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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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北平一開始也這么認(rèn)為,直到他懷疑陸錚當(dāng)年的死另有隱情,這些年一直鍥而不舍地委托人追查。 前段日子,終于得知,原來陸錚的死和連行書有關(guān)。 一個年過半百,白手起家,一手創(chuàng)立了龐大的商業(yè)帝國的成功商人,實(shí)則是黑道梟雄,暗地里干的都是走私、偏門、非法集資的勾當(dāng)。 申科集團(tuán)是以藥物開發(fā)為主的,楊述這些年,沒少參與其中。 而陳珞,和他的關(guān)系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他們之間,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所以,之前她才極力慫恿湯子期詢問楊述關(guān)于陸錚治療的事,因?yàn)?,藥物就是楊述研發(fā)的,他自然知道怎么解。 至于她為什么要?dú)⑶裾济泛屠罱淌凇?/br> ——得從四年前湯稚暉的死開始說起。 第058章 我和他 陳珞被抓那天, 江越正和她賭氣, 在郊縣某個高爾夫球場打球。 肖揚(yáng)從一旁看了他很多次,欲言又止。 這日,陽光大好,空氣里卻有種說不出的霉味, 不知道是不是草皮的緣故。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娘們唧唧的?!苯綂^力打出一球,抓起毛巾一角, 使勁擦了把臉。 肖揚(yáng)說:“你跟陳珞就這樣了?” “還能怎么樣?”江越也憋著氣, 哪壺不提開哪壺啊,聞言就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球桿蠢蠢欲動,像是隨時都要一竿子抽過來似的。 肖揚(yáng)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別激動啊哥們兒?!?/br> 江越冷笑, 又是一球。 一連幾球, 都不大如意。江越也乏了,收了球桿往休息區(qū)走去。 肖揚(yáng)在后面追,奈何體力跟不上,累得氣喘吁吁:“你慢點(diǎn)兒!最近怎么?吃了□□似的?!?/br> 連帶著體力都上漲了。 以前他倆都缺乏運(yùn)動,軟腳蝦兩只, 現(xiàn)在呢,這廝連著打了一上午的球,呼吸都不亂一下。這還有天理沒? 好不容易趕上了,肖揚(yáng)大手直接搭他肩上:“借個地兒, 緩緩?!?/br> 江越直接抖開:“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滿身臭汗?!?/br> “你這人——” 被他帶著憤怒的目光冷冷一掃,肖揚(yáng)又噤聲了,沒敢真去點(diǎn)這□□桶。他砸吧了一下干澀的嘴,過一會兒才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真要喜歡上陳珞了,就跟她直說,順便把心收收,別搞那么多小花邊了。” “那都媒體亂傳的,我又不是真跟那些小明星有什么?!苯綗┰陿O了,一把甩開毛巾。 以前不在意,那是瞧不上,那些濃妝艷抹滿身世俗氣的女人,欲望都寫在臉上,自以為精明,在他眼里愚蠢得可以,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那時候,管外面怎么傳,管他報紙怎么寫,他做自己的事兒就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懶得回應(yīng),也懶得關(guān)注。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了在意的人,有了牽掛,想著要挽回一點(diǎn)形象了,結(jié)果人家壓根不care他。 煩,亂,說不清的難受。 這種難受長久積壓,江大少爺性格傲嬌,又不會拉下那個臉跟人傾訴,這種難受就成了暴躁。 肖揚(yáng)看在眼里,到底是擔(dān)心這位發(fā)小:“不如聽我一句,服個軟而已?!?/br> “你說的輕松,要是我服了軟,她還是不睬我怎么辦?丟人丟大發(fā)了?!苯降恼Z氣很是別扭。 肖揚(yáng)就差翻白眼了:“丟個人怎么了?誰敢說自己追女孩子沒碰過釘子?” 江越還犟著,肖揚(yáng)的手機(jī)就響了。 他到一邊接電話,隔得不遠(yuǎn),那邊聲音清晰地傳到江越耳中:“——什么,陳珞被抓了……” 后面的話,江越根本沒聽,丟了東西就火急火燎地奔出去。 …… 湯子期和俞北平一塊兒去看了陳珞,進(jìn)去的卻只有她一個人。 因?yàn)槭孪却螯c(diǎn)過,兩人在單獨(dú)的一間房間里見了面。 陳珞比以前憔悴了些,素面朝天,沒有任何修飾,不過精神氣還在。仔細(xì)一瞧,好像又沒什么影響。 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都被鐵鏈禁錮著,微微垂著頭,顯得有些沉默。 湯子期仔細(xì)觀察她的臉,唇角的弧度很自然,沒有耷拉,也沒有上揚(yáng),呈現(xiàn)一種非常平和的姿態(tài)??吹贸鰜?,她的情緒似乎真的沒有被影響。 又或者,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所以格外從容。 此刻,湯子期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她了。 “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嗎?” 陳珞這才稍稍抬抬臉,身體后仰了些,平視著她,半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湯子期無來由一陣火大,喝道:“為什么殺人?這到底是為什么?陳珞,你開口??!別裝死人!” 相對于她的歇斯底里,陳珞表現(xiàn)地非常平靜:“人人都要死,早死晚死的區(qū)別,你何必這么激動呢?” 她不想說的事情,甭管怎么逼,她都不會開口。 湯子期咬牙——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此人心性之堅固,不下于俞北平。這種人,內(nèi)心就如一塊堅冰,獨(dú)立又自我,高傲又冷漠,除了極少數(shù)在乎的人和事,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能讓他們動容。 湯子期既憤怒,又無力:“為什么殺我弟弟?” 雖然父母離婚后,湯稚暉就跟著湯修荃過,到底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血濃于水,情分還在。 一個是自己的親人,一個是從小長大的好閨蜜。 湯子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我一直以為小輝的死是意外?!彼⒅愮?,眼角滑下一滴眼淚。 陳珞眼簾微動,表情有些細(xì)微的變化:“……對不起?!?/br> 湯子期也平靜下來了:“你是用殺死邱占梅的方法殺他的嗎?” 陳珞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事先將□□投入到維生素片里,死者若有服食的習(xí)慣,總有一天會吃到帶毒的藥品,等于把死亡時間控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又不會立即死亡,模糊警方的視線。 誰知道,事情那么巧,碰巧邱占梅和杭薇想到那個損招,湯稚暉為了保護(hù)情緒激動的杭薇,緊隨她上車。出車禍的時候,也是他毒發(fā)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根本沒有檢查,尸體就火化了。 這也就成了簡單的交通事故。 “為什么殺他?”湯子期問。 陳珞回答地很簡單:“他知道了我非法制造藥物、以及走私的事情?!?/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冷酷,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因?yàn)樗懒怂拿孛?,所以要?dú)⑷藴缈冢瓦@么簡單。 湯子期覺得,此刻她就像一個冷血動物,讓人膽寒。 她不能理解這種直接的思維,因?yàn)樗姓H说那楦?,她甚至難以理解,她怎么能就這么毫不猶豫地動了殺心。 “小輝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就沒有……”她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就沒有一丁點(diǎn)的……” 陳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收斂了表情:“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br> 湯子期不說話了。 她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也比較情緒化??擅黠@,陳珞不是這種人。她的感情投入很有限,哪怕朝夕相處的一些人,也永遠(yuǎn)走不到她心里。 這種人,天生就很冷感。 平日,她也跟她嬉笑怒罵,可平靜下來,剝掉那層偽裝的面具,眼前這個人簡直讓她陌生,甚至膽寒。 湯子期心里有個聲音在喊:這才是最真實(shí)的她! 她壓住心里的憤怒和悲戚,冷冷道:“那楊述呢?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 陳珞微微一震,詫異地望向她,快速地提了一下唇角,似乎很意外她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她沒有慌亂,仍是鎮(zhèn)定地望著她。 “為什么這么問?” 湯子期冷笑:“別裝蒜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陳珞微微一笑,不吃這套。 套話那些低級伎倆,顯然奈何不了她。 湯子期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里更加憤懣。死到臨頭了,還這么有恃無恐! “你跟楊述是不是地下情侶?”湯子期又問。 陳珞只是微微笑,不答話。 “那江越呢?江越算什么?” 陳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湯子期一噎。 過了會兒,她才繼續(xù)倒:“是楊述要你幫他走私藥品的吧?為的就是給申科集團(tuán)盈利。楊述是連行書的義子,這些年,一直幫他經(jīng)營這些非法勾當(dāng)。他需要一個強(qiáng)有力的后援,所以,你成了他的情人?!?/br> “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br> “我說的是事實(shí)?!睖悠诙⒅难劬?。可惜,陳珞的表情古井無波,半點(diǎn)兒破綻都沒有。 她只好換話題:“鐘翰云呢?他有沒有參與連行書的這些非法買賣?” 陳珞這點(diǎn)倒沒有隱瞞:“沒有?!?/br> “這么肯定?” 陳珞嗤笑:“就那個二世祖,有點(diǎn)兒小本事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你覺得我會拉這種人來拖后腿?” “鐘翰云的父親呢?” 被查獲的那艘漁船,可是豐匯集團(tuán)名下的,人員也是。 陳珞頓了頓:“有,不過不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