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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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堂宗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周良魚握住了他的手臂,止住了他的動作:“焦糖你做得很好,我說要說的,不是跟公主府有關(guān),是跟你……有關(guān)?!?/br> 焦堂宗愣了下來:“跟屬下……有關(guān)?” 周良魚深吸一口,還是決定早說完早超脫:“今日出去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想了想與其讓別人告訴你,不如我告訴你?!?/br> 至少,對方想哭的時候他還能借個肩膀,周良魚甚至已經(jīng)預見到,小可憐自小就以為是自己的娘親拋棄的他賣掉的他,結(jié)果等會兒聽完其實不是……真相那么殘忍,不知道焦糖能不能撐得住。 焦堂宗垂著眼,“公主你想說什么,就說吧?!?/br> 焦堂宗垂著眼,周良魚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了一下措詞,開了口:“我聽說的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么被賣進琴坊的嗎?你是不是以為是你娘?其實不是……是那會兒你病了,你娘為了給你治病,不得已又回了琴坊,結(jié)果被當時的東家坑了,逼著你娘……做不好的事,你娘不愿,就毀了容,卻被當時的東家報復,以儆效尤給殺了,反而污蔑她賣掉了你……” 周良魚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等說完了才抬起頭看向?qū)γ娴娜?,只是他預料到的崩潰大哭沒有,焦堂宗出奇的冷靜,甚至沒有動彈一下。 周良魚還以為對方不信,剛要繼續(xù)解釋,就看到焦堂宗抬起頭,眼底一片沉寂,波瀾不驚,卻隱隱又帶著一絲復雜的感情,望著周良魚,沒說話,就那么看著。 周良魚望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腦海里閃過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你……早就知道了?” 焦堂宗極輕地點了一下頭,依然沒說話,薄唇卻抿緊了。 周良魚腦子有點亂,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腦海里突然閃過樂姬說的一句話“不過幸虧,惡人有惡報,那東家后來不知怎么的就喝酒自己淹死了,后來換了一個東家”…… 周良魚往前探過身,定定望著焦堂宗,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早就知道了?那以前的東家的死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焦堂宗回望著周良魚,深深看了一眼,卻是反問了一句:“如果有呢?” 周良魚:“……”臥槽…… 焦堂宗抿緊了薄唇,緊緊盯著周良魚,原本以為會看到驚懼,結(jié)果沒有,不僅如此,周良魚竟然來了句:“竟然讓我看到活得‘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終手刃仇敵報的血仇’的現(xiàn)實版,好樣的!” 焦堂宗怔愣之后,無奈苦笑:“公主你不應該害怕嗎?” 周良魚:“你又不會殺我對不對?不過,你真動手了?” 焦堂宗莫名松了口氣:“公主怕是失望了,屬下開玩笑的,屬下當時的確留在那里是想伺機報仇的,但是他自己先喝醉了掉進了琴坊的小池塘里……屬下當時看到了,只是沒喊人救他而已?!?/br> 周良魚愣了下,小眼神幽幽的:“堂堂你學壞了?!?/br> 焦堂宗彎了彎嘴角,眼底溢著笑意:“跟公主學的?!?/br> 周良魚無奈,但是也松了口氣,他當時真的嚇到了,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隱瞞的打算,一命償一命那賊人死的不冤,結(jié)果…… 不過也慶幸沒有,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是出塵脫俗的模樣,不想真的手上沾上了那賊人的血。 周良魚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老相爺?shù)氖?,決定明日再說好了,今個兒他們都需要緩一緩。 焦堂宗倒是沒多想,他相信公主是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放下第二個錦盒,才退了出去。 只是周良魚不知道的是,焦堂宗關(guān)上門的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他還是隱瞞了公主,那賊人的確是意外死的,卻不是他動的手,而是另外一個人,也是那個人當年將他從絕望仇恨偏執(zhí)的深淵拉了出來,教會了他看淡世事,教會了他琴技……那人跟公主一樣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個人成就了如今的焦堂宗,他不想讓對方出事,只能選擇隱瞞。 除了這件事,他不會再隱瞞公主了。 周良魚不知焦堂宗的隱瞞,他暫時解決了一樁心事,心情極好:丘娘應該能瞑目了,她的孩子沒有誤會她,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她能……安心了。 第33章 趙譽城:時辰到。 周良魚放心了, 攤開手臂翻了個身, 只是身下像是被東西硌到了, 他從身后使勁兒一拽,一個錦盒被拽了出來, 是他先前出門之前隨意扔在床榻上的空錦盒。 一看到這錦盒, 周良魚就想起來被趙譽城“搶”走的玉石,眼神幽怨了起來,不過這趟出門,心境改變了不少,再看到,其實也沒這么生氣了。 尤其是先前在樂坊, 趙譽城不僅救了他, 還“犧牲”了一枚玉佩, 這樣一來一往, 他反倒是占了便宜。 周良魚將空錦盒扔在一邊, 從一旁拿過焦堂宗送過來的第二個錦盒,明個兒等告訴了焦糖身世就將這個送去給佳佳,順便一起去一趟玉坊, 選個玉佩還給趙譽城那廝好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周良魚總覺得哪里似乎不對勁,他歪過頭, 重新看向那個空錦盒,因為被扔了好幾次,此時歪側(cè)著, 燭光一晃,有點閃閃的紅光。 周良魚奇怪地探過手又拿了過來,空的啊? 可怎么有紅光閃耀? 就像是…… 他不信邪地摸了摸,這一摸…… 周良魚蹭的坐起身,掀開了錦盒里墊著的那層紅色綢緞,就瞧見先前被趙譽城拿走的玉石,竟然還穩(wěn)穩(wěn)當當躺在里面。 周良魚:“…………”你大爺?shù)内w譽城,你有本事騙我,你有種就真的拿走啊! 周良魚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無情的碾壓了,但是想想最后玉石又回來,他這沒虧啊,就決定不跟這廝計較了。 喜滋滋地拿過兩枚玉石,躺在那里比照著,一模一樣,明個兒給佳佳哪個好呢? 結(jié)果沒拿穩(wěn),兩枚玉石都砸在了臉上,周良魚反射性地閉上眼,等坐起身回身一看,懵逼了:臥槽……完犢子,兩枚混了。 算了算了,反正長得都一樣,他隨意選了一枚,將另外一枚塞進了梳妝臺的匣子里,喜滋滋打算明日去找佳佳,還算是第一枚噠。 周良魚心情極好的睡著了,而另一邊譽王府里,卻是燈火通明,小王爺遇刺,燕帝召了人進宮剛放出來,夸獎了趙譽城一番,令厲王迅速徹查到底是何人所為。 趙譽城回到府中書房的時候,下面的人已經(jīng)將消息遞了上來。 趙譽城面無表情翻看完:“就這些?” 心腹單膝跪地:“回稟王爺,那些都是死士,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我們派出去的人沒追到,不過查到了些微蛛絲馬跡,只知道是江湖上的一個神秘組織,不知對方為何要置荊小王爺與死地。” 趙譽城瞇眼:“神秘組織?確定?” 心腹頜首:“十之七八。” 趙譽城沉默片許,吩咐:“從大荊國皇室那條線去查,尤其是玨太子。” 心腹詫異抬頭:“王爺懷疑是大荊國內(nèi)訌?” 趙譽城嗯了聲,揮手,心腹立刻下去查了。 趙譽城之所以懷疑是玨太子所為,因為這荊玨乃大荊國太子,這人為人嫉惡如仇,荊秉彥此人在大荊國人人得而誅之,他放任其為非作歹這么久,無非是不想在大荊國出手給攝政王發(fā)難的理由,可這里是大燕,是唯一的好機會。 另一個懷疑這次刺殺是玨太子的理由,是刺客來自某個神秘組織,從對方的伸手來看,怕不是一般的組織。 而當年這玨太子本不愿意當這個太子,十多年前就離開皇宮浪跡江湖,無人知曉他的下落,直到十年前大荊國皇帝重病,攝政王對皇位虎視耽耽,對方突然回宮力挽狂瀾,將皇帝的命保住了,也穩(wěn)住了局勢,與攝政王斗了十年。 而大荊國攝政王之所以不敢動手,沒敢反了,聽說就是因為這太子當年離宮幾年,混跡江湖,身后有一個神秘組織,只要攝政王敢冒然動手,就會有人取他項上人頭。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敢殺荊小王爺,還牽扯到江湖人士,那極大可能是這玨太子所為。 翌日一早,趙譽城得到了手下稟告來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幕后之人正是荊玨,不僅如此…… “你說玨太子秘密來了燕京?”趙譽城皺眉,“可知他來京所為何事?” 心腹回稟道:“暫時還查不到,不過奇怪的是,這玨太子是與殺手一行人是分開來的,也晚了使臣一行人一月有余,像是突然決定來的?!彼麄儚U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若不是王爺說了玨太子這條線,他們根本查不到對方頭上。 趙譽城眉頭緊皺,玨太子不想與攝政王正式撕破臉,那就沒理由專門冒險親自來這一趟,他也不需要親自動手,可卻突然來了,這一點著實奇怪:“玨太子此刻在燕京城何處?” 心腹道:“我們得到消息時,對方正在一家琴坊?!?/br> 趙譽城站起身:“走……去會會這玨太子?!?/br> 他要知曉對方是敵是友,只是單純來除掉荊小王爺,還是另有所圖。 只不過趙譽城到琴坊時,琴坊的東家親自前來接待,得到趙譽城的詢問,回稟道:“王爺,半個時辰前的確有位貴公子來過,跟你們描述的極像,不過……對方只是詢問了一些焦公子的事,就走了。” “焦公子?”趙譽城腦海里閃過周良魚身后時常跟著的那位男寵,“他可說了去哪兒?” 東家搖頭:“這個沒說,對方好像只是來確定焦公子是不是被良公主強買走了,得到肯定答復臉色很不好看,就走了。至于去哪兒了,小的著實不知?!?/br> 趙譽城眉頭緊鎖,只詢問了是否被強買走? 趙譽城腦海里閃過這玨太子嫉惡如仇的性子,薄唇冷抿,驀地轉(zhuǎn)身:“去良公主府!” 而另一邊良公主府,周良魚用過早膳之后,就把焦堂宗給喊到了寢殿。 只是一直猶疑著不知怎么開口,才能不讓焦糖不那么難受,最后也沒找到更好的辦法,一咬牙:“焦糖啊,昨晚上本來就應該跟你說的,但思來想去還是拖到了今日,等下我說的事……你要是難受了,我肩膀給你,你盡管靠,別窩在心里,想哭咱就哭,男子漢大丈夫,偶爾哭一哭別人也瞧不見。” 焦堂宗被周良魚這凝重的表情說的心里毛毛的:“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只求公主不要知道那個人當年處決了那賊人,除此之外,別的他都能接受。 周良魚一激靈:莫不是焦糖猜到了?“那個……你爹的人找來了!” 周良魚迅速說完,不敢看焦堂宗,只是等了好半天,沒聽到動靜,忍不住偷偷抬頭,瞇開一條眼縫,卻在看到焦堂宗淡定的模樣時,愣住了:“焦糖我說真的,你爹的人找過來了?!?/br> “公主你又騙屬下,我爹早就死了,當年……我小的時候我娘跟我說的。”焦堂宗臉上很淡定,聲音也沉靜自然,云淡風輕。 周良魚本來聽到這話還想解釋,目光陡然落在他放在膝蓋上死死攥著還拼命忍著顫抖的手,心一軟,明白焦糖不是不信,而是不想信。 如果對方?jīng)]死,如果對方好好的,為什么不來找他們母子? 為什么在他們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 要讓他娘為了救他不得已入了那魔窟死的那么凄慘,而他那時候在哪兒? 如今他活的很好,他娘也已經(jīng)入了土大仇得報,他沒有父親,他的父親……早就死了。 周良魚懂了,心卻難受得很,主動握住了焦堂宗放在膝蓋上攥得發(fā)白的手背,“焦糖啊,你放心,我就是跟你說一說,你要是不愿意……都看你的選擇,那我們就不認。我還沒告訴別人,如今就你,就我,還有譽王知道,譽王也不是多嘴的人,不想認咱就不認,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永遠是我公主府的人……” 焦堂宗垂著眼,眼圈有些紅,“公主……你當年救了屬下,屬下永遠都是公主府的人。屬下不想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敝芰剪~還是第一次見到焦堂宗這么脆弱的模樣,挪過去,哥倆兒好的摟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膀,焦堂宗大概是不想讓周良魚看到他這模樣,偏過頭,輕嗯了聲。 周良魚松了口氣,沒有松開手,繼續(xù)安撫地拍著焦堂宗的肩膀,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拍著拍著,覺得渾身毛毛的,像是被野獸盯上了一般,他疑惑地轉(zhuǎn)身抬頭往外看。 他們先前是坐在挨著窗欞回廊的軟榻上的,焦堂宗是側(cè)坐著的,此刻頭偏到了一邊,他則是在里側(cè),剛好挨著窗欞。 周良魚這么一抬頭往外看,就看到九曲回廊外的一棵的梨花樹干上,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站著一個人,長身而立,臉上帶著一枚玉質(zhì)面具,瞧不出模樣,但是露出的一雙眼,卻是陰沉冷漠,嚇得周良魚心底臥槽了一聲:這人怎么闖進來的?這里好歹是公主府?。?/br> 焦堂宗神色有些恍惚,不過周良魚一哆嗦他還是察覺到了,抬眼:“公主?” 結(jié)果偏過頭順著周良魚的視線看過去,等看到那人時,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隨后不知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站到了軟榻前,難以置信地瞧著那人,眼底閃爍著什么,張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周良魚剛想喊人,結(jié)果那人已經(jīng)縱身一掠直接飛了過來,下一瞬,有力的手臂一掃,遏制住了他的脖頸,直接將他整個人拽了起來。 雙腳懸空半寸的周良魚:“……”人在家中坐,禍從樹上來。 這誰啊? 他不記得自己有被刺殺的這一段?。?/br> 就算是大美人被刺殺過一次,那也是以后吧?不是現(xiàn)在啊。 難道是荊小王爺這段被他改變了之后,隨后的劇情也發(fā)生了改變,所以大美人被刺殺這一段,也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