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傅鈺頓時就高興了,摸著mèi mèi的頭,“這才乖,如今可算是長了心眼。” 豫章在前頭聽得笑起來了,這蠢哥哥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mèi mèi長的那點心眼,都用在自己身上了。偏偏傅鈺還掏了一張銀票出來給姚姝,“我聽說朱雀大街上又開了一家糕點鋪子,很不錯,我沒時間幫你去買了,回頭讓傅鐫他們帶你出去買。” 傅銘如今在準備婚事,他也很快要成親了,回頭也是要進軍營的。 姚姝一看,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開心得跳起來了,抱著傅鈺的胳膊搖晃,“我哥哥最好了!” 傅姚氏無奈地搖頭,對豫章道,“他們兄妹就是這樣,你也別笑話!” 她怎么會笑話?回了承香院,傅堯俞隨手遞給她一個匣子,“原先準備的不是這三間鋪子,聽說三皇子給了你一間陪嫁鋪子,你母親就換了這三家,正好和三皇子給的那間一塊兒,你留著,每年的利錢雖不多,也夠你買胭脂水粉了?!?/br> 這是給她的見面禮。 傅姚氏也遞了一個匣子過來,“幾年前給你們置的一點家當,就在藍田縣,和遙遙的田莊挨著,我也管了這些年,你進了門,以后就你管了?!?/br> 轉眼間,她也成了富婆了。她有些不安,捧著匣子,不知所措,“我不太會,還有夫君他平日里也要有用度。” “他自己有!”傅姚氏道,“你也別管他,他要是靠這些過日子,看我不罵他!” 傅鈺呵呵地笑,朝豫章使眼色,道,“母親,你可別這樣說我,您把別的什么給豫章,我不管,藍田縣的田莊,還是我的,那房契地契,只能是她暫時幫我保管,平日里幫我打點?!?/br> 豫章并不生氣,知道傅鈺是敬自己母親。 傅姚氏瞪了傅鈺一眼,把那匣子拿過來,進了內(nèi)室,片刻出來,重新遞給豫章,“藍田縣的田莊,我留著。這個給你,是長安縣那邊的,離得也不遠,雖說小了一點,田地也只有一兩百畝地,你也別嫌棄!” 這是給豫章的見面禮了,傅姚氏嫌棄地看傅鈺,道,“你這可是因小失大了,我原本是把藍田縣那邊的四五百畝地都準備給豫章的,莊子值幾個錢,你偏偏還挑三揀四?!?/br> 傅鈺一陣懊惱,“哎呀,母親,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傅姚氏忍著笑。 屋子里卻是一陣笑,豫章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捏了帕子,沾眼角,都以為她是笑出了眼淚,誰又知道,她此刻心里,并不僅僅只是高興。 明知道禮太貴重了,可她知道,她不能推辭,家里似乎沒有這樣的習慣。她也并不知道,傅鈺手上如今,南來北往的生意很多,壓得他都有些難受,侯府給她的見面禮,是長安城權貴中都絕無僅有的,卻也是侯府的九牛一毛。 105.第105章 豫章的名字, 毫無懸念地上了傅家的族譜。 老夫人的反對,對傅堯俞來說, 從來都沒有任何壓力,他沒有遵從的習慣。 從祠堂里回來,傅鈺和她并肩走,“我已經(jīng)朝宮里遞了話,今日就不進宮了, 我們明日早點進宮?!?/br> 他們還要進宮去謝恩,也要去拜見皇太妃。 傅鈺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昨晚,累壞了吧?” 豫章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四下里看, 后面跟的人, 離他們還有些遠,應該是沒有聽到。豫章抬手就在傅鈺的腰間捏,軟rou在她的手中, 又舍不得擰, 反而被傅鈺握住了手,就再也不肯放。 姚姝要出門, 正好和兩rén miàn對面碰上了。她匆匆地朝兩人牽著的手看了一眼。豫章就要甩開傅鈺的手,傅鈺偏偏不讓。姚姝嘖嘖道, “哥哥, 你做個口袋, 把嫂子裝起來, 掛在自己身上好了?!?/br> 她說完,就往外跑,很匆忙。 豫章臉紅得不能看。 傅鈺懶得跟她計較,松了豫章攆上去,拉住姚姝,“你一個人出門?那糕點鋪子又不會跑,你別出去了,我去幫你買。” “哎呀,誰說我是去買糕點的了?”姚姝朝同樣一臉緊張不贊同的豫章看過去,“昨日晚,趙崢說今日帶我去菊園看菊花,說是開的特別好看,嫂子,你去不去,讓我哥哥帶你去?” 傅鈺一聽,也不去計較姚姝單獨和趙崢出去了,問豫章,“你想不想去?” 豫章從來沒有出過門,她想去,可進門頭一天,就往外跑,就算傅姚氏不說,她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搖搖頭,“今日還是算了?!?/br> 傅鈺卻是想到,她昨晚應該是真累了,也熄了這心思,卻不放過姚姝,“你單獨和趙崢一個人出去?你心怎么這么大呢?” 正說著,趙崢進來了,他穿了一身玉色圓領長袍,腰間掛玉佩和荷包,那荷包也不知道掛了多少年,有些舊了,與他一身錦衣格外不搭。他笑著走進來,傅鈺松了姚姝的手,和豫章一起朝他行禮。 他是侯府的姑爺,也是宮中三皇子。 姚姝勉勉強很是隨意地朝他蹲了一福,站在傅鈺和趙崢中間扭扭捏捏,趙崢讓她上前,她也站著不動。傅鈺瞪她,她也跟沒看到一樣,只一雙眼睛望天,留給人看的是白眼珠多余黑眼珠。 豫章就覺得好笑,天底下,還有比她這小姑子更得寵的人么?哥哥寵得她沒邊兒,未來的夫君更是把她捧在心尖兒上。 傅鈺氣急,沒好氣地道,“不是說出去玩嗎?三皇子如今來了,你還磨蹭什么?三皇子正人君子,就算和你單獨相處,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后面這話,是說給趙崢聽的。 趙崢背著手,面上微微含笑,一雙眼睛鎖住姚姝,眼中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他一直都知道,她如今膽子越來越大,性子也越來越活潑,她撒嬌,耍賴,如今又是在賭氣,她的每一面,他都百看不厭,恨不得掛在褲腰帶上,時時刻刻都不離身。 他見姚姝不動,還在和傅鈺賭氣,走過來牽了她的手,深深地看傅鈺一眼,似乎在給傅鈺保證。傅鈺也松了一口氣,他是舍不祄èi mèi檬馨敕治屈的,摸摸姚姝的頭,“在外面乖一點,好好玩!?br /> 姚姝這才哼哼唧唧地走了。 豫章捂嘴笑,傅鈺無奈搖頭,牽過她的手,兩人一起朝內(nèi)院走,“遙遙就是被趙崢給寵壞了的!” 語氣里很是怨懟,豫章睜大了眼睛看傅鈺,還有這樣誣陷人的,她眨眨眼,“難道你沒有份嗎?” 她不是在為趙崢抱不平,而是覺得,自己夫君做人應該公道點,誰知道,侯府從來就沒有什么公道可言,傅鈺頓時跟炸毛了一樣,“我哪里寵她了?我平日里對她很嚴格,剛才要不是趙崢來,她有這么大的底氣?” 豫章很想說,之前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票,給自己mèi mèi買糕點吃的,又是誰? 可銀子,這種東西,就算是玩笑話,一開口還是很傷人,她只好忍氣吞聲,違心地點頭,“我也聽說,三皇子很寵遙遙?!?/br> 傅鈺頓時就擺出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架勢來,豫章覺得不忍看,低頭看地,一副小媳婦模樣。 姚姝出了門,吳王府的馬車就停在門口,她站在馬車下面,朝趙崢伸出雙手,趙崢二話不說,抱起她,就把她放到了馬車上。她掀起簾子,問趙崢,“你騎馬嗎?” “遙遙想我騎馬,還是不想我騎馬?”趙崢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