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谷中現(xiàn)端倪
感謝“天%青$如水”萬賞加更,一章少了點,周末前我再找時間加更吧。 (上一章節(jié)序號搞錯了,已改回) …… …… 雖然不樂意,但花愷知道,他的猜測八成沒錯了。 如果是這樣,有些東西就能解釋得通了。 比如,為什么祁家村死了這么多人,他的玉符卻連一條亡魂都感應(yīng)不到。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人收了,二就是輪回存世,死時亡魂就被陰差勾了去。 前者可能性不大,倒是后者看起來最荒謬,實際上是最有可能。 歷史上的包拯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個包拯可是疑似天上星宿下凡,鐵面無私、明察秋毫、正氣凜然、心胸智慧如?!?/br> 反正就是個褒義詞集合體,完美的化身。 他還記得,這位包大人在里面可是有“日審陽、夜斷陰”之能,也曾探過陰山、進(jìn)過地府。 一旁的展昭劍眉微蹙,這位花兄弟怎么有點神神叨叨的? “花兄?” 花愷回過神:“嗯?啊,展兄見諒,適才想到了些事情。” “無妨,花兄,此地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花兄可知?還請告知展某?!?/br> 花愷搖搖頭:“展兄,此事稍后再說,祁家村遭此大難,這些村民曝尸已久,我要先將他們?nèi)胪翞榘?。?/br> 展昭掃了一眼周圍的慘狀,搖頭哀嘆了一句:“也好,讓展某也略盡綿力吧?!?/br> 花愷點點頭,走到一邊用腳尖踢了踢還倒在地上沒起來的祁二:“想明白了就起來,先把祁老丈和狗娃安葬了。” …… 入夜。 “事情便是這樣,我自小長在‘山中’,對這江湖朝堂都沒什么了解,無從判斷那契丹人所說真假,不知道展兄有何看法?” 埋葬了一村尸體,花愷直接在樹林中,一片新墳前席地而坐,將前事一一和展昭說了。 也沒有隱瞞自己屠殺遼軍之事,雖然他估計這種“濫殺”之事或許會招致這位南俠的反感,但他也不屑于隱瞞,大丈夫行事,敢做敢當(dāng),別人真要因此而不快,那只能說道不同,不想為謀,他們沒有這個朋友緣分罷了。 不過他倒是低看了這位南俠展昭,對于他“濫殺無辜”一事只是皺了皺眉,卻也沒有開口問責(zé)他。 看得出他雖心有不滿,也沒有將自己的觀念強(qiáng)加給別人的想法。 當(dāng)然,這或許也有他殺的是遼軍的緣故,以宋遼兩國的仇恨,展昭雖不贊同這種做法,也不會有那種婦人之仁。若是換成宋人,怕是他們立時就得割袍斷義。 僅憑這點,不管他實際是怎么想的,這位南俠雖有君子之風(fēng),卻不是那種迂腐君子。 “那人說得不錯,展某適才也趁機(jī)查看了一番,這些村民身上的刀口,確是遼軍軍中刀法,能有此造詣的,除了軍中將帥之流,也只有兩國四軍,但這些刀口明顯是出自多人之手,若說是將帥之流,能有聚起一二人來做下這等毒手就已經(jīng)不可思議,不可能再多了。因此,能出動這么多精擅此刀法的高手,也只有那四軍了,只是……” 展昭說到這里皺起了一雙劍眉。 “只是什么?” 展昭搖頭道:“如他所說,這四軍也只有兩國皇帝能調(diào)遣,只不過以皇帝之尊,有何必要行此下作之事?此事怕是牽連極大,花兄,展某需連夜趕回開封府,回稟包大人,花兄可愿隨展某一同前往,也好做個見證?” 花愷搖頭道:“咱們還是兵分兩路吧,我看這慘案怕是與此次朝廷北伐脫不開干系,我便留在此地,也許能找到些端倪,不過……” “祁二,邊地烽煙已起,你若留在此地,我怕是難以護(hù)你周全,而且祁家村并不在開封地界,而且地處兩國交界,若是沒有你這苦主告狀,怕是包大人也不好插手去管,不如你隨展大俠一起,去面見包大人,陳明一切?!?/br> 天知道一個開封府尹是怎么能管到另一州府、甚至另一國邊境的事,但是看展昭的意思,并不是不能,反正要真是他猜測的那位包黑炭,那連陰間都能管,別說邊地了。 許是“包大人”三個字讓祁二有了期望,毫不猶豫地點頭,頗有急切之意。 花愷之前折騰了這么多,也沒能讓他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開封府包大人這幾個字就讓他變了個人似的,花愷沒好氣之余,也只能感嘆包黑炭的名聲威望之大。 “還是花兄思慮周全,既然如此,展某便就此告辭了,來日有緣,再與花兄把酒言歡?!?/br> “好?!?/br> 展昭正要轉(zhuǎn)身離去,花愷忽然心中一動:“展兄,今日你所用劍法實是精妙之極,不知叫什么名字?” 展昭聞言一愣,隨即自嘲道:“花兄見笑了,師門所傳,名喚‘鴛鴦蝴蝶劍’。說來可笑,原先展某也自認(rèn)劍法精妙超絕,放眼天下也是排得上號的,今日見了花兄神劍,方知井底觀天,實在可笑。。” 花愷笑了笑,沒再多言,二人各自抱拳道別,展昭便帶著祁二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鴛鴦蝴蝶劍? 還真是劍如其名,“蝴蝶”二字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只可惜,沒能見識到“鴛鴦”。剛才交手之時,他就發(fā)現(xiàn)展昭的劍法有未盡之意,似乎缺了什么,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就是“鴛鴦”的另一半了。 修習(xí)武功之后,他都成了半個武癡,見到一些奇功絕藝,難免興起,有些可惜地?fù)u搖頭,席地盤坐,默運(yùn)起純陽功來。 …… 天一亮,花愷就獨自騎著浮云回到之前的山谷中。 他當(dāng)日追蹤的的痕跡是通向此地,雖然不知期間出了什么差錯,遇上的是遼軍,但既有蹤跡,那必然是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 當(dāng)初他是剛剛發(fā)現(xiàn)了有人進(jìn)谷的痕跡,就聽見了遼軍的動靜,當(dāng)時怒恨之下,殺意盈胸,也沒有多想,直接以輕功登上山涯,追了過去,就是一通亂殺。 怕是在那時,就錯過了什么。 要知道,別人可沒有他這種夸張的輕功,能視懸崖峭壁的天險如無物。 將浮云再次扔到了谷口,沿著當(dāng)時的,沒有再使用輕功,而是徒步行進(jìn),沒多久,還真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離著昨日屠殺遼軍的谷道兩里多地,有一個山坳,留下了許多凌亂的痕跡,看那模樣,至少也有幾百人才能造成這樣的痕跡。 在山中走了半日,花愷發(fā)現(xiàn),這山坳其實離著祁家村不遠(yuǎn),就隔著一個峰頭,而且正好在那條遼軍行進(jìn)谷道的必經(jīng)之處,那支遼軍昨日若是沒有被他攔住,繼續(xù)行進(jìn),必然會經(jīng)過這處山坳。 隱隱間像是抓住了一個線頭,卻因信息太少,怎么也扯不出來。 “踏、踏……” 遠(yuǎn)處忽然有人疾促的腳步聲傳來,花愷心中微動,騰身空中向來人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