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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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郄道:“也不獨是這兩個字不能再說,等進了逍遙城開始,都要謹言慎行。蠻族多好斗,可也不是沒有聰明人,且聰明人還不少,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跟中原相安無事。” “他們內(nèi)斗他們的,我們是外人,最容易被拿來當棋子,橫豎也不是各自的人,誰都不會心疼,下起死手來就更狠。這種可能真碰到了,木行周一個女婿也不成,畢竟他岳父親近中原,真遇到事情了,那話也沒人聽了?!标愛Э粗巴馔笸说娘L景道。 此時劉喜玉也敲打著膝蓋,“傳聞西南百族善養(yǎng)蠱,要打仗打不贏了,也還有使毒一道。你們可知何為養(yǎng)蠱?” 素節(jié)搶先答道:“就是把所有毒蟲關(guān)在一起,然后等它們互相殘殺,留下最后一個據(jù)說就是最毒的了!” 劉喜玉點頭,又問:“你看今日這百族相爭,像不像是在養(yǎng)蠱?” 百族里自己人養(yǎng)蠱,是把所有毒物關(guān)在一個地方讓它們互相殘殺,可他們自己在這瘴氣橫生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被養(yǎng)著的蠱? 無為的反應(yīng)從來都比素節(jié)要快,臉色頓時慘白下來,“主子的意思是,這西南要出一個王了?” 劉喜玉道:“至上一個西南王已過數(shù)十年,再出一個也該到時候了?!?/br> 無為明白過來,許這才是皇帝要自家小公爺出京前來查探的真正原因,其他的都在其次了。 若是再有一個西南王,無為眨眼間就好似看見了未來,蠻人自己也是蠱,互相殘殺然后互為養(yǎng)料,養(yǎng)出來的西南王必然就是最強的那一個,不管是武力還是智慧,陛下若此時沒有用兵的心思…… 也的確不好動兵,相比南邊,北邊才更麻煩,才是最重要的心腹大患,南邊只要一個穩(wěn)字就可行了,可若是穩(wěn)了,那就是在養(yǎng)虎為患,是在給所謂的西南王休養(yǎng)生息又朝一日將兵甲對上中原的機會。 難怪,小公爺離京之前,會帶上那一個在朝陽觀本從來都被無視的人。 “那主子要我們做什么?”無為小聲道。 劉喜玉收回了敲著膝蓋的手指,“什么都不用做?!?/br> 那就是一切照舊了,想來那顆釘子藏了這么多年才拿出來用,也該有些效果。 無為應(yīng)聲道:“是?!?/br> 旁邊素節(jié)還沒回過神來,“是什么是呢?縱是出了一個又怎么樣,大不了趁著他出不了大氣之前把他做掉就是。” 無為翻了個白眼,能不動手自然就不動手,要殺個厲害的人又哪不容易。 他們好歹是修道的,也知道天命這回事,許多時候要老天不讓一個人死,這些陰謀小道全然無用,還不如走正道,放出一只虎來,讓他們堂堂正正的相爭。 老虎相爭不在一時,想要修生養(yǎng)息就沒那么容易。 等老虎老時,便是爭出輸贏,下面的小老虎們也長成了,這又是一番風雨。 所謂制衡,這也算是一種制衡了。 陳郄躺在馬車里還在由著傅家表妹扇風,出馬車的一趟的陳九姑就撈開簾子走了進來,在陳郄耳邊道:“meimei,你讓我盯著的人,出了南安縣不久就不見了?!?/br> 陳郄眼睛眨了眨,起身問:“馬車里沒人?” 陳九姑道:“有人是有人,可外面的人少了一個,自然就是里面的人少了才補進去的?!?/br> “哦。”陳郄又靠了下去,“我知道了。” 至于知道什么,并不是該說出來的。 第112章 逍遙城 逍遙城當年建城之時,取了楊土司的女婿木行周奉上的名字,當然,要說更準確點是當初取用了木行周奉上的城名,楊土司才將女兒下嫁。 土司本是管轄西南的官職,血脈世襲,那也是當初跟中原干仗干輸了,不得已受的中原皇帝的封,然后順帶著皇帝也給諸家賜下了姓。 但中原皇帝的意愿也僅于此了,再想安排其他的官職就沒了機會,而這所謂的土司,也不過是中原人的叫法,在諸多部落里,叫的還是首領(lǐng)。 首領(lǐng)下面的統(tǒng)轄之地與人口多了,便叫王。 楊土司不是個良善的人,不然也不會干掉自己的幾個哥哥當上了土司,但楊土司又是個向往中原的人。 用他當年的話來說,同為一族,為何要互相殘殺? 所以,他靠近南安縣,雖不臣服卻也交好,讓兩方得以交易便利,讓他的族民有字可識,有道理可懂。 因為他想向中原學(xué)的東西太多了,最基礎(chǔ)的就是從識字開始。 不過識字這種事有些不太容易,畢竟他們之前也有自己的文字,只是不如中原的字好用,這要一時間里改過來也很難。 就如楊土司的女兒嫁給木行周許久,也才會一些簡單的話來。 木行周來逍遙城必先給自己岳父打招呼,因此一行人到土司城之時,他的大舅子就已經(jīng)在城門口迎接。 他所帶的十多輛馬車,有一半是給岳父準備的禮物,便在城門口之時就交給了大舅子。 這本也是慣例,只是在看見后面有兩百多人之時,木行周的這位大舅子眉頭就皺了起來,用蠻語問道:“木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木行周可不想造成兩邊緊張,連忙解釋,“之前我便與大哥說過,我在中原找了個愿意買翡翠的人。” “唔。是這樣?!蹦拘兄艿拇缶俗狱c頭,當初他妹子出嫁,還帶走了十多個工匠,這些年自己這個妹婿對自家越來越大方,也因占了那個冤大頭的便宜。 木行周笑了起來,“此回來的就是那家的孩子,想要長久的做這門生意,因此想要親自來看一看,所以兄弟就帶著他們來了。” “長久的生意?”木行周的大舅子眉頭皺得更深了,看木行周的眼神立馬就不對了,“你個傻愣子,就是他們要做長久的生意,這石頭也得掌握在你手里,怎能帶他們來看?” 木行周卻是握住了自己大舅子的手,“兄長,他們只是來看看,難道還能有本事拿到礦山?這些終究還是要靠父親與兄長你的。不過買賣看貨是商人的規(guī)矩,我們也得從中商定最后的價錢,這才請了人上門?!?/br> “可那是多少把刀,難道就能讓他們進入城中?”木行周的大舅子將目光放在遠處的陳郄一行身上,“若他們帶有壞心,又該如何得了?!?/br> 木行周卻是笑了起來,“兄長想多了,我們的弟兄是歷經(jīng)戰(zhàn)斗保留下來的,可他們不過是買來充當護衛(wèi),一路防著少許山賊,只要把他們安排得妥當,離著父親遠一些,又怕什么?” 說起好斗,木行周的大舅子還是有些自信的,再一看那些人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水,十分疲憊的模樣,想來是不習慣本地的天氣,如此就更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