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洞中無日月
聽到這些熟悉的人名,共同出現(xiàn)在一個世界,一個時代里,花愷的頭上冒出一團亂糟糟的黑線團。 這絕對是他經(jīng)歷過的最混亂的世界。 不說那些高手,這個大明朝也讓他混亂,從沒聽說過的皇帝也就罷了,為什么大明旁邊還有個大清? 在混亂之后,花愷也是暗暗心驚。 從練霓裳的武功來看,這所謂的十絕高手,絕對是現(xiàn)在的他遠(yuǎn)不能相提并論的。 而且若是他知道的一些人也存在的話,這天下,絕對不止這十個人達到了這樣的層次,能與十個人相比的,也不在少數(shù)。 不過這些也和他關(guān)系不大,反正這次他本來也沒想搞事情。 話說洞中無日月,他們在這明月澗中一住,三月時間過去。 這一日,花愷又在修煉觀照符內(nèi)煉之法。 修煉方式和三寶符相似,都是能過畫符,讓雙眼在潛移默化中變化,畫成之后,又用這符洗煉雙眼。 這符與外顯法不同,復(fù)雜程度更勝百倍,以花愷如今的三寶屬性,一天能畫下一張已經(jīng)極為不易,修煉進度自然緩慢之極。 化去好不容易畫出來的符,雙眼完成一次洗煉,待蠢蠢而動的幾大眼竅漸漸平息,花愷睜開雙眼,感受著幾乎察覺不到的變化,微微嘆了口氣。 照這進度,要煉出天眼神通,豈不是要花費數(shù)十年時間? 他雖然不介意花費時間,可數(shù)十年時間,哪怕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壽命大概也只有百來年,把一大半壽命都花費在這上面,如果以后找不到延壽的辦法,豈不是浪費? 想到這里,他不禁考慮起自己以前不是很在意的壽命問題來。 若是他想達到更高的境界,這長生之法怕是必須要得到的了,只是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哪怕他可以穿梭不同世界,也能說就一定能碰上。 難道要就這么放棄,直接由此破境,成就先天?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被花愷否定,他現(xiàn)在可以確定,自己所感受到的異常,就是讓他修得圓滿的關(guān)鍵,如果放棄,以后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彌補,卻可以肯定,就算有,也必然不會容易,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沒準(zhǔn)還會讓他后悔。 煩悶之下,花愷走到明月澗石洞中央的瀑布流泉旁邊,浸著凄涼的水氣,讓心神靜下,修煉起一門武功來。 這門功夫出自《九陰真經(jīng)》。 先當(dāng)在和練霓裳的較技中,他就使過其中的兩門功夫,《螺旋九影》和《九陰白骨爪》。 當(dāng)初將倚天劍屠龍刀讓魚竹國拿去,倒是沒讓他失望,這玄鐵雖然神奇,卻幸好擋不住現(xiàn)世科技的探測,沒有損傷刀劍的前提下,就將里面的藏書給掃描了出來。 其中的武穆遺書倒罷了,對現(xiàn)世來說沒什么價值。 但是里面的《九陰真經(jīng)》和《降龍掌》秘笈卻讓魚竹國眼饞得很。 當(dāng)時魚竹國自然是希望花愷和國家共享這兩樣?xùn)|西。 花愷不信這在得到這兩樣?xùn)|西后,國家方面會不留著一份,但是他自己可以沒有限制修煉,別人卻會受到限制,不可能隨意修煉得了。 這也是他不在乎的原因。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拒絕,只答應(yīng)了魚竹國,每年可以給他一個名額,選擇其中一門武功修煉。 不是他害怕別人會因此對他產(chǎn)生威脅,而是因為這是要花費源力的,別說他舍不舍得,就算舍得花,以魚老漢的胃口,恨不得把全軍都弄來學(xué)了,那他還要不要活了? 所以,還是物以稀為貴的好…… 言歸正傳。 他現(xiàn)在所練的,便是《九陰真經(jīng)》中的摧心掌。 靜立水潭旁,兩手平伸緩緩擺動。 這門武功的玄奧之處,并不在招式,而在于運勁使力之法。 體內(nèi)真氣照著掌法訣竅,流經(jīng)體內(nèi)諸多經(jīng)脈xue竅,一股陰風(fēng)般的掌力漸漸集于兩掌。 隨著手臂擺,石洞中漸漸刮起陣陣陰風(fēng),引得不遠(yuǎn)處盤膝于一石榻上調(diào)息的練霓裳眉頭微微一皺。 “噗!” 花愷翻掌往水潭上輕輕一按,一聲輕微的悶響之后,便再不見動靜。 可是不到片刻,水里傳出一陣陣咕嘟咕嘟的聲響,而且越來越密集。 水面漸漸漸冒出一個個氣泡,越來越多,直至最后如同煮沸的水面一樣,連洞頂傾泄而下的飛瀑也被這動靜壓下了聲響。 一直持續(xù)了盞茶時間,這動靜才漸漸平息。 “你竟還會如此歹毒的功夫,我真是很好奇,你從哪里學(xué)來這么多邪門武功?” 一旁的練霓裳看了一會兒,才按下心中的驚異,意外地說道。 花愷手掌收回,長吁一口氣,微微一笑。 這魔女的武功見識還真是天下少見,竟一眼就看出這掌法的奧妙之處。 這門摧心掌雖是道家武學(xué),卻是其中少有的一門極為陰毒武學(xué)。 練到高深處,輕輕一按,便能教人五臟六腑盡皆碎裂,全身皮rou與骨骼卻盡皆完好無損。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許多高深的內(nèi)家掌力都能做到,像是練霓裳所使的綿掌掌力。 不同的是,別的功夫若是將人打成這樣,那人必定是立時喪命,絕不會多活一刻。這門摧心掌中人之后,卻不會讓人立即死去,而是受盡痛苦折磨,三天三夜之后才會七竅流血而亡。 就如剛才這水面一般,若是換成打在人身上,得人體氣血精氣反哺,絕對不會平靜得如此快,而是在人身上持續(xù)作怪,折磨得人生不如死,讓人受盡苦痛而亡才作罷。 實在是陰毒之極。 花愷猜測,這絕是創(chuàng)出《九陰真經(jīng)》的那人,為了報復(fù)仇人,才創(chuàng)出了這門歹毒之極的武功。 也就是練霓裳并非迂腐之人,換了那些自命俠義正道的老頑固,單憑這一掌,就要將他認(rèn)作十惡不赦的邪魔中人。 拂了拂衣袖,道:“這你便錯了,這是正宗的道家玄功,可并非什么邪門功夫。” 見練霓裳眉頭一皺,笑道:“你若不信,我可以教你,你學(xué)了就知道,只不過學(xué)了這功夫,你這玉羅剎怕更是要名符其實,妖女邪魔之名,也更難洗清了,你怕不怕?” “我自己的功夫都尚未學(xué)好,學(xué)你武功作甚?” 練霓裳毫不在意道:“就算學(xué)了又如何?我玉羅剎何時怕過誰人?在意過這些虛名?” 花愷對她的反應(yīng)也意外,卻還是開口道:“哦?你可知,你的妖邪之名越盛,你與你那情郎就越無可能,你有如此遭遇,八成是源于這區(qū)區(qū)虛名啊?!?/br> 練霓裳聞言一頓,兩眼一閉,再不說話。 說錯話了。 花愷不由撓了撓下巴,無意間就戳了人傷疤,這嘴也是賤。 正自無趣,四處隨意張望了一下,眼角掃過一旁他畫符所在,那是被他們用石頭削出的一張案幾,上面除了紙墨朱砂,還有被他放在其中的xue道銅人。 就是這一眼,讓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