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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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冬眠了吧 刺猬還要冬眠??? 晏航對著樓下保安放的煙花拍著,保安大哥的煙花還挺燦爛的,而且顏色豐富,數(shù)量豐盛,放了能有十分鐘才全部結束。 “看電視去了。”晏航退出了直播,伸了個懶腰。 回屋洗了個澡出來,手機上有一條初一發(fā)過來的消息。 今天累嗎 還行吧,天天都這樣好像習慣了,你那邊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晚上要跟我爸一個屋有點尷尬,沒什么話說 以前不也這樣嗎 嗯,但是以前他跟我媽說話啊,我自己呆著 晏航笑了笑,給初一把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初一很快接起了電話,聲音非常嚴肅冷莫:“喂?!?/br> “掛了?!标毯秸f。 “別別別,”初一小聲說,聽聲音帶著喘,估計是跑到樓上露臺了,“剛我爸在,在邊兒上呢,不自在?!?/br> “你們這父子關系也真是。”晏航嘆了口氣。 “沒辦法,這么多,年都是這,這樣,”初一也嘆了口氣,“我都找,不到話跟,跟他聊。” “一會兒喝幾盅就有話聊了。”晏航說。 “喝幾盅他倒,倒是話多,”初一笑了笑,想想又壓低聲音,“我爸有白,頭發(fā)了。” “你爸沒多大年紀吧?”晏航說,“估計這陣兒挺愁。” “嗯,”初一應了一聲,“你明天跟,崔叔在,在家過嗎?” “是啊,”晏航說,“我倆打算隨便吃點兒就行了,我初一還要上班。” “想,我了吧?”初一小聲問。 “是啊,”晏航笑了起來,“快回來吧?!?/br> “初三就回,回了,我琢磨明,明年把爺,爺奶奶接,接過去過,年算了,”初一說,“就不用來,回跑?!?/br> “也行,”晏航說,“也讓他們看看你現(xiàn)在的狀況,省得老cao心你過得好不好。” “哎,”初一嘆了口氣,“太cao心了?!?/br> “怎么了?”晏航問。 “今天帶,帶了鄰居的女,女兒去接我,”初一說,“我都不,不認識。” 晏航愣了愣:“相親???你們那兒什么風俗啊,給未成年相親?” “不,不是,”初一說,“我奶說讓我學,學會跟女,女孩兒相處?!?/br> “為什么要跟女孩兒相處?”晏航嘖了一聲。 那邊初一沒了聲音,又嘆了口氣。 “怕你以后交不著女朋友結不了婚呢,”晏航也嘆氣,“老太太想得真遠?!?/br> “你生,氣嗎?”初一問。 “我氣什么,”晏航笑了笑,“又不關你事兒,你奶奶也沒做什么?!?/br> “要不……”初一像是在下決心,過了一會兒都能聽出他咬著牙,“我跟他們說,說了得了?!?/br> “說什么?”晏航愣了愣。 “我不結婚,”初一說,“我要跟五,五顆星過?!?/br> “別,”晏航趕緊說,“大過年的,別說這個,你還讓不讓老人家過年了。” “……那怎,么辦?”初一說。 “以后有機會再說吧,你才多大,”晏航說,“這會兒也沒人逼你結婚?!?/br> “哦?!背跻粦艘宦?。 晏航沒再說話,聽著電話里初一的呼吸聲有些出神。 他挺感動的,初一在這件事上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也沒什么猶豫,雖然就算猶豫了,就算什么也不敢說,也很正常。 但初一的第一反應就是說。 小屁狗子還挺猛的。 跟初一聊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后,晏航躺到沙發(fā)上,拿著手機一下下轉著。 出柜。 這個問題在初一說起之前,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老爸不知所蹤,他并沒有需要專門出柜的人。 但現(xiàn)在老爸就在那兒,有崔逸帶話,他甚至不用等到跟老爸見面。 向老爸出柜,應該沒什么壓力,老爸是個似乎什么都能接受的人,還挺慣著他,如果真知道了,大概不會有什么反對意見,頂多就是吃驚一把。 就算反對,也無所謂。 晏航咬了咬嘴唇,算是對他不辭而別,以及十幾年來在某些方面不是個稱職父親的報復吧。 沒錯。 晏航打了個響指。 然后拿出了手機。 在說“我愛你”的時候被初一搶了臺詞,讓他非常不爽,這回他可以輕松領先了。 你什么時候去見我爸? 晏航給崔逸發(fā)了條消息。 “明天會去一趟,也不是聊案子,就是聊會天兒,”不愛打字的中年男人崔逸發(fā)了語音過來,“你有什么話我就幫你帶過去?!?/br> 告訴他我胖了就行,另外的話過完年再帶 “另外的什么話?”崔逸問。 晏航拿著手機又轉了幾圈,然后飛快地打了一行字給崔逸發(fā)了過去。 我要跟他出個柜 也就過了不到一分鐘,崔逸的電話打了過來。 晏航接了電話:“喂?” “初一?”崔逸劈頭就問了一句。 “……你反應怎么這么快?”晏航愣了愣。 “我早看你倆不對勁了,”崔逸說,“整天纏纏綿綿到天涯的?!?/br> “別說得那么惡心?!标毯絿K了一聲。 崔逸沉默了幾秒鐘又問:“真的假的?這事你別拿你叔開玩笑?!?/br> “沒開玩笑,”晏航清了清嗓子,“真的?!?/br> 崔逸沒出聲,像是在思考。 “崔叔你說,”晏航把腿架到茶幾上,“這件我爸能接受嗎?” “他不接受有屁用,這事兒又不是他說了算,”崔逸說,“你不用管他能不能接受?!?/br> “那他能不能呢?”晏航問。 “能吧,”崔逸說,“你爸什么沒見過,老狐貍精?!?/br> “嗯,”晏航笑了笑,“那過完年你幫我給他帶個話吧,我寫封信,你帶過去給他展示一下就行,其實我也想過當面兒說,但是我趕時間,而且也覺得有點兒尷尬,他以前帶我偷聽人家墻角聽的都是男女?!?/br> “……你們家晏致遠這個爹當?shù)谜嬗刑厣?。”崔逸有些無語。 “崔叔,”晏航說,“那你能接受嗎?” “能,有什么不能的,”崔逸說,“特別是如果你爸接受不了哭天喊地的我還能在一邊兒看戲呢?!?/br> 晏航笑著沒說話。 “要不我明天就帶著信去給他展示吧,”崔逸說,“讓他過不好這個年,怎么樣。” “你倆真是哥們兒嗎?”晏航說,“真不是他坑了你你現(xiàn)在伺機報復呢?” “不是哥們兒,”崔逸很干脆地說,“我要看戲的時候他就不是哥們兒了?!?/br> “cao?!标毯叫α诵?。 “放心吧,”崔逸說,“我看情況?!?/br> “嗯,謝謝崔叔,”晏航說,“明天給你做大餐?!?/br> 晏航把寫給老爸的信給了崔逸。 信寫得跟老爸最后留給他的那封信一樣。 用信封裝著,里面就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面寫著簡單的幾個字。 我有男朋友了。 不過崔逸說是要看戲,看老爸哭天喊地,但三十兒那天去了看守所,也還是沒有提這件事,只是聊了一會兒,回來之后按老爸的要求,給他包了一個大號的壓歲紅包。 崔逸大概還是覺得過完年再讓老爸知道比較合適。 晏航雖然感覺這件事無論什么時間告訴老爸,自己都沒有什么壓力,但知道崔逸沒在大年三十兒這天給老爸說的時候,他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畢竟是件挺大的事兒,萬一老爸真的接受不了,這年還真不好過了。 今年這個年過得挺度日如年的,如年都如到了晏航提前了快兩個小時就到了機場。 發(fā)了快三小時的呆,才終于看到了初一坐的那班飛機到港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