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保守派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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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路山晴站的角度,最先看到的熟悉面孔是唐茵藍,一句本想高喊出聲的“藍藍姐”在感受到科研隊伍奇怪的氛圍后也停在嗓子眼。 路岳不知怎的,連平時見到路山晴時基本都會有的點頭示意也沒有了。反倒谷和川朝她彎了彎唇角,笑比哭還難看。 只有牧文炳語氣夸張地迎上來,“路小姐,辛苦辛苦,辛苦來接應(yīng)我們。”態(tài)度真摯誠懇,好像路山晴真出了多大力似的。 對旁邊站著的郭炎武是一句也不提,權(quán)當空氣。 “這樣,勞煩你們照看著,我呢有點急事,就先走一步?!蹦廖谋p松甩下一大幫人,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路岳跟郭炎武互相交換了基地內(nèi)外的信息,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外環(huán)有可能受到變異獸沖擊,好在之前已經(jīng)派人去掃蕩過一圈了。幾個重點區(qū)域需要再加強觀察,調(diào)一部分人去?!?/br> “你們說要測試之前我就已經(jīng)安排人去了。牧文炳不相信獸人,我也不相信他們真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鬼東西?!惫孜溥艘宦?。 二人帶著軍部借出去的獸人回去做探查部署,原先由他們搬著的各種儀器自然也交還到其他科研成員手上。 路山晴有心想安慰狀態(tài)異常的唐茵藍和谷和川,申請繼續(xù)留下來。 谷和川去接手儀器,她先走到唐茵藍身邊,“藍藍姐?”那些人說了這么久的話,唐茵藍始終沒有抬過一下頭,路山晴手足無措地小聲喊她。 用手背胡亂擦了下臉,唐茵藍終于看向路山晴,眼中淚意未散,“你瞧我,這么狼狽的一面都被你看到了?!?/br> 她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腦子里有很多奇妙又深邃的想法,對路山晴而言就像一個智慧博學(xué)又溫柔的長輩。從來沒有見過她有這樣紅著眼睛脆弱傷心的時刻。 “不會狼狽,藍藍姐。謝謝你們?yōu)榛爻隽?,辛苦了。”這就是路山晴的心里話,由衷地敬佩能夠為大家作出奉獻的人。 研發(fā)階段開始到現(xiàn)在失敗,沒有一個人對他們說聲謝謝。唐茵藍終于忍不住,淚珠大顆大顆掉下來,她伸手抱住路山晴埋著臉小聲抽咽。 這邊的動靜引得周圍人側(cè)目,不知道誰先嘆息了一聲,像揭開了一個真空環(huán)境的罩子,新鮮空氣這才流通在眾人心間。 路山晴動作輕柔地抬手拍著唐茵藍不停顫抖的雙肩,沒有再多話語,此刻唯有用肢體動作展現(xiàn)出堅定的支持。 沒過多久唐茵藍動靜減弱,起身吸吸鼻子,“咳,那個晴天meimei,我去看著他們點兒啊,免得把我東西摔了?!敝缶妥唛_了。 一把年紀了還抱著小meimei哭,也不嫌丟人的,唐茵藍暗自不好意思。 路山晴眼角彎彎地看她姿態(tài)有些不自然的背影,抿著嘴笑。 谷和川這會兒才提著幾把沉重的金屬支架走過來,“在笑什么?”嗓音低啞,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沉郁。 剛送走一個,看來這里還有一個。路山晴朝他眨眨眼,“谷和川?!?/br> “嗯?” “今天辛苦了。之前也辛苦了?!?/br> 她不會因為要感謝的人太多而敷衍谷和川,所以拽了拽他的衣袖,抬頭鄭重道:“還有,謝謝你為研究工作的付出?!?/br> 男人黑沉沉的眸子里閃過掙扎,復(fù)又沉寂,“嗯,也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謝你謝謝我?!?/br> 什么奇奇怪怪的繞口令。 路山晴見他心態(tài)還算可以,動作語氣也沒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算是放下心來。隨即走到人群中去,左問問右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她可是肩負接應(yīng)任務(wù),總不能萬事不管。 谷和川注意力始終放在路山晴身上,看她忙前忙后地跑動,沉甸甸的思緒也輕盈兩分。 醫(yī)療中心病房門口。 “真狼狽啊向戎,像條死狗?!蹦廖谋П鄞蛄浚瑩u頭唏噓。 “你敢來這找我?”向戎對牧文炳突然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行為表示不解。 牧文炳聳肩,“怕什么,路岳現(xiàn)在自己都焦頭爛額,沒空盯著我。而且就算他知道,也威脅不到我頭上,但你就要小心了?!?/br> 說完故意停頓幾秒去看向戎有沒有露出緊張害怕的神情,沒有得到期望的反應(yīng),只好嘆道:“不過我會幫你周旋的,在你徹底沒用之前,你死不了。” 病房里還有其他患者,牧文炳轉(zhuǎn)身在走廊上溜溜達達地走,隨意推開幾個病房門,找到一間空置的進去。 “你在這正好,等我聯(lián)系,和醫(yī)療的人對接,把他給你的東西帶進繭蛹里?!?/br> 向戎默不作聲聽著他的安排,收起尋常刻薄樣子的牧文炳面無表情,眼中盡是陰狠。 “哦對了,我剛才回來的路上還看見路山晴,還是一臉天真樣子啊?!?/br> 意料之中的威脅。 “路岳不會同意?!毕蛉肿屪约旱穆曇舯M量平穩(wěn)無波瀾。 “他同意最好,他不同意我也能把這件事辦了?!?/br> “還有啊,你都在路岳手下做事做了這么久還不清楚他是什么人?讓你時刻盯著路山晴,不是讓你學(xué)她的蠢樣子。嘖嘖,路岳的手段只會比我的更臟,你就等著看吧?!?/br> 交代完,也不等向戎回應(yīng)就走了。因為沒必要,他不敢拒絕。 從牧文炳提到路山晴的時候向戎就牙根發(fā)癢,為了防止對方真生出歹心,只能咬牙聽著他對其詆毀。 真可笑啊,這個世界。 出生在保守派家族里的他,早早被送進繭蛹只是為了方便傳遞消息,更全面地掌握進化派動向和下一步舉措。后來牧文炳得知路山晴體質(zhì)特殊,有獸人基因卻不會化形,特意安排他必須找機會接近盯著人。 他在耀眼的小太陽身邊當著最見不得光的jian細。 年紀小,做事難免疏漏,身份和任務(wù)很快就暴露了。但由于他是珍貴的第五批試驗體之一,路岳的懲處方式是給他打了別的藥,作為特殊樣本嚴密地看守起來。后來在兩個派系的共同轄制之下,居然就這樣像個低賤卑微的棄子一直茍延殘喘著。 可有時,棄子也是可以繼續(xù)利用的。牧文炳最懂怎么cao作人心。 向戎知道如果讓路山晴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會讓她心生嫌隙,但他不得不做,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路岳,能完全護住路山晴。 就單說她有創(chuàng)傷應(yīng)激這一項,路岳的嫌疑就跑不脫。 退一萬步來說,自己要是真死了,雖不能自作多情地擔心路山晴會不會像得知樂哲朗失蹤那樣悲傷大鬧,但也可以想象保守派或許會重新安插一個人監(jiān)視她。 他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殺死那個并不存在的人。 *** 間諜出沒,即刻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