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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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找人教過我……”李越小聲道。 趙尋挑了挑眉,沒有做聲。 李越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聽著,沒試過的?!彪m說很多宮里長大的孩子,年幼時都會有些宮人供他們隨時發(fā)泄欲望,但李越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自然不會真與他們有什么。 實際上,自從趙尋跟著他之后,他又悄悄琢磨過房中之事,當(dāng)時因為想著趙尋才是承歡的那一個,所以他重點琢磨了如何行事會減輕對方的不適。 沒想到,如今自己成了下面那個,白學(xué)了。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你畢竟是一國之君,就算真與旁人有過什么,我難不成還嫌棄你?”趙尋失笑道。 話雖這么說,但趙尋心里還有隱約有些高興,他是真的不在乎李越的過去,不過得知對方從頭至尾只與自己一個人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心里還是會有一種別樣的喜悅。 李越卻是想岔了,總覺得趙尋這話像是在側(cè)面提醒自己,趙尋曾經(jīng)是與旁人有過什么,再怎么說趙尋如今也已經(jīng)過了弱冠之年,軍中又有那么多年齡相仿的兒郎,大家朝夕相處…… “想什么呢?”趙尋用下巴蹭了蹭他額頭問道。 “沒什么……你從前……”李越抬頭望向趙尋,突然就不想問了,左右趙尋的過去也和他無關(guān),還不如不知道的好,于是少年笑了笑,改口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趙尋目光如炬,焉能不知少年的心思,于是低頭伏在少年耳邊低聲道:“我還沒承認呢,你就開始吃味了?” 李越被他戳破,瞬間覺得自己太過小心眼了,于是翻了個身欲蓋彌彰的道:“我是真累了……”趙尋原也沒什么不能讓他知道的,但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就想先逗他一番。 于是趙尋故作深沉的道:“我從前在軍中的時候,許多少年都試過半夜爬我的床。軍中寂寞,常有人互相慰藉,這倒也沒什么稀奇的?!?/br> 李越聞言便信了,還忍不住心道,趙尋英武不凡又身居高位,打他主意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少年癟了癟嘴,悶聲“嗯”了一句,卻依舊背對著趙尋。他倒是不會因此而對趙尋不滿,只是想到趙尋從前與旁人這么親密過,就覺得有些嫉妒。 趙尋湊近少年,伸手從背后抱住對方,低聲道:“不過我在大夏的處境你是知道的,每日都提心吊膽,哪有那些心思?萬一是我皇兄派來的人,我豈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越聞言轉(zhuǎn)頭看他,問道:“那你怎么應(yīng)對的?” 趙尋笑了笑道:“我后來當(dāng)眾揪了一個半夜朝我?guī)だ镢@的少年,打了他一頓軍棍,眾人便只當(dāng)我不喜歡男人,便也沒人動這個心思了。” 李越聞言心中十分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非得解釋,我又不在乎這些,左右那個時候你又不知道還有我?!?/br> 趙尋見他這幅明明吃味卻不承認的樣子,心里有些好笑,但他不想李越心里有一絲一毫的不痛快,于是又俯身在少年耳邊,聲音道帶著十足的曖昧道:“我第一次對著男人硬,就是那日在雇傭兵大營見到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射出來的人,也是第一個被我弄射的人……” 他話音未落,懷中之人的從耳朵到脖頸便都紅了。 趙尋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說起葷話來簡直是沒有節(jié)制,李越從前從未見過他如此會撩撥人,差點又硬了,不過他心里卻覺得十分滿足。 兩人這廂正春宵苦短,而城中的嚴府卻炸開了鍋。 禁軍連夜派人把被打之后的嚴禮送回了嚴府,五十廷杖,嚴禮縱然是習(xí)武之人,恐怕一兩個月也未必能下得了床,就算是恢復(fù)了,也算是元氣大傷。 好在是廷杖五十,執(zhí)行的人是宮里跟過去的內(nèi)監(jiān),他們到底身子不如侍衛(wèi),所以打起來力氣也小些。若是將廷杖換成軍棍,由禁軍的人執(zhí)行,恐怕嚴禮不死也落個殘廢。 但嚴家人可不會因為這個而感激李越手下留情,他們見到自家被打得血rou模糊的小公子,當(dāng)即便起了與李越勢不兩立的心思,若非當(dāng)家的嚴老太爺沉得住氣,嚴明仁當(dāng)晚恐怕就要去找輔政大臣評理去了! 嚴明仁沒有子嗣,一直把這小侄子當(dāng)兒子養(yǎng)著,自己是個眼皮子淺的,養(yǎng)出的侄子卻比自己還不如,行事作風(fēng)都堪稱作的一手好死。 可事已至此,嚴明仁卻還不知悔改,絲毫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里。 次日一早,趙清明去朝李越將情況一一做了匯報,包括嚴家人的態(tài)度。李越不予置評,隨后吩咐對方去安排回宮的事宜。 眾人早早的便出發(fā)回京城,不過晌午便到了。李越帶人回宮,其他王公子弟則各回各家。 嚴禮的事情一早便在京城傳開了,起因是嚴明仁一大早便去分別拜訪了潘府和鄭府。他的初衷是多拜幾座廟,總有一個菩薩會顯靈,卻沒想到他的做法會惹來別人的不快。 潘太保原本是答應(yīng)了要幫他討個說法的,可他轉(zhuǎn)臉又去了鄭太傅的府上,潘太保得知他此舉后,十分不高興,當(dāng)即便決定不趟這個渾水了。 潘文斌回府后,潘太保便將他召到了書房,而后詢問了嚴禮被打的前前后后。 “這個嚴禮比他那個叔叔還像爛泥?!迸颂5?。 “誰說不是呢,還害得我被陛下教訓(xùn)了幾句?!迸宋谋蟮?。 潘太保聞言雙眼微瞇,道:“他教訓(xùn)你?” 潘文斌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當(dāng)眾不給我面子?!?/br> 隨后,潘文斌將李越如何“不將他放在眼里”的事朝潘太保一一說了,潘太保聞言后面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沒有想到李越會這么不給自己面子。 “祭天之事,他做的已經(jīng)夠過分了,不敬師長,不尊綱常,要是任由他這么下去,指不定會怎么樣呢!”潘文斌道。 潘太保冷笑道:“翅膀還沒硬就想飛,也不怕摔死?!?/br> 潘文斌聞言問道:“爹,你打算教訓(xùn)他?” “不急,教訓(xùn)是一定要教訓(xùn)的,不過咱們可以等著鄭玉坤先出手,等他把水?dāng)嚮炝?,咱們再出手?!迸颂5馈?/br> 潘文斌年紀尚輕,又是家里的幼子,是以腦筋一般,沒什么心計。他聽潘太保這么說,卻想不到對方要怎么做,只能開口問道:“咱們怎么出手?” “你這個腦袋,比起你哥哥可是差遠了。”潘太保嘆了口氣,蒼老的面上略過一絲遺憾。 潘文斌聽對方提起兄長,不由xiele口氣,他自幼便在對方的陰影下長大,到了如今縱然對方不在身邊,他亦是擺脫不了。 “打蛇打七寸,要教訓(xùn)他,自然是撿著他吃痛的軟肋下手了,至于他的軟肋是什么……”潘太保言至此處,看了小兒子一眼。 潘文斌福至心靈,開口道:“趙尋?” 潘太保點了點頭,終于露出了淡淡的欣慰。 馬車行至宮門口,趙尋驟然打了個噴嚏。李越正打著盹兒,被他吵醒了,睜眼說了句“長命百歲”。 離開京城幾日,再回到宮里的時候,李越心里便不由生出了幾分感慨。這宮里似乎一切都未曾變樣,可他深知,在看不見的角落里,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這皇城里,他不再是毫無存在感的傀儡皇帝,不久的將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臣服在他的腳下,曾經(jīng)不將他放在眼里的那些人,將會對他加倍的提防和戒備。 “怎么了?”趙尋見他舉步不前,開口問道。 “我突然有點緊張?!崩钤介_口道。 趙尋立在他身側(cè),一襲武袍隨風(fēng)輕揚,面上帶著與以往全然不同的神色,看上去堅毅而可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壁w尋道。 “嗯?!崩钤?jīng)_他笑了笑,道:“左右兵來水來也都是明日早朝的事情,今日且不去想它?!?/br> 少年說罷哈哈一笑,竟然真的放松了許多。 京城,陳府。 一個俊朗挺拔的青年,雙手叉著腰立在陳府門口。 一個家丁堵在青年前面,苦著一張臉,顯然是十分為難,可青年一臉堅決,大有你不讓我進去我就飛進去的架勢。 “沈大人,我家少爺著了風(fēng)寒,得臥床休息,暫時不能見客,待他痊愈之后,自會登門拜訪?!笔亻T的家丁滿臉賠笑的道。 這青年正是沈喧。昨夜他醉酒后,和陳子明一番糾纏,被陳子明一個手刀砍暈了,待今日醒來之后早已不見對方人影,索性便找上門來了??申愖用鲄s百般借口,不愿見他。 沈喧冷冷瞥了家丁一眼,隨手亮了一下手里的東西,道:“你家少爺落了東西在我的床上,你去問問他還要不要了?若是不要,我就拿去交給陳尚書了?!?/br> 家丁一看面色大變,沈喧手里拿的是陳子明從不離身的玉佩,只是這東西怎么會落在沈喧床上?而且若是給陳尚書知道自己兒子把東西落在一個男人床上了,恐怕得打死這個兒子! “快去??!”沈喧道。 “是,是,沈大人稍等?!奔叶∶Σ坏膽?yīng)聲而去。 沈喧掂了掂那玉佩,面上依舊一本正經(jīng),心里卻十分得意,看來關(guān)鍵時候順手牽羊這種事兒,抽空得多干幾回。 第52章 片刻后,家丁氣喘吁吁的出來,十分殷勤的將沈喧請了進去。 沈喧是第一次來陳府,進去之后才發(fā)覺這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雖說是尚書府,卻毫無奢華張揚之氣。 他被家丁引著朝里走,這一路上穿堂過院的,只覺得這里的花草都侍弄的極好,雖然院落不算特別大,但勝在精致。 他雖自由散淡,卻也是個懂欣賞的人,當(dāng)即對陳家有了幾分額外的好感,只可惜這陳子明的父親,吏部尚書陳亮是鄭玉坤的人,可惜了。 家丁帶著沈喧到了后院的花廳,陳子明正在里頭侍弄花木。這會兒已經(jīng)立冬了,京城雖然不算寒冷,卻也頗有幾分涼意,許多花木到了此時都該凋零了,但這花廳里卻還姹紫嫣紅的。 “想不到陳兄竟然還有這樣的雅興,我還以為只有酸腐文人才會搞這些花花綠綠的事兒,你好歹是個練武之人,怎么會喜歡飼弄花草?”沈喧開口道。 他實際上對陳子明這個愛好十分欣賞,但因為這次是來找對方算賬的,所以自然沒什么好臉色,一進門就夾槍帶棒的。 “沈兄怕是誤會了?!标愖用鞯馈?/br> “什么誤會了?”沈喧問。 “我就是酸腐文人,習(xí)武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标愖用鞯?。 這個陳子明倒是挺謙虛,沈喧心道。陳子明表面看著雖然溫文爾雅,但武藝超群是出了名的,不然沈喧也不會三番五次栽在對方手里。 不過陳子明不愛出風(fēng)頭,就連這次冬狩他也沒怎么表現(xiàn),但是說起他的能力,應(yīng)該沒人會質(zhì)疑。 陳子明頭也不抬的道:“聽說我有東西落在了沈兄的床上?” 沈喧點頭道:“啊……對,你的玉佩?!?/br> 陳子明抬眼看了他片刻,嘴角帶著笑意道:“沈兄喜歡便留著吧,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我收你一塊玉佩算什么事兒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往后在京城還怎么做人。”況且這玉佩是他順手牽羊得來的,根本不是對方送的,沈喧道。 陳子明聞言怔了一下,而后正色道:“我朝好南風(fēng)又不是稀奇事兒,京城里的公子哥家里養(yǎng)著男寵的人多的是,也沒見他們沒法做人?!?/br> 沈喧見他突然一臉嚴肅,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當(dāng)即有些后悔。他雖然不滿先前陳子明的所作所為,打算來問個明白,可人身攻擊這種事兒他是不愛做的。 “我不是說好南風(fēng)沒法見人,咱們陛下不也……嗨,跟你說不明白,這玉佩還是還給你吧。”沈喧道。 陳子明看了一眼沈喧手里拿著的玉佩,淡淡的道:“難不成沈兄以為我對你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男乃???/br> 沈喧忙擺手道:“我可沒那么自作多情?!?/br> 陳子明又問:“那沈兄何故兩塊玉佩都不敢收?” 沈喧抬眼看他,當(dāng)即投降道:“我收,我收?!?/br> 將玉佩收起來之后,沈喧忍不住嘀咕,心道陳子明這是怎么了,為何一臉委屈巴巴的感覺? 他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可見著人之后陳子明倒是反客為主了,搞得他連自己來干嘛都忘了。 “沈兄,你看這花如何?”陳子明開口問道。 沈喧一看,陳子明面前擺著的是一盆黃菊,花開的正是時候,倒是頗為養(yǎng)眼,于是忙道:“好看!” “既然沈兄喜歡,我讓管家著人送到沈府吧?!标愖用鞯馈?/br> 沈喧一怔,一臉懵逼,這菊花……給的可真是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