睿勾起了唇角:“你當(dāng)然是看不出來是有什么特別的,這三顆小鈴鐺,是陳池他兒子身上長命鎖的小鈴鐺?!?/br> 沈玉刷的看向方睿:“你怎么會有陳池兒子長命鎖上面的小鈴鐺!?“ 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想通了剛剛為什么在他進來的時候,嘴硬了一個上午的陳池就突然有話要說了,原來是因為他身上的三個小鈴鐺! 知道沈玉誤會了,連連解釋道:“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那種用老弱婦孺來威脅人的人?!狈筋B犃?,沒有聽到這附近有其他人在,便放心的說道:“你以為陳池他為什么這么多天來都沒有露臉也沒有說話,你真當(dāng)他心如死灰了?我不過是和他談了個交易,我說,我?guī)退阉钠迌航饩瘸鰜?,他就得配合我,順道再把同伙供……等等,你這是什么眼神?” 話還沒說完的方睿就發(fā)現(xiàn)沈玉瞇起了眼看他,眼神中還帶著探究,這眼神就好像是要扒開了他臉上的面具一樣,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沈玉看著方睿的臉上的面具,略有所思,半響后才道:“看來,我真的不能小瞧你,以后對你絕對要嚴(yán)加提防?!?/br> 方睿:……不是應(yīng)該夸他睿智?不是應(yīng)該被他這次的行事所折服了嗎?! 這堤防算什么! 正要反問沈玉這算幾個意思,卻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方睿一下噤了聲,沈玉看方睿的表情也知道是有人過來了。 半響之后,衙役跑過來,聲音也帶著急促,道:“稟告大人,陳池方才在牢房中服毒自盡了!” 沈玉突的瞪大了眼睛:“被關(guān)在牢房中的陳池,哪里來的□□!?” 說著快步的走出了公堂,而方睿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笑了笑,計劃看來還算很順利。 金都城外十里亭。 亭子外聽著一輛馬車,還有兩名暗衛(wèi)守騎在馬上,守在馬車旁,亭子中站了兩個人,一個是從大理寺離開的容泰,而另外一個則是還是一身黑衣,不露臉的方睿。 看著金都城的方向,容泰問道:“陛下,你為什么讓陳池把證據(jù)的所藏之地說了出來,而不是自己去把證據(jù)給拿走了?” 方睿瞥了眼容泰,笑了笑:“要是真的把證據(jù)全拿了,那才是打草驚蛇,這事情進行得這么的順利,屆時太后都會懷疑到朕的身上來,到時再想暗中行事,難,朕也問過了,那證據(jù)里面,牽連的大臣雖多,但是不能一鍋端,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內(nèi)部斗?!?/br> 容泰不明方睿話中的意思,疑惑道:“內(nèi)部斗?” “陳池既然已經(jīng)把盧尚青供了出來,也說出了證據(jù)所藏之地,若是把陳府都挖了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陳池所說的證據(jù),這個時候太后那邊也怕打草驚蛇,他們會覺得拿走了所有的證據(jù),會引起朕的懷疑,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把盧尚青的證據(jù)給留下,就是沒有也會專門的放下去?!?/br> 方睿眼中盡是自信:“只要他們一開始自相殘殺,太后勢力中建立的相互信任就會瞬間瓦解,你覺得比起多抓幾個人和互相猜忌,那個比較好?” 容泰眼中欽佩之色,不得不服道:“高,真高,陛下你這計劃真真是天衣無縫?!?/br> 方睿笑了聲,其中的酸甜苦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因為經(jīng)歷過了一次,他怎么可能計算得這么明白。 不多時,金都城方向的遠(yuǎn)處有塵土卷起,方睿也聽見了馬蹄聲。 人看來是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紅包稍后贈送~ 小黃雞鞠躬.jpg 上千字收益榜的原因,周一的更新在十一點十分更新,請見諒:)我是小仙女,不見諒不聽,不聽~ ☆、第27章 裝傻充愣 天空萬里無云, 揚起的塵沙也越來越大, 馬蹄聲也也隨著馬車趕來而越來越大。 一輛馬車在十里亭外停了下來, 在聽到馬蹄聲的時候,從原本在十里亭的馬車下來兩個人, 一個婦人和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娃。 下了馬車之后, 眼巴巴的看著那駕來的馬車由遠(yuǎn)到近, 那小男孩的眼神中帶著希冀。 在看到馬車上面的人下來了之后, 一雙眼睛都亮了,立刻掙脫了他的娘親,向剛下馬車的那個人跑過去,口中還非常驚喜的喊著:“爹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在天牢中畏罪自殺的陳池,在看到自己兒子跑過來的時候, 陳池頓時熱淚盈眶,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池在這一刻大概才幡然醒悟, 錢財再多,權(quán)勢再大, 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 比不上和自己家人團聚來得重要。 拉著兒子走到了亭子前,朝著方?!班弁ā钡木凸蛄讼聛?。 “罪人陳池愧對陛下?!?/br> 那婦人也走到了陳池的身旁,拉著孩子一起跪了下來。 方睿看著這一家三口, 語氣平靜:“陳池,你的罪過原本讓你死一百次都不夠?!?/br> 陳池聞言,往地上重重一磕:“罪人死不足惜!” 方睿看向原來停在十里亭的馬車, 道:“出了關(guān),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還沒有死?!?/br> 陳池臉上都已經(jīng)被自己的眼淚所占據(jù),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自己的兒子道:“振兒,把你帶了長命鎖給爹爹?!?/br> 說完,婦人就從孩子的脖子上面把少了三顆鈴鐺的長命鎖給取了下來交給陳池。 陳池接過長命鎖,對自己的妻兒道:“你們先上馬車,我有話要與陛下講?!?/br> 婦人帶著孩子回到了馬車上面,陳池拿著長命鎖走進了亭子,掰開了長命鎖,只見里面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薄玉,即使只是很小,但上面卻雕有很多精細(xì)的圖案花紋,有鳥獸有人更有山,細(xì)看之下簡直鬼斧神工。 方??吹侥且恍∶队竦竦臅r候,道:“天下銀號的玉號?” 陳池頗為驚訝:“陛下你知道知道玉號?” 方睿只是知道這玉號而已,前世未登基的時候,認(rèn)識沈玉就是因為玉號,那年他出游,遇上被追殺的少年,他和容泰那會還年輕,都有一腔的熱血,自然就是救了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 武功再高,雙拳也難敵四手,拉著少年就跑,恰好那時候沈玉岸邊有船,也正好要出江,見他們被黑衣人追殺,二話不說就讓他們上船了,所以他們才因此得救。 他后來也問過沈玉,這么輕易的讓他們上船,就不怕他們是壞人嗎,結(jié)果沈玉說,大白天穿黑衣蒙面的,還那么大的一群人追著你們這三個,你見過有這么兇神惡煞的好人? 那時沈玉還不知道她懟的這個就是當(dāng)今太子,再加上年輕,當(dāng)真是那個時候什么都敢說。 后來那個少年感激他與沈玉救了他,也送了兩枚一樣大小,可紋案卻不一樣的玉雕給他們,說這是天下銀號的玉號,若是有困難,大可拿著這東西去天下銀號的任何一家分號去尋求幫助,可當(dāng)時他貴為太子,哪里會有什么困難,就把這玉雕當(dāng)做小玩意收藏了。 “朕只是見過這玉號,并未知道它有什么大作用?!?/br> 陳池把玉號遞給方睿,一旁的容泰接過,陳池解釋道:“天下銀號是大啟最大的銀號,因當(dāng)年成帝陛下義舉造反的時候,溫家先祖溫顧源作為財政后援,才能推翻了荒yin無道的同仁帝,所以銀號有朝廷庇護,越做越大,直至今日富可敵國無人敢得罪,而這玉號,是天下銀號特別制做的,因為雕工特別而且每一枚不一樣,每一枚都相對應(yīng)的暗語,所以是沒有人能仿造,而且還會替有著玉號的人保密?!?/br> 聞言,方睿從容泰手上拿過那一小枚玉號,細(xì)細(xì)查看后,抬眸看向陳池:“那你按照你的意思,這玉號只有貴客才能擁有,可不知道你是存了多少?!?/br> 陳池心中有愧,低下了頭,如實道:“草民這些年來所貪的,一分沒動,全都存在這天下銀號中,希望能幫得上陛下你,而這其中的暗語是臥虎藏龍?!?/br> 陳池雖說不能再踏進大啟一步,可是這么大的一筆財富,就是讓人回來取也是可能的,但全都交到了方睿的手中。 陳池突的抬起了頭,認(rèn)真的看向方睿,道:“陛下,草莽最后說一句真話。” 方睿應(yīng)了一聲“嗯”。 陳池道:“陛下你是一個好皇帝,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br> 這是陳池和方睿說的最后一句話。 容泰吩咐了兩名暗衛(wèi)把陳池一家三口護送出關(guān)后,與方睿一同看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馬車。 方睿把玉號交給容泰,道:“讓可信的人去看看陳池在天下銀號存了多少?!?/br> 容泰應(yīng)了一聲“是”,隨后面上露出了難色,問著身前的方睿:“陛下,現(xiàn)在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你是今日回宮嗎?” 方睿轉(zhuǎn)身看向容泰,搖了搖頭:“和沈玉一同回去,明天沈玉也該回京復(fù)命了?!?/br> 容泰表情古怪的道:“陛下,你明天可一定要回宮了,奴才只怕?lián)醪蛔×??!?/br> 看著容泰,方睿頗為好奇的問道:“怎么就擋不住了?” 容泰露出微許的苦態(tài):“陛下你不在的這幾日,后宮的那三位娘娘可一天三趟來紫宸殿說要見陛下你,就是太后娘娘也來了兩回。” 在他病重的時候都還能這么積極的來找他,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三個女人想做什么,不過就是怕他熬不過這一回,都卯足了勁,趁著在他神志不清的時候使用渾身解數(shù)來勾引他,最好是一次性就能懷上子嗣,畢竟皇后的位置只有一個,誰不想做。 只是…… 她們大概也只能想想了,這位置當(dāng)初他空了八年都沒有立后,那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沈玉是個女的,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史上也沒有男皇后這種例子在,加上就算他愿意立男皇后,沈玉大概打死也不從,與其鬧得不歡快,還不如讓這個位置空出來,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位置的除了沈玉之外,也沒別人能坐,要是這位置以后不是沈玉坐,那就是他也不在帝位之上了。 容泰表情更加的難為,繼續(xù)道:“德安公主也回來了,吵著說要見陛下你,奴才差點攔不住?!?/br> 聽到德安的時候,方睿微微一怔,德安和他都不是先皇后親生的,但都是養(yǎng)在先皇后的名下,德安是因為她母妃在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最后才抱給皇后養(yǎng)的。 德安比他小五歲,性子也鬼靈精,自小就和湛王兩個跟在他屁股后面,兩顆小rou球天天屁顛屁顛跟在他的身后的喊著太子哥哥,為了在他的面前爭寵,這兩rou球還沒少打架。 回想起來,這也是一段很好的回憶,只是時光荏苒,長大了之后湛王和他越走越遠(yuǎn),德安也在十八歲那年讓太后說媒,嫁到了大理,從那時候起,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德安,德安過得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只記得當(dāng)初德安出嫁的時候哭著鬧著不肯嫁。 這輩子,就不讓德安嫁那么遠(yuǎn)了,就讓她在金都自己挑一個滿意的再嫁。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 抬起手,又在容泰的肩膀上拍了拍:“容泰,朕一直都很看好你?!?/br> 容泰:“……” “陛下,奴才現(xiàn)在可以告老還鄉(xiāng)嗎?” 方睿嘖了聲,調(diào)侃道:“容泰你年紀(jì)輕輕的,就告老還鄉(xiāng),莫不是嫌朕煩?” “奴才怎敢?!彼趺锤?,要是敢的話,在陛下身邊的這十幾年來,他老早就拍桌子了。 有誰家的主子會覺得自家的下人無所不能,會覺得什么事情都能解決的?! 有!就他家的陛下。 就不說太久遠(yuǎn)的事情,就從陛下十七歲那年開始出宮說起吧,就陛下他自己一個人滿腔熱血,還非得拉著他一起熱血,但凡看到點麻煩事都要摻上一腳。 他受點傷無所謂,就怕這太子爺那受了傷。 最后方睿還語重心長的對容泰說:“好好干,等時局穩(wěn)定了下來,朕允你安個家在宮外?!?/br> 聞言容泰一怔,半響才搖了搖頭:“奴才這輩子會一直在宮中追隨陛下?!?/br> 方睿看著容泰,揶揄道:“你是怕在宮外安了個家之后,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告老還鄉(xiā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