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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富貴榮華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什么時候回來的?”任藻直直地望著錦榮問道,甚至不急著泡杯咖啡或是倒杯水,對他而言,也不需要這些小節(jié)。

    坐在環(huán)形沙發(fā)上卻不習(xí)慣凹陷進(jìn)去,而是偏正經(jīng)坐著的錦榮微笑道,“前段時間剛回國?!?/br>
    “要不是問了童長官,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看我這個老朋友了。”任藻莫名帶上了一股埋怨,“好歹我們也一起度過艱難歲月吧?!?/br>
    錦榮輕笑了一聲,也自然地靠在了沙發(fā)上,“我現(xiàn)在不就來了么?”

    “而且也沒回來多久,才兩三個月吧,剛適應(yīng)國內(nèi)的生活。”

    她抬眼簡單環(huán)視了一下咖啡館,加上后廚和衛(wèi)生間,五十平方的空間,裝潢布置設(shè)計的都還不錯,又是落在不差的商業(yè)區(qū)。

    “你還真開了一家咖啡館?”輕笑的語氣,卻并沒有帶上多大驚訝。

    任藻以前就說過,他的夢想就是回燕市開一家咖啡館,和進(jìn)來的年輕漂亮女孩搭訕以及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由十七歲的少男心萌發(fā)的,直到現(xiàn)在的大叔。

    但現(xiàn)在看來,前半部分是實現(xiàn)了,后半部分卻還沒成。

    “這店是買的,花的家里給的未來老婆本?!比卧鍛蛑o笑道,“現(xiàn)在的女孩哪有單身來的,都是名花有主了,而且也看不上我這老男人。”

    任藻很快沖泡好了咖啡,順便給店掛上了休息的牌子,身為店主,還是有任性的權(quán)利的。

    “不過,你怎么先來的燕市?”看韓錦榮這打扮,任藻就知道不是在任務(wù)中,不然他也不會多問一句,童長官那也沒說清楚,只告訴他,錦榮現(xiàn)在在燕市。

    “我退役了。”錦榮落下輕飄飄的一句話,任藻握著咖啡杯手把一顫,好在手夠穩(wěn),沒露什么痕跡,穩(wěn)穩(wěn)放在了錦榮的面前,

    錦榮也向來不開玩笑,任藻也很難懷疑這是假的,眼里出現(xiàn)的驚訝也很快消散,“退役了?退役挺好的?!?/br>
    “不過,那些人也舍得放你走?!比卧宄泽@得笑道。

    錦榮慢條斯理地輕抿了一口咖啡,“你不也走了?”

    任藻隨意地坐下,這是環(huán)形私人沙發(fā),一般是留給熟客的,任藻依舊不改往日的性子,開起了玩笑,“我不同,我成績那么爛,走了那些長官高興還來不及。”

    任藻也不再問發(fā)生了什么,是上頭的命令,還是錦榮自己的決定,而是問起了她最近的生活。

    “我現(xiàn)在在s大讀研?!避婈爩τ谌瞬胚€是有特殊優(yōu)待的,比如破格錄取,又比如補全了她這些年的學(xué)歷檔案資料,連大學(xué)都是落在了最好的首都大學(xué),她最近正是在辦理s大的一些手續(xù),雖然檔案都全了,但還是在學(xué)校待幾天比較好。

    “s大啊,挺好的,哪怕轉(zhuǎn)行了也是厲害。”任藻順便追憶了一下往事,“當(dāng)年我要是有考上s大的潛力,我爸媽哪里舍得我去軍隊?!?/br>
    “后悔嗎?”錦榮略偏頭問道,不知問的是進(jìn)入軍隊的事,還是有著大好前途選擇退役的事。

    任藻笑了笑,“不知道,但現(xiàn)在挺好,陪兩老遛遛狗,畢竟他們就我一個兒子。”

    錦榮點了點頭,任藻不像她,是個孤兒無牽無掛。

    “你呢,在那些鬼地方待久了,回來還是多看精神醫(yī)生比較好,”任藻半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道。

    他們雖然和戰(zhàn)后創(chuàng)傷后遺癥不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那些高壓危險的工作,他也曾參與過。

    錦榮淡定道,“不用了,我在s大輔修的就是心理學(xué)?!?/br>
    聞言,任藻也不說什么了,論心理素質(zhì),韓錦榮絕對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忽然外面響起一陣sao動,可以看到一個騎著摩托的男子抓著個米色名牌女士包飛快地從咖啡館前過去了,“有人搶包啊——”

    聽見這聲音,任藻頭也不回就拔腿沖出店,朝飛車賊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股正義的性子倒沒怎么變,也不管他這店,錦榮輕笑了一聲,淡定地拿雜志低頭看了起來,純當(dāng)留下來給他看店了。

    雖然任藻是用腿,那賊是騎摩托車的,但錦榮毫不擔(dān)心任藻會失敗。

    只要這幾年,他沒懈怠手上的本事,抓幾個小毛賊是輕而易舉的事。

    和錦榮想的差不多,任藻雖不在軍隊了,但平時的格斗拳擊,甚至長跑都沒拉下,那飛車賊想不到,居然真有人能跑著追上他的車,一驚慌連人帶車就被任藻拿隨手撿的易拉罐給砸了過去。

    這東西是輕,但也看是什么人扔,技巧力度把握好了,照樣能砸暈人,甚至是殺人,后者任藻沒干過,但見過。

    在某些殺人都不觸及法律的黑暗地方。

    飛車賊一般是團(tuán)伙作案,騎車的賊一摔倒,就有人拿包往巷子里跑,可惜沒任藻動作快,一拳就砸了過去,不一會兒,四個賊都被拿了下來,扔做了一堆。

    “也不看看小爺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任藻冷笑道,

    幾個小毛賊疼得直哎喲叫,捂臉抱腿的,心道真不知道您以前是干什么的。

    任藻也沒有想要給他們介紹自己過去輝煌經(jīng)歷的念頭,拿起那女士包,順便掏出自己兜里的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這時,一輛黑色林肯也停在了巷口,走下一個氣質(zhì)出眾,容貌秀麗的女人,雖然能看得出年紀(jì),但保養(yǎng)得依然很好,那女人神情溫和含笑,還帶了分感激。

    “真是謝謝先生你了,搶回了我的包?!?/br>
    第261章 現(xiàn)代篇

    任藻看著這位女士身后的保鏢似的人物,一看就是貴人,心想沒他,這幾個小蟊賊也跑不了。

    抓賊的地方離咖啡館也不遠(yuǎn),連這區(qū)的片警都是任藻認(rèn)識的哥們,任藻把小毛賊交給他們就好了,連筆錄的工夫都省了。

    “太太,真不用了,只是舉手之勞。”任藻推開了自家咖啡館的門,雖被搶包的這位女士看上去身份不簡單,但他也沒打算要什么回報。

    那位衣著不凡的女士堅持道,“像你這樣的好人,是一定要好好感謝的?!?/br>
    “你回來了啊?!卞\榮放下手中的雜志,抬眼就望咖啡館門口望去,正好看見了追隨過來要感謝任藻的女人。

    舒淺妤今天只是剛好路過,臨時想買點蛋糕,就一會兒的功夫,便拒絕了保鏢的護(hù)送,結(jié)果剛從蛋糕店出來,手包就被搶了。

    好在有個勇敢的年輕人,幫她拿回了包,還身手好到制服了毛賊。

    舒淺妤想要感謝對方,這個年輕人卻擺了擺手拒絕了,這反而令她更想要感謝對方了,以她的家庭,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幫助對方,也是很簡單的事,只要對方答應(yīng)。

    但沒想到會見到錦榮。

    舒淺妤甚至還不知道她叫韓錦榮。

    看著這位女士的神情從驚喜到悲傷一瞬間變換的多種情緒,讓任藻也茫然不及,而舒淺妤已抓住了從沙發(fā)上起來的錦榮的手臂,“小……小艾。”

    許小艾,她才半歲就被人偷走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孩子。

    錦榮在心里無聲嘆了口氣,將舒淺妤抓得很緊的手,輕易地卸了下去。

    然后露出一個生疏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道,“太太,您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

    ……

    舒淺妤沒在咖啡館呆多久,因為錦榮很快就離開了,甚至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任藻給她端來泡好的咖啡,溫和笑道,“那位客人啊,已經(jīng)結(jié)帳走了。”

    他這家咖啡館還有后門,任藻也知道韓錦榮不喜歡麻煩,所以也不多問,告訴她后門在哪就好了。

    仔細(xì)看舒淺妤,眉眼間還真有一兩分相似,尤其是和錦榮比照起來,可惜任藻以前也不是什么偵察兵,不然也不會在第一面沒看出來。

    舒淺妤聽聞錦榮已經(jīng)走了,也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咖啡館,連感謝任藻的事也忘了。

    回到許家后,舒淺妤就急著把今天的事告訴給了丈夫許孝景,還有許家人。

    其他人更覺得是舒淺妤的錯覺,只是一個稍微像她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是許小艾呢。

    甚至懷疑這是針對許家的陰謀,京城里誰不知道許家夫人二十多年前丟了一個女兒,這些年來想要因此牟利的人也不少,說不定又是一個騙子。

    舒淺妤卻堅持說,那肯定是小艾,那么像,還有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她那就是她的女兒。

    許孝景雖然不相信,但也愿意為了妻子的一點‘錯覺’而去查,只為了讓妻子阿妤安心。

    他最能理解妻子的心情,當(dāng)初的事,早已不是能說的清了。或許也是因為當(dāng)年的錯,導(dǎo)致這些年他們兒女福分薄。

    而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但為了阿妤,他又不能輕易對他做什么,許孝景眼中劃過一絲狠色。

    舒淺妤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只是單純的希望,那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許小艾,彌補她多年缺失的母女之情。

    ……

    錦榮回到了s大,學(xué)校給她安排的是單人宿舍,環(huán)境清幽寧靜,條件很好,只是干凈簡單的不像話,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子。

    活得越久,對這些外在也越不在意。

    錦榮很享受在校園里難得的寧靜,上課,圖書館,餐廳,她在s大的生活簡單而平和,也不排斥正常的人際交往,學(xué)業(yè)進(jìn)展也很順利。

    許家人顯然沒錦榮這么平靜,因為舒淺妤的一句話,而查了好幾遍,卻什么結(jié)果也沒有。

    他們先是找到了任藻的咖啡館,任藻一攤手,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普通路過的客人而已。

    想要監(jiān)控啊,任藻臉色一苦,早兩天就拿去修了,還沒拿回來呢。

    聽完他的解釋,那問話的人眼神像上位者似的,冷的像刀片,好像能把他怎么著似的。

    好吧,是有能力把他怎么著,接過對方的名片,瞥了一眼上面‘許兆景’三個字后,任藻心中也吃了一驚。

    許家的人,難怪這么高高在上了,京城也只有這一個許家了吧。

    但韓錦榮怎么會和這樣的人家扯上關(guān)系,任藻心中閃過疑惑,卻也無法影響,他一本正經(jīng)地和許家人編瞎話。

    無論是看出來了,還是被任藻騙了過去,許兆景也無法,他大嫂還受過這小子的恩,來之前還打招呼態(tài)度好點,許兆景自然不可能多難為任藻,否則他大嫂還沒哭,他大哥就先揍他了。

    韓錦榮在咖啡留下的所有痕跡,都被任藻清理干凈了,他是什么出身的人,做的自然利落,讓人看不出來。任藻不會去妄自揣測錦榮和當(dāng)日那位有些相似的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然后自以為是地?zé)嵝淖鍪裁创俪商靷悎F(tuán)聚的事。

    對他們這些人而言,生活從來不是可以隨便任性的東西。

    而他也不擔(dān)心錦榮,只要她不想,誰也找不到她,哪怕是在這京城,許家的地盤。

    舒淺妤卻是屢屢做夢,越是找不到那天見到的人,她越相信那就是她的女兒。當(dāng)年她以為孩子是被帶去了國外,又有孝景安慰,才漸漸平復(fù)失去女兒的悲傷。

    但如今出現(xiàn)在了國內(nèi),她怎能不激動。

    見妻子這樣,再加上弟弟的調(diào)查一無所獲,甚至找不到這個人出現(xiàn)在京城的任何痕跡,許孝景也有些懷疑了起來。

    無論真是他的女兒,還是針對許家的陰謀,都只有調(diào)查清楚了才能安心。

    看來只能從當(dāng)年的舊事重新查起了。

    ……

    在客人不多,生意淡的時候,任藻又見到了韓錦榮。

    錦榮當(dāng)然不會因為那件事,而不來咖啡館了,而任藻也告訴了她,許家人來問她的事。

    “他們真和你有關(guān)系?”以任藻和錦榮的關(guān)系,問這個問題也不過分,而且任藻也挺好奇錦榮的身世的,他知道對方是孤兒,而許家過去也的確丟過一個孩子。

    錦榮輕笑了一聲,眼眸微閃,似有亮光,“我在清市的孤兒院長大,你覺得呢?”

    任藻看似粗枝大許,但實則心思也細(xì),立即了然了韓錦榮的話。

    許家的根基都是在京城,試問一個半歲的嬰孩如何被特意丟在了一家南方城市的孤兒院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