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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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憫有些無措的愣在床上,看見阿阮醒了一次,心莫名的就這么定了下來。 她手激動的都有些抖,抱著阿阮慢慢躺下,拉過被子裹住兩人。 夏天夜里本就熱,何況懷里還摟著個體溫燙人的阿阮? 可哪怕是這樣,魏憫都沒舍得松手,像是感覺不到熱一樣,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 半夜,阿阮出了一身的汗,將身上中衣汗?jié)瘛?/br> 魏憫伸手往他身上摸了一把,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筋疲力盡的閉上酸澀的眼睛。 一天一夜,總算退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阮:我是你的什么?=v= 魏憫:(想了想)你是我的暖寶寶,燙的嚇人,魂都嚇飛了 阿阮:ememem……_(:3ゝ∠)_ 第14章 孩子 阿阮早上醒的時候,口干舌燥,頭還有些發(fā)懵,茫然的往周圍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人。 一時間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委屈難受,不甘心的又往屋里看了一圈。 他迷迷糊糊間記得妻主回來了的。 魏憫提著水壺掀開簾子進來的時候,正巧對上阿阮四處尋找的目光,她清楚的看到夫郎視線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許多,眼尾都染上笑意。 魏憫心里酸軟,將水壺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邊,手心貼在他的額頭上,柔聲問道:“哪里還難受?” 阿阮抿了抿干澀的唇瓣,示意自己口渴。 魏憫剛才出去燒了壺熱水,怕的就是阿阮醒來沒水喝。 熱水兌上涼水后,魏憫先抿了一口,覺得不溫不熱后才端給阿阮。 他一天一夜沒吃飯,嘴唇早就干的發(fā)白起皮,唇瓣若是碰到熱水,估計會疼。 魏憫將阿阮從床上半摟著抱起來,讓他背靠在自己身上,拉過被子將他蓋嚴實,這才端著碗喂他喝水。 阿阮先是小口抿了兩下,濕潤了唇瓣后,才大口喝起來。 溫水將空蕩蕩的胃喚醒,阿阮頓時覺得有些餓了。他伸手去推魏憫端水的手腕,低頭卻看見自己雪白的一截胳膊露在外面,他又看了眼胸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他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雖然兩人間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shù)次,可阿阮還是止不住的臉紅,將胳膊縮回去,拉過被子裹住自己。 阿阮眼神偷瞄著魏憫,心想自己都病成這樣了,妻主怎得還脫他衣服…… 魏憫瞧見阿阮的小動作,又想到他低燒的原因,心里像是被人狠揪了一把似得,垂眸解釋道:“你昨晚出了一身的汗,我給你擦過身子后你又嫌熱,我這才沒給你穿衣服。” 阿阮抿唇,原來是這樣。 魏憫手輕輕碰了碰阿阮額頭上磕傷的地方,問他,“你這是怎么弄的?又是怎么淋的雨?” 阿阮僻重就輕的跟魏憫比劃了一下自己淋雨的原因,對于腰酸頭暈才摔倒的事,倒是含糊過去了。 魏憫現(xiàn)在多少能看懂些簡單的手語,見阿阮沒具體說摔倒的事,她也沒再深問。 大夫再次過來的時候,阿阮已經(jīng)穿好衣服半躺在床上了。 “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大夫見阿阮燒全退了,眼里也染了喜色,說道:“倒是個命好的。”燒成這樣都能挺過來。 “人退燒就沒事了。他身子有些虛,這次大病一場多少又動了元氣,得好好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贝蠓虍斨鴥扇说拿嬲f完這事之后,又將魏憫單獨叫了出來。 大夫覺得這是人家小兩口的私.密事,本不該由自己這個外人多嘴,可屋里的人又是自己看過的病人,不囑咐兩句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醫(yī)德。 “你夫郎可能小時候虧了身子,底子比一般男兒家要差些,又偏瘦,你們同房時你盡量克制些,莫要索取的過多,免得他承受不了。” 大夫說話也挺直,不顧魏憫羞愧的神色,又說出一句令她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愣在原地的話,“容我多說一句,你夫郎現(xiàn)在這個身子不容易受孕,暫時也不適合懷孕,不然孩子可能榨干他的底子,到時候極有可能一尸兩命?!?/br> 魏憫覺得一股寒意隨著大夫的話,從自己腳底板竄到了頭頂,明明三伏天,卻覺得渾身發(fā)冷,寒意入骨。 魏憫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不由得輕握,啞聲問道:“那以后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了呢?還能不能懷孕?到時候孩子會不會害了他?” 大夫正在低頭收拾自己的藥箱,聽見魏憫問出這三句話倒是愣了一下,抬頭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忽然笑道:“你這人倒是有趣,跟別人不一樣。” “別家妻主若是聽了我這番話,問的都是要怎么樣才能懷孕,以后還能不能生孩子了,你倒是先問我以后若是有了孩子對你夫郎會不會有影響。” 大夫索性放下手里的東西,認真說道:“至少兩年內(nèi)不能要孩子。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兩年后可以再考慮孩子的事。如果你夫郎身子調(diào)養(yǎng)的好了,那就和常人無異。” 魏憫這才微微緩了口氣,后退一步,抬手朝大夫行了個恭敬的晚輩禮,“我有事要請教您,還請您盡數(shù)告知?!?/br> 魏憫問的不是別事,而是男女行房的日子,哪幾天是不行的。 送走大夫之后,魏憫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回里屋。 阿阮還倚靠在床頭等她,見她回來不由得抬手問道: ——大夫還說了什么? 魏憫若無其事的坐在床沿邊,抬手將阿阮臉側(cè)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半真半假的說道:“大夫說你太瘦,讓我想辦法給你補補身體。” 阿阮像是松了一口氣,笑著搖頭: ——我只是看著瘦,其實身子可好了。 魏憫看著阿阮比劃的手,又想起大夫剛才的話,心里一疼,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垂眸,輕嗯了一聲。 阿阮病來的急,去的也快,退燒后沒兩天就下床了。 魏憫這幾天都在家里陪他也沒回書院,阿阮想了想,趁著吃飯時,抬手問她: ——你什么時候回書院?告了這么些天的假,夫子會不會責罰你? 魏憫也正想跟他說這事呢,“我不準備住書院了,等明早就回去把東西帶回來,以后住家里。” 阿阮一愣,從書院到青禾村,來回得兩個時辰的腳程,每日如此那也太辛苦了。 魏憫盛了碗粥放到阿阮面前,像是聽到他的心聲一樣,垂眸說道:“這次太兇險了……你自己在家,我放心不下。” 這次若不是大姐謹慎讓阿洛過來看一眼,阿阮指不定會出什么事。只要想想這個可能,魏憫都能嚇出一身冷汗,一陣的后怕。 阿阮抿了抿唇,心里透出一絲絲的甜,但想想這樣妻主太辛苦了,又止不住的皺起眉頭。 他咬了咬嘴唇,抬手比劃道: ——那我明個給妻主做雙更合腳的鞋。 說完忙低頭喝粥。 阿阮其實更傾向于魏憫住在家里的,所以聽她這么說,心里雖然擔心妻主辛苦,可卻沒阻止她對自己好。 魏憫輕笑出聲,傾斜著身子湊到阿阮耳邊小聲問他,“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特別想我?” 阿阮臉通紅,假裝自己沒聽到。 …… 魏憫第二天就回了書院,將家里的情況跟衛(wèi)夫子說了一下,表明自己打算回家住。 衛(wèi)夫子眉頭皺著,臉上有些不贊同,“溫香軟玉在懷,沒多少人可以抵擋住這種誘惑。離鄉(xiāng)試還有兩個月,越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越是不可以懈怠?!?/br> 衛(wèi)夫子更希望魏憫留在書院里,省的回去和夫郎膩歪在一起,把功課都丟了。 魏憫態(tài)度堅決,別的事還好說,可這件事不行。她不敢再把阿阮一個人留在家里。 衛(wèi)夫子最后也只能嘆息一聲,允了魏憫回去住。 魏憫尤記得大夫的話,那天跟阿阮說他太瘦了需要補補也不是假的??杉依锲綍r存的錢這次都給阿阮看病買藥了,沒剩下多少。 魏憫提著行李從縣里回去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從賣菜的集市里轉(zhuǎn)了一圈。 她來的時候菜市正熱鬧,各種叫喊聲都有。 魏憫看了一圈豬rou的價格,想起成親這么久,阿阮都沒吃過兩回rou,心思不由得活絡(luò)起來。 魏憫寫的一手好字,想起包袱里的筆墨紙硯,干脆在茶館鋪子那兒點了杯茶,借她桌子一用,就擺起了代寫家信的攤。 這種生意不是說有就有的,魏憫在那兒坐了一天,中午就喝了兩杯茶,到了傍晚,錢離買半斤rou還差些。 再晚會兒,豬rou鋪子就該關(guān)門了。 魏憫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錢,揣兜里了。 茶鋪老板看魏憫一天了,見她似乎想買什么錢又不夠,就給她指了個方向,“碼頭那兒有卸貨的生意,當天結(jié)錢,你要不要去試試?” 她說這話時調(diào)侃的成分居多,畢竟讀書人心氣都高,覺得自己拿筆的手金貴無比,哪里愿意去干那些粗重活。 魏憫一愣,真心誠意的謝過老板,提著行李去了碼頭。 在縣里,花錢的地方多,賺錢的地方也不少。只要肯吃苦,愿意受罪,總歸是餓不死的。 碼頭這種地方,就是讓人餓不死的地方之一。 魏憫提著包袱往那一站,身上書生氣十足,讓覺得她是個只能提筆的秀才。但當她換上粗布麻衣,挽起袖子,將麻袋甩上肩頭的時候,爆發(fā)的力氣和韌勁,不由得讓人刮目相看。 卸了一船的貨,魏憫才湊夠買rou的錢。 卸貨的老大發(fā)錢時從魏憫面前走過,瞥了眼她磨出水泡的手,沒說什么,卻多給了幾枚銅板。 魏憫換回自己的衣服,把脖子和臉上洗干凈,這才提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包袱。手心的水泡碰到東西,又是一陣鉆心的疼。 魏憫買了半斤豬rou,剩的錢又買了點糕點,這才披著夜色回去。 才走到青禾村,魏憫就借著月色看到站在村口等她的人。 笑著快走了幾步,問他,“你怎么過來了?” 阿阮抬手,先比劃道: ——我看你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 比劃完手也沒放下,順勢要接過魏憫手上的包袱。 魏憫微微躲開他拿包袱的手,將買的糕點遞給他,“趁熱嘗嘗,剩的留你下次吃,別什么都往阿洛嘴里塞。你太瘦了,他少吃點也沒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魏洛:你可真是我親姨……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