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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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禮物,同樣是一條皮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無論是質(zhì)感還是品牌,這一條都遠(yuǎn)遠(yuǎn)地超過了霍煙贈送的那一條。 唐阡陌故作驚訝地“哇”了一聲,說道:“思暖jiejie,你和霍煙真是親姐妹啊,連禮物都送的一樣,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啊?!?/br> “是啊,我也沒想到?!?/br> 霍思暖得意地看了看霍煙,她緊抿著嘴,一言未發(fā)。 唐阡陌又說道:“思暖jiejie,你這條皮帶肯定很貴吧,至少五位數(shù)!” “也還好啦,我是覺得這個牌子比較配得上時寒?!被羲寂馕渡铋L地笑道:“男生嘛,皮帶顯品位,哪能隨便什么雜牌子都往身上穿呢?!?/br> 同樣的禮物這樣子一對比,霍煙的那條皮帶明顯相形見絀。 聽到唐阡陌的話,霍煙的臉色頃刻間鐵青不已,望了望那條皮帶,又看了看霍思暖,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不是因為霍思暖說的這番話,而是……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母親要典當(dāng)奶奶留下的手表! “我覺得這條皮帶很配時寒的氣質(zhì),你們覺得呢?!被羲寂瘑栔車膸兹恕?/br> 大家伙臉色不一,許明意嘴角微勾,笑而不語,向南沒有說話,而沈遇然也只是尷尬地笑著。 傅時寒沉默地將盒子蓋上,食指和中指將盒子推到了霍思暖身前,淡淡開口:“謝謝,但是我不能收?!?/br> 霍思暖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大驚失色地問道:“為什么!” 傅時寒垂壓下細(xì)密的眼睫望了望霍思暖,深褐色的眼眸宛如冰一般冷冽刺骨。 “太過貴重,受之不起?!?/br> 他面無表情地?fù)P了揚(yáng)手里的盒子:“而且,同樣的禮物,已經(jīng)有一份了?!?/br> 第29章 傅時寒為人處世一貫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姿態(tài),謙和有禮,很少會讓人下不來臺。 可這一次,他竟然當(dāng)眾拒絕了霍思暖送出去的生日禮物,基本可以說是讓她顏面掃地。 雖然給出的理由是禮物過于貴重,可是之前幾位表兄送出來的禮物,哪一件便宜了?他還不是欣然接受,可偏偏是霍思暖送的,他不接受。 眾人不明白緣由,而霍思暖眼睛已經(jīng)紅了一圈,強(qiáng)忍著不讓眼淚不掉下來。 這時候,傅時寒的母親唐婉芝女士走過來:“時寒,思暖送你的禮物是她的一片心意,快收下。” 傅時寒平日里很聽母親的話,眾人心想她若是開口了,傅時寒無論如何會收下這份禮物。 然而傅時寒卻搖了搖頭,還是之前的那句話,過于貴重,受之不起。 唐婉芝了解兒子的倔強(qiáng),既然他已經(jīng)當(dāng)眾拒絕了兩遍,說明他已經(jīng)鐵了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這份禮物。 她只好轉(zhuǎn)過身來安慰霍思暖:“暖暖啊,這份禮物的確太貴重了,時寒不好收下,阿姨代他謝謝你的心意了。” 霍思暖的指甲死磕在那份黑色的禮盒上,指甲蓋都泛了白,可見她是何等用力。 “沒關(guān)系?!被羲寂f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沒關(guān)系的,一點(diǎn)也不貴,也才兩萬塊而已,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東西能配得上時寒哥,既然他不喜歡,就算了。” 她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自己的尊嚴(yán),不想被別人看輕,不想讓周圍的伙伴們看不起。 同樣貴重的禮物,別人送的他就能接受,可是霍思暖送的,他便不接受,還說什么受之不起。 他顯然是在給她難堪,顯然是看不起她的家庭…… 霍思暖閉上眼睛,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而就在這時,手里的禮盒突然被人奪走,霍思暖猛然睜眼,卻發(fā)現(xiàn),禮盒被霍煙攥在了手里。 “你干什么!” 霍煙死死盯著霍思暖,拿著禮盒的手微微抖動著:“兩萬塊,一點(diǎn)都不貴?” 霍思暖心下不妙,斥責(zé)道:“霍煙,你別胡鬧,把東西給我?!?/br> 她上前一步想要奪走霍煙手里的盒子,霍煙卻退后一步,避開了她。 “這是你問父母要錢買的?”霍煙狠狠地瞪著她,沉聲質(zhì)問:“花了兩萬塊?” 霍思暖心下不妙,不明白一貫懦弱而無害的霍煙,為什么會突然用那種眼神看她。 “霍思暖,你會不會太過分了,爸媽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塊,你讓父母給你兩萬塊,就為了給別人送禮物?!被魺熉曇粲行┥硢。骸澳阒肋@錢是怎么來的嗎?” 霍思暖臉色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她在朋友面前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自己的自尊,從來不會提及自己父母的工作,更避免聊到自己的家庭,就是不想被人看不起。 而霍煙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揭穿了她努力粉飾的一切…… 她瘋了一般沖霍煙大喊道:“我不準(zhǔn)你再說了,你給我住嘴!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她說完不等霍煙反應(yīng),搶了她手里的盒子,轉(zhuǎn)身跑出了大門。 唐婉芝擔(dān)心霍思暖這樣情緒激動地跑出去,會出什么事,連忙說道:“時寒,你快去看看思暖啊?!?/br> 然而傅時寒此刻卻緊緊拉住了霍煙纖細(xì)的手腕,滿心滿眼都是她,低聲安撫著,試圖讓她情緒平復(fù)下來,哪里還管得了別人。 唐婉芝見狀,心下明白了幾分,又急忙招呼幾個表兄弟去追霍思暖。 她一離開,唐阡陌立刻便又鬧騰了起來:“哎哎哎,今天可是大表哥的生日,不要為了個別人鬧得不愉快,來來,大家繼續(xù)玩兒。” 唐婉芝對傅時寒說道:“兒子,你跟我來一下書房?!?/br> 霍煙擔(dān)憂地看著傅時寒。 他跟著母親上二樓書房,起身的時候還輕輕拍了拍霍煙的后腦勺,垂眸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二十分鐘后,傅時寒從書房出來,朋友們在客廳玩游戲機(jī),獨(dú)獨(dú)沒了霍煙的蹤影。傅時寒在二樓兜了一圈,在自己的房間里找到了她。 她盤著腿,獨(dú)自坐在飄窗邊,太陽透過米色的窗簾射入屋內(nèi),將窗邊的她整個人鍍上一層柔光。 纖長而淺淡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睫毛濃密彎翹,豐厚的唇如粉淡的櫻花瓣。 她躬著身子,手里握著那款老舊的勞力士手表。 傅時寒無聲無息地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飄窗臺邊,目光似輕盈的風(fēng),掃過她手中的表,又落到她緊蹙的眉心。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直至她展平眉心。 “那份禮物,是你兼職賺來的錢買的?”他出聲問道。 霍煙知道肯定瞞不過傅時寒,他那么聰明,不用想都應(yīng)該知道了,更何況,現(xiàn)在每天晚上蘇莞都和許明意微信聊天,她有什么小秘密都讓蘇莞給抖落出去了。 于是霍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兼職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對?!彼P托出:“是覺得你都已經(jīng)是大人了,我也不應(yīng)該還像個小孩子,送你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br> 傅時寒嘴角抿了抿,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拉開柜子倒數(shù)第二層的抽屜,喃了聲:“過來看看我的寶物。” 霍煙好奇地將腦袋探過去。 最下層壓著好幾頁的簡筆畫紙,還有她親手疊的立體賀卡,畫紙上面躺著一個簡易的稻草人娃娃,另外粘著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兒。 滿滿一柜子,是她在他每一年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傅時寒望向它們,眸子里帶著某種深刻的柔軟。 “你全都留著?” 霍煙驚訝不已,她以為這些小東西早就已經(jīng)不再在呢,畢竟每次收到禮物的時候,傅時寒總要冷言冷語地嫌棄一番,說也就只有她還會送這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兒。 霍煙總覺得他似乎并不珍惜在意這些小物件,可是她又實在沒有能力像他的朋友一樣,送他游戲機(jī)棒球帽或者少年人喜歡的數(shù)碼產(chǎn)品。 今年的禮物,已經(jīng)是她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能給他最好的了。 “你送的禮物,不需要上什么臺面,都在這里?!备禃r寒牽著她的手,重重地?fù)袅藫糇筮叺男靥拧?/br> 都在他的心里。 霍煙莫名地臉紅了一下。 傅時寒重新關(guān)上柜門,對霍煙說道:“現(xiàn)在知道了?” 霍煙吐吐舌頭:“知道了?!?/br> 傅時寒淡淡一笑,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禮盒:“不過……今年的禮物分量極重,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應(yīng)該要補(bǔ)償你一些什么?!?/br> “不用啦?!被魺煍[擺手:“沒關(guān)系我……” 她話音未落,便被傅時寒?dāng)堉策M(jìn)了他的懷中,生生將她剩下的話給堵在了喉嚨里。 “一個擁抱好不好?!?/br> 傅時寒單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按在自己硬邦邦的胸膛里,霍煙的臉蛋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布料,緊貼著他緊致而灼燙的皮膚。 她甚至能聽到他蓬勃跳動的心臟,那樣鮮活而熱烈。 霍煙腦子開始充血,手緊緊攥住了他腰側(cè)的襯衣,按住些許褶皺。 傅時寒的這一個擁抱似乎用盡了全力,似乎要將她絞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似的。 霍煙輕輕咳嗽了一下,咕咕噥噥說:“要……喘不過氣了。” 傅時寒這才放開了她,兩個人在飄窗邊坐了會兒,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于是他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教訓(xùn)道:“以后沒我的同意,不準(zhǔn)輕易花錢?!?/br> “不會了。”霍煙捂了捂自己的額頭:“一年就這一次,將來我能賺很多錢了,再給你買更好的禮物。” 傅時寒嘴角有笑意暈染開來:“你很喜歡送我禮物?” 霍煙嘻嘻一笑,拍著他的肩膀:“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更好,絕對不讓你吃虧?!?/br> 傅時寒低頭,看著她那雙清亮亮的眸子,伸手扯了扯她的馬尾辮兒,喃了聲:“傻丫頭?!?/br> “阿姨跟你說什么,有責(zé)怪你嗎?”霍煙剛想起來,連忙問道。 “還是那些話,說我應(yīng)當(dāng)對你姐好一些,不應(yīng)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難堪?!?/br> 霍煙又問:“那你怎么說?” “你猜我會怎么說。” “我猜不到。”霍煙老實回答。 傅時寒很少忤逆家人,但是很多事情上他也有自己的原則要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