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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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和梅璇璣的目光都看向剛剛落座的人,而那落座的人拍了拍身上整潔得沒半點灰塵的衣袍,抬起視線,回視他們兩個,嘴角上掛上了一抹笑:“都看著我干嘛,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用在意我。” 沈玉…… 怎么能不在意你這個大活人! 沈玉想即便是有人第一時間秘報到方睿那里,說她與梅璇璣在喝早茶,一進(jìn)宮,方睿再一出來,怎么算都要半個時辰,但他這速度,明顯就是下了早朝之后,換了身衣服也隨之出宮了。 他這樣……到底是有多擔(dān)心梅璇璣把她拐跑呀。 梅璇璣露出了個鄙夷的表情,諷刺道:“你是狗嗎,怎么到哪,都能嗅到味道趕過來。” 方睿不怒反笑,噙著笑意:“俗話說狗改不了□□,聞到了味道,怎么能不趕過來?!?/br> 沈玉默默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靜靜坐在兩人的中間喝茶,聽他們相互貶低著對方的話,怎么聽都覺得這話在罵了對方的同時,也罵了自己,只不過是把對方貶得更加的低。 梅璇璣呵呵的笑了兩聲:“嘴巴還真的夠臟的?!?/br> 沈玉喝茶的時候都喜歡品茶,可面前的兩位讓她喝杯茶都能喝得坐蓐針氈,究竟喝的是龍井還是碧螺春,誰知道呢,能喝出來是茶的味道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從未覺得喝一杯茶能喝得如此的折磨。 拿了新碗筷和茶盞過來的跑堂小二,看著這一桌三位相貌出眾的客人,卻因為這一桌箭拔弩張的氣氛,讓他躊躇半響都才敢上前。 沈玉朝著跑堂小二招了招手,跑堂小二才敢端著東西上前,就是控制不住的手打顫,把托盤中的碗筷拿放到桌子上面的時候還發(fā)出碰撞的聲音。 聞聲,梅璇璣瞥了一眼,看向沈玉,不高興的喊了聲:“小玉兄弟。”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委屈,好似是被方睿欺負(fù)了一樣。 沈玉打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的把早茶喝了就回去,讓他們愛怎么相互損著對方就怎么損,但就是被梅璇璣這一聲“小玉兄弟”喊了一聲,也跟著跑堂小二一樣,突然一抖,正夾了個糕點,又掉回了小蒸籠中。 突然這么大的一個大男人像她露出委屈,她即便再淡定,也會被嚇一跳。 梅璇璣沒發(fā)燒吧?不然怎么就不正常了? 方睿嘴角一抽,瞥了一眼梅璇璣,冷冷一笑:“腦子沒毛病吧?!?/br> ……你也一樣! 沈玉干脆把筷子放了下來,省得等會筷子都拿不穩(wěn)掉下來。 “二位,若是想細(xì)聊的話,我就不陪了。”他們就是打起來,就打,她也不管了。 沈玉站了起來,方睿和梅璇璣都停了下來,梅璇璣給了一眼刀子方睿,對著沈玉露出了笑意:“小玉兄弟,你不是答應(yīng)了我,今日要帶我好好逛一下這金都城的景色,你莫不是一宿就忘了吧?!?/br> 方睿勾起了嘴角:“昨晚,阿玉就與我商量了,要帶你“好好的”逛一逛。” 聽到昨晚二字,梅璇璣的眉頭一跳,捏住了杯子,突的“啪”一聲,那杯子就被梅璇璣捏碎了。 沈玉:可真的別打起來了…… 到底梅璇璣還是沒有暴起,只是朝著樓角的跑堂小二道:“你們家的杯子該換了?!?/br> 跑堂小二額頭上冒著冷汗,連連道:“小的這就去換,這就換!” 手忙腳亂的跑下了樓。 這就是典型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覺得她和跑堂小二都是那被殃及的池魚。 ☆、第87章 賀妃有孕 這鬧劇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 那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 所謂的游玩金都, 到了梅璇璣這,幾乎都是在擠兌方睿。 趁著梅璇璣上去買小玩意的空隙, 方睿在沈玉的身旁, 壓低了聲音提醒:“小心梅璇璣,不怕別的, 就怕他察覺出來你的身份?!?/br> 沈玉看了眼梅璇璣的身影, 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br> 沈玉確實夠小心行事了,可卻還是低估了梅璇璣的本事, 梅璇璣的人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 夜幕降下,方睿還是回宮去了,但加派了在太保府的中隱藏的錦衣衛(wèi), 防的不是別人,防的正是在太保府作客的梅璇璣。 梅璇璣就是一只黃鼠狼,而沈玉就是那小肥雞,梅璇璣就是要瞅準(zhǔn)了機(jī)會, 逮住那只小肥雞,所以無論如何,方睿都不能讓這只黃鼠狼有機(jī)可乘。 方?;貙m之后,崔內(nèi)侍便到了他的身后, 跟隨著方睿的腳步,神色嚴(yán)肅道:“陛下,從今早開始, 各宮中的人員換動比較大,特別是安懿宮的人,安插在安懿宮的人幾乎都被換走了?!?/br> 對于安懿宮的人會被換走,方睿沒有半點的意外,若是按兵不動,那才出乎他的意料,如今已經(jīng)到了撕破臉的地步,太后怎么可能再忍下去,定會及早行動。 “除此之外呢?” “湛王殿下下午的時候進(jìn)宮了,去了安懿宮,不過只是待了小半個時辰就出來了,聽人說,湛王殿下的臉色不大好?!?/br> 方睿的腳步頓了一下,繼而往前走,想起今日在市集之上,看到顧家姑娘和方湛一前一后從胭脂鋪子中出來的那一幕。 今日與沈玉還有梅璇璣逛金都城的時候,他先是見到了顧家姑娘從胭脂鋪中出來,半響之后,方湛也從中出來了,視線一直跟隨著前面的顧家姑娘。 這顧家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方湛上一輩子的正妃,也是唯一的一個妃子。 顧家姑娘,叫顧纖纖,為顧家嫡女,今年年僅十三歲,卻出落得亭亭玉立,就是一個小美人坯子,大抵是因為是嫡女,又是最年幼的,所以自小就被顧家人捧在手心上,性子也被養(yǎng)壞了,刁鉆任性不講理,凡事自己開心就好,也不顧他人死活。 而顧纖纖的父親顧城良為朝中太尉,倒是個老狐貍,審時度勢,在顧纖纖還沒嫁給方湛的時候,誰都不選,但當(dāng)自家女兒成了湛王妃之后,自然是站到了太后的那邊。 方湛昨日在大元殿說的那番話,說自個的王妃尚未及笄,還要再過兩年,就已經(jīng)說明了方湛還是要娶顧纖纖為湛王妃。 還要娶顧纖纖為王妃…… 感情的事情,方睿也阻止不了,只是顧太尉這邊,實在讓他不得不顧及,好在顧纖纖還有兩年才及笄。 在紫宸殿外停了腳步,與身后的崔內(nèi)侍道:“明日下朝之后,讓湛王到大元殿?!?/br> “是?!?/br> 且說方睿留宿沈玉在大元殿過夜這一事發(fā)酵得極快,朝中官員聽聞消息之后,想法不一,王氏家族這邊,多為不齒,而更多的卻是聰明的選擇了聽過即忘,什么都未曾聽到過,清官尚且都難斷家務(wù)事,而帝王家的家務(wù)事,他們更是碰都不敢碰一下。 而方湛得知此事,卻是笑著搖頭:“皇兄呀,你上輩子到底是忍得多憋屈,這輩子竟然這般猴急了?!?/br> 方湛上輩子活了五十多年,可依然都不知道沈玉是女兒身的事情,不能說一個兩個都眼太瞎,只能說沈玉這扮男人扮得太出神入化了,更何況上輩子還納了兩房妾侍,誰又會突然沒事會懷疑沈玉的性別。 早朝過后,方湛到了大元殿,才邁進(jìn)大元殿中,發(fā)現(xiàn)殿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酒菜。 已經(jīng)邁了進(jìn)去的腳,又慢慢的收回來,方睿抬眼,看向門口的方湛,勾了勾嘴角,涼涼的道:“阿湛,你沒看錯,這就是一出鴻門宴,你是要進(jìn)來,還是就要在門口站著?” “皇兄……你這么直接,真的好嗎?”方湛聽聞?wù)娴氖且粓鲽欓T宴,腳下更是一動不動了。 既然皇兄說是鴻門宴,那就一定是,不會有半點的水份。 宮人往方睿面前的酒杯中倒?jié)M了酒,端起抿了一口之后,嘴角兩邊的笑意更深,但一雙眼睛帶著的笑意卻是讓人膽顫心驚。 “啪”的一聲,酒杯往桌面上一拍,朝著殿門口的方湛喝道:“給朕進(jìn)來!” “能不進(jìn)來嗎?”方湛站在殿門口,和自個的皇兄打著商量。 方睿陰惻惻的看著方湛:“你說呢?” 看著表情,聽這語氣就是不行了。 方湛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jìn)了大元殿,在方睿的對面坐下了,一旁的宮人也往方湛面前的杯子中倒入醇香的酒。 方湛看那徐徐流進(jìn)的酒,再看一眼微瞇眼眸的方睿,暗自猜測方睿是像要了解上輩子的事情,還是說要了解自己的事情。 但看方睿這等表情,不像是為了更加了解上輩子的事情,反倒更像是要了解他的事情。 宮人倒好了酒,站到了一旁,方湛呼了一口氣,問:“皇兄這是像要問臣弟些什么?” 方睿揮了揮手,殿中的宮人和內(nèi)侍都退了出去。 方睿面無表情的看著方湛,似乎帶著點慍怒:“顧家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聽到顧家姑娘的時候,方湛已經(jīng)知道方睿想說什么了,喝了一口酒,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情,正直的看著自己曾今虧欠過的皇兄,道:“纖纖她雖然性子不好,可是上輩子卻陪臣弟走了三十多載,相濡以沫三十載,為臣弟生兒育女,臣弟怎么可能放得下,再說,性子不好可以改,她現(xiàn)在不過才是十三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性子什么的還是可以慢慢改的?!?/br> 聽了方湛的這話,方睿已經(jīng)知道了,方湛是不可能放棄顧家姑娘的,不放棄也是正常,如他所言,三十幾年的感情若是都能放棄了,還有什么不可以放棄的。 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示意方湛喝酒,隨后道:“可是,顧家姑娘現(xiàn)在才十三歲,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有些禽獸?!?/br> 酒才進(jìn)喉嚨的方湛被方睿的這一句話瞬間被嗆到,連連咳了還幾下,緩過勁來才看向方睿:“皇兄,你覺得你說這種話合適嗎?昨個夜里皇兄你做了什么,皇兄你比誰都清楚?!?/br> 方睿倒是很淡定從容的繼續(xù)喝酒,而后道:“沈玉是女子?!?/br> 方湛嗤笑了一聲,拿起筷子夾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菜正要入口,方睿又重復(fù)的說了一遍:“沈玉真的是女子?!?/br> 還未入口的丸子“咚”的一聲掉落在了桌面上,方湛張著嘴巴一臉震驚的看向表情沒有一絲作假的方睿。 半響闔起嘴巴,咽了咽口水,依然懷疑的道,問:“皇兄,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方睿依然是一派的認(rèn)真:“曾幾何時與你開過玩笑了。” 方湛放下了筷子,即便都或了五十多個年頭,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還是一樣震驚不已。 沈玉竟然是女子!聽到這個消息的經(jīng)驗,完全不亞于在知道方睿重生之后的驚訝。 “皇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睿斂下了眼簾。 “臨死的時候,沈玉親口說的。” “天啊。”方湛依然是不敢置信,喃喃自語道:“沈玉這藏得可真夠深的呀,所有人都被她騙了……等等?!狈筋2[眼看向方睿,道:“皇兄你為什么突然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方睿笑了笑,說得像是非常的輕巧:“找個機(jī)會,把沈玉是女兒身的事情捅出來。” 方湛:“……” 方??聪敕秸?,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阿湛,你也是知道的,上一輩子朕一直都是一個人到死,這一輩子你還忍心看著朕一個人老死在這宮里?” “……皇兄,這好像不是臣弟害的?!彼赃@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扯出了一抹笑:“你是朕的皇弟,你不助朕,還能有誰助朕,且沈玉是女子的這么重大的消息朕都告訴你了,你難道想從中抽出腳來?”隨即微微向前傾,威脅道:“你要是獨善其身,朕就用你的婚事威脅你,顧家姑娘朕也應(yīng)允了你,同時再給你納幾個側(cè)妃,你看如何?” 方睿非常不厚道的扯出一抹笑容。 做人雖要厚道,但厚道二字,從來就不會在方睿的身上出現(xiàn)。 “你真是臣弟的好皇兄呀……”方湛幾乎是咬著牙才把這一句話說出來。 方湛見識過自己的下屬因為貪色,后宅十幾個女人,每日吵鬧,而自己的屬下也沒能享受齊人之福,整日都不待在府上,而那些妾侍懷上的子嗣,胎死腹中的卻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后宅實在是太可怕了。 “朕的后宮,也只有沈玉一個就足夠了。”方睿這話不假,一個沈玉完全抵得過三千佳麗。 扶住了額頭,突然有些后悔提前挑明身份了,都說姜還是老的辣,怎么辣都辣不過他皇兄這塊新生的姜。 “皇兄你說吧,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對于這個與自己相差了三十歲的皇兄,方湛依然是沒轍。 “這個,朕只有安排。” 方睿話落,守在殿外的崔內(nèi)侍走了進(jìn)來,低著頭稟告道:“陛下,有一事非常緊急之事急需稟告陛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