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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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郎看了陳郄一眼,心中有些驚訝,但見陳郄面色如常,神情坦然,有些覺得,好像這姑娘也是個傻白甜啊,不說男女有別,了不好送東西,就算翡翠當下不值錢,難道這份精致做工就不算錢了? 段世子可沒想這么多,主要也是陳郄給得太自然了,他收得也自然,“那就多謝啦?!?/br> 陳郄笑著道:“以后世子多來光顧一下生意就好?!?/br> 寧西侯世子收了人東西態(tài)度就好了點,“我買書做甚?” 段世子要是個能讀書的,這會兒在京城也就不是這名聲了。 陳郄當然知道這一點,道:“許不久我打算開個翡翠鋪子,屆時還請世子爺大駕光臨呢?!?/br> 寧西侯世子有了點興趣,“開在哪?” 陳郄道:“本欲想開在西市,只是一直不曾找到合適的鋪面,估摸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吧。” 寧西侯世子就怪叫道:“一兩年?黃花菜都涼了!”就算收了陳郄的好處,時間長了,哪還記得啊。 連旁邊的裴大郎都道:“翡翠作價并不高,陳姑娘真想做這買賣,開個小鋪子就成,不用花費過多做大了?!?/br> 陳郄本也這般的打算,“只是西市里,就是合適的小鋪子也難得。” 京城又百姓百萬計,東西兩市,來來往往都是想做生意的,不說是那些大富豪自家的連鎖店,就是京城本土人自己的小鋪子,只要沒有意外,那也沒有出轉(zhuǎn)的道理。 有出轉(zhuǎn)的,位置難得,那也是價高者勝,而她手里沒多少銀子,還是需要書齋這邊有收入后才敢再出手做別的鋪子。 錢,才是最大的問題。 寧西侯世子腦瓜子一轉(zhuǎn),回頭問裴大郎,“我娘生前是不是在西市有幾間鋪子來著?” 裴大郎:…… 陳郄聽到這話倒沒高興,反倒是提醒他,“世子爺,大戶人家鋪子,要么是自家下人打理,要么是出租與人,要出租的如今最流行的便是五年、十年簽。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誠信,若不是涉及鋪面買賣,最好還是不要毀約為好。” 自家下人管著的,是不會租出來的,要出租給商賈的,不到期就收回來,要鬧出來,多少對寧西侯世子的名聲不好。 知道寧西侯府的人員構(gòu)成后,陳郄就覺得,這鍋到時候?qū)幬骱罡隙ú槐?,少不得寧西侯世子得自作自受了,她一個沒背景的小人物,可不來湊這熱鬧。 這話一出,裴大郎就又看了陳郄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插了嘴,“本就是幾個下人在管,這些年也沒管出什么名堂,賺也沒賺出多少來,還不如租出來一年固定有些銀子?!?/br> 陳郄忍不住道:“莫不是世子爺自己在管?” 裴大郎一笑,別看平時冷臉鬼都不近的人,這笑起來也還算好看,“咱們還是去旁邊涼亭里坐著說?” 陳郄也看了裴大郎一眼,心知這是遇上聰明人了,來朝陽觀雖是還沒跟朝陽觀拉扯上生意,但別的路子倒是有了。 雙方就往涼亭坐了,裴大郎讓人端了瓜果茶水上來,也不當兩個姑娘是外人,直接說了,“段世子年滿十四之時,府中主母就將他生母嫁妝就全數(shù)交與了他自己打理。” 陳郄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向裴大郎。 裴大郎見陳郄如想象中聰明,心中也滿意,“正如陳姑娘所想,這幾年這幾家鋪子,雖還有進項,但一年不如一年,許再過幾年就得虧空去了?!?/br> 要寧西侯世子是個出息的,十四歲也能把自己產(chǎn)業(yè)打理好,他繼母這般做算避嫌,外人也道一聲好,可偏偏寧西侯世子是個沒出息的傻白甜,年紀尚幼,手里捏著金山銀山也守不住,且還未成婚繼母就將生母嫁妝予他,外人少不得要猜測是寧西侯世子威逼繼母拿在手中的,于寧西侯世子的名聲更是一礙。 且不說后面若繼母真想奪爵,寧西侯世子要想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自己沒本事不說了,要連銀子都沒有,那就得是砧板上的魚rou被人隨便拿捏。 這惡名既然已經(jīng)擔下了,好歹生母嫁妝是拿在手里的,之前虧了也就虧了,重要是日后管好銀子,陳郄就好奇道:“世子外家當還有人在,何至于此?” 若是舅家給一套得用的人,這鋪子未必保不住,侯門之間的聯(lián)姻,沒道理妻族過弱,要幾個能管事的下人也不難。 裴大郎看了沒吭聲的寧西侯世子一眼,道:“若是靠得住,我何必與姑娘言?” 這就是舅家在走下坡路,說不得也在打這筆嫁妝的主意了,陳郄在心里給寧西侯世子點了根蠟燭。 點完了蠟燭,陳郄也看出來了,這裴大郎也算是真好基友,竟是連人家產(chǎn)業(yè)都要管的,只是到底不是親人,許多事情也插不了手,就只能想到別的方法,也算是一片苦心。 “那裴大人的意思是?”陳郄道。 寧西侯世子聽了半天也開了口,“阿裴的意思難不成是讓陳姑娘替我管鋪子?” 陳郄還沒怎么想法,傅家表妹就氣瘋了,“世子說的什么糊涂話?”她表姐是他誰呢,要替他管鋪子! 寧西侯被傅家表妹一罵,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人了,只無辜的好看向裴大郎。 陳郄也有些嘆氣,接過裴大郎之前的話來道:“裴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接過世子爺?shù)匿佔觼碜鲎约业纳?,每年給世子爺一筆租銀?” 裴大郎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當年如玉生母嫁妝里,有鋪面十八間,如今瀕臨關(guān)閉的已有四間,其余十四間收入也漸少,如此倒不如全數(shù)租出去,每年有個定項收入的強?!?/br> 陳郄嘴角抽抽,“裴大人,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br> 裴大郎道:“還請陳姑娘直言?!?/br> 陳郄道:“裴大人與世子爺既然如此兄弟情深,如何不令人接管了這鋪面?想來世子爺不當不會拒絕?!?/br> 寧西侯世子頓時覺得陳郄簡直就是說到他心坎里了,他早年也就這么想過,“就是,就是?!?/br> 裴大郎橫了他一眼,讓人閉了嘴,才道:“此法自然最令人放心,然而如玉家中有雙親在,有些事便不好越俎代庖了。” 陳郄明白,這古代的富貴人家就注重顏面,這兩兄弟關(guān)系再好,涉及到對方手里的銀錢,要真代管了,傳出去姓裴的就不用做人了。 可不像現(xiàn)代,關(guān)系好,只要有本事,幫忙管幾家公司,由著各種管理條例約束,也屬正常。 “尋個靠得住的下人代管也一樣?!标愛У馈?/br> 裴大郎輕輕嘆了口氣,“陳姑娘還是不明白啊?!?/br> 這下不明白也明白了,陳郄覺得這水她還是不淌為好,“裴大人說笑了,我哪要得起十八間鋪子,就裴大人之前還說只要一間小鋪面就好。況且,我一個小姑娘,之前也沒做過買賣,如何擔得起這樣大的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