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夫守則、風(fēng)云入畫卷、強勢纏愛:權(quán)少情難自控、重生之天運符師、王爺嫁到:反守為攻、全宇宙最后一只貓、[綜]跟我告白的人精分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暗戀我、入骨相思君可知、這劇情有問題[穿書]
刑部侍郎也不傻,知道這許是計較他先去找寧西侯的緣故。 只是這事兒不可能把兩邊的人請在一起喝茶說明白,能說明白也不會三番兩次鬧上朝廷,總有一方要先被請。 不是得罪一個就是得罪另一個,倒不如按照親疏里走。 趙御史一張嘴厲害,兩杯茶下去,要不是刑部侍郎在刑部呆了長達十年,不是個才入仕途的單純讀書人,少不得就在心里斷定是寧西侯世子的錯,非得把人抓進去判個流放千里才算。 再往下談,還不如跟寧西侯談得有意義,前前后后都是些廢話。 最后兩人鬧翻,因在尸檢一事的看法上不同。 趙家千金是怎么死的,相比起段如玉有沒有羞辱趙家而言要次一等,但皇帝的明旨是要查趙家千金的死,這就是躲不過的一遭。 世人都忌憚身體不全,尸體被辱,有礙名聲和生死輪回之事。 趙御史這尤勝,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女兒,也不是旁的沒名沒分的小嘍啰,更別說人已經(jīng)下葬,雖然沒得機會入祖墳,那也有精心挑選埋葬之處,挖人墳?zāi)箤嵲谔^于不敬。 所以刑部侍郎一開口,趙御史就砸了酒杯。 還要撲著人廝打,最后鬧得是滿臉淚痕,活像被人強了一樣。 離開茶樓之時,刑部侍郎臉色都是青的。 倒是段如玉好說話得多,因進宮當差,換班時被人攔下,就差抱著人大腿叫冤,簡直就是問什么說什么,半點都不含糊。 刑部侍郎這才心情好了點,覺得就段如玉這性子,倒也真不像會誘騙人家姑娘的人。 特別是段如玉喝酒到最后哭得慘烈,趙家千金不是西施在世,他冤得沒處訴苦了之后。 男人那檔子事,刑部侍郎也明白,但就是不肯說一句段如玉是清白的話,最后差點沒能逃脫段如玉的手。 可見又是一個不好應(yīng)付的東西,早先那點子好感都敗了個干凈。 等著劉喜玉來請人的時候,刑部侍郎已經(jīng)沒別的想頭了,也知道劉喜玉跟段如玉關(guān)系好,說起來當初兩人的名字都有先帝賜下的字,有些緣分在里頭。 但劉喜玉名聲明顯比段如玉要好,至少前者不在外面亂來,天天呆在道觀里。 劉喜玉也沒想過影響案情什么的,只是問了問案子的進度,又說了說段如玉那事前前后后不合理的地方。 最后談到了趙家千金的死,“此處最為可疑?!?/br> 劉喜玉的看法很明白,請仵作驗尸,看是自盡還是他殺,忙著攀附貴人的人又哪會真想死。 要能請仵作刑部侍郎也不頭疼了,只得把趙御史差點跟他打起來的事情說了一回,“實在是太難,都聽不進人話!” 劉喜玉卻是端著茶杯慢悠悠道:“這才是最奇怪之處。” 刑部侍郎一醒神,也跟著明白了。 趙御史要真愛自己孩子,又哪舍得自己孩子冤死,怕是比誰都想要查出真相。 這件案子,不說還沒尋到的有用證據(jù),就從案情邏輯上來講,趙家在里頭都清白不了。 最后刑部侍郎一身輕松的離開了國公府,終于有一個不逼著他判對方罪的了,實在是太過難得。 刑部侍郎才走,陳郄開出一塊好翡翠,跑來找劉喜玉。 再從劉喜玉那聽說案子的進度,渾不在意了,“反正段世子已經(jīng)在皇帝面前掛了號,也沒什么好急的。” 人在沒出息的時候,就是有人腳上沾了天上掉下來的鳥屎要冤枉你,旁邊的人也只會落井下石一道污蔑。 但只要一出息,就是殺人放火□□擄掠,也有人會覺得旁人的指正都不過是因嫉妒,污蔑,見不得人好,所謂慕強,也就如此。 這鍋現(xiàn)在甩還是以后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如玉要得皇帝喜歡,后面的好話自然有會替他說。 劉喜玉拿過陳郄帶來的翡翠料子,是一方長條狀的碧綠石頭,在陽光下沒有半點雜質(zhì)。 陳郄坐在那撐著下巴,“我打算給你做個鎮(zhèn)紙,上面你覺得雕什么好?” 劉喜玉想起自己脖子上的觀音,陳郄雕刻技藝了得,兩個月下來雕出的觀音那張臉簡直讓人欲言又止。 用無為的話來說,看著不像是觀音娘娘的臉,倒像是陳郄她自己的。 這一點劉喜玉倒是信,陳郄一直就是這么個德性。 “留著換銀子?!标愛У膶徝榔孑猓瑯?gòu)造能力也奇葩,劉喜玉半點不想自己書桌上出現(xiàn)一件奇怪的東西出來。 陳郄立即就問:“道觀什么時候開門大吉?” 劉喜玉敢保證,他要是說當初就是忽悠她離開京城跟著他到處走走,肯定得被收拾,所以問道:“首飾鋪子開起來了?” “還在裝修,你要不要去看看?”陳郄立馬就問。 劉喜玉想了想,說:“旁邊是布莊?” 陳郄擺手,“不算多大,就一個成衣鋪子順帶賣幾匹布,說是布莊還不至于?!?/br> 成衣鋪子才開業(yè)兩天,生意倒還不錯,特別是弄出個會員制,平時可打九五折,積分可兌棉布,頗受一般人家喜愛,都擠著要買東西辦會員。 劉喜玉換了一身衣服,帶著素節(jié)和幾個護衛(wèi)就跟著陳郄出門。 馬車到了西市門口就停了下來,兩人走在一道,慢慢的從人聲鼎沸的街道走過。 整個西市陳郄混得已經(jīng)老溜,哪家的店,里面賣的東西怎么樣,都記得滾瓜爛熟,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遇見賣吃的鋪子,排著隊給劉喜玉買上一袋子來,最后有大半歸她肚子,還能美名其曰給他試毒。 劉喜玉很享受這種日子,渾身像有用不完的力氣,走多遠的路都不心慌,看多久的風(fēng)景都不疲憊,再有陳郄買來的亂七八糟的吃的,只吃一點,也都覺得是天下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