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嘴上口口聲聲說著相信我的話,實際上早就在心底給我打上了不潔、骯臟的標簽! 可笑的是,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三年來對我越來越冷漠的原因是懷疑我不是處女! 難道只有那張膜才能夠證明愛情是不是純潔的? 有了那張膜,丁文柏就會重新愛上我了? 那一夜,我沒有再從浴室里走出去,一整晚蹲坐在墻角邊,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是丁文柏憤怒地質(zhì)問我是不是處女的猙獰面孔,就像魔鬼一樣,無情又殘忍。 第二天早上,我被踢醒了,睜開眼睛抬頭看時,就見丁文柏手里拿著鑰匙,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冷地看著我,冷聲說道:“睡夠了嗎?睡夠就趕緊起來收拾一下,跟媽出去看醫(yī)生?!?/br> 我扶著墻站了起來,蹲坐一夜讓我下半身麻木不行,可我的腦子卻清醒著,語氣前所未有地堅定道:“我不去?!?/br> “你說什么?” 壓低了的語調(diào),不用看就知道丁文柏又要發(fā)怒了。 但我態(tài)度堅決,推開他就往外走。 “丁文柏,我要跟你離婚,除了民政局,我哪里都不會去?!?/br> 第12章 勾引 “離婚?!” 婆婆尖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我驚得轉(zhuǎn)過了頭,她已經(jīng)直接摔門沖進來了。 “喬靜,你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大吼著,氣勢洶洶、怒目圓瞪的樣子像是恨不得立即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兒子對不起你了?我們丁家對不起你了?供你吃喝供你睡,還要給錢接濟你家那貪得無厭的一大家子吸血鬼!怎么就成我們的錯了?看看你自己喬靜!嫁到我們丁家三年,你為我們丁家做過什么?最基本的傳宗接代都做不到,你還有資格提離婚?” 劉鳳蘭氣急了,掐著腰,臉紅脖子粗伸出手就要來抓我。 我被她那氣勢給嚇懵了,連連后退倒在了床上。 她并沒有罷休,丁文柏也沒有上前來阻攔。 任由她一把掐住了我的肩膀,拿食指戳著我的額頭怒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鬼心思!喬靜我今兒個就把話撂這了!想離婚,那也得是我兒子休了你!當年十萬塊彩禮,我們丁家指望的是能娶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媳回來,你既然做不到,最好把那十萬塊,還有這幾年我兒子接濟你們家的錢統(tǒng)統(tǒng)還回來!” “否則,我就回去告訴所有人,喬家生了個多沒用的女兒,告訴喬老爺子和喬老婆子,他們的乖孫女兒有多下作狐貍精,在外頭到底有多會勾引男人!” 這是污蔑! 結(jié)婚以后我?guī)缀跆焯齑诙〖?,什么時候去勾引過男人了? 我氣得直發(fā)抖,咬著牙死死地瞪著劉鳳蘭,爺爺奶奶是我的軟肋,他們一直以為我嫁給丁文柏過得很幸福。 如果他們知道我在丁家被這樣子欺辱,一定會情緒激動傷了身體的。 這個后果我沒有勇氣去承擔。 我爸媽也不可能把這些年拿了丁家的錢全部給吐出來。 想離婚擺脫丁家,除非我死了吧? “好了媽,你先出去,讓我跟她談?wù)劇!?/br> 丁文柏開口,劉鳳蘭才松開了我,說:“兒子,對老婆不要太心慈手軟,喬靜是我們丁家的人,要打要罵隨你便,別讓她長了膽子作到天上去!” “我知道了,媽?!?/br> 丁文柏把人推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但還是隱約聽到了劉鳳蘭不滿的咒罵聲。 我心如死灰,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 然后掐住了我的下巴,抬起,逼著我的視線與他對視。 那雙眼睛極冷,倒映著我已經(jīng)不知不覺布滿了淚水的面孔。 像是被人用力地扼住了喉嚨,無力掙脫,最后耗盡氧氣一點點地窒息。 丁家人就是要把我給逼入絕境。 “我媽的話你都聽懂了嗎?喬靜,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乖乖地聽話,順從一點不好嗎?非得要惹我生氣。”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地溫和,指腹揉捏著我的下巴,一點點往上撫摸著我的臉,“從前我以為你是最美好的,也將只屬于我的唯一。但是喬靜,你讓我失望了……” 我哽咽著吞了一口唾沫,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任何話,就被他的手給捂住了,緊接著,就見他用力地抽出了褲子上的皮帶…… 第13章 不能留下疤痕 我被家暴了。 皮帶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我的身上,皮開rou綻的疼痛讓我想立即去死。 丁文柏完全變成了一個惡魔。 無論我如何地哭喊求饒,他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短短二十分鐘,讓我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死亡逼近的恐懼。 丁文柏猙獰可怖的面孔,仿佛下一刻就會把我給活生生地打死。 最后,他是怎么停下來的? 劉鳳蘭在門口喊他再不出來上班就要遲到了。 他才扔掉手里的皮帶,走到衣柜拿了新的皮帶系上,臉色十分難看,冷冷地警告我:“我沒有那么多耐心哄你,喬靜你最好識相一點!” “兒子好了沒有?你不是還要趕著去出差嗎?趕緊的別耽誤了飛機!那女人等你回來再教訓(xùn)也不遲!” “我知道了媽,這兩萬塊錢你拿著,等下給她買點藥擦傷口,我不想讓她身上留下痕跡,被鄰居看到了不好解釋?!?/br> “行,兒子你去吧,媽都知道。” 渾身疼痛無力的我聽著他們母子間一字一句要掩藏自己罪行的陰謀,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來到底有多低估丁文柏。 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可怕、狠毒! “喬靜,聽清楚我兒子剛才說的話了嗎?還不趕緊滾起來換衣服跟我去買藥?!?/br> 劉鳳蘭用力拍打著房門,狠狠瞪了我一眼催促后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也被她隨手用力地關(guān)上。 好一會兒,空蕩的房間里回響的只有我隱忍的啜泣聲。 “換個衣服還要磨蹭那么久,又不是被打斷手腳了,喬靜快點給我出來!” 落地鏡面前,我看著自己手臂上,大腿上,腰上,后背已經(jīng)逐漸浮出皮帶傷痕的部位,碰都不敢多碰一下,疼得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丁文柏可真是狠心啊……為什么就不干脆點直接掐死我? 為什么還要這樣子來折磨我? 我真恨丁文柏,恨之入骨。 一件七分袖的雪紡長裙也擋不住皮帶抽打留下的傷痕,我又不敢穿緊身的衣服勒得更疼,只能強忍著疼痛走了過去。 劉鳳蘭看見我穿了裙子,臉上神色嫌惡又充滿惡意:“不知悔改,穿得這么sao是想出去勾引野男人嗎?” 她用力地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怒喝道:“立即給我回房間換掉!” 我咬牙站在那里,被她碰到肩膀的傷痕忍不住疼得發(fā)顫,說:“夏季的衣服我只有這件袖子夠長可以遮住手上的傷口?!?/br> 劉鳳蘭聽完雖然十分不滿,卻也沒再讓我去把裙子換掉,可見她還是有把丁文柏囑咐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我身上的傷口,不能讓鄰居外人看見,否則會壞了丁家的名聲。 呵,既然做得出這種家暴媳婦,虐待兒媳的惡心事情,還怕?lián)p了面子? 丁家一家人,真是虛偽至極! “呦,這不是丁大嬸嗎?又帶你家兒媳一起出去買菜?” 剛出家門,樓上住著的王大媽就提著兩個菜籃子從電梯里走出來,同劉鳳蘭打著招呼,一雙下三白眼卻帶著一絲意味不明打量著我。 “是呀,正準備出去呢,剛好就碰上你了,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我剛想好好問問你……” 劉鳳蘭呵呵一笑,上前摟過了王大媽的胳膊往前走了好幾步,與我拉開距離,兩人交頭接耳、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耳語些什么。 王大媽聽著她的話,又看了我好幾眼,臉上掛著皮笑rou不笑的笑,更是讓我覺得不寒而栗! 第14章 屁股大好生養(yǎng) 王大媽原名叫郭大紅,是小區(qū)里出了名的愛掐尖、八卦的潑婦,住在我們家樓上對面間房,聽說是這一片區(qū)域拆遷的時候給補償拿下的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花了不到二十萬。 她男人叫王建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酗酒,愛賭博,怕老婆,慫包孬種一個,平日里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偷雞摸狗、嫖暗娼,一年能進局子幾十回,回回等著女兒拿錢贖人,完了又繼續(xù)犯案,沒完沒了,卻樂此不疲。 他們原本是有兒子兒媳的,但據(jù)說就因為幾塊菜錢的事情,王大媽逼得懷孕的兒媳一怒之下從二十六樓一躍而下,當場一尸兩命。 兒子回來知道后,悲痛不已,而王氏夫婦卻事不關(guān)己,繼續(xù)數(shù)落著兒媳的不是,說這都是她自找的。 兒子徹底被氣瘋了,不管不顧地跟親爹媽斷絕了關(guān)系,一個人遠走他鄉(xiāng),除了每個月會給兩人匯點生活費之外,連一個電話都沒再打回來過。 這樣一個可怕的老婆娘,被她多看一眼,我都覺得如芒在背,仿佛被毒蛇惡狼盯上一樣,骨寒毛豎。 劉鳳蘭跟她的關(guān)系很好,這讓我不得不擔心自己是不是也會有郭大紅兒媳的那一天。 可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也沒有她那個福氣,有一個愿意為了她和孩子的死跟親生父母斷絕關(guān)系的丈夫。 我現(xiàn)在唯一想的是,怎么才能讓丁文柏放過我,答應(yīng)離婚…… “你們家喬靜啊,胸大腰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yǎng)的女娃,你也不用著急,按照我給你的地址帶人去找神醫(yī)看看,明年一定能夠抱上大胖孫子!” 原來找神醫(yī)的事兒就是她給劉鳳蘭出的主意! 果然物以類聚,真是惡心人到極點。 然而最可恨的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我還能反抗她們嗎? “借你吉言了?!?/br>