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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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一出門,正好在外面看到了在門后探著頭晃悠的二組長。 二組長也是因為不放心諸彎彎的情況,但又落不下臉來湊到隊員中間跟他們打聽情況,只能趁著沒人偷偷溜到陳程辦公室門口,耳朵貼著門的聽里面的動靜。 這會兒被陳程當(dāng)場抓了個正著,當(dāng)然是裝作偶遇扭頭就走! “老丁,”陳程也不戳穿他,笑著朝他走,還重重地攬了一下他的肩頭?!澳阕雷由夏切┍=∑方o我也來點吧。我最近胳膊和腿的關(guān)節(jié)總響,是不是該補(bǔ)點鈣了?” —— “頭疼……” 諸彎彎醒過來,太陽xue跟被針扎了一樣,疼得腦殼都要裂開了。 她用沒扎輸液針的右手按了按太陽xue,突然又覺得渾身酸痛,每個關(guān)節(jié)都酸得要命,比跑了800米的第二天還要累。 看看掛在對面的電子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8月29日的凌晨3點了。她記得她被抬上救護(hù)車的時候,幫忙抬擔(dān)架的大叔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8月28的17點56分12秒,看來她是又暈了好久…… 但不管怎么說,她還是逃出來了。 就在她用刀割開了布條繩子、卻因為眩暈和崴傷而難以前行時,她聽到了樓外傳來的人聲。一大群穿著她見過的藍(lán)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正結(jié)著伴路過這片爛尾樓。 那個瞬間,她終于想了起來,這個地方她的確來過,這里是林氏制藥公司的工業(yè)園。 外面是安全的。 但她右腳打著石膏,根本沒辦法很快地逃到外面,她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賭這一把,于是咬著牙把石灰袋拖到窗邊,洋灑著把石灰粉拼命地傾倒下去。 也許是命該如此,下面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一群人叫喊著沖了上來,看到她,問了幾句情況,就馬上叫了救護(hù)車、通知了刑偵局。 …… “彎彎?” 病床邊,姜小雛看到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問:“你醒了嗎?” “嗯,醒了?!?/br> 諸彎彎一出聲,嗓子就干疼得不得了。 她看了會兒快要哭出來的姜小雛,最后還是看向了在另一邊無動于衷的陳不周:“頭疼,要喝水?!?/br> 陳不周看起來心情很差,對她完全沒什么好臉色。 “睡了那么久,頭能不疼嗎?” 他站起來往外走,沒好氣地訓(xùn)她:“就知道睡。” 諸彎彎看著他走出病房,簡直想把枕頭被子全砸過去! 她可是遭到了綁架、而且是兩天兩夜的綁架!雖說沒受什么傷,手上的那點傷還是她自己弄出來的,但他多少也應(yīng)該給她點關(guān)心吧? 她氣鼓鼓地對姜小雛譴責(zé)陳不周:“我受了這么多傷,他連給我倒杯水都要訓(xùn)我!” 姜小雛啞然。 她勉強(qiáng)讓自己笑出聲:“我?guī)煾缏?,你又不是不知道……?/br> 但她說著,嗓子一梗,再也說不下去了。 無力地垂下頭,姜小雛捂住眼睛。 “真的是……” 她想哭又想笑:“我真的是要被你們兩個弄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 是[123]! 第75章 82 即使姜小雛不停地為諸彎彎描述陳不周的失控, 諸彎彎還是想象不出來。尤其當(dāng)她聽到陳不周哭了的時候, 諸彎彎驚訝地張著嘴,怎么都合不上。 還有誰比她更熟悉陳不周?他就算遇到了再悲傷的事, 最多也就是眼圈紅一紅,從來都不肯讓眼睛里的眼淚掉出來。而大多數(shù)的時候,是她都哭得天崩地裂了, 他卻完全無動于衷,只會在旁邊嫌棄地往她臉上丟衛(wèi)生紙。 可這樣的一個人, 卻哭了。 他當(dāng)時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哭出來的? 諸彎彎只要一想那個畫面, 她自己都想哭。 等陳不周端著熱水回來,諸彎彎剛才的任性勁兒一下子就沒有了。 她看著坐回她身邊的陳不周,小聲地說:“我沒事, 就是睡了兩天?!?/br> 眨巴著眼睛,諸彎彎說得信誓旦旦:“我連一點傷都沒受呢!” 說完, 她就看到陳不周瞥向了她纏著紗布的手。 她趕緊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表示這點傷很輕。 “這都是我自己劃的!我自己劃的還能有嚴(yán)重?就是看著有點嚇人, 其實一點都不疼,我…… 對不起!” 對上陳不周陰沉沉的眼神,諸彎彎囁嚅了兩聲, 就趕緊認(rèn)錯地低下頭, 不敢再說了。 過了一會兒, 陳不周看熱水晾得差不多了,才端起杯喂到她嘴邊。 諸彎彎咬著杯沿,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期間一個勁兒地抬起眼,偷摸摸去瞅陳不周。 看他還是陰著張臉,她用包著厚紗布后變得圓鼓鼓的手碰了碰陳不周,“過來。” 陳不周滿臉不耐煩:“老實喝你的水?!?/br> 諸彎彎又捅了捅他:“過來過來!” 陳不周看看她,嘆了口氣,放下水杯湊過去:“干嘛?” 諸彎彎當(dāng)即起身,“?!钡匾豢谟H到了他的眼睛。 “不要生氣啦?!彼e起圓鼓鼓的手,“我的記性很好,犯過一次的錯,以后都不會再犯的。” “咳咳咳咳!” 姜小雛被諸彎彎的舉動驚得倒吸一口氣,拼了老命把倒吸氣的聲音收住,卻嗆到了氣管,憋到臉都紅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咳嗽得地動山搖。 好容易咳嗽完,對上陳不周看過來的目光,她立馬手貼褲縫地踮腳站起來,然后撒丫子往外溜。 不行了不行了,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了…… 徐日在哪兒呢?我這兒有大新聞?。?! —— 另一邊,聽徐日在電話里說諸彎彎醒了,脫不開身去醫(yī)院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陸淼沖著電話就喊:“你跟彎彎說,杜允這個龜孫子剛剛被我們逮著了!讓她安心休息去!” “對!讓諸顧問放心,有我們給她報仇!” “絕對抓到兇手!” “給諸顧問報仇!” …… 治安組、信息組全都在吆喝,一群人搞得跟誓師大會似的。 吆喝完,治安組和信息組的人繼續(xù)沿著諸彎彎失蹤的線索找兇手,陸淼則趕去了進(jìn)了審訊室。 他隔著單向玻璃看了看,見杜允發(fā)酒瘋似的在里面搖頭晃腦,他問一直守在這兒的羅正義:“杜允的酒還沒醒嗎?” “應(yīng)該是醒了,”羅正義抱著本子站起來,本子上寫滿了杜允進(jìn)來的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 他匯報:“他從1點48分睡到2點26分,醒了之后眼神就清亮了,還要了兩次水。但喝完水以后,再看到有人進(jìn)去,他就又開始鬧了?!?/br> “裝醉?” 陸淼推門進(jìn)去,冷眼瞪著他:“別裝了,裝了你也賴不掉,早晚都要交代?!?/br> 杜允借著酒勁兒,擺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很不滿地用手指隔空戳著陸淼,嘴里含糊地罵罵咧咧:“放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再瞪我一下試試,我要去告你……” “你他媽告去!” 陸淼突然一腳把桌子踹過去,桌沿重重地撞在杜允的腹部,痛得他嘔了一聲。 但陸淼的火卻還是不停往上躥:“老子要是為這個少扇你一巴掌,老子自己摘了探員的牌子滾蛋!” 如果那天杜允老實地呆在自己家里,這個案子說不定當(dāng)天就破了,諸彎彎也就不會出事。 因為諸彎彎失蹤而發(fā)瘋的可不只有陳不周一個人,整個重案一組,整個刑偵總局,那兩天兩夜,就沒有一個人吃過一口安穩(wěn)飯! “說!你要張皓賣出去的藥,都是從哪兒來的?!” 看陸淼是真的要動手,杜允立馬不敢裝醉了。即使能夠秋后算賬,但誰愿意先挨一頓打?他捂著肚子,頓時慫得不得了??搓戫狄_就沖到眼前,他扯著嗓子就喊:“是林東!林東!” 他躲著陸淼癱倒在地上,孫子似的哭嚎著慘叫:“藥都是林東給我的!我只是用我手下的人幫他賣藥拿分成!” …… 被陸淼暴力威脅著,杜允哆哆嗦嗦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這事是從前年年底始的,林東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會制藥的人,在藥廠給他安排了單獨的實驗室。這個人很有能耐,市面上禁止的藥,他都能做出來。 林東雖然很有頭腦、打算做這門生意,但他當(dāng)時才剛回國兩年,公司內(nèi)部的事都還不能說完全掌握,更別提在本地做非法賣藥的勾當(dāng)了,所以,他找到了杜允。兩個人簡直一拍即合。杜允本來就雇著張皓做些不干不凈的事兒,賣違法藥的渠道也好、流程也好,這幫人都熟得很。于是這條賣藥的鏈子就這么形成了,林東供藥、杜允拿藥、張皓賣藥,一直做了一年半都很順利,直到2017年6月24日林東被殺,一切就都變了…… …… “變個屁!到了現(xiàn)在你還敢撒謊?。俊?/br> 根據(jù)杜允的交代,陸淼派人去他家取來了他的秘密賬本。賬本里,一單一單記錄得很詳細(xì),曲主任帶來的檔案中的每一件事、每一種藥,都能和賬本里的對上。連田苗買藥的記錄都在。 但最關(guān)鍵的、樸理體內(nèi)被注射的麻醉劑,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如果是在26日、他和諸彎彎去找杜允的當(dāng)天他拿到了這本賬本,陸淼可能還會有商有量地好好問問杜允,畢竟張皓交代的時候,也是始終不承認(rèn)他賣過麻醉劑,萬一真是冤枉了他們呢?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9日的凌晨了。在這3天里,除了諸彎彎被綁架的這件事以外,還發(fā)生了一件事:陳不周帶回了一份藥物化驗報告。 在那份報告中,曲主任以及實驗室的多位專業(yè)人士都做出了確認(rèn),表示譚笑案子中的12顆暈車藥,全部都出于檔案中的制藥人之手,但同時,他們也肯定了海鷗市的分析,認(rèn)為這些藥的確是由藥廠流水線制造的。 同一個人制作的,而且還是藥廠流水線,說不是林東干的誰能信?可偏偏那個賬本里,也沒有記錄這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