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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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的馬匹被制止住了, 淺色衣服的女子從馬車上把那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姑娘給扶了下來, 與這姑娘說了兩句安慰的話, 回頭一看,與她一同制止馬車驚亂的那個男子,卻沒了蹤影。 而那個男子, 也正是容泰,此時已經(jīng)和方睿上著茶樓。 在樓梯間,方睿眼中出現(xiàn)了略有所思的, 方才的那個女子, 時隔三年未見, 方睿依然還記得她是誰。 這女子不是別人, 正是大理樓王府排行第九的阿九郡主。 前世,他已經(jīng)不記得容泰是和樓阿九是怎么相識的了,只記得當(dāng)初樓阿九離開金都的時候,與容泰說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不僅僅是他知道,整個金都城都知道。 “你若不娶, 阿九此生不嫁!”這一句話就站在金都城大街上說的,那時樓阿九就穿著大理郡主的服飾, 且那時已經(jīng)成為了慎刑司的司主,金都城中也很多人知道容泰長什么樣,所以樓阿九的這句話就像是扔進(jìn)了油鍋里面,瞬間在金都城中炸開了郭鍋。 手握兵權(quán)的大理郡主,想要娶她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 可是這位異于常人的郡主就連眼光都異于常人,竟然看上了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jiān)! 樓阿九在京都城大庭廣眾之下與容泰告白之前,就請示過方睿,明明白白的告訴方睿,她這輩子要么就是嫁容泰,要么就是守著大理過一輩子。 可即使是方睿也明言告訴樓阿九,說只要容泰愿意,他也不阻攔,可容泰還是沒有接受樓阿九,最終樓阿九率兵回了大理,方睿在世的時候,也并未聽見過樓阿九出嫁的消息。 而沒有接受樓阿九的容泰,方??吹贸鰜恚鋵?shí)他對樓阿九還是有意的,不過……他因?yàn)樽约旱纳矸輩s步了。 這一輩子的話,方睿覺得,他不想有遺憾,也不想讓容泰有遺憾。 上一輩子陪在他身邊最久的,就是與他從小長大的容泰,比起主仆,他覺得他更把容泰但朋友。 走在前頭的“容泰,可覺得剛才那個女子不像是中原人?” 容泰微愣,回憶了一許,贊同道:“確實(shí)不想是中原人,眉宇間都有一股英氣,還有跳上馬車的那膽識,若不是江湖中人,那這身份很難確定?!?/br> 方睿點(diǎn)了點(diǎn)頭,容泰也懷疑,那就好了。 “你現(xiàn)在去跟在那女子的身后,調(diào)查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沒有疑點(diǎn)就算了,就怕現(xiàn)在東邊那剛換了人之后就立馬把注意打到了大啟來。” 方睿話落,容泰應(yīng)了一聲“是”便下了樓,匆匆的走出了茶樓。 方睿看著容泰出去的背影,頗為感興趣的勾起了嘴角,容泰身手是不錯,可他記得,樓阿九的身手和容泰的身手不相上下,所以,容泰尾隨在樓阿九的身后,很難不會不被發(fā)現(xiàn)。 若是打起來了,那也再好不過。 上到了雅間,推開了門,見到方睿的時候,顧長卿和沈玉都轉(zhuǎn)過了身,待方睿關(guān)上門的時候,兩人才行禮:“臣等見過陛下?!?/br> 方睿揮了揮手:“不用拘禮了,都坐下,說正事要緊。” 待坐定后,沈玉和方睿兩人晚上都已經(jīng)不知道都見過多少回了,但到了第三者在的時候,方睿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 視線從沈玉的身上掃過,落在了顧長卿的身上,道:“顧卿,你這些日子都查到了什么?” 方睿這話一問出來,沈玉就已經(jīng)知道方睿把她叫出來的目的是為何了,之前沈玉就察覺出來了朝堂中的不對勁,隨之她在大理寺問了方睿,他就說會找個時間來把事情全部告訴她。 顧長卿看了一眼方睿,又看了一眼沈玉,知曉沈玉在這,那就是說方睿是無比的相信沈玉的,沒有猶豫,便把自己查到了一一的說了出來:“臣一開始查的時候,每每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苗頭,再細(xì)查下去,這苗頭都會被砍斷了,一直都無果,一直到慎刑司湖底沉尸一案之后,臣才發(fā)現(xiàn),這犯案的的大臣,幾乎都與朝中王尚書走得比較近,所以臣就順著查了下去了,臣發(fā)現(xiàn)……” 聽到這些大臣與王中元都交往慎密,沈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顧長卿后續(xù)沒有說完的話,沈玉突然覺得,這其中牽扯到的人必然不簡單。 顧長卿突的就從站了以來,走到了椅子外,朝著方睿拱手道:“陛下,臣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非常的大不敬,但請陛下耐心讓臣說完?!?/br> 方睿已然猜到了顧長卿接下來要說什么,表情中也沒有半點(diǎn)的驚訝,而是淡定自若的提起茶壺,讓三個杯子中斟滿了茶,不疾不徐的道:“但說無妨?!?/br> 顧長卿略微猶豫了一響,再道:“臣發(fā)現(xiàn),太后娘娘暗中……練兵?!?/br> 沈玉眼眸驀地睜大,看向方睿,只見方睿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顧長卿見到方睿的表情,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陛下……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方睿放下了茶壺,抬起了眸子,看向顧長卿,很是平靜的反問道:“不然你認(rèn)為陳池是怎么掉馬的?” 顧長卿和沈玉眼中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若說陳池一案開始的話,那么……接下來的盧尚青還有宋杰,也有陛下的參與? 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茶之后,道:“陳池之所以會把盧尚青供出來,是因?yàn)殡薮饝?yīng)了他,饒了他,且救他的妻兒?!?/br> “陳池沒有死?!”顧長卿問。 “朕讓他出關(guān),此生絕對不能再邁進(jìn)大啟一步,饒了他,他什么事情也都告訴朕了,朕并沒有讓他把太后供出來,就讓他把盧尚青給供了出來,畢竟先對付一個人,比對付大半個朝堂來說容易得非常得多,且朕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瓦解他們的信任而已?!?/br> 顧長卿和沈玉面面相窺,都沒有想到陛下還有這一招,也更不知道他早已經(jīng)知道了。 “太后的這一件事情,朕已經(jīng)動作了,這東廠設(shè)立就是為二樓壓制住王氏一族的氣焰,接下來東廠辦事會手段陰狠毒辣,但這也只是針對有罪之人,朕希望你們二人就是見到什么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到,再有,也順便提醒一下保守派的那些個大臣,朕就怕他們也和朕給杠上了?!?/br> 因?yàn)樾湃稳萏?,方睿讓容泰?dāng)東廠的都督,便提醒過容泰說“手段陰狠點(diǎn),血腥點(diǎn),都贊同,最好是過端時間任命你為慎刑司司主的時候,不僅沒有人敢反對,還拱手恭喜。” 如今不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又怎么能打壓得到朝中的王氏一族。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yīng)道:“臣等都知道該怎么做了?!?/br> 繼而說了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讓顧長卿先回去了,只道還有些事情要與沈玉交代。 沈玉聽到方睿說還有事情與她交代……她是不信的。 顧長卿告辭的時候,方睿還擺著皇帝的樣子,嘴唇微抿,一副高嶺之花,不平易近人的模樣。 顧長卿一出門,門一關(guān)上的時候,方睿表情比翻書還快,對著沈玉露出了笑臉,還提起茶壺,往沈玉的杯子中邊填茶邊道:“阿玉,朕送你的朱釵。你可還喜歡?” 面對突然變臉的陛下,沈玉:“……” 沈玉把想要給方睿一個白眼的沖動強(qiáng)壓了下去,微微斂眼:“陛下送的朱釵,臣很是心悅?!?/br> “喜歡就好,要是你喜歡,朕可以再多送些給你?!狈筋_@話說得好像沈玉就算是要東海明珠,天山的寶玉,他也全部搜空了寶庫送過來一樣。 方睿從陛下之間的轉(zhuǎn)變簡直的是讓沈玉的三觀全部都換更了一遍。 “臣謝過陛下,只是朱釵首飾與臣也只是柜中之物,贈送給臣也是浪費(fèi)?!鄙蛴裾f著委婉的話,但意思一點(diǎn)也不委婉,意思就是——別再送了,再送那也只是壓箱底的而已。 “或許這以后就不只是柜中之物?!狈筋0训?jié)M茶水的茶盞推倒了沈玉的桌面前,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意。 方睿發(fā)現(xiàn),這身份被揭發(fā)了,其實(shí)也是有好處的,他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時候被沈玉瞧出了端倪,也不用別的身份來和沈玉套近乎,有了先前的基礎(chǔ),即便現(xiàn)在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能和沈玉接近。 沈玉聞言不再言語,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方睿這話怎么接。 安靜了良久,沈玉才出聲問:“陛下,太后娘娘此事,陛下不傷心?” 沈玉并沒有在方睿的臉上看到半分傷神的表情。 方睿聞言,突的無奈笑了笑:“朕傷心的時候過去了,且太后也不值得朕善心費(fèi)神,阿玉你說這天底下會有哪個親生母親會做出毒害親生兒子的事情來?” 方睿的話一落,沈玉驀地抬起了頭,無比震驚的看著方睿。 房外傳來腳步聲,方睿便道:“容泰回來了。” 方睿也沒繼續(xù)說下去,半會,容泰敲門而入,衣服還是絲毫未亂,但就是這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方睿問:“被發(fā)現(xiàn)了?” 容泰帶著一絲的窘迫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人呢?” 容泰心虛的低下了頭:“稟陛下,人,跑了。” 方睿略微的瞇了瞇眼:“朕怎么看著,容泰你才像是跑的那個?” “咳咳咳!”容泰猛咳了好幾聲。 在震驚中的沈玉被容泰的這幾聲咳嗽拉回了思緒,眼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方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方睿從容泰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也不點(diǎn)破,只轉(zhuǎn)頭看向沈玉,道:“時辰也不早了,朕就先回宮了?!鳖D了一下,分開來說了“再見”二字。 沈玉心思絮亂,也沒有深入解讀“再見”二字,起身恭送方睿:“臣送過陛下?!?/br> 方睿先出了茶樓,容泰緊隨其后,跟在身后的容泰面色異常,把自己的像是抓著什么東西收勢的手抬了起來,試著把五指伸直,手指頭卻像是僵硬了一樣,還是一個爪形…… ……他真的只是失手,問題是人家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公司開始加班,沒二更了qaq ☆、第61章 湛王歸來 原定九月中下旬進(jìn)行秋獵, 但因?yàn)檫B日陰雨綿綿,才一而再的把日期推后了,推到了九月的下旬十月上旬的這段時間。 朝中百官隨行, 聲勢浩大的前往西麗山,方睿也留有留守金都城的人, 至于皇宮,對于方睿來說, 太后若是能蠢到在這個時候想要控制了整個皇宮乃至整個金都城,那他就有正當(dāng)?shù)睦碛煽梢怨饷髡蟮膶μ蟪鍪郑膊粫淙嗽嵅 ?/br> 雖然還是頗為期待的, 但方睿也想得到,太后還沒有蠢到這地步。 隊(duì)伍浩浩蕩蕩的往西麗山前去,可方睿卻是笑不出來,后宮三妃也跟著, 賀妃的禁閉只是暫且取消了而已,回到皇宮中, 還是一樣要關(guān)禁閉。 他怎么可能還笑得出來, 這還不僅僅有后宮三妃…… “終于能出去透透氣了,回來一個多月, 都快憋死我了。”德安趴在馬車的窗口之上, 馬車之中除了方睿也沒有別人,德安一點(diǎn)公主該有的樣子都沒有,趴在車窗上興奮的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色。 除了后宮三妃,當(dāng)然還有德安這個小麻煩。 德安從出了金都城之后, 就如同是一是從籠子里被放出來的小老鼠一樣,非常的興奮,自己有馬車不坐,偏要來與他擠。 嘆了一口氣,方睿也做到了另一邊的車窗旁,往后看去,沈玉的馬車在非常后的后面,原本想要讓沈玉與他同一輛馬車,奈何德安這小麻煩在,也就罷了。 唯一覺得安慰的就是從西麗回來了之后,德安似乎也接受了他與沈玉有一腿的事實(shí),上回沒有去西麗山閱兵之前,德安三天兩頭就往太保府上跑,也時常與沈玉偶遇,現(xiàn)在就好很多了,起碼,除了上回沈玉生病的時候,有往太保府送禮過去,除此之外也沒有第二次了,也不曾與沈玉偶遇過。 只不過是在從西麗回來了之后,德安就常常把自己一個人悶在了公主府里,聽公主府的下人說,時常從公主寢室中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皇家別的東西不多,就物品最多,隨便她砸到老也都砸不完,重要的是別再把心思放到沈玉的身上就好了。 幾個時辰之后才到西麗山,方睿讓眾人各自收拾一下,隨之再在規(guī)劃的地方內(nèi)安營扎寨。 雷聲大守了幾個月的虎嘯營,也悶了好幾個月,上回陛下就來了幾日又匆匆的走了,也沒有好好的和沈玉喝上一杯,這回心想著有半個月這么長的時間,也可拉上沈玉喝上好幾回的酒了。 ……然而這真的是雷聲大多想了。 安營扎寨之后,方睿下令今日先休息一晚,明早上再開始圍獵。 讓人把沈玉請來了王帳,沈玉一到,便對著帳內(nèi)宮人與內(nèi)侍擺了擺手,神情高冷:“都下去吧?!?/br> 沈玉才進(jìn)來,就聽到方睿遣退她人,頓時又想起在茶樓的時候,明明沒有事情,卻還和顧長卿說讓他先回去,與她還有事情要交代,可這哪里是有事情交代,分明就是問她,對于他送的禮物滿不滿意,這也算了,白日也見過了,晚上還帶著白團(tuán)子夜闖太保府…… 沈玉真擔(dān)心有一天他被發(fā)現(xiàn)了,讓她怎么解釋為什么陛下會出現(xiàn)在太保府,出現(xiàn)在她的寢室中? 奴才全部退了下去,方睿又瞬間變臉,從坐上站了起來,走下,臉上也沒了方才的那股高冷勁, 嘴角的那抹笑容如沐春風(fēng)。 沈玉再次覺得,以前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方睿從座上下來的時候,沈玉稍稍的往后退了退,可方睿還是一把拉起沈玉的手,往繡有萬里河山圖屏風(fēng)后走,那屏風(fēng)后可是睡覺的塌! 方睿道:“阿玉,你棋藝向來好,與朕下幾盤,如何?” 沈玉看了自己被牽住的手,憋住了那股想要揮開的沖動勁,再看被拉往的地方,委婉道:“陛下,臣棋藝不精,顧大人的棋藝比臣的要精湛,不如陛下讓人喊顧大人過來與陛下下棋?!睆谋凰l(fā)現(xiàn)了身份之后,方睿還一直的小心翼翼,但自從第一回她讓他進(jìn)了她的寢室之后,就開始得寸進(jìn)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