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jié)
正說著,河面上出現(xiàn)了幾艘快船,朝著他們這艘官船氣勢洶洶而來。后面,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快船,呈夾擊之勢,一點點逼近他們的船只。船老大急匆匆地趕過來,對朱俊陽抱拳道:“王爺,河面出現(xiàn)水寇的船只,咱們被包圍了!” “確認是水寇?”朱俊陽瞇了瞇狹長的鳳眸。一般水寇只會對來往的商船下手,他們這樣明顯的官船,水寇避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向上湊?此事定有蹊蹺! 船老大似乎也察覺到異樣,道:“那幾艘快船上的標志,的確是此地水寇的標志……按理說,水寇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公然向官家出手,難道是有人冒充水寇,跟咱們過不去?” 這船老大也是朱俊陽的手下,負責手下南北貿(mào)易的。因著他熟悉運河水路,駕船經(jīng)驗豐富,所以被臨時調(diào)過來,負責這艘官船。 朱俊陽沖他輕輕揮了一下手,命令道:“船頭、船尾的炮臺啟動,發(fā)兩炮警告一下,如果執(zhí)迷不悟的話,讓他們盡管來吧!” 船老大咧開大嘴,興奮地躍躍欲試:“是!屬下聽命!!定叫他有來無回!!小的們,點‘爆’竹嘍??!” “好勒!!”甲板上出現(xiàn)了十幾位水手,回應(yīng)的聲音震天響。 小草感到一陣有趣,笑道:“爺,你這些手下們可真是妙人,說起打仗,渾身都是勁兒!!” “這些人,有的是從軍隊里退下來的,骨子里那種好戰(zhàn)的因素還在。有的是我收服的一些盜匪,說是盜匪,其實也是被生活所逼。都沒有一個慫的!”朱俊陽這十年來漸漸成長起來,不但在朝中經(jīng)營著自己的勢力,民間也網(wǎng)羅了 一批能人,幫他辦事兒! “轟——轟——轟——”余小草只覺得腳下的甲板一陣顫動,幾聲炮響過后,聽到水手們一陣歡呼:“打中了,打中了??!” 侯曉亮不知從哪鉆了回來,露出兩排白牙:“頭兒,蔡老大他們中的炮手還不賴,廢了對方兩艘快船!” 余小草趴在船舷上,踮著腳跟探著身子往前方看去,對方的船果然有兩只停了下來,船體傾斜著,一點一點往下沉。剩下的船只,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直直地朝著這邊沖過來。顯然,這是有備而來! 船老大指揮著船頭的炮臺,朝著對方的船只又放了幾炮。對方又有兩艘快船中了彈。后面的炮臺,也廢了對方兩艘船只。對方的船很快,距離太近火炮沒法再用了! “兄弟們,抄家伙??!”船老大怪叫一聲,脫了外面礙事的外衣,露出一身精干的短打,手臂上的肌rou鼓鼓的。此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長斧。水手們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迎面而來的船只,“嗖嗖”地扔出鐵鉤,掛住了官船的船舷。朱俊陽攬過一臉好奇的小媳婦,把她往船艙的方向輕輕一推,道:“乖哈!先到房間里去躲一躲,一會兒這邊就結(jié)束了。春華,好生保護王妃……” “那個……我可以幫忙的!”余小草晃了晃手中的火銃,自己可是被夸贊有神槍手潛質(zhì)的。 “聽話!這邊一會兒會很亂,別濺你一身血!”朱俊陽有些無奈地勸阻著,自家小媳婦膽子太大,真讓人不放心。 余小草癟了癟嘴巴,不情不愿地道:“好吧——你小心點兒?!?/br> 小草在春華和梧桐一左一右的保護下,往房間的方向走著。突然,她右手邊的船舷上,出現(xiàn)一個蒙著黑巾的腦袋。她興奮地蹦起來:“春華,快把這家伙給我打下去!!” 說著,眼睛左右瞟著,看到前幾日釣魚用的兒臂粗的竹竿靠在房間門外的墻壁上,忙把手中的火銃往腰帶上一插,雙手握住竹竿,朝另一個剛露頭想要上來的匪寇腦袋上用力地敲了下去。 那名倒霉的匪寇慘叫一聲,腦袋一蒙掉落水中。他身后緊接著上來的賊匪見狀,有了幾分警惕。等竹竿再敲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竹竿的末梢。 小草見竹竿被抓,用力扯了扯,沒扯動,便放棄了和對方拼力氣。右手從腰間抽出火銃,隔著兩步的距離,瞄準對方的大腦袋。 “嗨!”在那名賊匪以為自己就要登船成功的時候,小草沖著他揮了揮左手,右手保持著瞄準的姿勢,笑得一臉燦爛。那名賊匪一臉懵逼地盯著黑洞洞的火槍口,似乎在猜測這玩意兒的功用。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敗涂地 “砰!”地一聲,火銃口火光一閃,一縷硝煙過后,那名賊匪再也沒有機會了解火銃這種*了。 朱俊陽那邊已經(jīng)跟對方一位枯瘦的老者交上了手。能夠跟赫赫有名的冷面煞星你來我往地交鋒,說明這老者的確有一手。 聽到小草這邊有槍聲,朱俊陽面色一凜,歇了戲弄對方的意思,手中的長劍驀然挺刺,沒有一絲花招,卻快得如同閃電一般,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劍出誓無回?!”老者顯然是識貨的,身體硬生生地轉(zhuǎn)向右側(cè)挪移了數(shù)步。但是,他還是稍稍慢了些,雖然避開了刺向他要害的一劍,卻仍然被洞穿了左腹,劃出了一尺多長的血口子。 “侯曉亮!去護送王妃回房間,在那兒守著,如有靠近,格殺勿論??!”朱俊陽并未乘勝追擊,而是把激戰(zhàn)正酣的侯曉亮給叫了過來,派給了艱巨的任務(wù)。 “是!誰都休想傷害到女主子,除非踩著屬下的尸體過去??!”侯曉亮目光凜冽,身上沾滿了對手的鮮血,整個人像噬血殺神一般。他能夠在朱俊陽身邊一待多年,肯定有他過人之處。他的功夫以動轉(zhuǎn)靈活見長,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見得力手下護著小草回了房間,守在門旁,對著上船而來的人廝殺,朱俊陽提著的心松了幾分。這丫頭,剛剛明明答應(yīng)得挺好的,一轉(zhuǎn)眼又跑去逞能去了。真是個不省心的!待會兒這邊的事解決了,定然好好地教訓教訓她! 一個身著白衣,年月六旬,白面無須的老者,沖著自己的手下,隱晦地遞了個眼色,悄悄移動腳步,往船艙中部而去。 “黃公公,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同樣一襲白衣的蘇然,手中的長劍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白衣老者目光變得陰鷙起來,冷哼一聲道:“小然子……不,得叫你一聲蘇大總管。背叛舊主,換來的榮華富貴,你虧心不虧心?!” “黃公公此言差矣!你我身上流淌著漢人的血液,前朝非我族類,奴役漢人,不把漢人百姓當人看。雜家不滿前朝的暴政,另投明主,這叫人各有志,你要硬說背叛的話……你為蒙古狗賣命,背叛了全天下的漢人,背叛了自己的祖先。黃家的祖先地下有知,不知能否安眠?” 蘇然白衣飄飄,舉止斯文,笑容溫雅,不了解他的人十個有九個把他誤認為一介文士。那你可就走眼嘍!他劍出必見血,出手要人命,他的狠辣是有名的。 “閉嘴,背主的奴才!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見你根骨極佳,把你買下收為弟子,沒想到養(yǎng)出個白眼狼出來??!你的一切,是從老夫這里開始,也就從這里結(jié)束吧!!”黃公公利落地揮一下手,頓時一陣利刃破空的聲音,數(shù)十只利箭朝著蘇然的方向射過來。箭勢之急,顯然出自強弩之弓。 蘇然淡然一笑,長袖輕輕一揮,飛來的利箭立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發(fā)射之地激射而去。只聽得慘叫聲不絕于耳,反射回去的利箭,在對方的船上沒進去大半箭身,有的從射箭人身上洞穿而過。慘叫聲,就是他們發(fā)出的。 黃公公目中閃過一抹濃烈駭人的殺機:“當初,就應(yīng)該任你餓死荒野,也免得今日終養(yǎng)虎為患!” “廢話少說,要動手便動手!!”蘇然面色冷峻,仿佛一支等待出鞘的利劍。 黃公公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劍,沒看清他的動作,劍尖已然指向蘇然的咽喉。 蘇然仿佛預(yù)知了他利劍運行的軌跡,腳步輕挪,便化解了危機。此時,官船上敵人越來越多,又有三柄長劍左中右呈夾擊之勢,攻向了蘇然,速度之快,絕對算得上一流高手。 蘇然冷哼一聲,左手翻動,抓住一柄長劍,半旋身左腳驟然飛踢,把其中一人踢飛出船外,落入運河之中。他右手的長劍,閃電般揮出,帶著一抹冷芒,剩下的一人被他攔腰斬斷,叫聲甚為凄慘。 余小草聽到慘叫聲,拉開房門露出一條縫,正要往外偷看。突然一股沖力,一個人影摔在門上,要不是春華及時扶住她,她就被撞飛了! 低頭一看,原來是侯曉亮那廝。他一個鯉魚打挺沖出了門,留下一聲吼叫:“梧桐,把門從里面抵上!保護好王妃!!” 梧桐見他剛剛一下摔得扎實,沒來得及問 一聲“要不要緊”,侯曉亮依然沖出艙門,跟五個人戰(zhàn)成一團。 侯曉亮雖然武功高強,可對手也不弱。對方占著人多的優(yōu)勢,逼得他手忙腳亂,一時之間捉襟見肘! 余小草和梧桐兩人,趴在門縫中,一臉焦急地向外看著。對了!她包袱里面,不是有被她起名為“暴雨梨花針”的暗器嗎?說起這暗器,還是在關(guān)外馬場的時候,藥王谷少谷主徐子翼送給她玩的。 這暗器也是徐子翼從對手那兒繳獲的。里面能夠同時安裝數(shù)十枚細如牛毛的暗器,輕輕按動機關(guān),暗器便分飛射而出,速度之快,暗器之細密,讓人防不勝防。 余小草以前看過的武俠小說中,覺得“暴雨梨花針”這等暗器很酷,便給它以此命名。這次出來,她特地把這個像八音盒大小的暗器帶了出來,里面的牛毛針上全部涂上了強力迷.藥,只要沾上立馬倒地,用劍戳他都醒不來的那種。 此時,外面?zhèn)鱽砗顣粤烈宦晲灪?。梧桐一陣緊張,忍不住打開一條門縫向外望去。這一望,她捂住了嘴巴,才不至于驚呼出聲。侯曉亮的左側(cè)肩胛骨附近,一條長劍洞穿而過,血如泉涌。 “梧桐,你讓開!春華,掩護我!”余小草見侯曉亮拼著受傷,才廢了對方的兩個高手,還有三個賊匪身上雖然也見了血,但是不重。那三人見侯曉亮受了傷,攻勢更急。 事不宜遲,她要是再縮在房間內(nèi),侯曉亮的生命就會遭到威脅。一旦侯曉亮喪命,房中的她們?nèi)?,就暴露在對手的視線內(nèi)。春華的功夫雖好,但比侯曉亮相差甚遠,對方高手如云,三人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如果對方拿著她威脅她男人和蘇先生,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房門被拉開了,春華護在她的左右,一劍逼退了一個沖上來的小嘍啰。小草背對著房門,輕輕按動手中盒子上的機關(guān)。只聽得幾聲輕微的機關(guān)聲響,一波“牛毛細雨”以扇形無聲無息地發(fā)射出去。 就看到她面前出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三位對方的高手,連同侯曉亮,還有七八個向她們圍過來的小嘍啰,全部躺了一地,有的還發(fā)出震天的鼾聲。 梧桐見侯曉亮倒地,顧不得自身安危,拖著他的胳膊,生拉硬拽地把他給搬了回來。侯曉亮雖瘦,可架不住個子高啊,少說也得有一百三四十斤的重量。 梧桐雖丫鬟出身,可這十幾年都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什么重活也輪不到她,身邊還有小丫頭使喚。都說名門大家里的丫鬟,都堪比小家碧玉的小姐,這話一點都不夸張。 可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危急關(guān)頭,想要救自己情郎的念頭支配著她,硬是憑著 一個人的力氣,把人從甲板上拖了回來。 “小姐,您怎么把曉亮也給迷暈了?”梧桐撕開侯曉亮肩頭的 衣裳,看到血流不止的傷口,眼頓時紅了。她知道王妃出門,有隨身帶藥箱的習慣,請示了主子,拿了止血藥給他敷上。 余小草讓她用的是自己親手制作的特效金瘡藥,止血生肌效果極佳,一般都是留作自己人防身用的,不對外出售。 聞言,她翻了個白眼:“暗器又不會拐彎。你也看見了,侯曉亮跟那三個高手戰(zhàn)成一團,我要是出言提醒,對手也會有所防備。這是解藥,你喂他吃下去。他背上的牛毛針,記得用鑷子拔出來。” 房門這時候被從外面打開,小草立馬用手中的暗器對準了來人。這盒暗器,可以發(fā)射三波,并非一次性產(chǎn)品! “主子,是我!”春華怕外面的人半途醒來,拔劍一一解決了,帶著一身血腥之氣進來。 余小草見她把門重新抵上,隨口問了句:“外面情況怎么樣?王爺和蘇先生有沒有危險?” “對方人手雖多,稱得上高手的,卻只有二十來人。侯曉亮這邊解決了五個,王爺和蘇總管那邊也解決了不少。王妃放心,咱們這邊還是占了上風的!”春華處理完門外昏迷的人,往戰(zhàn)場上掃了一眼,放心不少。 余小草聞言,一顆心放進了肚子里,口中卻抱怨著:“都怪爺,非仗著他身手好,不愿意多帶侍衛(wèi)來。看吧,一遇到險情,人手不夠了吧?要是把火器營的兄弟調(diào)過來十幾個,砰砰砰一人幾槍就搞定了。侯曉亮也不會受傷!” “王妃,屬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侯曉亮服了解藥,此時已經(jīng)醒了,摸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肩膀,拎了劍就要出去。 第六百九十五章 抵達 余小草瞪了他一眼,阻止道:“你消停點吧,免得掙裂了傷口,又浪費我的好藥。你聽,外面動靜越來越小了,你出去也頂多是幫著打掃戰(zhàn)場。傷員要有傷員的樣子……” 她的話音未落,房門被劇烈地敲擊著!余小草對著春華使了個眼色。春華點點頭,悄悄來到門邊,猛地拉開房門。與此同時,小草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也激射而出,數(shù)十根牛毛細針,奔著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而去。 雖然背著光,看不清來人的臉??墒?,余小草還是從對方的身材上,辨認出來人的身份。 “哎呀,糟糕?。 庇嘈〔萑滩蛔∥婺?,她男人要被她射成刺猬了! 朱俊陽一撩衣擺,輕輕一卷,所有的牛毛細針,一根不落地出現(xiàn)在衣服里面。他把針還給自家媳婦,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你這是打算謀殺親夫??!” 余小草摟著他的蜂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吐了吐舌頭道:“你剛剛敲門的動作太急了,還以為是敵人狗急跳墻,想拿我當人質(zhì)威脅你呢!” “有警覺心是好的。”朱俊陽贊了一句,輕輕推開小媳婦,笑道,“衣服臟了,爺先去換身衣服!” “沒受傷吧?”余小草跟在他屁股后面,繞過屏風,給他從行李中取了一身絳紫色常服。她男人的衣物,顏色最多的就是黑色了。成親以后,她讓針線房給他做了幾身其他顏色的。她男人穿絳紫色的衣服,更妖孽,更魅惑了! 朱俊陽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要不要爺脫光了,你檢查檢查?” “才不要呢!”一言不合耍流氓啊!余小草把衣服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出去了。 蘇然正推門進來,他的白衣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好似雪地里傲雪的紅梅??吹叫〔萃旰脽o損,他點頭道:“沒事就好,外邊比較亂,你暫時就在屋里呆著吧?!?/br> 余小草乖巧地點點頭,看到他手臂上胡亂纏著的紗布上沁出的血跡,她驚叫道:“蘇先生,你受傷了!梧桐,把我的藥箱拿過來?!?/br> 蘇然擺擺手,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 “那怎么行,傷口必須好好的處理,要是感染了怎么辦?”余小草讓他在凳子上坐下,小心地把他胳膊上的紗布解開,又剪開一截袖管,露出四指寬像小孩嘴巴一般咧著的傷口。 朱俊陽換好衣服,從屏風內(nèi)走出來,看到自家小媳婦,低頭細心地用高濃度的烈酒幫蘇然那家伙擦洗傷口,心中很是不爽:“蘇大總管,你不是帶個徒子徒孫貼身照顧著嗎?回去讓你手下的小太監(jiān)給你弄去!” 蘇然挑了挑眉,眼中現(xiàn)出了然的神色:“我那個徒孫啊,比我傷的還重。這時候趴在床上起不來了!” “我說蘇大總管,你的功夫退步了哦!幾個小毛賊,就能把你傷成這樣,本王都懷疑你浪得虛名了!”朱俊陽見小媳婦幫他擦了麻藥,用羊腸線繡花似的把傷口縫合了,那小心的模樣讓他心塞不已。 “旭王殿下此言差矣!圍攻我的那幾個,一個是我在訓練期的師父,另外兩個算是和我同期接受魔鬼式培訓的同門。放在江湖上,哪一個單拿出來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蘇然的傷口被重新纏上紗布,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余小草早就習慣這兩個幼稚的男人打嘴仗,收起藥箱,對蘇然道:“七天后,記得提醒我?guī)湍悴鹁€!” “你給我上的什么藥,縫合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疼。”蘇然問道。 余小草笑道:“我自制的麻藥,呃……跟傳說中華佗的麻沸散差不多功效?!?/br> 朱俊陽聞言,馬上道:“這種藥方便大量生產(chǎn)嗎?戰(zhàn)場上下來的許多傷兵,為了保命不得不截肢??墒?,沒有止疼的藥,很多都是活活疼死的。有了這種藥,能保住很多士兵的性命?!?/br> 這種麻藥的藥方,是小補天石給她的,用的藥材都是常見的,批量生產(chǎn)絕對沒問題。不過,她的制藥坊已經(jīng)承接了軍隊金瘡藥和高濃度酒精的買賣,再加個麻藥,恐怕會惹了某些人的眼。她決定把藥方公布出去,也算是個利國利民的功績吧! 朱俊陽聽她這么一說,眉頭一皺,瞬間想出了一個主意:“我這就寫折子,上奏天庭。讓朝廷組建一個制藥的工廠,你用藥方入股,只拿其中一成的分紅……” “太醫(yī)院的一些老家伙,每天閑得磕牙,可以選兩個過去負責研發(fā)新藥!”蘇然也在一旁加了一句。他收到消息,以王太醫(yī)為首的幾個老家伙,總有事沒事嘀咕小草,說她不過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治好了幾個病人,其實沒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